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沙,袁 莉
(湖南工業大學 財經學院,湖南 株洲 412007)
湖南省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現狀分析及對策
徐 沙,袁 莉
(湖南工業大學 財經學院,湖南 株洲 412007)
運用內容分析法和比較分析法,對湖南省61家上市公司2011年環境信息披露的模式、內容以及環境信息披露的數量和質量進行量化分析,結果表明:湖南省上市公司傾向于在董事會報告、報表附注以及社會責任報告中披露環境信息;環境信息披露整體水平不高,其中,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水平高于非重污染行業。應從落實政府監督責任、明確企業主體責任以及促進公眾參與等三個層面入手,努力提高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水平和信息透明度。
上市公司;環境信息;重污染行業;政府監督;環保意識
2015年初,我國新《環境保護法》開始實施,這既標志著環境保護和治理有了更加堅實的法制保障,也對提升環境信息披露質量及構建監督機制等基礎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新的發展背景下,無論是企業自身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需要,還是滿足企業利益相關者和社會公眾對環境信息的需求都迫切需要提高環境信息披露質量。
國外對環境會計的研究開始于20世紀70年代,馬林(1973)和比蒙斯特(1971)在《污染的會計問題》和《控制污染的社會成本轉換研究》中提出了環境會計的概念。20世紀90年代,美國注冊會計師協會(AICPA)就提出企業報告環境補償責任和確認補償費用的基本原則。之后,西方學者圍繞環境信息披露形式、計量手段、影響因素以及經濟后果等方面展開了研究。 M. Ali. Fekrat 、Inclan(1996)等認為環境信息包括環境污染方面的信息,環境訴訟信息,環境原因導致的財務會計信息[1]。Cho和Patten(2007)研究發現企業傾向于在“管理層討論”、財務報表附注中披露環境信息[2]。Ferguson(2002)通過實證研究了財務風險與環境信息披露的相關性[3]。
我國對環境信息的研究起步較晚,20世紀90年代初期,葛家澍教授在《會計研究》上發表了《九十年代西方理論的一個新思潮——環境會計理論》,標志著環境會計理念引入了中國。隨后我國學者在借鑒國外理論和實踐發展的基礎上開展研究,一是主要研究企業外部因素與環境信息披露的相關關系,二是主要研究企業內部規制與環境信息披露相關問題。肖淑芳(2005)通過研究發現企業披露的環境信息主要集中在資源稅、排污費、綠化費、環保投資和環境相關認證等環境績效信息[4]。李玉敏(2010)指出應該根據我國企業的實際情況,根據企業的規模采用不同的披露模式[5]。沈洪濤、馮杰(2012)基于政治學的合法性理論,并借助新聞學的議程設置概念研究發現媒體和地方政府能夠顯著提高企業的環境信息披露水平[6]。劉茂平(2013)實證了監事會的適度規模、國有控制主體、企業規模等因素對環境信息披露的影響較大,且企業環境信息披露對企業盈利能力形成正面影響[7]。姚露(2014)的研究發現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質量與資本配置效率正相關[8]。而且,學者們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對某些環境敏感的行業進行分析,如顏剩勇等對中石化企業信息披露的案例研究,[9]少有在較大區域空間范圍內,對企業環境信息披露問題展開研究。本文擬以湖南省上市公司的樣本為例,分析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現狀,揭示湖南省環境信息披露存在的問題,從利益相關者角度探討如何提升湖南省環境信息披露水平。
(一)行業之間環境信息披露存在顯著差異
湖南省在滬深上市的公司共有72家,剔除掉ST、PT類公司以及企業報告中披露不全的企業,選取了湖南省61家上市公司2011年度數據進行分析。之所以選擇2011年度是考慮到2011年是十二五規劃的開局之年,對湖南省環境信息披露現狀的分析能夠促進十二五規劃目標的實現,加快兩型社會的建設的步伐。該61家上市公司(如表1所示)涉及20多個行業,根據國家環保總局于2003年公布的《關于對申請上市的企業和申請再融資的上市企業進行環境保護核查的通知》及《上市公司環保核查行業分類管理名錄》,將從事火力發電、鋼鐵、水泥、電解鋁、冶金、化工、石化、煤炭、火電、建材、造紙、釀造、制藥、發酵、紡織、制革和采礦業定為重污染行業[10]。
由于不同行業對環境的影響程度不同,因此,環境信息披露在行業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在湖南省61家上市公司中,其中重污染上市公司有24個,占39.34%,非重污染上市公司有37個,占比60.66%。可見湖南省上市公司中重污染企業占有較高的比重。在這61家上市公司年度財務報告和社會責任報告中,涉及環境信息披露的企業有40家,其中重污染上市公司20家,非重污染上市公司20家,重污染上市公司中披露環境信息的公司比例為83.33%,非重污染上市公司中披露環境信息的公司的比例為54.05%,說明重污染行業披露環境信息的情況優于非重污染行業。由于上市公司自愿披露環境信息的意愿比非上市公司強很多,因此,從全省來看,湖南省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情況還是不理想的。如表2所示。
(二) 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模式以自愿披露為主
從湖南省上市公司發布的報告來看,湖南省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位置集中在董事會報告、財務報表附注以及社會責任報告。從表3我們可以發現,湖南省樣本上市公司中,重污染行業在董事會報告、財務報表附注以及社會責任報告等形式中披露環境信息的比例都高于非重污染行業,但是,企業采取董事會報告、財務報表附注以及社會責任報告等披露形式的比例依然不高。對于61家樣本上市公司,僅10家上市公司發布了社會責任報告,體現了多數企業對于自愿的信息披露模式缺乏主動性。同時,根據信息披露的重要性原則,重污染上市公司與非重污染上市公司同等的信息披露模式,破壞了“誰污染誰治理”原則體現的權利和義務的對等機制。
