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代富 陳肖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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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齊民要術校釋》札存
□魏代富 陳肖杉
《齊民要術》是北魏賈思勰所撰的一部綜合性農書,由于歷史原因,在流傳過程中出現了一些錯誤;又由于時隔久遠,書中一些語言的意義在今天已不能知,這些都給今天的閱讀和研究造成了一定的困難。本文在繆啟愉先生《齊民要術校釋》的基礎上,對原書未校及《校釋》中存在的一些問題進行討論。
《齊民要術校釋》;校正;補說
繆啟愉先生的《齊民要術校釋》(以下簡稱《校釋》)第二版已經在1998年由中國農業出版社出版,并且在2009年第二次印刷。繆先生在農業方面有深厚的建樹,同時在古文獻方面也有扎實的基礎,所以作《校釋》時能夠結合實際、旁征博引,從而使《校釋》成為目前研究《齊民要術》最好的版本。但由于排版方面的疏忽,使《校釋》存在一些誤字以及標點方面的錯誤,誤字如《種谷第三》“一畝三甽”,“畝”誤作“晦”;《梁秫第五》“苗穊穗不成”,“穊”誤作“概”;《種蔥第十二》“不喜浥郁”,“不”誤作“多”;《種胡荽第二十四》“夜則去之”,“夜”誤作“皮”。標點如《雜說》“后稷”后多一句號;《種麻第八》“崔述曰”后多一左括號;《種蔥第十二》注二“蓊之言”后不當有逗號。這樣的錯誤還有很多,不僅有礙于閱讀,也有負繆先生的辛勞,希望能在再版時修正。同時,我在閱讀《校釋》之時,發現其中也存在一些未校或注釋未必正確的地方,以及某些需要補充的問題,今不揣淺陋,提出自己的一管之見,望方家指正。
《耕田第一》:乃至冬初(《校釋》誤作“初冬”),常(《農政全書》、《說郛》、四庫本《要術》皆作“嘗”,二字古通)得耕勞。
此處“耕”疑衍字,賈思勰為山東人,其地入冬之后水分減少,蒸發較大,不適宜耕地。《耕田》上云“凡耕高下田,不問春秋,必須燥濕得所為佳。”又云:“凡秋耕欲深,春夏欲淺。”皆只言春、夏、秋三季可耕,未言冬季。此其一證。本章下云:“若牛力少者,但九月、十月一勞之。”此承上言之,謂牛力少者,九月、十月勞一次即可;牛力多者,則可初冬常勞之,不當下無“耕”字而此有之。此其二證。本章下賈思勰注《禮記·月令》云:“今世有十月、十一月耕者,非直逆天道,害蟄蟲,地亦無膏潤,收必薄少也。”又引《氾勝之書》云:“及盛冬耕,泄陰氣,土枯燥。”也認識到若冬季耕地,會導致水分減少。十月即“冬初”,則此處不宜有“耕”字。(此處單就種糧食作物言之,下文載種葵、蔓菁皆有冬耕記載。)
《種谷第三》:以畝為率,令一畝之地,長十八丈,廣四丈八尺;當橫分十八丈作十五町;町間分為十四道,以通人行,道廣一尺五寸;町皆廣一丈五寸,長四丈八尺。
《校釋》采《科技史稿》作圖甲如下:[1]

按照《要術》的記載,町廣一丈五寸,即10.5尺,這里標記為10.6,明顯錯誤(圖十二乙也標為10.6,亦當改正)。又道廣一尺五寸,即1.5尺,按照此圖,畝長為1.5×14+10.6×15=178.5尺,尚缺1.5尺。實際上,《要術》言“町間分為十四道”是就一畝地而言,而土地乃數畝地相連,畝與畝之間也應加道以通人行,所以正確的圖形應在左側或者右側加一道。
《種谷第三》:丁壯者胡丸操彈居其下。
《校釋》:“‘胡丸’,僅金抄如文,同《管子》,他本作‘挾丸’。郭沫若等《管子集校》引許維遹說:‘胡與通,有懷義。’《管子·輕重丁》:‘挾彈懷丸游水上。’胡丸即懷丸,但丸不能‘挾’。”[2]
