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研究型大學本科生科研的實踐與啟示
——以羅格斯大學為例

□吳 洪路 峻

[1. 電子科技大學 成都 611731；2. 成都大學 成都 610106]

美國研究型大學本科生科研的實踐與啟示
——以羅格斯大學為例

□吳 洪1路 峻2

[1. 電子科技大學 成都 611731；2. 成都大學 成都 610106]

本科生參與科研是美國研究型大學本科生教育改革的一項重要措施。通過幾十年的發展，本科生科研已成為美國幾乎所有研究型大學的重要教學活動，相關的機制也得到不斷地改進和完善。以美國羅格斯大學為例，介紹它本科生科研的實施機構、校外設施，特別是它在過去十年中逐步建立和完善的針對不同年級本科生的研究計劃和輔助措施以及它們的實施情況，并通過分析從中得出一些對中國高校有價值的啟示。

研究性大學；本科生科研；實踐；羅格斯大學

隨著人類進入知識經濟的時代，大學尤其是研究型大學對于社會經濟的發展起著越來越大的推動作用，這主要表現在知識創新與成果轉化方面。所謂研究型大學，按卡內基教學基金會的解釋，是指那些給研究以優先權、開展高層次研究生教育并以擁有可觀的研究經費來體現其核心素質和競爭力的大學。研究型大學致力于培養具有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的高級人才，對本科生科研能力的培養是其中重要和有效的一環。美國是本科生科研開展最廣泛的國家之一。從1969年麻省理工學院率先開展的“本科生科研機會計劃”起，陸續有不少大學開展本科生科研。1998年，美國研究型大學本科教育博耶委員會發表了題為《重建本科生教育：美國研究型大學發展藍圖》的調研報告[1]，報告對美國研究型大學本科教育的質量提出尖銳批評，指出很多本科生到畢業時還對各個學科之間的關系一無所知，不清楚如何進行邏輯思考、連貫地表達以及條理清晰地寫作。報告進一步給出重建本科生教育的十項建議，包括：研究型大學充分利用其研究的優勢，吸納本科生參與科研，教學應與研究相結合，確立以研究為基礎的學習方式，構建探究式的一年級教學等。該報告為美國研究型大學的教學改革指明了方向，并將本科生科研推向了高潮，此后本科生科研成為美國幾乎所有研究型大學的重要教學活動。上世紀末以來，我國一些頂尖高校，如清華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和浙江大學等，也開始開展本科生科研[2]。相比較而言，美國高校的本科生科研開展得更廣泛，歷史更久，建立的機制也更系統、更完善，為我國研究型大學開展本科生科研提供了可借鑒的榜樣。美國羅格斯大學是一所著名的研究型大學，作者在該校一年的訪問期間，接觸并了解了該校為本科生科研所做的努力，在此對羅格斯大學本科生科研的實施情況進行一個較為全面的介紹，并得出有益的啟示。

一、羅格斯大學本科生科研概述

羅格斯大學，全稱為新澤西州立羅格斯大學（Rutgers, The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Jersey）是美國新澤西州的最大高等學府，它是美國第八個成立的高等學府。羅格斯大學是一所綜合性大學，由33個學院構成，提供超過100個專業的學士學位、200個研究生學位。目前有來自全美50個州以及超過115個國家的學生就讀，其中包括45,059名本科生和20,267名研究生。 擁有超過9,000名全職或兼職的教員和超過15,400名職員。羅格斯大學是一個研究性大學，擁有超過300個研究中心和研究院，并以每年7億美元的研發經費排名全美國前25。羅格斯大學還是美國大學協會（Association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亦翻譯為北美大學聯盟）的成員，該協會是由美國和加拿大的主要研究性大學（61個美國大學和2所加拿大大學）組成。羅格斯大學由新布朗斯維克、紐瓦克和肯頓三個校區構成，本文針對其中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新布朗斯維克校區的本科生科研進行介紹。

