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
一、引言
對外漢語教學成為一門正式學科的歷史還不到兩百年[1],但是學者們對于對外漢語教學中的語言與文化關系的討論卻沒有停止過。同樣,在對外漢語教學中語言教學和文化教學一直也是飽受爭議的對象。語言教學的研究早在20世紀90年代之前就已經成為對外漢語學界的探討話題,語言教學與對外漢語教學緊密相關,很少有人去質疑它的地位(限于年代久遠,本文所涉及到的研究以20世紀90年代之后的文獻為主)。但20世紀90年代之后,隨著文化的滲入,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被推上風口浪尖被迫進行對比,對二者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的爭論也未曾間斷。到21世紀,對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關系的研究基本上形成了定論——將文化作為教學因素導入對外漢語課堂教學。因此,這時期的研究主要以“如何有效地將文化導入對外漢語課堂教學”為主。
20世紀90年代開始,在對外漢語教學語言與文化關系的研究中主要盛行著兩種觀點:一種認為傳統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以純語言教學為主,忽視了文化教學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影響。并且提出語言只是文化的一部分,語言的教學不能離開文化的教學。對外漢語教學不僅是一種語言教學,也是一種文化教學。因此,主張在對外漢語教學中,提升文化教學的地位,打破傳統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純語言教學,以此來建立一種新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語言文化教學或者稱“文化語言教學”。另一種則認為對外漢語教學本來就是語言的教學,文化只是對外漢語課堂教學中的輔助因素。主張減少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文化因素,確保語言教學的首要地位。
21世紀期間,對外漢語教學事業以及漢語國際傳播事業的蓬勃發展,但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依然是對外漢語教學以及漢語國際教育研究領域的熱議話題。在這期間,由于孔子學院的開辦,使得文化教學的呼聲日益高漲。這時期的研究主要以“如何有效地將文化導入對外漢語課堂教學”為主。總體上看,21世紀在有關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的研究中重心已經開始偏移,具體表現為從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的爭議探討到對外漢語課堂教學中文化導入的研究。
二、相關研究綜述
(一)初探階段
在眾多的研究之中,金路(1993)可以作為語言教學地位發生變化的正式開端。文章明確提出了語言教學以語音、詞匯、語法、漢字的教學為主,語言教學是一種純語言的教學,是傳統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2]。并且認為這種傳統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存在重語言輕文化的問題,即注重語言本身而輕視語言行為。于是,開始提倡將語言與文化綜合起來研究,甚至提出將文化教學與語言教學相結合的思想。
筆者之所以將金路(1993)作為語言教學地位發生變化的開始,是因為在20世紀90年代間,金路首次明確質疑了傳統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語言教學。提出要將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結合的思想,主張建立語言與文化一體的教學模式。而更多的有關文化教學興起的研究,也差不多是從這一時期開始盛行的。
張德鑫(1989)談到了對外漢語教學的本質問題。他認為對外漢語教學的本質是“以漢語為中心跨越文化的語言對比教學”,并且提出語言與文化一體化教學是對外漢語教學的最佳模式[3]。
王鐘華(1991)認為對外漢語教學具有多學科綜合性的特點,因此應該是一個語言與文化相結合的教學體系。他甚至提出對外漢語教學中不該區分語言與文化孰輕孰重,因為語言與文化是一體的[4]。
鄧時忠(1992)強調對外漢語教學不是孤立的語言教學,文化導入是決定語言教學成功的關鍵。因此認為應該把文化教學作為對外漢語教學的重要部分[5]。
王魁京(1993)認為任何一種第二語言教學都是語言和文化的一體化教學,并且認為語言現象本身就是一種文化現象[6]。
研究者們分別從文化與語言的關系、文化因素對語言教學的影響兩個方面論述了提升文化教學地位的觀點。張德鑫(1989)、王鐘華(1991)、金路(1993)、等側重于從語言與文化的關系入手,強調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主張在對外漢語教學中要將二者視為一個整體,建立語言文化一體化教學的模式。而鄧時忠(1992)、王魁京(1993)等以文化因素對語言教學的影響,比如,以文化對語音、文字、詞匯等語言教學的影響以及文化導入語言教學的優勢,論證了提升文化教學地位的必要性。
除了主張提升文化教學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建立語言文化教學模式外,還有“文化語言學”[7]的說法。邵敬敏(1991)列舉了三大文化語言學派,包括雙向交叉文化語言學、社會交際文化語言學以及全面認同文化語言學[8]。三大流派不同程度是肯定了文化教學與語言教學的密切關系,以及文化教學對對外漢語教學的積極作用。游汝杰(1987)認為文化語言學是文化學與語言學的交叉學科,不僅體現于在文化背景下研究語言,還體現于利用文化研究語言[9]。陳建民(1999)認為語言具有人文性,文化語言學研究的是人們的言語活動,但要借助文化進行解釋[10]。申小龍(1987)則認為中國語言學研究陷入困境的原因在于太局限于自己的研究領域(語音、詞匯、語法等),沒有與其他學科結合起來。他認為在語言研究中,文化滲透是必然[11]。
