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華(浙江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杭州31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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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性政治整合:私營企業主階層有序政治參與的內在機制——以浙江省D市為例淤
陳玉華
(浙江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杭州310023)
摘要:選擇性政治整合是私營企業主階層有序政治參與的內在機制。為了論證這一研究假設,論文以浙江省D市為例,對地方政府選擇性政治整合的概念與機制、歷程與特點展開了歷時態考察,并對其價值與限度做了比較系統的分析,最后指出應從選擇性政治整合轉向均衡性政治整合,給社會各階層創造相對均等的政治權利,進一步完善協同治理的制度建設,全面提升社會各階層的利益均衡和政治認同。
關鍵詞:選擇性政治整合;私營企業主階層;有序政治參與;內在機制
淤按照學術慣例,本文對涉及到的地名、人名進行了技術處理。D市為縣級市,于1988年撤縣建市。1990年4月3日,政協D市第七屆常委會第十二次會議協商決定8位私營企業主擔任政協D市第八屆委員會委員,是為私營企業主擔任D市政協委員的開端。為了表述的便利,本文把具有私營企業主身份的D市政協委員簡稱為“企業主委員”,把具有私營企業主身份的D市政協常委簡稱為“企業主常委”。
在當代中國,社會結構的最大變化是私營企業主群體的興起。該群體的興起,是處于當代中國由經濟體制變革帶來的社會結構深刻變動、利益格局深刻調整、思想觀念深刻變化中最前端的結構性部分,也是與原有的社會結構異質性最強的部分。[1]這個“最具民主潛能”的新社會階層,卻出乎意外地“成為國家的伙伴,而非反對者”。[2](p23)這一悖論引起了學界的關注,李寶梁認為國家與私營企業主階層之間出現了“關系性合意”,[3]郎友興用政治體系的“政治吸納”來解釋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參與的興起,[4]蕭功秦指出“意識形態的調適”是實現對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整合的重要前提[5](p153-174),徐露輝等援用“行政吸納政治”模式來分析這一政治現象。[6]
這些基于中國本土經驗的學術概念極大地推進了我國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參與研究的進程。在此基礎上,筆者認為選擇性政治整合這個概念可以更準確地揭示我國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參與的內在邏輯,政治體系對私營企業主階層的選擇性政治整合是該階層沒有形成“非制度化的力量在體制外集結”,[7]反而主動尋求融入體制、走上有序政治參與軌道的隱秘機制。在政治整合成本的約束下,激活與發揮“體制內組織資源”的政治功能已成為執政黨與國家的一項戰略性選擇。其中,人民政協被越來越多地賦予“‘吸納社會精英’與‘整合階級’的雙重功能”。[8](p149)基于縣制在我國政治體系中承上啟下的重要地位,本文以浙江省D市為研究區域,對地方政府以當地政協為載體對私營企業主階層進行的選擇性政治整合展開了歷時態的考察,以期對這一研究假設進行比較系統的論證、進一步豐富我國本土的政治參與理論資源。
(一)選擇性政治整合的概念界定。
政治整合(PoliticalIntegration)原先被用于國際關系方面的研究,如《布萊克維爾政治學百科全書》就把它定義為“若干個政治單位結合成一個整體。這些政治單位原則上不一定是按照地理劃定的,但這一術語通常是指幾個獨立國家的結合……其最嚴格的定義是指兩個或更多的國家合并為一個國家”。[9](p559)隨著現代化理論的興起,政治整合才被引入發展政治學,成為研究發展中國家政治秩序的重要理論視角。吳曉林指出,“政治整合就是指占優勢地位的政治主體,將不同的社會和政治力量,有機納入到一個統一的中心框架中,實現政治社會一體化,維持社會穩定和國家認同的過程”。[10](p33)
本文認為,選擇性政治整合即政治體系為了實現特定的政治訴求而綜合運用體制內的政治資源對相關的社會階層進行政治整合的過程。“選擇性”既規定了政治整合的指向性,它是政治體系精準的政治選擇的結果,在此基礎上鎖定明確的整合對象;它又具有動態發展的特點,政治體系需要根據經濟社會變遷與政治格局演變及時調整政治整合的對象與方式。在本文中選擇性政治整合的主體特指D市地方政府,其客體是指私營企業主階層,其載體為D市政協及其相關的組成界別。
(二)選擇性政治整合的組織機制。