（一）本科生科研的意義

羅格斯大學本科生科研的開展已有十年的歷史，并通過不斷的努力已經形成了一套系統化的措施。羅格斯大學認為從事研究是一個很好的擴展課堂學習的方法，可以培養學生的好奇心、創造力和認知能力，提高書面和口頭的溝通技能。具體地說，本科生科研有如下好處：可以讓學生了解如何運用知識；學習研究工作的流程（這包括形式化問題，設計解決問題的方案，收集分析數據，從數據得出結論以及分享成果）；鍛煉獨立思考、創新、時間管理和預算技能；了解教授日常遇到的理論、工具、資源和倫理等問題；與出色的教授建立聯系；提高能力并建立自信，為研究生的學習或走向工作崗位做好準備。另外，將來在進行影響個人生活的決策時，能有意識地利用相關的研究成果來分析問題并做出決定。

（二）本科生科研的總體框架

面向一年級學生的拜恩討論班幫助學生了解感興趣的學科及其研究工作，雖然它并不算一項本科生科研措施，但拜恩討論班對于學生了解羅格斯大學的學術生活、開闊視野以及明確目標都很有幫助[3]。羅格斯大學為本科生科研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在一年級的春季學期，學生可以通過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學習特定領域的基礎研究方法和技能；在之后的暑假，可以參加暑期科研計劃更深入地參加到教師的研究工作中；或者在二年級或高年級的時候作為研究助理來深入地參加教師的研究；暑期科研計劃和研究助理計劃都是由教師提供研究題目，而對于大三、大四或研究能力比較強的學生，則可以以獨立或組織小組或與教師聯合的方式提出研究課題，申請本科生科研獎學金的支持。本科生可以依次參加各個層次的科研計劃，也可以根據自己的研究能力和興趣參加其中某個級別的計劃。從事研究的本科生還可以在一年一度的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上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另外，會議資助也為在外地學術會議上展示自己研究成果的學生提供了資金上的支持。

（三）本科生科研的管理機構

羅格斯大學的本科生科研的各項措施主要是通過阿瑞斯蒂研究中心（Aresty Research Center）實施[4]。阿瑞斯蒂研究中心于2004年在羅格斯大學校友阿瑞斯蒂夫婦的慷慨資助下建立，它的主要工作是為本科生科研提供組織與服務。中心的主要目標包括：培養學生對研究的好奇心并參與其中，成為提供本科生科研機會的平臺，促進學生與指導教師間的關系。中心的任務包括為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各科研計劃以及學術交流活動提供管理和資金；通過中心的輔導員為參加各種計劃從事研究的本科生提供幫助，比如，提供關于研究方法以及科研寫作的講座；另外，還為正在指導學生的教師或對于與本科生一起工作感興趣的教師提供支持。從阿瑞斯蒂研究中心成立至今，已與2,000名學生和500名教師進行合作，為本科生提供了大約220多萬美元的資助。在2013年，有超過1400名本科生申請大概250個教師提供的研究課題。

（四）校外本科生科研的設施

除了參加校內的本科生科研計劃，羅格斯大學的本科生還可以利用校外的本科生科研資源。其中，最著名是美國國家科學基金委員會（NSF）創立的本科生科研經驗計劃（REU）[5]，該計劃以工作站為單位接納和資助本科生在教師指導下的科研活動，另外還通過補充撥款對指導教師進行資助。此外，一些研究機構如國家實驗室、工業界和其它專業團體也提供并資助本科生科研。

二、本科生科研的具體措施

（一）拜恩討論班

為了讓大學新生盡早了解羅格斯大學的學術生活，更快地適應大學學習，2007年秋天在拜恩（Byrne）夫婦的資助下開設了面向大學一年級學生和轉學生的拜恩討論班。討論班為一個學分的課程，每班不超過20個學生。討論班都設計為入門級，采用討論的形式，無任何先決條件，并對所有專業背景的學生開放。討論班由來自各個學院和專業的資深教師授課，主題是從大量令人興奮和獨特的主題中選擇出來。討論班上，教師與學生分享他們的求知欲和對研究的熱情，展示令人振奮的研究成果，以及他們是如何產生新的思想和開拓知識領域。討論班采用體驗式的學習，安排在教室、實驗室、工作室、劇院、博物館、畫廊或田野進行，比如，前往紐約觀賞和分析百老匯的戲劇演出，或者參觀費城的博物館了解美國革命史，或者乘船研究河口的生物情況。通過討論班，學生可以在一個輕松的學習環境中了解教師，了解研究的樂趣和要求，與新朋友進行熱烈的討論，弄清想知道的一系列問題。拜恩討論班雖然不培養學生具體科研方法和技能，但它為新學生提供了一個探索和了解新思路、新課題和新學科的機會，培養了學生的智力、創造力和社交關系。在2012年，約60%新生（超過3,500名學生）參加了拜恩討論班。