(三)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內容不充分
根據2008年國家環境保護總局第35號令《環境信息公開辦法》,國家鼓勵企業自愿披露環境信息。通過查閱61家樣本上市公司財務報告和社會責任報告,并參考《環境信息公開辦法》,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內容具體包括7個方面(如表4)。從表4可知,企業對環境保護政策、環保投資、環保相關的政府補貼以及環境獎勵等積極信息披露的積極性較高,并且重污染行業披露的積極性顯著大于非重污染行業。對于企業年度資源消耗、污染物排放等負面信息披露的積極性不高,僅有個別企業選擇進行披露。總之在環境信息披露內容方面,61家上市公司總體披露意愿不強,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的表現顯著優于非重污染行業。由于在環境信息內容披露方面自主性很強,企業存在趨利避害的披露動機。
通過查閱樣本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和社會責任報告,在對環境信息披露內容進行初步分析基礎上,發現湖南省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模式多樣,既有量化的貨幣性信息、量化的非貨幣性還有定性的描述性信息,既有單一某一年度信息,又有涉及多年的對比信息。為了對環境信息質量進行客觀評價,本文采用內容分析法,即按照一定的規則,將傳播媒體的文本內容系統地分配到各個指標中,并對其進行客觀的編碼賦值和量化分析,從而將非定量的文獻材料轉化為定量的數據,并依據這些數據對文獻內容做出定量分析并作出有關事實的判斷和推論[11]。據此,本文從會計信息質量特征的顯著性、量化性和可比性三個維度對湖南省樣本上市公司的環境信息披露七方面的內容進行打分評價。評分細則見表5。環境信息披露質量是三個維度得分值之和。具體環境信息披露數量是對樣本上市公司中涉及上述七方面內容的行數作為環信息披露數量的得分值。
從上表可以看出,每一質量維度值域為[0,3],一個上市公司披露的環境信息內容最高得分為9分。一個上市公司對上述七項內容分別按三個維度進行打分后環境信息披露質量得分值域為[0,63]。通過對上市公司年報和社會責任報告進行分析和手工整理,匯總出了環境信息披露的質量和數量得分,對環境信息披露的披露質量和數量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如表6所示。
表6 重污染行業與非重污染行業環境信息披露數量和質量分析
由表6數據可知:一是重污染行業與非重污染行業環境信息披露的數量分別為17.83、6.35。說明湖南省上市公司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平均行數是17.83行,非重污染行業平均行數為6.35行。在環境信息披露質量上重污染行業平均得分是22.38分,非重污染行業平均得分是8.14分。說明環境信息披露無論在質量還是在數量上,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表現均優于非重污染行業。但是從整體來看,一個上市公司披露的年報和社會責任報告加起來100多頁,達到幾千行,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僅平均披露17.8行,對于環境信息披露質量,最優質量得分是63分,考慮到有些環境信息內容本身的特性,要達到最優是不可能的,但是重污染行業22.38分,可見信息披露的質量還是有偏差的,有待進一步提高。
二是從環境信息披露數量和質量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可以知道,重污染行業環境信息披露數量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63。非重污染行業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42。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質量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47。非重污染行業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30。環境信息披露在各上市公司之間存在差別,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間差別大于非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披露情況最優的依然是重污染行業中的公司,但是重污染行業中依然也存在小部分公司未披露環境信息,非重污染行業中有部分上市公司的環境信息披露質量和數量情況也較好。同時,通過查閱上市公司年報和社會責任報告,發現上市公司在環境信息披露方面傾向于披露積極有利的信息,而對環境罰款、環境訴訟等負面信息披露得較少,導致環境信息披露內容可利用性較差。
對湖南省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現狀進行實證分析的結果表明,湖南省環境信息披露存在問題的原因如下:
(一)環境信息披露的相關法規制度不健全
在立法層面上,雖然我國存在《環境保護法》《環境影響評價法》《清潔生產法》等一系列法律法規,但是其重點主要在于環境保護方面的執行規定以及污染治理,對環境信息披露的要求幾乎沒有。針對上市公司,我國出臺了《上海證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指引》(2008)《關于加強上市公司環保監督管理工作的指導意見》以及《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指南》(征求意見稿)(2010),但是由于強制力不夠,企業并未引起足夠的重視。企業有時選擇放棄披露某一方面環境信息,有時選擇用一兩句進行簡單的概括。總之,企業缺乏一套完善具體、執行力強的環境信息披露制度,使企業在環境信息確認、計量、記錄和報告時缺乏應有的參照和實踐指導,從而使得披露信息的意愿不強,環境信息披露的價值度不高。