這一時期,對外漢語教學學界盛行著“提升文化教學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打破傳統對外漢語教學模式”、“建立語言文化教學理念”的觀點。但在文化教學日益膨脹,而語言教學地位岌岌可危的這樣一種形勢下,幸運的是,也有維護語言教學的聲音。
周思源(1992)認為文化觀念要建立,但是建立的目的在于服務語言教學,提高教學質量。文章還提出,如果總是抓住“要不要發掘語言教學背后的文化因素”這個問題不放,就會陷入對外漢語教學的困境,甚至使語言教學地位受到沖擊[12]。
胡明揚(1993)在探討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文化因素時,提出將文化因素注入語言教學的同時,不能喧賓奪主,把語言課當作文化課來上[13]。
吳仁甫、徐子亮(1996)將對外漢語教學分為基礎漢語教學、交際文化教學和知識文化教學。在談到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關系的問題時,文章強調了基礎漢語教學,即語言教學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首要地位。認為文化只是語言教學的輔助背景,不是主體[14]。
徐甲申(1998)認為對外漢語教學面臨的問題在于沒有看清它的學科性質。對外漢語教學與其他外語教學一樣,是語言教學,并且是第二語言教學。因此,建議從其他外語教學中,汲取經驗,提高對外漢語教學質量[15]。
研究中研究者們明確反對在對外漢語教學中過度提升文化教學的地位,堅決捍衛語言教學的首要地位。分別從文化因素過多導入語言教學的不利之處、語言教學的重要性、以及對外漢語教學學科的性質三方面進行了論證。周思源(1992)、胡明揚(1995)等從過多的文化因素導入語言教學的不利之處入手,論證了自己的觀點。他們認為如果總是抓住“要不要發掘語言教學背后的文化因素”這個問題不放,太過于注重將文化因素注入語言教學,就會導致對外漢語教學的課堂變成文化歷史課,甚至使對外漢語教學陷入困境。而吳仁甫、徐子亮(1996))等強調了基礎教育,即語言教學在第二語言教學中的重要性。且認為對外漢語教學的本質還是語言教學,因此在對外漢語教學中語言教學始終占據首要的地位。徐甲申(1998)等又以對外漢語教學學科的性質為論據,再次證明了對外漢語教學是一種語言教學。他們認為對外漢語教學學科是語言學的分支,區分了對外漢語教學學科與漢語言文化傳播學科的教學內容和性質,從而證明對外漢語教學是不同于文化傳播的一種語言教學學科,也證明了語言教學的首要地位。
可以看出,20世紀90年代對外漢語研究領域有兩種不同的聲音:支持文化教學和支持語言教學。兩邊的研究勢力可謂不分伯仲,各有各的立場。語言和文化本來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16],那么讀者就不難想象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給研究者們造成的爭議了。雖然這一時期對文化教學和語言教學的研究一直沒有停止,但對于二者孰輕孰重始終沒有形成定論。因此,仍然是學界熱議的話題。
(二)發展階段
21世紀開始,“文化導入論”[17]“語言文化論”[18]“文化語言觀”[19]等開始大放異彩。文化被抬至對外漢語教學的關鍵位置。期間,雖然也有研究者強調重申語言教學的首要地位。如:鄧時忠(2005)在對對外漢語教學問題的思考中,強調了基礎教育,即語言教學的重要性。認為文化教學與語言教學不同,不應該把對外漢語教學定性為“對外漢語文化教學學科”[20]。何孟謙(2006)認為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文化是一種為促進語言教學的跨文化的文化。對外漢語教學終歸是語言教學,應該以語言為主。不能無限制提高文化教學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21]。隨著對外漢語教學學科的發展日趨成熟,也有研究者從“學科性質”的角度試圖重申對外漢語教學的本質是語言教學,如朱志平(2000)明確了對外漢語教學作為語言應用學科之一,是應用語言學的分支,也肯定了漢外文化對比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重要性。但是文章也強調了語言教學中的文化問題一直以來是漢語言文化對外傳播史的研究內容,而不是對外漢語教學所研究的內容[1]。但是,畢竟是少數。
21世紀初期的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的研究主要以促進文化教學的研究為主。如:張慧君(2003)基于語言與文化的密切關系,提出文化是語言教學的重要部分。甚至于認為漢語學習者完全掌握漢語的關鍵在于文化教學而不是語言教學[22]。胡清國(2004)從減少文化沖擊、幫助學生學習規范漢語以及提高言語交際能力三個方面談到了文化教學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重要意義。強調了文化教學的重要性[23]。焦冬梅(2009)提出雖然語言是文化的載體,但是不懂得語言中的文化,就不能算真正學習了這種語言。因此主張對外漢語教學中應該把文化知識蘊含于語言學習之中[24]。張繼偉(2011)認為在語言與文化的關系中,文化起著主導作用。在漢語國際教學中,文化在語言、漢字、詞匯等方方面面影響著語言的教學[25]。譚慶林(2012)提出“對外漢語教學”是一種語言教學,但由于“對外”二字的限定,因此不能將其視為一般的語言教學,而必須與文化教學結合起來。在語言教學中構建系統的文化教學模式[26]。李楊(2012)認為語言與文化是不可分離的整體,語言教學就是文化教學。甚至認為,語言只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化教學是語言教學的基礎[27]。