（二）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

拜恩研討班計劃和阿瑞斯蒂研究中心聯手打造了阿瑞斯蒂-拜恩計劃。此計劃目前主要以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的形式開展，在春季學期開設，面向所有一年級本科生。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比傳統的拜恩研討班更進一步，它要求學生參加到教師的研究中，學習對知識的實際應用。研討班的重點是教授學生某特定學科的基礎研究方法與技能，并讓學生運用到研究課題中。研討班將可能有一些時間在實驗室進行，學生可能需要閱讀一些材料并在討論班上討論，還可能需要完成一些書面作業或小組研究課題。同時，教師們將通過分享自己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以及他們是如何形成新的想法和如何開拓新的知識領域，讓學生體驗到從事研究的興奮。參加了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的學生今后將有更大的機會進入其它本科生科研計劃，比如研究助理計劃。事實上，一些學生正是因為在研討班的良好表現，而在下一學年成為了研討班上教師的研究助理。

（三）夏季科研計劃

夏季科研計劃是羅格斯大學一個密集、全職的校園科研經歷，僅針對即將升入二年級的本科生。這是一個全職研究計劃，學生要把12周的暑期時間（五月至八月中旬）用于科研工作，不得參加其它暑期班活動或從事其它兼職，并且需要參加該計劃所包含的所有活動。被錄用的學生將得到3,000美元的津貼，并提供校園住宿。被錄用的學生將在實驗室與他們的導師一起工作來學習研究工作的流程，并參加圖書館講座、研討班、訪問當地的企業或研究中心，以及參加社交活動。在該計劃的最后階段，學生將參加八月舉行的一個公開的學術墻報會議，每個學生將有機會把他們的研究成果展示給家人、朋友、同學和老師。在夏季科研計劃中表現好的學生往往可以在以后的學期繼續參與指導教師的研究工作。

該計劃對申請者資格沒有特別的要求，比如GPA。但要求申請者對研究懷有興趣，同時必須修過與所申請課題相關的基礎課程。在春季學期開始不久后，由感興趣的教師向中心提交研究課題。學生在三月上旬從研究課題列表中選擇感興趣的課題并提交申請，申請材料包括個人簡歷、一篇短文描述自己對所申請課題的興趣、申請者的自身條件以及未來規劃。提供課題的教師將根據申請者的學術記錄以及個人興趣與課題的吻合程度對申請者進行評價，并在三月底對候選者進行面試，錄用通知將在四月中下旬發給學生。

（四）研究助理計劃

阿瑞斯蒂研究助理計劃是一個為期一學年的研究助理計劃，針對大二、大三和大四年級學生，研究助理會有1,000美元的津貼。該計劃要求每周最少工作五小時，每月與阿瑞斯蒂中心的輔導員會面兩次討論他們的研究進展并學習重要的研究技能。學生在該學年與他們的導師在所選擇的課題上一起工作，學習寶貴的研究技能，并學會與課題組成員進行有效的溝通。同時將參加一些培訓課程、研討班以及社交活動，并受到阿瑞斯蒂研究中心工作人員的支持和指導。在做研究助理期間，學生將有機會與導師、博士后、研究生以及其他同行發展密切的工作關系。在學年結束之際，研究助理需要參加年度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把他們的研究成果展示給家人、朋友、同學和老師。表現好的研究助理往往可以在實驗室繼續從事研究工作。

與夏季科學研究計劃類似，研究助理計劃對申請者資格也沒有特別的要求。在每年三月初由感興趣的教師向中心提交研究課題，學生在四月上旬選擇感興趣的課題并提交申請，之后導師將對候選者進行面試，錄用通知將在五月中旬發給學生。

（五）本科生科研獎學金計劃

阿瑞斯蒂本科生科研獎學金計劃針對的是大三、大四、或已具備研究經歷并愿意在教師的指導下進行獨立研究的學生設置的。獎學金資助為期一學期或一學年的研究項目，經費從200美元到1,500美元，可以幫助支付他們研究項目的成本，包括書籍、復印費和耗材等科研費用，但不能用于吃飯、生活費、學費等開支。獎學金并不一定能覆蓋研究項目的全部開銷，鼓勵學生進一步從其它渠道尋求經費。獎學金獲得者在整個項目期內都需要參加一些研討班，并在一年一度的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上展示他們的研究成果。