(二)環境信息披露的比例不高
通過對表2的分析可知,到2011年,湖南61家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比例在重污染行業是83.33%,在非重污染行業披露的比例是54.05%。可見對于環境會計信息披露主要還是集中在重污染行業。同時從表5可以看出湖南省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數量和質量水平都較低。由于本研究選取的研究對象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由于受到較高的社會關注、面臨市場準入的“高門檻“和監管環境的”高氣壓“,為了贏有良好的企業形象,這些上市公司自愿披露環境信息的意愿比非上市公司強很多,因此從全省來看,湖南省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水平還是不理想的。
(三)環境信息披露的模式和內容不規范,缺乏可比性
環境信息披露的模式多種多樣,缺乏統一的標準。從查閱上市公司年報和社會責任報告發現,上市公司雖然在社會責任報告、財務報表附注以及董事會報告中零散的披露了相關信息,但是披露載體很不固定,同時缺乏獨立的環境項目對環境信息進行披露。使得難以實現環境信息的縱橫向比較。對于重污染行業和非重污染行業,企業采用同樣的披露模式,對重污染行業的環境信息進行缺乏更嚴格的要求。在披露內容上,企業比較集中于披露利好信息,對于環境污染物種類、環境資源消耗、環境事故等負面信息披露極少,對于披露的內容,多以定性型信息為主,存在隨意披露、重復披露等問題,各行業環境信息披露內容口徑更是千差萬別,可比性差,不便于對企業的環境績效考核和評價。
(四)環境信息披露的監管不到位
由于政府對環境信息披露的強制性水平不高,企業進行環境違法成本也較低,企業從成本效益理論出發,會選擇性的披露利好信息,回避環境訴訟罰款等相關信息,而從樣本公司年報中“審計報告”部分我們可以發現并未涉及對環境信息披露相關的審計,有關部門業并未對企業的環境信息進行鑒證,企業披露的環境信息可靠性程度差。
(一)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規范信息披露
由于環境信息具有外部性,因此對于環境信息披露的動因主要來源于政府的力量。政府主要可以從兩方面加強環境信息披露。一是通過立法,以《會計法》和《環境信息公開辦法》為基礎,加強環境信息披露法規建設,確立環境信息披露的地位;通過制定環境會計準則,明確環境信息披露的形式、內容和時間,實現各企業權利和義務的對等,使環境信息更具可比性和明晰性。如對重污染行業與非重污染行業采取有差別的環境信息披露模式,根據行業特點規范上市公司的環境信息披露內容,對于同一環境信息要求采用同一模式并在同一時間點進行披露,規范環境信息的披露。二是利用經濟杠桿激勵企業主動披露信息。由于環境信息的特殊性,披露環境信息的成本以及所帶來的影響對追求經濟利益的企業來說都是不經濟的,因此,政府要推動環境信息披露,就要采取激勵機制,如通過稅收優惠或者財政補貼等方式來促使上市公司進行環境信息披露。
(二)增強企業主體責任意識,落實主體責任
“制度使之不能,法律使之不敢,道德使之不愿”。環境信息披露目前仍然是自愿性披露,因此,一方面是提高企業管理人員環保意識與戰略意識,使企業充分認識到完善環境信息披露是企業在“兩型社會”中生存和發展的需要。企業通過充分的環境信息披露能夠降低企業所面臨的風險損失,樹立企業合法合規的品質形象,為企業的長遠發展奠定基礎。另一方面,企業應該加強環境會計專業人員的理論培訓,使其環境信息披露完整規范合法,便于環境信息使用者的查詢和使用,便于企業進行考核和監督。最后,企業應該健全環境信息披露的內部控制制度,充分發揮內部控制制度在環境信息披露方面的溢出效應,充分提高企業的環境信息披露水平。
(三)調動社會公眾主人翁意識,鼓勵參與和監督環境信息披露
社會公眾包括媒體、社會監督機構和社會環保協會。(1)隨著我國媒體力量的不斷壯大,媒體的監管作用越來越顯著,媒體通過傳遞信息和發表評論對資本市場施加影響,約束管理者決策行為,從而使管理層選擇采取披露環境信息來維護自身形象。因此,應進一步提高媒體人員的環保意識和敬業意識,使得媒體力量成為環境信息披露重要的外部力量。(2)作為民間審計組織的會計師事務所,作為重要的社會監督力量,應該加強環境審計,提高環境信息審計業務水平,增強環保意識。(3)社會環保協會組織也發揮著重要作用,協會組織可以通過網站、報刊等傳播工具宣傳環保工作,增強整個社會的環境保護意識。
總之,充分發揮政府、企業內部以及公眾的協同作用,通過一系列的制度、法律、準則以及環境保護意識來促使湖南省上市公司自覺進行環境信息披露,使得企業充分意識到環境信息披露是企業與社會的“深層次”對話,最終會推動湖南省的“兩型社會“建設進程。
本文通過對湖南省上市公司2011年的社會責任報告和年報中環境信息進行手工搜集和整理,從環境信息披露的方式、內容以及數量和質量進行分析,揭示了湖南省環境信息披露所存在的問題,從政府、企業和公眾三個層面提出了建設性意見。鑒于本人能力有限,本文還存在如下問題:(1)在進行環境信息搜集時僅僅從社會責任報告以及年報中提取數據,沒有從公司網站等其他渠道搜集環境信息,可能會存在環境信息搜集不全的問題。(2)沒有進一步探討湖南省環境信息披露水平不高的影響因素,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從外部制度和內部公司治理等層次來研究環境信息披露的影響因素。
[1] FEKRAT M A. CLAN C I, PETRONI D. Corporate Environmental Disclosures:CompetitiveDisclosureHypothesisUsing1991AnnualReportData[J].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ccounting, 1996, 31(2):175-195.
