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的認知對比分析

宋改榮，　常小婷

(西安理工大學 人文與外國語學院，西安 710054)

·語言學研究·

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的認知對比分析

宋改榮，常小婷

(西安理工大學 人文與外國語學院，西安 710054)

摘要：“喜悅”作為一種抽象情感，很大程度上是通過建立在人體感知基礎上的隱喻來表達的；英漢童話中豐富的“喜悅”情感隱喻不僅為兒童理解“喜悅”情感提供了橋梁，更對其隱喻認知能力的發展拋磚引玉。本文以英漢童話中的“喜悅”情感隱喻為研究對象，從人類的認知方式概念隱喻角度入手，對英漢童話中的“喜悅”情感隱喻的異同點及原因進行對比分析，從而幫助人們進一步了解“喜悅”情感隱喻在童話中的應用。

關鍵詞：喜悅；童話；概念隱喻；情感隱喻

一、引言

認知語言學中，認知屬于廣義的，“包括感知覺、知識表征、概念形成、范疇化、思維在內的大腦對客觀世界及其關系進行處理，從而能動地認識世界的過程，是通過心智活動將對客觀世界的經驗進行組織，將其概念化和結構化的過程”[1]2。人們要對新事物進行描述或者認知，需要借助已知的概念和語言表達方式，“在新的概念形成和推理過程中，隱喻扮演了重要角色”[1]2。這種用隱喻的形式表達的概念形成了概念隱喻。要理解一個概念隱喻，就要掌握四個基本要素：源域、目標域、經驗基礎以及映射。其中最關鍵的兩個要素是源域和目標域，通常抽象的目標域是通過具體的源域來認識的。萊考夫認為源域多半是感覺運動域，因為我們都是利用感覺運動的經驗來概念化主觀經驗的[2]。這種經驗正是隱喻產生和理解的基礎。

情感“作為人類經驗的重要組成部分以及人類所特有的一種心理現象，是人對客觀事物的態度體驗及相應的行為反應，是以客觀事物能否滿足人的需要為中介的反應”[3]。“喜悅”就是能給人帶來滿足和需要的情感，這種抽象的情感在很大程度上需要通過語言來表達和傳遞，隱喻在此功不可沒。

童話作為受眾一般為兒童的源遠流長的文學形式，其語言中的隱喻無處不在。由于兒童對抽象情感“喜悅”的認識受到年齡、認知水平的限制，為了生動形象地描述“喜悅”情感，童話作者會在語言上把“喜悅”情感隱喻化，盡量適應兒童的接受能力；以往的研究表明，兒童對隱喻的理解受諸多因素影響，如認知能力和情境信息等，而認知能力又受一定的認知前提、類包含、類比推理、知覺、工作記憶等影響，情境信息越豐富，兒童越會利用其來理解隱喻；白鋒宇認為“兒童對隱喻的理解同時也受到隱喻難度和常規度的影響”[4]。正因如此，童話中的隱喻才能成為孕育兒童隱喻思維能力的搖籃。

本文以英漢童話中的“喜悅”情感隱喻的表達作為研究對象，試圖在“喜悅是容器中的液體”“喜悅是向上”“喜悅是暖”“喜悅是人的肢體動作”這幾個概念隱喻的大框架內發現和補充更多以喜悅為目標域的源域類型，根據所有的喜悅源域類型的不同，從認知角度比較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概念系統的異同，并對異同的原因進行分析，從而幫助人們進一步了解了喜悅情感隱喻在童話中的展現過程。

二、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的認知相同點

每種語言里都存在著情感隱喻，基于人類包括兒童有著大致相同的生理、心理功能和外部的各種經驗，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形成了許多相似的概念隱喻，且與人們情感有一定相似性的事物都可以成為喜悅情感隱喻的源域。根據源域類型的不同，對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進行分析。

(一)喜悅是容器中的液體

例1：Then she went to the King, and told him the joyful tidings, and when the time was come she gave birth to a son, and the King was filled with gladness.[5]

例2：王建一笑，王建二也跟著笑，倆人笑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便緊緊地擁抱在一起[6]58。

