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評《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陳 娟(廣州市司法職業學校 安保教學部,廣東 廣州 510440)
勞務派遣連帶責任新分配對派遣工的影響探析
——兼評《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
陳 娟
(廣州市司法職業學校 安保教學部,廣東 廣州 510440)
法律關系是法律在調整人們行為的過程中形成的特殊的權利和義務關系,法律關系的準確認定對合理分配法律權利與法律義務起著重要的作用。勞務派遣由于其“雇”“傭”分離的用工形式使得其法律關系不同于標準勞動關系,因而使勞務派遣各方主體的權利義務的分配變得異常復雜。《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連帶責任的修改進一步明確了派遣單位在勞動法上的用人單位的法律地位,加重了用工單位的責任和義務,這些也在《勞務派遣暫行規定》中得到細化,但遺憾的是立法者對用工單位的責任進一步弱化的同時,使得《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的規定與《勞務派遣暫行規定》有沖突。如何維護派遣工在用工單位與派遣單位責任新分配形勢下的合法利益值得進一步探討。
勞務派遣; 連帶責任; 權益保護
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我國企業用工形式近年來呈現多元化的發展趨勢,勞務派遣這種用工形式具有靈活性、低成本等特點,被用工單位廣為接受,因而得到迅猛發展,但同時也帶來諸多隱患,尤為凸顯的是派遣工的權益受到多方面的侵犯。勞務派遣連帶責任立法模糊導致派遣工權益受損后無法得到有效的權利救濟。
眾所周知,最初的勞動合同是受民法規范的,其遵循的原則是當事人以意思自治為核心的平等關系。但是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用人單位的經濟實力越來越強,尤其是法律確立了法人的獨立主體資格后,使得法人成為經濟上的強勢主體,勞動者則處于事實上的弱勢地位[1]。再以民法契約自由的理念來調整勞動關系,顯然不能適應現代的雇傭關系,民法所具有的私法屬性無法保護作為弱勢勞動者的權益,這必將使社會關系的失衡狀態加劇并最終導致嚴重的社會問題。當社會內部發生利益沖突而不能通過自身解決時,就需要國家從外部行使公權力來保護弱者的利益,以維護社會利益,這本身就是社會法的基本屬性[2]。勞務派遣雖是新興的一種非標準的用工形式,但是其所保護的社會關系具有雙重性,既代表派遣工個體利益,又因為無數派遣工個體可以組成一個群體,因而也代表了社會利益,這點與《勞動合同法》所具有的社會屬性不謀而合。此外,《勞動合同法》的社會屬性還體現在立法上對弱勢群體的傾斜保護,其將勞動者的許多權利規定為用人單位的法定義務,但同時也為勞動者保留了一定范圍內的選擇權,這在諸多條文中已有體現。縱觀勞務派遣相關法律法規,立法者也對派遣工作出傾斜保護的規定,派遣工的權利規范多,用工單位與派遣單位的義務規范多,這也反映了勞務派遣所具有社會屬性的特點。《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的規定通過法律設立了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的連帶責任,這種用法定的形式規定用工單位與派遣工單位的責任無疑是為了更好地保護派遣工的權益。
(一)勞務派遣特殊的法律關系是勞務派遣連帶責任模糊不清的根本原因
法律關系是法律在調整人們行為的過程中形成的特殊的權利和義務關系,法律關系的準確認定對合理分配法律權利與法律義務起著重要的作用。標準勞動關系是在勞動者與用人單位之間,將勞動者的勞動力與用人單位的生產資料相結合,為實現勞動過程而發生的社會關系[3]。勞動者與用人單位之間是直線對應關系,其只存在勞動者與雇傭者兩個主體,雇傭者對雇傭的勞動者從事勞動過程直接進行監管并支付勞動報酬,在這樣的勞動關系中,勞動者與雇傭者之間的權利義務容易明確和確定[4]。