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的共享經濟

馬立行

（上海社會科學院經濟所創新經濟研究中心 研究員）

互聯網時代的共享經濟

馬立行

（上海社會科學院經濟所創新經濟研究中心 研究員）

近幾年，一種叫“共享經濟”的全新業態迅猛發展，共享經濟模式正在全球變成一股新興的經濟力量。最近，Airbnb、Uber、風靡全球。Airbnb成立于2008年，從3張氣墊床開始創業，目前用戶遍布191個國家近34000個城市，2014年全球交易額40億美金，它是全球最大的住宿租賃服務提供商，但它卻沒有自己的房產。Uber成立于2010年，目前已進入全球58個國家的323個城市，2014全球交易額30億美金，是世界上最大的出租車公司，卻沒有一輛汽車。

在中國，共享經濟也開始發展，一個滴滴出行平臺就撬動了上百億元市場，同樣，Facebook是全球最大的媒體公司，卻不創造內容；阿里巴巴是世界上最大的零售商，卻沒有庫存；友眾信業是國內領先的互聯網金融P2P平臺，卻只需借款人信用作保就可以完成資金匹配。

共享經濟模式正在變成一股顛覆性的經濟力量。按《福布斯》估計：2013年通過共享經濟直接流入人們腰包的收入要超過35億美元，增速達到25%以上。按普華永道估算：預計到2025年，全球采取共享經濟模式的相關五大主要行業收益就可達3350億美元。如今，越來越多的人都認可這一種可持續的商業模式，因為它減少了社會資源的浪費。

共享經濟為什么能如此迅速發展？共享經濟對中國經濟的發展價值何在？共享經濟為什么能催生出大公司？傳統性公司應該怎樣轉型發展？共享經濟對轉變政府管理有什么推進作用？共享經濟的發展會帶給我們什么樣的思考和啟示？本文將對以上問題進行探討。

一、概念和定義

共享經濟（Share Economy），是人們把私人的、企業的、機構的剩余資源、未利用資源、緊缺的資源變成了社會公共物品，變成了可供的社會資源，消費者可以通過合作的方式，公平、有償地共享這一切社會物品和資源，彼此以不同的方式付出和收益，共同享受該資源帶來的紅利，卻無需擁有產品和服務的所有權。

共享經濟也是一種協作經濟、協同消費，其本質是互助、互利，是一個建立在人與物質資料分享基礎上的社會經濟生態系統。

根據2014年一項對法國6000萬消費者的調查，41%的法國公民會經常進行“協作型消費”：14%的人使用過長途拼車網BlaBlaCar（無論是作為乘客還是司機）。

二、特征與種類

1. 模式的特征

“共享經濟”具有出租、第三方、低成本、兩權分離等四個基本特征：一是需求和供應原本都存在，把自己的商品或服務短期租給客戶使用；二是在陌生的個體之間，第三方平臺創建了滿足雙方交換需要的高效率服務；三是由于共享內容的邊際成本極低，即使相比大規模專業供應者仍能有價格優勢，從而產生利潤。四是解決了商品和服務所有權與使用權的分離。

2. 模式的種類

共享經濟在發展和運作過程中把移動互聯網作為媒介和技術手段，是一種能夠高效利用資源的商業模式。在美國有44%的受訪者熟悉共享經濟的這個概念，而他們中的19%已經參與過這種交易（普華永道2014年12月在美國進行的研究）。

美國作家雷切爾 · 博茨曼，環保企業家路 · 羅杰斯把共享經濟大致分為三個主要類型。

第一種模式是“產品服務系統”。參與成員可共享公司或私人所擁有的多個產品，而不用考慮我是否擁有產品的歸屬權，他們完全只為產品的使用價值付費，使產品與用戶的關系從歸屬關系變成了使用關系。這種模式的代表是類似Zipcar的汽車共享服務公司和Zilok.com 網站之類的對等網絡分享平臺。產品服務系統同時還能延遲產品的使用壽命。

第二種模式是“再分配市場”。這是一種點對點的網絡或社交網絡，使那些二手的、廢棄的物品可以從不需要的人手中，重新分配到另外一些需要的人手中。“這種再分配市場鼓勵人們重新利用、出售舊物品，而不是把它們扔掉”，“它改變了生產商、零售商以及消費者之間的傳統關系，改變了過去要買更多，要買更新的消費理念”（［美］雷切爾 · 博茨曼，路 · 羅杰斯，《共享經濟時代》）。當今世界，越來越多的人都認可這是一種可持續的商業模式，它減少了社會資源的浪費。這種再分配市場模式的范例包括網絡平臺有Freecycle，UsedCardboardBoxes.com，NeighborGoods.com 和thredUP.com。