以上例子中可以看出，容器中的液體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我們可以用容器的特征來描繪人的喜悅之情。在容器有限的空間里，我們可以掌握物質的多少。當人們高興激動時，血液循環會變快，血液會上涌，人體這個容器就會裝滿，當情感強烈時會外流，再有甚者會沖出容器。例1中的短語be filled with以及be full of等常被用來表達容器裝滿時人的喜悅之情；例2中的“心潮澎湃”一詞則描寫出了王建一和王建二心里像浪濤翻滾一樣，心情激動，相見恨晚的喜悅之情。英漢童話中都有“喜悅是容器中的液體”的概念隱喻。

(二)喜悅是向上

例3：The youth declared that he was not likely to do so, and he set out upon his journey in high spirits.[7]182

例4：蜜蜂和蝴蝶不再憂郁了！它們歡騰起來，翅膀也突然有了力氣[6]46。

以上例句中，源域是向上的空間方位，目標域是喜悅。空間方位來源于人們與大自然的相互作用，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最基本的概念：上—下，前—后，深—淺，中心—邊緣等[1]107。因此，人們通常用具體的方位映射到抽象的情感，將情感實體化，更便于人們理解。人直走向上的特點形成了“喜悅是上”的概念隱喻。例3中講述的是很少被好運光臨的年輕人愛爾芬在受到國王宴席邀請之后興奮上路的情景。在童話中，很多非生命物質都被賦予了生命，有了人的特點。例4中的“歡騰”一詞隱喻出了動物們熱鬧的喜悅之情。

(三)喜悅是暖

例5：They set out in great troops until they came to Teamhair, where they were given a warm welcome.[7]109

例6：那種孩子的字句里面似乎透出了一股熱氣，使他心里感到溫暖[8]。

以上例句中溫度“暖”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溫度是人們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的，溫度增高，人體就會感到溫暖，心情就會變好，反之亦然。人們對溫度變化的體驗形成了溫度增加變熱可以描寫喜悅的概念隱喻。例5是愛爾蘭領袖菲恩率領軍隊來到高國王的宮殿向公主格拉尼婭求婚，受到當地人民的歡迎，當地人民寄希望于他們的合婚帶來和平的喜悅之情；例6是亮毛爵士看到女兒的來信時，從字里行間感受到了女兒對生活的熱愛之情，女兒的這種情緒使他心里一熱，一種油然而生的喜悅之情便由此產生。

(四)喜悅是人體

在童話中，植物會說話、動物會思考、石頭有生命等是常有的事，整個童話就是一個集合了各種鬼靈精怪非生命物質的人類大王國。在這個特殊的人類大王國中，用人體的肢體動作、感覺、視覺、聽覺、味覺等來隱喻喜悅，再正常不過。下面從人體的角度來分析英漢童話中的喜悅是如何被隱喻的。

1.從人的肢體動作角度

喜悅是唱歌、歡呼、跳舞。

例7：“The wolf is dead，the wolf is dead !” They cried, and taking hands, they danced with their mother all about the place.[9]20

例8：市民在石像下行禮，歡呼，唱歌，跳舞[10]303。

以上例句中，唱歌、歡呼、跳舞這些人體的肢體動作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肢體動作顧名思義就是肢體的運動變化。在這些身體部位運動體驗中，肢體的拉伸與延長即身體的舒展會使人放松，從而形成喜悅之情。例7和例8中，唱歌、歡呼和跳舞都是人肢體的伸展，隱喻著喜悅之情。

喜悅是笑，即微笑、大笑、嘲笑。

例9：The master smiled and returned no answer.[11]441

例10：少年農夫看見了他手中的花，還是平時的態度，現出和平的微笑[10]293。

例11：But the little fellow began to laugh, reached him his bottle and said: “ No harm was meant, take a drink , and swallow your anger down.”[11]310