隨著改革開放的逐步深入,“社會上‘自由流動空間’逐漸擴大、‘自由流動資源’不斷增多”,[11]D市地方政府與私營企業主階層之間的關系經歷了深刻的變遷,私營企業主階層從一種異己的經濟力量逐漸成為其不可或缺的“戰略合作對象”。在此背景下,D市地方政府較好地發揮了政治主動性,較早地調整了對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態度、經濟與社會政策,呈現出從剛開始的優化私營經濟的外部發展環境,到對私營企業主階層社會形象的正面塑造,再到政治層面高效率的精英吸納的演進過程。[12]
經過20多年的摸索與調適,D市業已形成市委總攬全局,市委組織部與市委統戰部分工協作,市政協黨組與各界別主管部門具體實施的對私營企業主階層進行政治整合的組織體制。其中,市委組織部、市委統戰部分別負責對黨內、黨外私營企業主階層中代表性人士的政治安排工作,其考核指標主要包括私營企業主的性別、年齡、政治背景、經濟實力、社會聲望以及地域、行業的代表性等。與此同時,D市政協的各個界別的主管部門也被賦予團結與引導各自聯系的私營企業主階層中的代表性人士的職責,形成了對私營企業主階層的大統戰格局。
(一)選擇性政治整合的歷程分析。
從田野調查與檔案文獻的情況看,D市地方政府以當地政協為載體的選擇性政治整合大致經歷了以下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從政治排斥轉為個體式的政治吸納。1988年前,由于中央政府對私營經濟的政策還不明朗、正統意識形態的力量還很強大,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的生產經營活動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限制與打壓,對該階層的政治參與更持排斥態度。但隨著私營經濟于1988年正式獲得法定地位,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態度有了較大的改觀。1990年,8位私營企業主被安排為政協D市第八屆委員會委員,其中,有1位私營企業主還當選為政協常委。
第二階段,重組政協界別,開啟批量式的政治安排。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以后,D市私營經濟開始迅猛發展,私營企業主階層初具規模,政商關系步入良性發展階段。1993年D市政協增設了“經濟界”這一職業性界別,剛開始它還只是城鎮國有企業、集體企業負責人與市政府財貿系統官員組成的界別,但1998年后它逐漸成為私營企業主階層的“群英會”。與此同時,在D市私營企業主階層傳統的歸口界別——“工商業聯合會”中,私營企業主所占比例進一步提高。以“工商業聯合會”和“經濟界”這兩個界別組織為載體,D市地方政府開啟了對私營企業主階層批量式的政治安排。
第三階段,D市地方政府開始對私營企業主階層進行群體性整合。2001年江澤民“七一講話”把私營企業主階層明確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該階層的政治地位顯著提高。與此同時,隨著城鎮國有企業與集體企業紛紛改制,D市私營企業主階層的經濟實力與社會影響力實現了全面提升。在此背景下,D市地方政府綜合運用各種方式對該階層進行了全方位的政治整合,向其提供了更加規范有效的法治保障、價值引領與多樣化的政治參與渠道,“企業主委員”與“企業主常委”的人數及其占比大幅提升。

表1 2013年度不良貸款分機構指標 單位:億元

表2:“企業主常委”的數量及其占比情況 單位:人

表3:“企業主委員”進入界別的數量及其占比情況 單位:個
(二)選擇性政治整合的主要特點。
在20余年的政治實踐中,D市地方政府以當地政協為載體對私營企業主階層進行的選擇性政治整合逐漸成型,初步形成具有一定代表性的政治整合模式。總體而言,它具有以下四個方面的特點。
首先,從利益排斥轉向利益共生,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整合的內在動力在逐漸增強。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背景下,發展民營經濟,特別是在縣一級發展民營經濟已成為經濟的主導方面,壯大民營經濟成為地方官員與民營企業家共同的目的。[13](p78)私營企業主階層成為地方政府不得不倚重的經濟力量,并初步形成了利益共生的政商關系格局。由此,地方政府對該階層進行選擇性、親和式整合,促使它們在擁有了較多的經濟社會資源之后又獲得了接近政治中心的便利地位,成為影響社會發展的重要階層。[14](p175)