按:“挾”亦有“懷”義,《廣韻·貼韻》:“挾,懷也,藏也。”《莊子·齊物論》:“旁日月,挾宇宙。”成玄英疏:“挾,懷藏也。”陸機《漢高祖功臣頌》:“挾功震主,自古所難。”六臣注:“挾,懷也。”《周易參同契》:“挾懷樸素,不樂權榮。”《晉書·叚灼傳》:“佞謟不忠,挾懷私計。”“挾懷”并言,亦二字同義之證。故“挾丸”亦可稱“懷丸”,《北堂書鈔》卷一百二十四有“童子挾丸榆下”,韓愈詩《南山有高樹行贈李宗閔》有“不知挾丸子,心默有所規”句,皆可證。
《旱稻第十二》:稻苗性弱,不能扇草,故宜數鋤之。
末句《譯注》譯為“所以該多次快鋤”,將“數”譯作“多次”。此句僅注上“鋤唯欲速”,“數”承“速”言之,古音讀sù,與“速”義同。《爾雅·釋詁》:“數,疾也。”《禮記·曾子問》:“日有食之,不知其已之遲數。”鄭玄注:“數,讀為速。”《莊子·天地》:“契水若抽,數如泆湯。”《釋文》:“疾速如湯沸溢也。”
《種瓜第十四》:王逸《瓜賦》曰:“落疏之文。”
《校釋》:“所引《瓜賦》,類書未見。”[3]
按:《初學記》卷二〇:“王逸《荔枝賦》曰:‘大哉圣皇,處乎中州。東野貢落疏之文瓜,南浦上黃甘之華橘。’”則《瓜賦》實當作《荔枝賦》。費振剛等《全漢賦》輯此文為:“大哉圣皇,處乎中州。東野貢落疏之文瓜,南浦上黃甘之華橘,西旅獻昆山之蒲陶,北燕薦朔濱之巨栗,魏土送西山之杏。”[4]
又“落疏”,繆先生《齊民要術譯注》云:“指瓜皮上的條紋稀疏開朗。”[5]《全漢賦》注云:“即落蒂,瓜熟蒂落,是好瓜。”[6]按:《譯注》是。黃甘之華橘,“黃甘”即“黃紺”,指黃紅之色,對“華”言,則“落疏”當對“文”通“紋”言之。杜甫詩《園人送瓜》詩,朱鶴齡《箋注》引《齊民要術》注云:“凡瓜落疏、色青黑者為美,黃白及斑,雖大而惡。”“青黑”對“黃白”,就色言之;“落疏”對“斑”,就形言之。
《種葵第十七》:地不厭良,故墟彌善。
《校釋》:“指種過葵的連作地。或謂是戰后的故宅廢墟,恐非。《要術》那時的戰亂地區主要在今山西之北、河北、河南、關中等地,賈氏家鄉的山東地區戰亂較少,除非其家鄉被破壞成‘一片廢墟’又回來定居,否則哪有那么多的‘廢墟’來開發種葵?”[7]
按:“故墟”釋“戰后的故宅廢墟”或“種過葵的連作地”恐皆誤。這里的“故墟”,應是指人廢棄的居住地。下《蔓菁第十八》有“故墟、新糞壞墻垣乃佳”,《校釋》注云:“新糞壞墻垣:新近上過陳墻土作糞肥的。陳墻土和陳灶土都含有多量速效性養分,很有肥效,并且有改善土壤肥效的作用。”[8]故墟也是如此,其中含有大量的人類生活廢棄物以及牲畜家禽產生的糞便等,因此包含有豐富的有機質和作物生長所需的營養物質,所以適宜用來種葵。《古詩十九首·十五從軍征》云:“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魏阮瑀詩曰:“自知百年后,堂上生旅葵。”都表明葵適宜在人類廢棄的居住地生長。但《要術》所說的“故墟彌善”并非言葵必須在故墟上種植,因為故墟畢竟有限,所以古人種葵更多的是在離人居住地較近的地方。這又分兩種情況,一是供日常所需的小面積種植,多在自家家中或周環開辟園子,即“園葵”。《韓詩外傳》卷二:“宋桓司馬得罪于宋,出于魯。馬佚,食吾園葵。是歲,吾園人亡一年之利。”《列女傳·魯漆士女》:“昔有晉客舍吾家,系馬于園。馬佚,踐吾園葵,使吾終歲不厭葵。”《史記·循吏列傳》寫公儀休:“食茹而美,拔其園葵而棄之。”樂府詩:“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陸機《園葵詩》:“種葵北園中,葵生郁萋萋。”二是除自家用度外還要對外銷售以營利的種植,所種地方即下文所言“近州郡都邑有市之處,負郭良田三十畝。”
《雜說第三十》:范子曰:“欲保谷,必觀于野,視諸侯所多少為備。”越王曰:“所少可得為困,其貴賤亦有應乎?”