[2] FERGUSON,LAM, LEE. Voluntary Disclosure by State-Owned Enterprises Listed on the Stock Exchange of Hong Kong [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management and accounting 2002,13(2)125-151.
[3] CHO C H, PATTEN D M. the Role of Environmental Disclosures as Tools of Legitimacy:AResearchNote[J]. Accounting, Organizations and Society, 2007, 32(7-8): 639-647.
[4] 肖淑芳,胡 偉.我國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體系的建設[J].會計研究,2005(3):51-54.
[5] 李玉敏.論企業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模式框架[J]綠色財會,2010(2):6-8.
[6] 沈洪濤,馮 杰.輿論監督、政府監管與企業環境信息披露[J].會計研究,2012(2):72-78.
[7] 劉茂平.內部公司治理與環境信息披露行為研究——以廣東上市公司為例[J].暨南學報,2013(9):50-57.
[8] 錢紅光,姚 露.環境信息披露質量與資本配置效率的相關性研究——以重污染上市公司為例[J].財會通訊,2014(9):109-111.
[9] 顏剩勇,歐陽璐璐,戴勇姣.中石化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案例研究[J].湖南財政經濟學院學報,2015(4):52-60.
[10] 周一虹,孫小雁.中國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實證分析[J].南京審計學院學報,2006(11):22-25.
[11] 楊 熠,李余曉露,沈洪濤.綠色金融政策、公司治理與企業環境信息披露——以502 家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為例[J].財貿研究,2011(5):131-139.
Analysis of Situation and Countermeasures on EnvironmentalInformation Disclosure of the Listed Company in Hunan Province
XU Sha, YUAN Li
(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uzhou, Hunan, 412007, China)
By using the methods of content analysis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the mode, content,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the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were analyzed quantitatively through selecting 61 listed companies’ data of 2011 in Hunan provinc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listed companies in Hunan are tend to express the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in board of directors, statement notes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report, and the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of the listed companies is not high. The listed companies of heavy pollution industry have better performance for the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than others.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levels of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and information transparency in listed companies, we should implement the oversight responsibility of government, clear the main responsibility of enterprise and promote the public participation.
listed company;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heavy pollution industry; government supervision; environmental awareness
責任編輯:黃聲波
2015-05-02
徐 沙(1990-),女,湖南岳陽人,湖南工業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區域可持續發展;袁 莉(1962-)女,四川西昌人,湖南工業大學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區域可持續發展。
10.3969/j.issn.1674-117X.2015.06.007
F
A
1674-117X(2015)06-002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