其次,從部門歸口管理轉向大統戰格局,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整合的政治規格逐漸提升。在1990年代初,D市私營經濟尚處于起步階段,D市地方政府主要透過市工商聯來對私營企業主階層進行政治整合。隨著私營企業成為當地經濟建設的重要力量,D市地方政府逐漸把私營企業主階層提升為主要統戰對象,啟動大統戰格局來開展對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整合戰略。具體而言,D市業已形成市委總攬全局,市委組織部與市委統戰部分工協作,市政協黨組與各界別主管部門具體實施的一整套對私營企業主階層進行政治整合的組織體制。在此背景下,D市政協各個界別的主管部門紛紛把聯系私營企業主階層中的代表性人士視為本界別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私營企業主被“跨界”安排擔任政協委員逐漸成為地方政治的新常態。在政協D市第十三屆委員會的22個界別中,私營企業主階層已成功入圍“中國共產黨”、“新聞出版界”、“醫學衛生界”與“宗教界”這四個界別之外的其他18個界別。
再次,從“隨意性”較強的政治錄用轉向相對“精細化”的組織吸納,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整合的制度建設逐漸加強。不同于執政黨的各級黨代表與各級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不是“選舉”出來的,而是“協商”產生的,也即政治安排的結果。[15](p63)因此,在早期的政治實踐中它容易受到界別主管部門領導的主觀意見、鄉土社會人情網絡的影響,不可避免地帶有隨機錄用的色彩。但隨著大統戰格局的建構,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整合的“精細化”水準顯著提高,私營企業主的性別、年齡、政治背景、經濟實力、社會聲望以及地域、行業的代表性等成為組織吸納的重要考察指標。

表4:1990年以來歷屆政協一次會議提案及“企業主委員”的提案占比情況 單位:件
最后,從單一的政治吸納轉向全方位的政治整合,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整合的方式漸趨多元。D市地方政府于1990年代初開始安排私營企業主階層中的若干代表性人士擔任市政協委員,這是對該階層經濟建設潛能的一種政治褒獎、希冀引導更多的民間力量積極投身到市場經濟的大潮中,但當時還只停留在單一的政治吸納層面。隨著中央政府對發展私營經濟的政策法規趨于明朗、私營企業主階層在D市經濟與社會影響力的逐步提升,進一步地“招商引資”與“富商親商”已成為促進地方經濟發展、助推地方主要官員跑贏“政治錦標賽”的一項理性選擇。于是,D市地方政府開始綜合運用政治吸納、價值整合、政策規范、法制保障等方式對該階層進行全方位的政治整合,以擴大地方政府的“績效合法性”、提升在同級地方政府競爭中的籌碼。
(一)選擇性政治整合的價值。
1.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認同顯著提升。
私營企業主階層是改革開放政策的“產兒”及主要的受益者之一,該階層的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皆與政治體系的“政策變遷”密不可分。因此,現階段私營企業主階層不存在挑戰體制的原生動機,他們普遍渴望融入政治體系。D市地方政府對私營企業主階層進行的全方位政治整合,使該階層“經濟上有實惠、社會上有地位、政治上有榮譽”,其政治認同顯著提升。其中,“企業主委員”的自我身份認同逐漸形成,基于“我者”與“他者”差異性的群體性認同初步生成,D市政協及其相關的組成界別已成為其重要的社交平臺。“政治認同體現的是一種人心向背,與政治服從、政治合法性和政治穩定密切相關,是政治權威與服從關系的政治心理基礎”。[16]作為D市最重要經濟資源的持有者,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認同極大地增強了地方政府的合法性與執政效能。
2.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參與有效增強。
在地方政府的選擇性政治整合下,D市私營企業主階層“融入體制”的速度逐漸加快、政治參與的范圍與層次逐步提高。除了“企業主委員”數量快速攀升外,“企業主常委”的人數也穩步增長,其已成為D市政協常委會中最大的一個社會群體。與此同時,“企業主委員”積極參與政協活動,以政協提案為例,“企業主委員”提交提案的積極性逐步增強、提案數量“逐屆增多”;提案的“案由”除反映本界別、本行業的利益外,還涉及招商引資、新農村建設、社會治理、教科文衛與環境保護等領域;其政治參與的效能感也逐漸增強,對提案的實際效用普遍給予了正面的評價。
3.私營企業主階層協同治理能力的初步生成。
隨著社會利益分化加速、公民權利意識逐步增強,我國地方治理中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治道變革,在私營經濟比較發達的D市業已出現從單一政府主體向多元治理主體轉變的重要政治進展。其中,擁有較多社會資本的私營企業主階層在多中心治理格局中的重要性已愈發凸顯。在地方政府的選擇性政治整合下,私營企業主階層充分發揮D市政協及其相關組成界別的政治功能,在常規的政協提案外,綜合運用會議發言、視察調研、政治捐助、“界別活動月”以及與地方政府官員的私人接觸等方式,多樣化地參與地方社會的協同治理網絡,積極地為D市經濟社會發展建言獻策。尤其是在地方政府全力推動的“五水共治”、“百企聯百村”、“三大回歸工程”等民生領域,“企業主委員”起到了率先示范、協同參與的作用,有效推進了地方協同治理體系的建構與良性運行。