例12：徐正興幾乎是絕望了，它笑得肚子抽筋，笑得天翻地覆，最后兩腳一伸，笑昏過去了[6]230。

例13：Then the fox cried to her: “ Farewell, dear Mrs. Gossip, may the roasting you have had do you good”, laughing heartily at her, and bounded off.[11]212

例14：新聾子看得見這些人的形狀了，這在他是新鮮事兒，所以他看得格外仔細。這些人對他們倆指指點點，臉上現出輕蔑的笑[12]90。

以上例句中，笑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笑也是肢體運動的一種。從例句中我們可以看出，無論是微笑、大笑或者嘲笑，雖然動作幅度不同，或者情感色彩褒貶不一，但都是臉部運動舒展的結果，都是對喜悅情感的隱喻。

2.從人的視覺角度

喜悅是光。

例15：Hans loaded himself with the stones, and went on with a contented heart, his eyes shining with joy.[11]241

例16：在看看周圍，金色的暖和得陽光照出了一切東西的喜悅[12]67。

以上例句中光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光線的亮暗變化對眼睛的刺激會使人產生不同的感受。光線作為光源，是閃爍在黑暗中的希望，是汲取力量的源泉，是眼睛時刻都能感受到的外在。光線變亮，眼睛會變亮，溫度會增加，舒適感也會增加，這種因為光帶來的舒適感產生的感覺就形成了喜悅之情，所以光可以隱喻喜悅。例15中漢斯生性樂觀，容易知足，用鵝換了磨刀人手里的兩塊石頭，在外人看來吃大虧的他卻高興得眼睛里放光；例16是太陽的光，給人溫暖，讓人有力，萬物都汲取著這種正能量。以光隱喻喜悅之情是合情合理的。

喜悅是美景。

例17：One Sunday morning about harvest time, just as the buck wheat was in bloom, the sun was shining brightly in heaven, the east wind was blowing warmly over the stubble-fields, the larks were shining in the air, the bees buzzing among the buck wheat, the people in their Sunday clothes were all going to church, and all creatures were happy, and the hedgehog was happy too.[11]429

例18：他沿著清清的河水往草甸子的深處走。草甸子上的迎春花是金黃色的，醉魚草是紫藍色的，錦帶花開出玫瑰紅的嬌羞，飛燕草的花像無數只棲落在花枝上的小乳燕，風信子有白有紅有藍有紫，是隨風給人們帶來福音的快樂的信使[6]199。

以上例句中美景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美景是風的喃喃，是光的溫暖，是蜜蜂的嗡嗡，是花朵的芬芳，是蝴蝶的起舞，是魚兒的游蕩，是小草的蔥綠，是小溪的潺潺；美景最先以目之所及調動人的各種身體器官，從而使人耳之所聽、鼻之所聞、心之感受在美景的沐浴下生機勃勃。于是，人們感官上共同的生理機制和人類對美景共同的感知經驗和心理反應構成了對喜悅的認知。例17和例18均通過美景的描寫透露著喜悅之情。英漢語童話中都存在著“美景是喜悅”的概念隱喻。

喜悅是眼淚.

例19：He took him to his mother, and when she heard that was her son, she wept for joy, but when he told her that he had become a master-thief, two streams flowed down over her face.[11]436

例20：小燕子快樂的直流眼淚[12]25。

以上例句中，眼淚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眼淚本是傷心之時人體分泌的液體，通常和難過悲傷緊密聯系，但眼淚也可為人因久別重逢后的激動而流，亦可為獲得渴望的某件東西之后因感激而流。這種特殊的體驗形成了人們過度興奮時喜悅的體現。例19中，母親久未見到兒子，聽聞兒子歸來的消息，內心的喜悅化作了眼淚；例20中，小燕子受傷被救回后與媽媽分別，再次見到媽媽時興奮地流下了眼淚。可見，英漢童話中都存在著“喜悅是眼淚”的概念隱喻。

3.從人的味覺角度

喜悅是食物。

例21：He enjoyed himself at the feast, and made merry.[11]30

例22：然后，在它的尖叫聲中，它們很有禮貌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繼續開始美食狂歡[6]30。