勞務派遣以“雇傭”與“使用”分離的特征突破了標準的勞動關系,形成了由派遣單位、派遣工、用工單位為主體的新型勞動關系,雖然有關勞務派遣勞動關系的學說主要有“一重勞動關系說”和“雙重勞動關系說”,但是派遣工與派遣單位、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派遣工與用工單位三者之間復雜的勞動關系仍然成為劃分用工單位與派遣單位法律責任義務的瓶頸,目前從我國現行《勞動合同法》及《勞務派遣暫行規定》等有關法律規范來看,立法者只是認可了派遣單位與派遣工的勞動法律關系,即派遣單位是《勞動合同法》的用人單位,派遣工依據與派遣單位簽訂的勞動合同建立勞動關系;派遣工與用工單位之間不存在勞動關系,用工單位的法律義務散見于《勞動合同法》及《勞務派遣暫行規定》等有關法律規范中,其只是承擔著派遣工雇主的部分義務,與派遣單位共同承擔著雇主的責任。但在目前勞務派遣還處于泛濫之勢時,如何能在最大化保護派遣工利益的基礎上平衡三方主體的利益也是一大難題。
(二)勞務派遣特殊的用工形式是勞務派遣連帶責任模糊不清的直接原因
在標準用工形式中,勞動者直接受用人單位的勞動指示和管理,薪酬、福利待遇全部由用人單位承擔。因此勞動者在與用人單位簽訂勞動合同時,就清楚自己的工作崗位是什么、勞動報酬是多少、用工地點和環境如何等等。當用人單位侵害勞動者合法權益之時,勞動者可以通過簽訂的《勞動合同》追究用人單位的責任,在勞動合同未規定和未約定的情況下,還可以通過《勞動法》尋求救濟的方式。
與標準用工形式不同,勞務派遣用工方式比較復雜。首先,在勞務派遣的工作流程中,派遣單位先與用工單位洽談招工業務,雙方合意之后會簽訂勞務派遣協議,派遣單位再根據用工單位的要求組織派遣工的招聘活動并與其簽訂勞動合同,所以派遣工是無法參與勞務派遣協議的制定過程的,只能通過派遣單位或用工單位告知其有關派遣協議條款的內容來了解與勞動工作有關的諸如勞動崗位是什么、勞動報酬有多少、勞動條件怎么樣的信息,但此時與其相關的利益條款已是板上釘釘,派遣工只能被動地接受,因而勞動者從一開始就處于不利地位。其次,勞動者的用工過程是發生在用工單位的,整個具體的勞動過程是由用工單位進行監督和管理的,勞動爭議也最容易發生在用工環節中,但是約束用工單位法律義務的僅是勞務派遣協議,勞務派遣協議是民事合同,是由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一起約定的,其效力遠不如勞動合同強,派遣單位也會為了自己不失去客源,在約定雙方權利義務時共同限制勞動者的權益,這就容易出現互相串通欺騙勞動者或者互相推卸責任的現象,從而侵犯勞動者的合法權益。立法者必須通過剛性的立法規定約束用工單位的法律義務。
勞務派遣業務流程如下:
①→②→③→④→⑤→⑥→⑦→⑧→⑨
其中:①用工單位咨詢派遣業務;②用工單位提出用工要求;③用人單位提供派遣方案;④雙方洽談派遣方案;⑤雙方簽訂《勞務派遣協議》;⑥用人單位組織人員招聘派遣工;⑦用人單位對派遣工錄用簽訂勞動合同;⑧用人單位對派遣工建檔、培訓;⑨派遣工被派往用工單位。
立法者將《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的原條文“……給被派遣勞動者造成損害的,勞務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承擔連帶賠償責任”修改為“……用工單位給被派遣勞動者造成損害的,勞務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承擔連帶賠償責任”,這不得不說對派遣工保護還是有利的。新修改的第九十二條加重了派遣單位的法律責任,明確了在用工單位對派遣工造成損害的情況下,派遣單位將與用工單位共同承擔連帶責任。相比較之前的立法,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的責任被進一步劃分,避免了二者互相推諉的情形,至少在此規定下,當派遣工的合法權益受到侵害向派遣單位主張權利時,派遣單位不能再推卸責任[5]。但是否通過強化派遣單位責任弱化用工單位責任,就能完善派遣工合法權益的保護還值得推敲。筆者認為仍然存在以下幾點不足。
(一)《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連帶責任修改與《勞務派遣暫行規定》具體規定銜接不順暢