科研獎學金的申請者需要在秋季和春季學期開始的時候提交自己的研究項目，所有提交的申請將由一個教師審查委員會來審查，研究項目的內容、價值以及質量是申請成功的關鍵因素。申請者需要找一個教師作為顧問，顧問教師將與申請者討論項目，指導學生制定預算，核準研究項目提案，并在項目進行中指導學生。研究項目可以是本科生獨自構思的，也可以是以一個小組或與教師聯合提出的，但無論哪種情況都要求本科生對項目的極大參與并獨立進行問題的分析與探索。

（六）會議資助

本科生的研究工作被校外學術會議接收需要到會介紹時，就可以申請會議資助來支付注冊、旅程、墻報打印以及其他相關費用。但資金不能用于吃飯、生活費、學費和研究開支。所提供的資助并不一定能覆蓋參加學術會議的全部開支，鼓勵學生進一步從其它渠道尋求資金。獲得會議資助的學生也被要求在一年一度的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上展示他們的研究成果。會議資助在每個月初通過競爭的流程進行分配。申請者需要找一個教師作為顧問指導學生制定預算并為學生的申請背書。

（七）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

每年春季學期結束前，阿瑞斯蒂研究中心將舉辦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與正式的學術會議一樣，年度報告會分口頭報告和墻報兩種展示，并按人文科學、社會科學、STEM（科學、技術、工程、數學）三個分會并行進行。所有從事研究工作的本科生都可以向會議申請展示他們原創性的學術工作，這些工作應該有教師的指導以便對工作的質量進行了解。所有參會學生都應該參加過中心舉辦的專題討論班，一個是摘要寫作討論班，一個是簡報實踐討論班。這兩個專題討論班旨在培養學生撰寫精簡的摘要以及進行有效的陳述和展示。學術報告會還邀請研究生和博士后來評價每個本科生在報告會上的展示，從而了解學生的學術交流能力。學術報告會對全校師生以及他們的家人、朋友，校區當地居民、高中生以及企業的招聘人員開放。這為從事研究的本科生提供了一個展示他們研究成果的機會；還沒有參加研究的本科生也可以從中了解各領域的本科生科研機會；同時，公眾也能了解到羅格斯大學是如何讓本科生融入到學校的學術生活中的；另外，企業也可能在會上發現需要的人才。2014年4月末舉行的第10屆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上，來自70個系的500名本科生展示了自己的工作，使它成為羅格斯大學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屆本科生科研報告會。

三、分析與啟示

（一）本科生科研的時間安排

通過分析羅格斯大學的經驗，我們建議本科生科研盡早開展。比如：羅格斯大學在一年級春季學期開設了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傳授學生某特定學科的基礎研究方法與技能。在一年級的暑假提供了夏季科研計劃，資助學生進入老師的實驗室正式從事科研活動。在一年級結束時就開始從事科研是一個很好的安排，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時候數學、英語以及部分專業基礎課都學完了，學生具備了一定的專業素養；另一方面這時不像大四的本科生因為需要考慮出國、讀研、工作等問題，往往可以靜下心來學習和鉆研。盡量早地從事科研，也延長了整個本科生期間可能的科研時間。

（二）覆蓋面的選擇

對于學生規模較大的學校，擴大本科生科研的覆蓋面并非易事。羅格斯大學是州立大學，學生人數眾多，師生比也比MIT、伯克利等頂尖學校低。從前面的數據來看，羅格斯大學每年參加到正式科研計劃中的學生比例還比較低。我國很多高校也存在學生人數眾多，師生比低的特點。在這樣的情況下，本科生科研要量力而行，逐步擴大覆蓋面。同時，本科生科研的主體是學生和教師，因此一方面要培養學生的興趣，調動學生和教師參與的積極性；同時又要尊重學生和教師的意愿，不能搞統一要求、一刀切。一些學生本身學習比較吃力或對研究工作沒有興趣，部分教師可能由于教學和科研任務繁重，沒有精力指導本科生。如果在本科生科研上做統一要求，最終必然流于形式。我們應該使那些學有余力并且有愿望從事研究的學生得到更多更好的支持和指導，而那些不想和沒有余力參與研究的學生投入更多精力更好地學習課程。