由此可以看出,在對外漢語教學中,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是緊密相關的關系。雖然從共時的角度難以分出孰輕孰重,但從歷時角度來看,在不同階段根據不同的時代要求,二者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分配比例是可以有所偏重的。以當前21世紀為例,中國傳統文化傳播以及漢語國際教育事業蓬勃發展,孔子學院也遍布世界各國。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文化教學勢必占據著主要的地位。
(三)再探階段
總體上對外漢語教學中語言教學和文化教學的研究有了一定的發展,文化教學與語言教學在當前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幾近明確。近年來對外漢語教學學界里涉及到二者關系的研究也是貫徹了文化教學關鍵說的思想,如:劉曉娜(2013)[28]、姚籃(2013)[29]、孫莉莉(2013)[30]、張夢媛(2014)[31]等。隨著研究的深入,研究者們對對外漢語教學中文化的認識也在逐步提升。比如:林嫻(2011)區分了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文化教學和對外漢語文化教學,提出了文化因素教學和文化教學的本質不同。認為文化因素與語言教學是包含與被包含的關系,而文化教學與語言教學是主次關系[32]。高劍華(2007)提出了影響對外漢語教學的六大文化因素[33]。這一階段,對外漢語教學中“文化因素教學”正在逐步取代“文化教學”。這意味著對外漢語教學中語言教學和文化教學的相關研究已經更加深入化和細致化了。
此外,近幾年有關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的研究也有圍繞“怎樣在語言教學中導入文化因素”的問題展開。趙坤(2007)認為文化的導入應該從語音、漢字、詞匯多個方面入手[34];黃雅婧(2010)提出了對外漢語教學中文化教學的原則以及策略[35];蘆潔媛(2011)提出了針對文化因素教學的幾點建議[36];申莉(2013)探討了怎樣構建語言文化一體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37]。
三、余論
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有關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的討論就沒有中斷過。只要談到對外漢語教學就一定會引發語言教學和文化教學的爭議。而關于語言教學與文化教學到底孰輕孰重的問題,我們依然不能妄下定論,只能說在不同的階段應該有所側重。就目前的對外漢語教學情況而言,文化教學占據著更為關鍵的地位。不得不說,學界對于文化教學的呼聲與孔子學院近年的高速發展有一定的關系。許琳(2007)認為孔子學院定位為教授漢語,但更重要的是介紹中國文化和歷史,成為介紹當代中國的平臺[38]。劉紀新(2014)也強調了漢語國際教育事業的使命是傳播中國文化[39]。
但是正如普林斯頓大學的周質平教授的一次發言所說,目前的對外漢語教學有夸大文化教學的傾向[40]。在對外漢語教學中文化因素固然有著重要的輔助作用,但語言教學始終是對外漢語教學的根本,文化傳播也要依賴語言作為推手。因此在筆者看來,時下的對外漢語教學模式把文化的教學置于比語言教學更高的位置似乎不合理。遺憾的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語言教學在實際的漢語教學領域依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但過于夸大文化的作用和地位,勢必影響對外漢語教學的“質”。如今,孔子學院大呼停下腳步思考漢語教學的質量問題[41]。趙金銘(2014)也通過分析孔子學院漢語教學現狀,認為提升漢語教學水平是孔子學院未來發展中吸引學生和留住學生的方法之一[42]。
基于以上論述,本文認為無論是對外漢語教學還是孔子學院,在高速的發展之后,都應該停下來思考“質”的問題。近年來,這種過于夸大文化教學或者說文化因素教學的模式是否真正保證了對外漢語教學的“質”呢?如果不能保證質量,那么是否應該重新審視語言教學和文化教學在當下對外漢語教學中的地位呢?這都是我們作為對外漢語教學事業接班人所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基金項目:四川師范大學研究生優秀論文培育基金項目 校研字(2014)7號)
注釋:
[1]朱志平.作為應用語言學分支的對外漢語教學[J].北京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0,(06).
[2]金路.把文化因素引進語言教學——提倡語言與文化相結合的教學思想[J].復旦教育,1991,(01).
[3]張德鑫.對對外漢語教學本質之認識[R].中國對外漢語教學學會第三次學術討論會論文選,1989.
[4]王鐘華.建立語言與文化相結合的教學體系——關于對外漢語教學中語言與文化關系問題的思考[J].世界漢語教學,199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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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邵敬敏.說中國文化語言學的三大流派.漢語學習,199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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