《勞務派遣暫行規定》第十條規定:“被派遣勞動者在用工單位因工作遭受事故傷害的,勞務派遣單位應當依法申請工傷認定,用工單位應當協助工傷認定的調查核實工作。勞務派遣單位承擔工傷保險責任,但可以與用工單位約定補償辦法。”此處規定明確了派遣單位責任主體的地位,但沒有明確用工單位所應承擔的法定義務,僅依賴與用工單位的約定來確立其所承擔的責任,這與《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的規定不符[6]。《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明確指出派遣工在用工單位遭受損害時,用工單位與派遣單位承擔連帶責任,派遣工具有兩個責任主體,而《勞務派遣暫行規定》第十條的規定只是明確了派遣單位一個責任主體,似有規避用工單位法定義務之嫌。立法者以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約定的具有彈性化的勞務派遣協議來約束用工單位,將難以有效讓用工單位保證派遣工在勞動過程中的合法權益,諸如勞動安全與衛生等方面的建設也會大打折扣。有學者擔心用工單位會因增加違法成本而棄用勞務派遣用工形式,這無疑是多慮了。勞務派遣的法律地位原本就是對標準勞動關系的一種補充,對用工單位法定約束的力度越弱,濫用勞務派遣的機率就越高,派遣工權益就越不能有所保障。
(二)《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連帶責任修改未設立追償權
連帶責任是民事責任中重要的一項制度,《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的規定即是對派遣工民事權利救濟的一種規定,勞務派遣連帶責任制度設立的目的在于立法者希望通過加重用工單位與派遣單位的責任,能夠更全面地保護派遣工的利益。但遺憾的是立法者只是明確了勞務派遣連帶責任對派遣工的效力,而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內部責任效力卻沒有規定,這種立法設計是否科學有待考證。派遣工的權利是否有效行使,派遣工的權益是否得到保障,與權利救濟這個最后一道防線緊密相關。在《民法通則》第87條的表述中明確規定了連帶責任具有兩種效力,即權利人與債務人外部的效力和連帶債務人之間的內部效力,換句話說,在勞務派遣關系中所規定的連帶責任的對外效力就是作為債務人的用工單位或派遣單位對派遣工的債務全部消除,但是《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并未規定派遣單位一方在發生清償債務后可以向用工單位進行追償,這實際上是將民法通則中連帶責任的內部效力給抹殺了,這對于連帶責任的效力分配是不完整的,也為用工單位規避其應有的法律責任留下空間。雖然立法者的本意是要加強派遣單位對用工單位的注意義務,將用工單位一部分的法律風險轉移給派遣單位,但只是加重派遣單位的法律責任,而對派遣單位缺乏相應的保護,這對派遣單位也不公平。一個設計合理、權利義務分配均衡的勞務派遣制度不僅能促進勞務派遣行業健康地發展,也能為派遣工提供強有力的救濟途徑。
(一)合理銜接勞務派遣連帶責任與《勞務派遣暫行規定》
《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的原規定由于過于籠統,使得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權責不清。一方面當派遣工權益受損需要找雇主賠償時,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會互相推諉,導致派遣工索賠無門。另一方面,對于因派遣單位自身的過失而造成派遣工權益損失的,由用工單位來承擔法律責任則會使用工單位的成本增加過高,這也弱化了派遣單位作為勞動關系中用人單位的法律義務。新的《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改變上述情況,進一步明確了派遣單位承擔派遣工全部責任的義務,理清了用工單位無須為派遣單位自身過失埋單的情形。但是,在《暫行規定》中更多體現的是派遣單位應盡的義務而對于用工單位應盡的義務又給予弱化。比如《勞務派遣暫行規定》第十條就未提及用工單位在派遣工從事勞動遭受事故傷害的賠償法定義務,只是彈性規定以與派遣單位約定的辦法進行補償,這明顯與用工單位在《勞動合同法》中應盡的雇主責任不符。筆者認為派遣工在用工單位遭受事故傷害不能僅依靠工傷保險來賠付,用工單位雖然與派遣工無直接勞動關系,但是其為派遣工提供勞動場所、指揮和管理派遣工的勞動過程,是實質上能真正了解和掌控勞動場所的安全與衛生風險的單位,而且從承擔責任的能力上,用工單位一般資金實力要遠遠高于派遣單位,從保護派遣工的角度上看,用工單位理應相比派遣單位承擔更重的賠償責任。在國際上,美國、德國等國家都嚴格規定,主要由用工單位承擔勞動過程中的雇主責任,日本則采用列舉的方式明確用工單位與派遣單位承擔雇主責任的范圍,在這方面,我國還停留在以勞動合同這種形式要件來劃分用人單位與用工單位的義務與責任,是有違勞動法的實質公平的。為了能更好地落實派遣單位與用工單位的雇主責任,在《暫行規定》第十條應先由用工單位承擔工傷賠償責任,派遣單位承擔工傷賠償連帶責任的補充責任,這可以避免派遣工因派遣單位未能繳納工傷保險或異地繳納工傷保險而無法獲得工傷保險賠償的情況,使派遣工的權益救濟能得到有效落實。
