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性紫癜患兒IL-6、IL-8和TNF-α表達的臨床意義
黃靈
(臨高縣人民醫院,海南 臨高571800)
過敏性紫癜(allergic purpura)是一種小血管炎癥性疾病,臨床表現為瘀斑和皮膚瘀點,以兒童時期最常見[1]。主要的病理改變是小血管周圍嗜酸性粒細胞和嗜中性粒細胞的浸潤,該病的發病機制尚不清楚,給診斷和治療帶來很大的不便。但是,細胞因子在過敏性紫癜發病中的作用引起醫學研究者廣泛重視,且已被許多學者所認同[2]。本研究旨在探討過敏性紫癜患兒血清中白細胞介素-6(IL-6)、白細胞介素-8(IL-8)和腫瘤壞死因子-a(TNF-a)表達的臨床意義,現將結果報道如下。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選取2012年5月—2013年5月我院收治的過敏性紫癜患兒70例(研究組),男38例,女32例,年齡2-12歲,平均年齡(6.3±1.1)歲,其中紫癜性腎炎28例(腎損害組),無腎損害者42例(無損害組)。所有患兒均為首發患兒,且符合1990年美國風濕病協會制定的過敏性紫癜的診斷標準[3-4]。急性期主要表現:非血小板減少性的紫癜、關節腫痛、關節炎、消化道出血以及腹痛;恢復期早期主要表現:經過治療患兒臨床癥狀消失3天;另外選取健康兒童70例(對照組),男性37例,女性33例,年齡3-12歲,平均年齡(6.3±1.1)歲。研究組和對照組年齡、性別比較均無顯著差異(P>0.05),具有可比性。
1.2方法
分別采集對照組兒童及研究組急性期、恢復期患兒清晨空腹靜脈血液3 ml。將所取的血樣以2 000 r/min 離心10 min后取血清,將血清放置在-70℃的低溫冰箱內冷凍保存。血清中IL-6、IL-8及TNF-a均應用雙抗體夾心的ELISA方法進行測定。試劑均由第四軍醫大學免疫學教研室提供。
1.3觀察指標
觀察研究組急性期和恢復早期、腎損害組、無損害組和對照組血清中IL-6、IL-8及TNF-a水平。
1.4統計學方法
2結果
研究組患兒急性期和恢復早期血清中IL-6、IL-8及TNF-a水平均顯著高于對照組,兩組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急性期血清中IL-6、IL-8及TNF-a水平顯著高于恢復早期,兩者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腎損害組患兒血清中TNF-a水平顯著高于無損害組,兩組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組別nIL-6IL-8TNF-a研究組急性期7026.8±1.1▲△22.2±0.7▲△24.3±2.1▲△ 恢復早期7012.9±1.1▲10.8±0.3▲12.8±0.9▲研究組腎損害組2815.9±0.9▲11.3±0.5▲16.1±1.4▲# 無損害組4213.3±1.2▲10.6±0.7▲10.2±0.6▲對照組704.1±0.75.1±1.74.8±0.4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恢復早期比較,△P<0.05;與無腎損害組比較,#P<0.05。
3討論
過敏性紫癜是一種以小血管炎為主要病變的變態性反應性疾病[6],病變會累及毛細血管,使毛細血管的滲透性和脆性增加,臨床上會出現反復發作性的皮膚紫癜,有的患者會合并腎損害,但是該病的發病機制尚不清楚,給疾病的治療和診斷帶來很多不便[7]。過敏性紫癜性腎炎是該病的嚴重并發癥,主要表現為彌漫性的小血管炎,腎臟的病理存在腎間質以及微血管的損害,可能與免疫復合物以及激活的補體沉積在腎小球系膜中有關[8]。免疫復合物以及活化的補體會使自由基連鎖反應激發,進而增強脂質過氧化作用,使其抗氧化的機能降低,進而使炎性反應放大,致使血管內皮出現損傷,造成血管痙攣,最終導致血栓形成。近年來,細胞因子在過敏性紫癜發病中的作用受到廣泛的關注,且被許多學者所認同[9]。
IL-6是一種由B細胞分化產生的抗體必需的因子,可以促進抗體的合成和分泌,該物質形成的免疫復合物沉積在血管壁,并且導致血管壁的補體激活,最終引起免疫損傷,引起血管炎癥,若沉積于腎小球的系膜區則會導致腎炎出現[10]。IL-8則是一種具有趨化作用的蛋白質多肽,尤其對中性粒細胞,也包括單核細胞、內皮細胞及上皮細胞等多種不同細胞,在特定的誘導刺激因素下產生IL-8。過敏性紫癜的急性期會表現出白細胞增加,血管的周圍會出現多核白細胞浸潤,進而使內皮細胞激活,使大量的IL-8產生[11]。而IL-8的產生和增加也有利于過敏性紫癜患兒的血管周圍發生白細胞聚集,中性粒細胞被發生趨化并且釋放出蛋白酶,導致血管出現炎性損傷[12]。本研究發現,研究組急性期和恢復早期患兒血清中IL-6、IL-8水平均顯著高于對照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而且急性期患兒血清中IL-6、IL-8水平顯著高于恢復早期,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說明IL-6、IL-8參與過敏性紫癜的發生,并且與過敏性紫癜患兒的病情有關。