第三種模式是“協同式生活方式”。在這種模式下，人們分享相投的興趣，互換和物物交易二手產品，在非有形資產方面互相幫助，如資金、空間或時間等一系列虛擬資產。這種分享模式多數通過數字技術實現，這類模式包括多種不同的協作系統，從辦公室分享（Citizen Space、Hub Culture）、停車位分享（ParkatMyHouse）到各種技術分享系統，如“跑腿兔”（taskrabbit.com）、花園（Urban Gardenshare）等涉及許多行業。由于移動互聯網的發展，人們可以超越地域限制的P2P式的合作，當然這種協同式方式對人們的誠信要求很高（見［美］雷切爾 · 博茨曼，路 · 羅杰斯，《共享經濟時代》）。

三、業態與行業

1. 共享經濟的業態

共享公司、企業基本上是通過以下6種方式來發展共享經濟的：(1) 出售產品的使用權而非所有權；(2) 支持顧客轉賣貨物；(3) 開發未使用資源和性能；(4) 提供修理和維護服務；(5) 通過協同消費來尋找新的客戶；(6) 開拓協同消費帶動的全新商業模式（見麻省理工學院《斯隆管理評論》，麻省理工科技評論，作者庫爾特 · 馬茨勒是奧地利因斯布魯克大學戰略管理教授，TIME WEEKLY 2015-03-17）。

2. 目前比較易入的行業

共享經濟從一輛車、一件沙發、一個床位開始，其共享模式的應用已經比較成熟和迅速擴展了，目前有拼車、專車平臺，停車平臺，有酒店客房、住房租借、公共辦公、汽車租借、工具行業、機具設備租借、租售服裝，有出行網、招聘網、婚介網、醫生網、教師網、廚師網以及快遞行業、餐飲行業都開始有分享模式了。

整體來看進入的行業已有10多個了，如快遞業、 家政服務業、教育行業、培訓業、個人服務業（理發、按摩、美甲等）、新聞業、租賃業、廣告創意業、醫療業、設計研發業、旅游業等。

四、發展的原因

共享經濟之所以能改變人們的思維模式和行為軌跡，而且融合和發展非常快，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

1. 人們的價值觀改變

共享經濟體現了兩權分離的理論。以前，兩權分離主要體現在公司的所有權和經營權方面，由此產生了現代公司治理。后來，中國的土地承包，也是所有權和使用權的分離，由此產生了中國農村的改革。現在，共享經濟是出售產品、商品的一種使用權，而不是轉讓、出賣所有權，它是通過互聯網等媒介達到供求雙方的直接連接，由此產生了一種新型的商業模式。

消費者怎樣來發現、購買及使用自己最喜歡的產品與服務？在過去，人們通常是把所有權看作獲得產品的基本方式，其消費模式是：購買—使用—淘汰—再購買新產品，但現在越來越多的消費者不再注重通過購買來擁有產品或服務的所有權，而是以獲得產品或服務的暫時使用權。共享經濟的消費模式是：租借—使用—歸還。美國的一個調查告訴我們，有57%的人認為能使用就非常好，并不想擁有它，80%的人認為租一個東西比買一個東西好，在中國這個比例也將會達到。

2. 互聯網技術的發展

因為互聯網的存在，特別是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帶來了方便、快捷和可操作性，目前日益興盛的重要社交媒體系統和互聯網的發展，加強了人們渴望分享所有物品資源的相互之間的聯系。

3. 過剩和需求產生了強力的內生動機

由于物質過剩、能力過剩、資源緊缺、消費提升，需要給雙方的服務匹配。由于閑置的資產，碎片化時間的存在，需要得到價值的再釋放。由于很多資源日益緊缺，而人們又存在著需求，需要把有限的資源利用效率大幅度地提高。當這些痛點不斷加劇時，就產生了強力的內生動機和價值觀的改變，這時新的解決方案就會出現。