《校釋》:“困:今本《越絕書》作‘因’,困,可以解釋為把產谷少的諸侯‘困住’;因,可以解釋產谷少的因而發展生產,但都有些勉強。‘諸侯所’,今本《越絕書》作‘諸所’,則指越國各地,有不同。”[9]
按:樂祖謀、吳慶峰點校《越絕書》、俞紀東《越絕書全譯》、李步嘉《越絕書校釋》下句皆句為:“所少,可得為因其貴賤,亦有應乎?”李步嘉《校釋》并云:“‘可得為因其貴賤’,《齊民要術》卷三引《越絕書》作‘可得為困其貴賤’,‘因’作‘困’。按:‘困其貴賤’,費解,今本是。”[10]但是作“因”,顯然也難以解釋,俞紀東《譯注》釋為:“收成不好,能夠因此而確定糧食的貴賤,這也有對付的辦法嗎?”[11]按照此解釋,越王問的是對付貴賤的方法,范蠡所答是“夫八谷貴賤之法,必察天之三表,即決矣。”通過下文的解釋,可以知道范蠡是通過觀察五行變化以預測歲之豐歉,又通過歲之豐歉來確定谷之貴賤。也就是說范蠡回答的是如何預測未來的谷物貴賤,而不是在收成不好時如何確定谷物的貴賤。谷物的貴賤固然和國家的宏觀調控有關,但更多的是根據年歲的收成狀況,所以說俞紀東的解釋是錯誤的。此處“困”、“因”疑皆為誤字,實當做“囷”,謂囷藏也。斷句當從繆先生。“所少可得為囷”承上“視諸侯所多少為備”而來,意思是說當其他諸侯國谷物產量少之時自己的國家應該多儲藏糧食,這樣就會在外交上占據有利的地位。此處應該為句號,是越王對“視諸侯所多少為備”的理解,下文“其貴賤亦有應乎”則是提起另外一個問題。
《雜說第三十》:水之勢勝金,陰(《校釋》誤作“陽”)氣蓄積大盛,水據金而死,故金中有水。
《校釋》無校。錢培名《越絕書札記》云:“二‘水’字疑并當作‘火’。”[12]
按:錢說是。此句與下句“金之勢勝木,陰氣蓄積大盛,金據木而死,故木中有火”相對成文,而下句有金、木、火,此處不當獨有水、金,缺一行。此用五行相克之理,火克金,故云“火之勢勝金”;金屬陰,當陰氣蓄積到一定程度,會勝火,即“火據金而死”;而水克火,所以說“金中有水”。下句:金克木,故云“金之勢勝木”;木屬陽,當陽氣蓄積到一定程度,會勝金,即“金據木而死”;而火克金,所以說“木中有火”。在古人的認識中,五行相克并不是絕對的,當被克一方的勢力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反例。《鹽鐵論·通有》云:“五行:東方木,而丹、章有金銅之山;南方火,而交趾有大海之川;西方金,而蜀、隴有名材之林;北方水,而幽都有積沙之地。”此處說“金、木、水、火更相勝”,說的也是這個道理。所以此處應校“水”為“火”。
《種桃奈第三十四》:《吳氏本草》所說云:“櫻桃,一名牛桃,一名英桃。”
《校釋》:“《御覽》卷九六九引作‘……一名朱桃,一名麥英也’。《本草圖經》‘麥’下疑脫‘英’字,《要術》‘牛桃’疑應作‘朱桃’,蓋謂櫻桃朱色也。”[13]
按:《初學記》卷十八:“《本草》曰:‘櫻桃……一名牛桃,一名麥英。’”《證類本草》、《普濟方》、《廣群芳譜》、《山堂肆考》等亦作“牛桃”。據文獻從先原則,不應改作“朱桃”。且《要術》所載物品諸名,本多不可考知者,如瓜有龍肝、虎掌、羊骹之名,荏有鼠蓂之名,軟棗又稱羊棗,張公大谷梨又稱糜雀梨,柿有牛柿,皆不可解。
《種梅杏第三十六》:(白梅)調鼎和韲,所在多入也。

《種桑、柘第四十五》:堪為渾心扶老杖。
石聲漢《齊民要術今釋》:“渾即整個,‘渾心’即整條,(帶著原來的)樹心。”[15]《校釋》:“渾心:整條不破開連心的。”[16]
