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保華 孫綿濤
教育管理倫理:一個亟待深化的研究領域
● 金保華 孫綿濤
教育管理倫理是當前教育管理研究一個亟待深化的領域。無論著眼于豐富我國教育管理研究的內容體系,提高教育管理研究的理論品位,還是致力于改善我國教育管理實踐現狀,提升教育管理的倫理精神,都迫切要求重視并深化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當前,深化教育管理倫理研究可以從聚焦基本理論問題的探討,積極學習、借鑒國外研究成果,加強相關學科間的通力合作,注重理論與實踐的密切聯系等路徑著手加以展開。
教育管理;教育管理倫理;教育管理理論
長期以來,人類社會的教育管理活動僅停留在經驗管理的形態,誠如我國臺灣教育管理學者林文達所言:“教育管理學在20世紀以前確實是不存在什么理論的,那個階段純粹屬于‘教育事物管理時期’。”到了近代大工業時代,隨著教育規模的急劇擴大,過去的那種“從傳統的手工業遺留下來的經驗式的管理思想和管理方式”已經遠遠不能適應教育事業的發展。“大約從20世紀初起,教育管理開始逐漸由經驗管理走向科學管理”。[1]當以工業管理理論為主要內涵的科學管理思想被運用到教育領域以后,不僅有力地促進了教育事業的發展,同時也逐漸引起了人們對教育管理研究的重視。因此,隨著時間推移及至20世紀50年代后,教育管理作為學術研究和實踐活動的一個獨特領域在西方逐漸得以確立,教育管理理論開始出現并最終形成。
澳大利亞學者依維斯和拉科姆斯基在《探索教育管理:連貫主義之運用及批判論爭》中指出:“20世紀中葉以來,西方教育管理理論發展迅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一是20世紀50-70年代在教育管理理論運動的推波助瀾下促成了現今仍然居于支配地位的科學主義教育管理理論的形成;二是20世紀70年代之后人們在廣泛批判科學主義教育管理理論的過程中,促使教育管理理論大踏步地邁上蔚為大觀的多元化發展道路。”[2]據此可知,雖然說教育管理理論自產生后發展十分迅速,但迄今為止科學主義教育管理理論在西方教育管理學界仍然占據著統治、主導地位。誠如格林菲斯所言,“無論是過去的研究者還是現在的研究者都是在結構功能主義理論下開展工作的。只是今日理論的僵硬性少了一些,除此以外,他們在其所宣稱的理論的本質上并無任何差異”。[3]
然而,以科學主義理論為典型代表的西方正統教育管理理論,并非一種真正科學意義的教育管理理論。其最根本的缺陷就在于它割裂了“事實”與“價值”之間的有機聯系,片面地追求教育管理的客觀性、科學化和理性化。反映在教育管理研究中,這種理論認定教育管理作為一門科學只關涉事實,認為惟有事實才是教育管理知識獲得和驗證的基礎,與倫理、價值無關,要求研究者嚴守中立立場。然而,教育管理終究是一個事實問題和價值問題相統一的過程。與其他管理活動不同的是,教育管理乃是一種服務、服從于教育的人類特殊管理實踐活動。教育管理的教育性決定了它不是一個單純的技術問題,決定了教育“管理者所面臨的幾乎所有問題都是有價值基礎的:所有的問題和行動都有倫理的和道德的涵義”。[4]因此,教育管理中事實問題與價值問題是不可分割的,教育管理研究不可能沒有基本的價值立場和道德取向。
我國近代的“學校管理學”和“教育行政學”最早多來自對西方以教育行政學為主體的譯介,因此早期的教育管理理論可以說大都是來自外國的“舶來品”。新中國成立后,雖然說在總結、繼承解放區的辦學經驗,同時積極學習借鑒前蘇聯教育學和教育管理學的基礎之上,我國教育管理學走出了一條完全不同于“西方實證主義影響下的教育管理學”的具有自身特色的道路,但應該指出的是,它并沒有完全拒絕西方教育管理學中的那種科學化的理性追求。直到現今,可以說科學主義教育管理理論在一定程度上還在主導和支配著我國教育管理研究。“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管理學和教育管理學致力于全面介紹西方的科學管理理論、行為科學理論和系統理論,這就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我們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西方正統教育管理理論的影響”。[5]“多數研究都指向技術操作層面而缺乏相應的也是必要的價值倫理追問”。