4. 不用做對供應方的投資

“共享經濟”的公司之所以能高速成長，還得益于幾乎不用做對供應方的投資。共享公司的創業和成立，來源于創始人看到需求和供應原本都是存在的，共享公司重要的是建設好高效率的匹配雙方服務的平臺。而平臺的經營成本又極低，即使和大規模的專業化供應者相比，仍然有價格優勢。共享公司提供的產品和服務既能規模化，又能個性化，這在眾多的共享公司中都能看到，這是傳統的公司不可能達到或者是要花很大的投資才可能達到的。

5. 使用成本大幅度降低

通過互聯網技術把多余的生產力、稀缺的資源和原來分散的需求聚攏到一起，通過整合獲得規模經濟和專業服務，從而提升了供給者的價值，降低了消費者的使用成本。這就是共享經濟的價值所在。如Airbnb的房間是分散的，不像酒店一樣是一棟或幾棟樓集中在一起，其次，Airbnb的業主可以隨時加入和退出，準入門檻也很低，而租房者又方便入住。

五、價值與作用

1. 充分利用過剩資源，充分集聚稀缺資源

共享經濟一方面充分利用了閑置的資源，另一方面填補了市場對于某些產品或服務的巨大需求的不足，共享經濟優化了資源配置，減少大量的重復投資，甚至不用投資，創造了有價值的服務形態，對于國民經濟的發展不可估量，這是一種真正的環境友好型的發展，社會和諧的可持續的發展。我們分享的越多，消耗掉的地球資源就越少，消費模式就越高效、可持續性就越強，帶來的社會效益就越巨大。

2. 提供了更廣泛的服務，滿足了各種需求

這種模式由于更方便和節省時間，帶來了巨大的社會效益。現在越來越多的消費者不再注重通過購買或擁有產品或服務，反而更傾向于只要暫時獲得產品或服務或與他人分享產品或服務。

3. 提高了人們共享觀念的認識

原來人們的消費都要通過購買所有權的方式，現在可以改用購買使用權或租用、借用的形式。人們正在習慣于互相分享，更何況現在的分享并不是單純的資源利用，分享還帶來了雙方的經濟收益。

4. 建立了有效的信任關系

共享經濟在第三方平臺上，在各群體的陌生個體之間，建立起了有效的值得信任的關系，由此提升了人們的誠信水準。共享經濟是高度依賴信用的經濟模式，沒有信用，難以想象一個消費者會放心地去乘坐陌生人的車或者住到陌生人的家里，共享經濟的發展有利于解決信用缺失問題。共享經濟也提供了新型的人際互動

5. 帶來了新的商業模式

共享經濟帶來的產品和服務一方面充分利用了閑置的資源，另一方面填補了市場對于某些產品或服務的巨大需求的不足，是社會資源重新配置的一種新方式。迎合了供需雙方的需求，供給者和需求者一起分享，這種模式成功的必然是因為達到多方的共贏，使多方都有好的收益，使社會與個人的資源效用大大提高。在一個地區，如停車公司通過移動互聯網，在時間和空間，錯峰反向把停車資源挖掘出來，為消費者解決使用緊缺的停車資源，這就相當于新建若干個停車場。

6. 帶來了更有效的創業和更靈活的就業

李克強總理說“通過分享、協作方式搞創業創新，門檻更低、成本更小、速度更快”。共享經濟讓小公司獲得媲美大公司的組織效率，帶來新的創業機會。從個人角度看，會重新認識自己和物品的關系以及和職業的關系。由此創業公司有可能獲得以前小公司所無法期望的利潤和自由。

六、模式的意義

1. 共享經濟其本身的意義

是在于資源、信息的匯集和重新分配，做到在時間和空間上的可獲取性，使資源的效率大大提高，投入大大減少，經濟健康和可持續發展。

2. 共享經濟創建了新型社會組織

這種新型社會組織是充分利用低成本連接起來的，這個組織的本質是合作的，合作打破了建立在競爭/淘汰上的現代社會等級制度。

3. 共享經濟對政府影響的意義

政府職能的轉變是市場化配置資源的重要體制因素。經濟增長的主要資源是資金、土地和勞動力。由于政府職能和財政預算體制的問題，地方政府利用權利配置資源問題，不會產生資源最大化的收益，所帶來的結果是投資過度、產能過剩、低水平重復建設等一系列問題。

共享經濟發展帶來的制度性改革，一定能夠像改革初期那樣靠制度進步的“紅利”，實現新的層次上的“低投入持續增長”的經濟增長。共享經濟提高了閑置資源的利用率，抑制了新增資本的投入，帶來的是又好又快的經濟增長，帶來的是可持續的長期的“共享性”的經濟成長。