按:此處渾心疑當釋為實心。扶老杖多以竹為之,竹多虛心,故扶老杖多是虛心。此處用柘木為之,柘木實心,所以稱為“渾心扶老杖”。《山海經·中山經》:“龜山……多扶竹。”郭璞注:“卭竹也,高節實中,中杖也,名之扶老竹。”《竹譜》引《廣志》云:“笻竹……出廣南卭都縣。近地一兩節,多屈折如狗腳狀。節極大而莖細痩,高節實中,狀若人剖,俗謂之扶老竹。”《山海經》多記異物,邛竹心實,故特記之。耶律楚材《西域河中十詠》:“強策渾心竹,難穿無眼錢。”錢多有眼,此稱無眼;竹多虛心,此稱渾心,則渾心為實心明矣。
《種榆、白楊第四十六》:白楊,性甚勁直,堪為屋材;折則折矣,終不曲撓。榆性軟,久無不曲,比之白楊,不如遠矣。
《校釋》:“‘折則折矣’,各本同,有誤。‘折’作為彎曲講,與‘曲撓’無別;如果作為折斷講,用作棟梁,禍害極大。清吳其濬《植物名實圖考長編》卷二一‘白楊’引《懸笥瑣探》:‘白楊……修直端美,用為寺觀材,久則疏裂,不如松柏材勁實也。’說明白楊材雖然條直不‘曲撓’,但日久容易析裂開坼,則‘折’應是‘析’之形誤。”[17]
按:此說不確。《埤雅》卷十三引《齊民要術》作:“白楊性勁直,堪為屋材,寧折終不曲撓;榆性懦軟,久無不曲,比之白楊,不如遠矣。”則此處“折”當作折斷講。《隋書·五行上》:“開皇八年四月,幽州人家以白楊木懸灶上,積十馀年,忽生三條,皆長三尺馀,甚鮮茂。仁壽二年春。盩厔人以楊木為屋梁。生三條長二尺。”白居易《燕子樓三首》:“見說白楊堪作柱,爭教紅粉不成灰。”此“柱”即指梁柱,則白楊雖易開裂,古人仍以之為梁柱。《懸笥瑣探》說白楊用為寺觀材料不如松柏,實際上是對《齊民要術》“凡屋材,松柏為上,白楊次之”的最好注釋,表明當時作寺觀者一般用白楊或松柏作為屋梁。但松柏生長緩慢,并不容易得,所以普通人家往往種植白楊用作屋梁。今山東農村地區蓋房子,往往種楊樹,五六年即可用,而家中錢財多者才會購買松木為之。
《校釋》:“在外:這只是就以蠶椽為計算標準說的,一畝一年可以賣得二萬一千六百文錢,但并非全部砍光賣去,則留著不賣的育成大樹,尚有‘棟梁、椽柱’之利在外。”[18]繆先生《齊民要術譯注》:“‘在外’應作‘不在此例’講,否則,小白楊已全數斫去賣光,還哪來‘棟梁、椽柱’之利?”[19]

《種槐、柳、楸、梓、梧、柞第五十》:(楸)以為棺材,勝于松柏。
《左傳·襄公二年》:“齊姜薨。初,穆姜使擇美槚,以自為櫬與頌琴。季文子取以葬。”《潛夫論·浮侈》:“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喪期無數。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槨,桐木為棺,葛采為緘,下不及泉,上不泄臭。中世以后,轉用楸、梓、槐、柏、杶、樗之屬,各因方土,裁用膠漆。”《水經注》卷二十九引《張詹墓碑》:“白楸之棺,易朽之裳,銅鐵不入,丹器不藏。”此皆以楸為棺之證。
《養牛、馬、騾、驢第五十六》:諺曰:“羸牛劣馬寒食下。”
此處當在“馬”下斷句,“馬”、“下”古音同屬魚部,為韻,《詩經·邶風·擊鼓》:“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大雅·綿》:“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于岐下。”《風土記》載《古越謠》:“君擔簦,我跨馬,他日相逢為君下。”庾信《枯樹賦》:“小山則藂桂留人,扶風則長松系馬。豈獨城臨細栁之上,塞落桃林之下。”皆“馬”、“下”相韻,所以這里應該作“羸牛劣馬,寒食下”。《百子全書》本、商務印書館《萬有文庫》本、《今釋》、《校釋》皆未斷。