(二)選擇性政治整合的限度。
1.傾斜式整合有損于社會公平。
作為地方政治資源的“發包方”,D市地方政府的政治整合具有很強的傾向性。目前,“企業主委員”已成為D市政協最大的一個社會群體,其占比超過了政協委員總數的一半、“企業主常委”也超過了政協常委總數的40%,私營企業主“跨界”擔任政協委員的情況也比較普遍。毋庸置疑,地方政府把有限的政治資源向私營企業主階層傾斜,勢必擠壓其他社會階層尤其是農民階層、工人階層及農民工階層的有效政治空間,從而影響社會各階層間的社會公平與權利均衡。
2.工具式整合有悖于民主政治。
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背景下,地方政府通過拉抬最具經濟資源的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社會地位來實現轄區經濟發展的執政目標,無疑是一種基于“工具理性”的戰略選擇。在一定意義上,這是政治權力與經濟權力制度化的“利益交換”關系。因此,D市地方政府選擇性政治整合的工具性意義要遠大于其對民主政治的價值性追求,甚至當地政協也有進一步淪為“企業主俱樂部”的政治風險,從而有悖于該組織發展廣泛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政治責任。
3.指標式整合有損于政協活力。
誠然,D市地方政府的選擇性政治整合已進行相對“精細化”的操作,政協委員候選人要經受多項考察指標、多個職能部門的層層篩選后才能獲得正式提名。但在實施過程中,“經濟實力”這一核心指標的權重卻要遠大于其他考察指標,私營企業主階層的博弈能力得到了極大的強化。D市“企業主委員”中出現了“父子”、“母女”、“翁婿”等“代際傳承”現象;一些財富家族還出現了多人同時被安排為政協委員的“家族參政”現象。但是,這種偏重于“經濟實力”的指標式整合產生的“企業主委員”卻不一定具備應有的政治素質與參政能力,有的“企業主委員”在五年的任期內沒有領銜提交過一份政協提案、也鮮有合格的會議發言,其履職表現乏善可陳,從而有損于政協組織的活力與公信力。
現代化發展所帶來的社會結構的分化,必然會形成多元的利益結構以及多元的利益要求。[17]如何回應新社會階層的利益訴求、調解各社會階層間的利益沖突,事關社會穩定大局、也關系到政治體系的合法性與現代國家的建構。亨廷頓指出,“一個正在進行現代化的制度還必須具有將現代化造就的社會勢力吸收進該體制中來的能力”。[18](p129)這提出了政治體系對新社會階層進行政治整合的理論命題,也是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題中應有之意。
D市地方政府選擇性政治整合的實踐表明,現行政治體系具有較強的制度韌性與自主變革能力,可以有效回應經濟利益分化與社會階層重組帶來的政治挑戰。一方面,通過向私營企業主階層主動“賦權”將其吸納進政治體系,不僅消解了可能的潛在反抗力量,規避了其“在體制外集結”而造成的政治動蕩。另一方面,通過掌控私營企業主階層政治參與的規模、形式與程度,政治體系得以有效地引導該階層走上有序政治參與的軌道,并成為國家主導的協同治理體系中一支積極的政治力量。
作為一個后發現代化的超大型國家,中國的政治現代化需要追求“民主與權威的平衡”。在發揮中央政府頂層設計與統籌協調功能的同時,也要發揮地方政府的“政治能動性”。在此過程中,地方政府應創新政治整合模式,從選擇性政治整合轉向均衡性政治整合,給包括私營企業主階層在內的社會各階層創造相對均等的政治機會,建構“以權利保障權利”、“以權利制約權力”的現代公民培育機制,進一步創新公民與社會組織參與地方協同治理的制度建設,全面提升社會各階層的利益均衡和政治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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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申華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青年基金項目“私營企業主階層的政治參與及政治整合(1979—2009)——以浙江省D市為例”(11YJC810005)、國家社科基金規劃項目“農村個體私營經濟發展問題研究”(10BZZ024)。
作者簡介:陳玉華(1982—),男,浙江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政治學博士,華中師范大學農村改革發展協同創新中心研究人員。
中圖分類號:D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477(2015)12-00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