以上例子中食物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食物是維持人體生命的物質，人們在饑餓不進食的時候生理上會產生不適感，在飽食之后則精神抖擻、充滿活力；各種食物有不同的味道，而每個人的口味也有不同，當進食到自己喜歡的食物時，人的味覺會得到滿足；當一個人處于饑餓狀態時，就無所謂味覺的享受了，吃飽才是前提。所以吃飽食物和吃到美食都會產生舒適感，這種體驗形成了喜悅情感的基礎。例21中，青蛙與公主同坐，吃到皇宮的美味，算是一種喜悅；例22是老鼠們趁主人不在，放開偷吃各種美食的喜悅之情。

4.從人的心理狀態角度

喜悅是悠閑放松的狀態。

例23：And so the wolf, having got what he wanted, strolled forth into the green meadows, and laying himself down under a tree, he fell asleep.[9]16

例24：在很遠很遠的樹林子里，住著一群野牛。他們隨意吃草，隨意玩，來來往往總是成群結隊的，非常快樂[12]128。

以上例子中，悠閑放松的狀態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放松不僅是身體器官的放松，更是心靈的放松；放松是花兒沐浴在陽光之下的盛開，放松是野兔輕盈歡快的步伐，放松是鳥兒枝頭美妙的歌聲，放松是山羊在草原上悠閑的踱步，放松是事情順利解決之后的一頓大餐，放松是沒有負擔的牽絆，放松是沒有煩惱的困擾。這種體驗人們有著共同的經歷，因此英漢語都有“喜悅是放松的狀態”的概念隱喻，在英漢童話中也不例外。例23是狼吃飽后悠閑放松地躺在草坪上，沐浴著陽光的喜悅之情；例24是動物們無憂無慮散漫地在覓食的喜悅之情。

三、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的認知差異性

由于人們有著大體相同的生理結構、心理體驗等，才造就了人類認知方式的相同性。但是每個民族由于自身歷史的發展、信仰、價值觀、風俗習慣、文化等不同，對同一事物會有不同的看法，使得人們的思維方式不一樣，所以不同的民族在語言表達時會有一些不同的概念隱喻系統，這些不同的概念隱喻系統也滲透在童話語言中。

(一)漢語童話中“喜悅是紅色”

例25：妖精的臉頰倏地綻開兩朵粉色的花，她低眉柔柔地一笑，把閣樓的門關上了，她的臉不見了，人們方才醒過來[6]73。

此例句中，源域是色彩詞紅色，目標域是喜悅。紅色在中國是吉祥喜慶的象征，中國人講究紅紅火火、熱熱鬧鬧，所以在漢語中就有“紅色是喜悅”的概念隱喻，漢語童話中也滲透著“喜悅是紅色”的概念隱喻。英語中紅色通常和血腥、暴力、邪惡等負面情感相聯系。這說明不同的民族對同一事物的認知是不同的。例25中妖精在得到少年的幫助后，要以實現他的愿望作為報答，善良的少年拒絕了物質上的謝禮，希望聽妖精講述上百年的故事，妖精被其真誠感動，臉上像綻開了粉紅的花一樣，既嬌羞又喜悅的情感流露出來。

(二)漢語童話中“喜悅是花”

例26：娃娃白胖喜人，一雙烏亮的大眼睛撲閃閃地眨動著，會說話一樣，看見了人，歡手舞腳，咯咯地笑著，把老兩口樂得心花怒放[6]188。

此例句中，花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在中國人的觀念中，花是幸福和快樂的代言人，因此漢語中有“喜悅是心中之花”這個概念隱喻，而英語中花則沒有這種含義。例26是一對打魚夫婦年過五十還沒有一兒半女，看見箱子里的孩子甚是可愛，決定收養之時的喜悅之情。

(三)漢語童話中“喜悅是眼睛和眉毛在動”

例27：一番折騰之后，面目一新的河娃站在皇后面前，腰板直直的，臉膛紅紅的，歡眉笑眼，不亢不卑，好一個討人喜歡的后生[6]192！

例28：Once more the color tinted her cheeks, her eyes shone with happiness, and the radiance of her golden hair was dazzling to behold.[7]132