4. 共享經濟使互聯網金融發展也更有意義

互聯網金融通過互聯網平臺高效的組織和交換冗余資源，通過互聯網這個傳播渠道，解決了資金提供方與資金需求方之間冗長的中介環節， 將閑散化的社會資源進行合理的高效的配置，金融消費者能更加輕松安全地享受互聯網金融“超市”、“專賣店”、“網店”的服務，各種各樣基于P2P原則的網絡金融服務創新，正是其中的典型表現。

在共享金融的發展趨勢下，原有的機構、產品、市場等金融要素的邊界變得更加模糊，彼此共享模式架構與比較優勢。金融產品的定制化、個性化、標準化、簡單化趨向并存，銀行機構不再只注重“供給創造需求”式的創新，而把金融消費者作為共享模式下的創新驅動者。由此產生了共享經濟的金融資源配置規則與交易生態體系，實現社會資源的利用效率，實現經濟健康快速發展。

七、問題與建議

1. 共享公司自身存在的問題

由于非自有的產品及服務，“共享經濟”公司時刻處于被競爭對手掏空和覆蓋的危險中，表面上為顧客方和供應商都非常容易“搬家”，實質上是平臺缺乏使命、核心能力和顧客品牌認知的體現。最相似的例子是嘀嘀、快的補貼大戰和團購補貼大戰。

這些問題已經引起共享公司和投資基金的反思，在Uber和Airbnb公司身上就可以看到他們的改進和努力。

（1）提供相對可以描述和度量的服務，比如Uber提供的車輛信息、服務標準和安全抵達目的地；Airbnb提供的房屋信息、服務標準、安全保障。這么做，是為了使交易符合預期，從而建立交易雙方的信任和滿意度。

（2）使用大數據和計算能力，極大地提高匹配效率和降低運營成本。

（3）進行完善的交易后評價收集和處理反饋。

（4）理解當地的核心需求和人文特點，進行適應性功能開發和品牌定位。

（5）制造驚奇。

2. 傳統行業的抵制

前不久在一些城市的出租車司機為了抵制Uber等專車，舉行了集體罷工，但是看來效果并不明顯，專車行業依舊發展迅猛，出租車司機的收入依舊呈現下降趨勢。

3. 政府的監管與松綁

新穎的共享經濟模式跟目前的一些體制機制還是產生了一些摩擦。以互聯網專車平臺為例，由于涉嫌違法組織客運經營、逃漏稅等問題，今年以來Uber、易到專車等企業多次被各地交通主管部門約談。

不論是出行還是P2P金融，這些領域的監管瓶頸難以打開的最大障礙是現有的大環境。政府不應簡單地以“因為違法所以限制“為理由去限制新興的共享經濟類公司的發展，要意識到以前的政策可能已經不再適用于新時代的公司。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李克強總理在達沃斯會上提及分享經濟，也表明這種模式將成為趨勢，這讓企業對政府監管松綁充滿了期待。

當然，監管層面也在逐漸加強與市場的溝通。日前，上海、廣州、江蘇等地紛紛出臺了網絡約租車管理辦法，不久前，國務院法制辦公室發布了關于《非存款類放貸組織條例（征求意見稿）》公開征求意見的通知，并明確對經營放貸業務實行許可制度。國家交通部《關于深化改革進一步推進出租汽車行業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和《網絡預約出租汽車經營服務管理暫行辦法》社會公開征求意見工作已經結束。其中，專車平臺是否應納入管理及管理方式、專車車輛、駕駛員等準入門檻如何更合適地設置正受到社會的關注。

4. 共享經濟模式需寬容對待

所有新模式的產生都會觸及一部分傳統領域的利益，除了政府的監管要改變以外，還有來自于傳統行業的抵制，而共享經濟模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仍會與傳統模式相互抵觸，市場已經提供了多種選擇，只要體系規則相對完善，就能夠消除這些沖突，到那時相對寬松和公平的競爭局面才會出現，實現共同發展（見2015年9月11日北京商報，作者王曄君， 姜紅）。