TNF-a是由單核-巨噬細胞產生的一種細胞因子,該細胞因子具有細胞毒的作用,能選擇性地殺傷某些腫瘤細胞[13]。在生理狀況下,該細胞因子具有生物活性的緊密的三聚體,其生物活性位點主要在兩個相鄰的亞基之間V型的結構域中。該細胞因子可以對機體中的炎癥和免疫反應起重要的調節作用。TNF-a能單獨發揮作用,也可以與其他的細胞因子發生協同作用,該細胞因子還可以使腎臟的血流動力學出現改變,進而抑制內皮細胞的生長[14]。較高濃度的TNF-a還具有誘導血管內皮細胞的凋亡作用,進而導致血管壁的損傷作用,導致和加重腎小球的病理性損傷[15]。本研究發現,研究組急性期和恢復早期血清中TNF-a水平均顯著高于對照組,且急性期顯著高于恢復早期,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進一步說明TNF-a、IL-6、IL-8參與過敏性紫癜患兒的發生、發展。研究還發現,腎損害組患兒血清中TNF-a水平顯著高于無損害組,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充分說明TNF-a水平與過敏性紫癜性腎炎有關,而腎損害組和無損害組患兒IL-6、IL-8水平無顯著差異,說明TNF-a在一定程度上與腎損傷程度及預后存在關系。
綜上所述,過敏性紫癜的發病機制尚不明確,非常復雜。IL-6、IL-8及TNF-a水平升高,以及IL-6、IL-8和TNF-a的相互作用會引起免疫病理損傷,與過敏性紫癜的發生機制有一定的關系。TNF-a還與過敏性紫癜性腎炎的發生、預后有關。因此,臨床上檢測IL-6、IL-8及TNF-a水平對過敏性紫癜的診斷、治療和預后具有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1]劉靜,陸彪.過敏性紫癜患兒過敏原檢測分析[J].寧夏醫科大學學報,2013,35(2):164.
[2]閔月,徐琴英,宋曉翔,等.過敏性紫癜兒童T淋巴細胞表面PD-1的表達及臨床意義[J].江蘇醫藥,2013,39(23):2874.
[3]黃賽平,周太光.早期預示腎損傷的過敏性紫癜患兒血中標志物的研究進展[J].中國全科醫學,2014,17(6):61.
[4]吳瑩瑩.過敏性紫癜患兒急性期免疫球蛋白及T淋巴細胞亞群的變化及意義[J].江蘇醫藥,2013,39(7):846.
[5]趙英,劉俊英.過敏性紫癜患兒血清胰島素樣生長因子-Ⅰ及胰島素樣生長因子結合蛋白-3水平變化及其意義研究[J].中國全科醫學,2013,16(18):2098.
[6]裴寶林,沈曉峰.羥苯磺酸鈣治療過敏性紫癜的臨床療效觀察[J].遼寧醫學院學報,2013,34(1):39.
[7]劉艷萍,陳大宇,黃獻文,等.D-二聚體和胱抑素C及免疫球蛋白在兒童過敏性紫癜中的價值研究[J].中國全科醫學,2012,15(9):993.
[8]吳麗娟,張耀東.影響過敏性紫癜患兒發生腎臟損害危險因素的Logistic回歸分析[J].重慶醫學,2013,42(22):2654.
[9]丁艷,劉凡,曾小燕,等.兒童過敏性紫癜病因探討及意義[J].實用醫學雜志,2013,29(18):3043.
[10]陳小紅,許飏,黎昌強,等.過敏性紫癜食物特異性IgG檢測及禁食/輪替治療療效觀察[J].重慶醫學,2013,42(19):2225.
[11]趙巍,黃偉萍,謝麗冰,等.血胱抑素C對兒童過敏性紫癜腎功能評價的臨床意義[J].實用醫學雜志,2013,29(6):1028.
[12]李世鋼,曹衛紅.血漿8-iso-PGF2α的水平與兒童過敏性紫癜的關系[J].實用醫學雜志,2012,28(11):1899.
[13]李智超.過敏性紫癜兒童的血IL-26、TNF-α、PDGF及免疫球蛋白變化及意義[J].中國婦幼保健,2013,28(23):3787.
[14]劉靜,陸彪.兒童過敏性紫癜腎臟損害危險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J].實用醫學雜志,2011,27(17):3130.
[15]厲紅,楊松,岳愛紅,等.血栓調節蛋白在過敏性紫癜合并紫癜腎炎患兒中的表達及其意義[J].中國婦幼保健,2012,27(12):1810.
收稿日期:(2013-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