例27中，眼睛和眉毛在動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在漢語中眉目是表達喜悅情感的重要工具，所以有“喜悅都是眉目一起動”這個概念隱喻模式，如“喜眉笑眼”“眉開眼笑”“舒眉展眼”等隱喻性習語[13]。但在英語中強調的是眼睛亮度的增加，所以英語中有“喜悅是眼睛在動”的概念隱喻。例27是皇后對河娃相貌滿意的喜悅之情；例28描述的是格拉尼亞想吃漿果的愿望被迪艾爾米德實現后異常喜悅，眼睛變亮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四)英語童話中“喜悅是心臟的重量變輕”

例29：And that very evening, so light was her heart and joyful her spirit, she rose from her sick-bed and entered the two adventurers with great laughter and gaiety than she had shown since her ill-fated marriage.[7]161

此句中，輕盈的心臟是源域，喜悅是目標域。英語中有些表達比較具體，他們認為心臟是可以量化的，心臟變輕了就是喜悅，而漢語中一般說心情沉重，但這是從抽象的心情角度來說，不像英語中用具體的心臟來表達。例29中，麥克格朗姆殺死了克艾麗絲，并強迫其女兒嫁給他，可憐的女人因傷心郁悶過度臥病在床，后來“長牙亞歷山大”制服了麥克格朗姆，把女人從不幸的婚姻中解救出來，其抑郁壓制的心臟一下子變輕了，產生莫大的喜悅之情。

(五)英語童話中“喜悅是金色”

例30：And his face beamed with such a golden light, his eyes shone with such merry laughter, that Gawayne wondered whether, indeed, from the beginning of the adventure his King had not known the truth, but had hidden it, even from Guinevere, for deep and strange reasons of his own.[7]120

在英語國家，生有一頭金色的頭發被認為是美麗和高貴的象征，金色通常用來表示喜悅，漢語中金色則通常與財富聯系起來。例30體現的是亞瑟王替自己的侄兒加韋尼解除妻子身上的魔法，找到真愛的祝福之情。

四、結語

通過對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的認知對比，可以看出：英漢童話中抽象情感喜悅的概念隱喻模式大量存在；由于人們有著相似的身體結構、生理和心理體驗，使得英漢童話中喜悅情感隱喻在認知上存在著很多相同之處，且英漢童話中的喜悅情感隱喻以人體隱喻居多，突出個人的經驗性特征；由于不同國家的歷史、文化、價值觀以及生活經歷的不同，會產生不同的喻體，所以在不同民族的語言中會出現具有本民族特色的表達，這是英漢民族認知上不同的表現。英漢童話中關于喜悅情感隱喻的表達可以反映出英漢民族對同一事物的不同認知，所以兒童在理解童話中喜悅情感概念隱喻時，需借助不同的手段尤其是經驗來提高自己的隱喻思維能力，同時要了解不同國家的文化、風俗習慣等，如此才能在童話的世界中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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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曉梅)

Comparative Study of Emotion Metaphors for Happines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Fairy Tales from Cognitive Perspective

SONG Gairong, CHANG Xiaoting

(Faculty of Humanities and Foreign Languages, X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Xi’an 710054, China)

Abstract：Happiness as one of the abstract emotions is usually expressed by metaphors which are built on human perception. The rich existence of happiness metaphor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fairy tales not only builds the bridge for children to understand happiness, but also starts a discuss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s cognitive ability. The research on happiness metaphor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fairy tales is carried out by comparing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happiness metaphors and its cause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fairy tal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ays of human’s cognitive ways — conceptual metaphor, so that people will know better its application in fairy tales.

Key words：happiness metaphor; fairy tale; conceptual metaphor; emotion metaphor

中圖分類號：H313；H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297(2015)06-0126-04

作者簡介：宋改榮(1962-)，女，陜西西安人，西安理工大學人文與外國語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語言學；常小婷(1989-)，女，陜西寶雞人，西安理工大學人文與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語言學。

*收稿日期：2015-0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