2015年9月16日上海市交通委向滴滴、快的專車平臺頒發了一張網絡約租車平臺經營資格許可證。這體現了政府對共享經濟的開放，對監管的創新思維，對傳統的壟斷經濟自我革命。政府管理必須認識到，共享經濟的好處無限大，不管是對于市民還是對城市本身。讓城市如此強大的聚集能力只能由共享經濟來加強。專業學者也說，人們之間緊密的交互能創造出偉大的東西。基于互聯網時代的共享模式以及真實生活中的共享，人們擴大共享的藍圖將會無限美好。

八、傳統工業變革的路徑

以前我國經濟增長方式很難轉變，主要的問題是產能過剩，生產能力超過實際需求，使資源和產能空置較大，由此引發的市場惡性競爭加劇。如今，制造業完全可以利用共享經濟的發展模式，改變傳統制造業發展的方式。

1. 制造業變革的方向

共享經濟的發展，不僅改變了以往的商業模式，也沖擊了傳統行業。對制造業而言，市場交易成本的降低可以使傳統企業邊界收縮。因此，制造業變革方向應該是，通過“+互聯網”，運用“共享經濟模式”重構制造業產業鏈。

2. 實現方式是“生產要素+平臺”

共享經濟的模式，改變了以往不斷通過新的投入刺激經濟增長的思路，既節約資源、保護環境，還創造新的價值，成為了新的經濟發展方式。因此，制造業應該在研發、設計、生產、采購、物流等供應鏈環節和生產要素方面全面進入共享經濟模式，實現“生產要素+平臺”的方式。

3. 具體的路徑

（1）研發、設計+互聯網：一個公司的研發，除了必要的人員配置外，在公司研發的平臺上可以發布研發項目及其要求，利用全國、全球相關的設計研究人員參與到公司的研發項目中來，如海爾、小米公司的新產品設計就是利用平臺吸收了全國、全球的研發人員加入研發，充分利用了公司外的研發資源，達到了企業產品開發創新的目的。

（2）采購協作+平臺：現在已經有很多企業運用這種共享模式，如波音公司787飛機的制造，就是通過建立平臺，建立新的供應商關系，使波音787飛機高效、低成本地建造成功（見圖1）。

圖1 波音787全球供應鏈示意圖

（3）OEM制造分享：隨著社會分工和共享經濟的發展，品牌企業可以做自己最核心，利益更好的產品，大部分產品的制造可以通過OEM方式進行。OEM方式對品牌企業來說，投入的各種生產要素很少，特別是所占資金更少，比起自己鋪攤子、不斷擴大生產能力來講，降低了市場競爭的風險，同時也提高品牌企業新品進入市場的速度。因此，OEM不失為是有效降低成本，降低風險的很好路徑。如據統計，到目前為止，我國洗衣粉年制造能力有800萬噸，磺化能力有342噸/小時，洗滌劑行業的品牌經營者們應該充分利用社會這個制造能力資源，不要再去擴大這方面的制造能力了。

（4）營銷+平臺：形成全渠道營銷能力。傳統企業近幾年已經經歷了E-mail營銷、博客與微博營銷、視頻營銷等，如今O2O已經被廣泛地接受，O2O將原來的線下營銷方式與線上互聯網結合，利用了網絡平臺、客戶流量、網絡支付系統，形成了企業線上線下融合的營銷體系，形成了企業全渠道的營銷能力，使企業能更好地為目標客戶服務。在這個萬億級的市場中，傳統企業應該非常重視營銷+平臺的全渠道營銷方式。

（5）物流外包：這里所說的物流外包，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外包。現代企業的物流外包的目的是通過合理的資源配置，發展企業的供應鏈，也是在供應鏈管理環境下企業物流資源配置的一種新形式。 企業物流外包的目的就是通過企業邊界合理配置和利用社會資源，來降低企業的運營成本和提高企業的服務能力，從而達到增強企業的競爭力的目的。現在共享經濟的發展，為傳統企業提供了更好的調整機會（見圖2）。

圖2 物流外包流程示意圖

九、啟示

1. 共享經濟不僅僅是一種經濟模式，更是一種經濟發展理念。互聯網時代的創新不僅是產品的創新，更多是組織、思維的創新，模式的創新。

2. 社群時代的中心已經從商品轉移到用戶，商品只是入口，用戶才是資產。

3. 共享經濟是互聯網時代獨有的一種形態，閑置的資源按供需高效進行匹配，并且彼此是只使用而不占用的關系。

4. 共享經濟的發展，應該是更少的投入，更多的利用社會資源，即使是緊缺資源也可以通過共享經濟的方式使資源達到最大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