（三）科研措施層次化與多樣性

羅格斯大學本科生科研的措施具有很好的層次化與多樣性的特征。除了暑期研究計劃、研究助理計劃和本科生科研獎學金計劃這些科研活動外，還提供了一些輔助性的課程以及學術交流機會。大一的拜恩討論班可以幫助學生對自己的專業或其它學科有更多的了解和更直觀的感受，有利于發現和了解自己的興趣，明確自己的目標。大一春季學期的阿瑞斯蒂-拜恩研討班則主要培養學生特定學科的基礎研究方法和技能，同時也有利于學生進一步了解學科。而國內很多學校的本科生科研還缺乏類似課程的鋪墊。俗話說：興趣是最好的導師。只有學生對研究工作產生了興趣才能迸發出對研究工作的熱情。對于參加研究計劃的學生，阿瑞斯蒂中心還提供關于研究方法以及科研寫作的講座。此外，學術交流能力也是一項重要的科研能力，它對于科研工作者自身以及對于相關學科的發展至關重要，因此需要重視對本科生學術交流能力的培養。阿瑞斯蒂中心每年舉行暑期研究計劃的墻報交流會議以及年度本科生科研學術報告會，并對一些參加校外學術會議的學生提供會議資助。這些學術交流活動很好地培養了學生的學術交流能力，也促進了校園科研文化的建立。而目前國內很多高校對本科生科研的學術交流還不太重視，缺乏學術交流的平臺。

（四）社會認同與支持

在美國，本科生科研的作用及其重要性已得到全社會的廣泛認同，大學、政府機構、國家科學基金委員會（NSF）、各研究組織與機構、私人與私人企業等都對本科生科研給予組織與資金上的支持。美國研究型大學的本科生科研一般都有專門機構、組織進行管理與支持，并且資金充足。羅格斯大學的阿瑞斯蒂中心就是依靠私人捐資建立起來的。本科生在校內、校外都能找到研究工作的機會。在我國，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陸續有高校開展本科生科研。2006年，教育部大學生創新訓練計劃的出臺對本科生科研的廣泛開展起了很好的推動作用。但是，目前我國政府和民間對于本科生科研的重視程度還遠遠不夠，本科生科研對于我們建設創新性國家、實現產業升級的重要性還未得到全社會廣泛認同。我國本科生科研的資金來源單一、經費相對緊張、校外科研機會少等問題制約了本科生科研的深入開展。因此，增加對本科生科研的宣傳，進而贏得全社會的重視也是下一步努力方向之一。

[1] The boyer commission on educating undergraduates in the research University. Reinventing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A blueprint for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EB/OL]. (1998-07-08). http://naples.cc.sunysb.edu/Pres/boyer. nsf/.

[2] 王根順, 王輝. 我國研究型大學本科生科研能力培養的途徑與實踐[J]. 清華大學教育研究, 2008(3): 44-48.

[3] Byrne seminars [EB/OL]. (2014-05-20). https://byrne. rutgers.edu.

[4] Aresty research center [EB/OL]. (2014-05-20). https:// aresty.rutgers.edu.

[5] Research experiences for undergraduates (REU) [EB/OL]. (2014-05-20). https://www.nsf.gov/funding/pgm_ summ.jsp?pims_id=5517&org=NSF.

Practices of Undergraduate Research in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A Case Study on Rutgers University

WU Hong1LU Jun2
(1.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Chengdu 611731 China; 2. Chengdu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6 China)

Undergraduate research is an important approach for the reconstruction of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at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fter being undertaken for decades, undergraduate research has already become an important education activity in almost all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and its supporting measures have been continuously enriched and improved. By taking Rutgers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introduces its organization, various level research programs and facilities for undergraduate research, which has been developed and improved in the last ten year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n the undergraduate research in Rutgers University, some suggestions are given for Chinese research universities.

research university; undergraduate research; practices; Rutgers University

G64

A

10.14071/j.1008-8105(2015)06-0098-05

編輯 張 莉

2014 ? 12 ? 01

國家留學基金委青年骨干教師出國研修項目（留發金[2012]3011）.

吳洪（1971? ）男，博士，電子科學技術大學計算機學院副教授；路峻（1971? ）男，成都大學城鄉建設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