(二)合理細化在《勞務派遣暫行規定》中勞務派遣連帶責任
現行《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第二款的規定免除了用工單位在其用工范圍之外的責任[7],《暫行規定》第十六條也減輕了用工單位在派遣單位被依法宣告破產、吊銷營業執照、責令關閉、撤銷、決定提前解散或者經營期限屆滿不再繼續經營的,勞動合同終止等情形下的義務責任,用工單位只須與派遣單位協商妥善安置被派遣勞動者即可,這種籠統的規定不利于派遣工利益的保護。筆者認為派遣工最為關心的是勞動報酬權,它是派遣工保障其生存的基本權利,如果籠統地將用工單位在用工范圍外的一切責任免除,這會影響派遣工勞動報酬權的實現。派遣工的勞動報酬是由用工單位依據派遣協議給付派遣單位,再由派遣單位支付給派遣工的,可是如果出現在用工單位還未給付派遣單位當月的勞動報酬時,派遣單位就出現暫行規定第十六條規定的情形,派遣工的勞動報酬如何獲取法律保護并沒有規定。由于目前對派遣單位的資金實力如何并沒有嚴格的行政監管程序監管,盡管《勞動合同法》第五十七條修改后提高了經營派遣業務注冊資本的門檻,并規定了經營勞務派遣業需要有固定的經營場所和設施、合法的勞務派遣管理制度以及應向勞動行政部門依法申請行政許可等條件,但是要將現存的派遣單位一一按《勞動合同法》第五十七條進行篩除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財力,因此可以參考以下兩種方案:(1)若派遣單位在用工單位給付應付派遣工勞動報酬前出現暫行規定第十六條的情形而終止營業的,派遣工無法獲得勞動報酬的,可以向用工單位直接索取,用工單位在將勞動報酬支付給派遣工后,可向派遣單位追償。(2)可以建立派遣單位工資保證金制度,由當地勞動社會保障部門專設賬戶收繳按照派遣工一定工資比例的保證金,并且規定只有出現《暫行規定》第十六條中的情形且派遣工尚未獲取勞動報酬的,可以向當地勞動社會保障部門申請,符合條件的可以獲得相應的保證金。
勞務派遣因其就業方式靈活,能滿足用工單位彈性化的工作制度,降低用工單位的生產成本的需求,受到了用工單位的青睞,但是其在市場經濟勞動力市場自由競爭的環境下,得到快速發展的同時也暴露出了許多問題,尤為突出的是派遣工權利屢屢受到侵犯。《勞動合同法》第九十二條的立法正是為了對派遣工權利實施最大化保護而引用了民法的連帶責任制度,為處于弱勢地位的派遣工提供了維權依據。雖然它的制度設計與《暫行規定》銜接有些沖突,但仍然反映出我國勞務派遣的立法目的,即維護公平、穩定的勞動關系,合理劃分用工單位與派遣單位之間的連帶責任是為派遣工提供有效的救濟路徑,也為實現社會公平和正義提供了保障。
[1]魏振瀛.民法[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71.
[2]關鳳榮,崔卓蘭.論勞務派遣法定連帶責任立法價值[J].社會科學戰線,2009(12):250-252.
[3]王全興.勞動法[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4:98.
[4]董保華.勞動力派遣[M].北京:中國勞動社會保障出版社,2007:11.
[5]陳晶蘭.勞務派遣用工關系中用工單位承擔連帶賠償責任之問題分析[J].人力資源管理,2015(3):124-126.
[6]徐增鵬.勞務派遣連帶責任制度研究[J].中國勞動,2014(11):17-20.
[7]石娟,黎建飛.勞務派遣的雇主連帶責任研究[J].河南財經政法大學學報,2013(6):149-157.
[責任編輯 龔 勛]
2015-09-11
陳娟(1977-),女,講師,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經濟法、勞動與社會保障法。
D922.52
A
1008-4630(2015)06-005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