《養牛、馬、驢、騾第五十六》:膁腹小則脾小。
此處“腹”疑為衍字,《太平御覽》卷八九六引馬援《銅馬相法》:“膁欲小肋欲長。”《唐會要》卷七十二稱貞觀二十一年骨利幹貢馬百匹,唐太宗敘其事,中有“腹平膁小”句。《埤雅》卷十二:“舊說相馬……膁小則脾小。”下文亦稱“大膁疏肋”,皆無“腹”字。且此句與上文“耳小則肝小”、“鼻大則肺大”、“目大則心大”排比而來,“膁”既能通,不必綴上“腹”字。《玉篇》:“膁,腰左右虛肉處。”《類篇》:“膁,牛馬肋后胯前。”膁在牛馬肋骨和胯骨之間,屬于腰,不屬于腹。
《養羊第五十七》:令獼猴上居數日。
《校釋》:“‘獼’,金抄如字,明抄、湖湘本等作‘狝’,秋獵為狝,誤。”[20]

《造神麹并酒第六十四》:純作沃饙,酒便鈍;再餾黍,酒便輕香。
上文有“失候則酒重鈍,不復輕香”,“重鈍”與“輕香”對文,此處“酒便鈍”與“酒便輕香”疑亦為對文,則“鈍”上似脫一“重”字。
《煮膠第九十》:無作餅。
《校釋》:“疑‘作’上脫‘可’字,應作‘無可作餅’,句始明順。”[21]
按:宋吳孝美《墨譜法式》引此作“無以作餅”,則當補“以”字為是。
[1][2][3][7][8][9][13][14][16][17][18][20][21]繆啟愉.齊民要術校釋[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1998(第2版):89,95,154,179,186,250,273,262,325,344,345,441,680.
[4][6]費振剛,仇仲謙,劉南平.文白對照全漢賦[M].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6:625,625.
[5][19]繆啟愉,繆桂龍.齊民要術譯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128,295.
[10][12]李步嘉.越絕書校釋[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1992:306,306.
[11]俞紀東.越絕書全譯[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6:249.
[15]石聲漢.齊民要術今釋[M].北京:科學出版社,1957:286-325.
2014-08-08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項目“《子海》編纂與研究”(項目編號:10&ZH011)階段性成果。
1.山東師范大學文學院,山東 濟南,250014;2.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山東 濟南,250100
】魏代富(1985- ),男,山東莒縣人,博士,山東師范大學文學院講師,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博士后,研究方向:先秦兩漢文學文獻。
K204;S-09
A
1008-8091(2015)01-00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