[6]雖然說已有相關著作或論文觸及到了教育管理中的倫理、價值問題,并且形成了一些頗具價值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的開展,但這種關懷并不多見,也極其有限,并且就已有的研究來看,也存在著不少缺陷:相關研究要么是簡單地求助于領袖人物或圣人的思想或話語,或求助于某一經典理論,而沒有或很少真正從倫理、價值本身去考慮問題;要么是泛泛而談,停留于簡單的、平面化的或空泛的“應該怎樣”,而很少建立在活生生的質的研究基礎上或上升到哲學的層面進行深度思考;要么盲目地把公共管理倫理、企業管理倫理研究領域的成果直接移植、嫁接到教育管理領域,淡化乃至模糊了教育管理與公共管理、企業管理的區別;要么求助、運用的仍是技術性話語,看似“應該怎樣”的研究實則是“實際怎樣”的研究。總之,我國教育管理倫理研究尚存在著普遍的缺憾,只能說是剛剛起步,可以說是一個亟待深化的研究領域。
深化并著力加強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的理論意義與實踐價值在于:
(一)豐富教育管理研究的內容體系,提升教育管理研究的理論品位
近年來,我國教育管理學取得了快速的發展,教育管理研究的理論水平也有了顯著的提高。但在肯定成績的同時也應該清醒地認識到,目前我國“教育管理研究的理論品味并不令人十分滿意,教育管理學知識老化、觀念陳舊、老生常談的現象還依然存在。教育管理理論水平低下的狀況還沒有得到根本的改變”。[7]因此,“中國教育管理學的當務之急便是豐富自身的內容,提升自身的水平”。[8]
毋庸置疑,進一步提高我國教育管理研究的理論水平,需要有一定的理論基礎做支撐。這就要借鑒其他學科的理論,尤其是哲學學科的理論來研究教育管理理論問題。究其原因,“哲學作為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結晶,本質上是一種反思的科學”,[9]它對提高人的理論素養和思維品質的作用是其他學科無法替代的。哲學的介入不僅能深化人們對學科基本理論問題的認識,并且哲學思維也有利于促進教育管理理論的成熟與完善。我們知道,“哲學是追求真、善、美的,所謂真,也就是真理,它是哲學認識論所追尋的目標;所謂善,就是道德上的正當性,它是倫理學所追求的目標;至于美,就是事物的審美價值,它是美學理論所追求的目標。而真、善、美是密切聯系的”,[10]它也是人類包括教育管理在內的一切社會活動必須遵循的三個尺度。近年來,教育管理理論界已有相關學者從“真”(知識論)、“美”(審美價值)兩個方面對教育管理問題進行了相應的研究。然而,從“善”(倫理學)的角度對教育管理進行系統、深入地研究在國內學界尚不多見。教育管理倫理的研究可以說還存在著明顯的缺失,而這無疑是造成我國教育管理的理論水平低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們知道,倫理是人類認識世界的一種特殊方式,它主要以善惡觀念的形式來認識和把握世界,從中揭示出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和趨勢,為人們提供行為選擇的指南。倫理的這種認識功能對于教育管理具有非常重要的價值與意義,它不僅提供教育管理的“實然”知識,而且也提供教育管理的“應然”知識;它不僅描述教育管理“事實”,而且評判教育管理行為,告訴教育管理者其行為中的利與害、善與惡、正義和非正義,還能預測教育管理的發展遠景與未來指向,作為一種深層的精神動力推動教育管理的發展。誠然,倫理道德對教育管理“事實”的描述“不如科學的或理論的認識那樣準確、嚴格和根據充分”,但是“它仍然是客觀現實的反映,則是毫無疑義的”。[11]它不僅可以從教育管理規律探尋和科學發展方面,“給科學的、理論的研究提供一條線索”,幫助教育管理者正確把握教育管理運行規律和發展方向;而且還能給教育管理研究以正確的價值導向和引領,保證研究方向不至于發生迷失和偏離。正因為倫理價值在教育管理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關注、揭示并回應教育管理世界中所隱含的價值倫理問題,將是未來教育管理學理論發展的一個重要走向,也是未來教育管理學理論必須正面回答的焦點問題”。[12]有鑒于此,進一步提升我國教育管理理論研究水平是當前面臨的十分迫切的任務。
(二)改進教育管理實踐狀況,提升教育管理的倫理精神
倫理不僅是人類認識世界的一種特殊方式,同時也是人類“實踐精神”地把握客觀世界的一種方式。它源于實踐,離不開實踐,并且還要指導實踐的發展。倫理道德鮮明的實踐性之于教育管理實踐也具有重要的意義。它不僅可以通過確立合理的價值觀導向,規范、約束教育管理者的行為,引導和推動整個教育組織向著既定的目標前進,而且還協調著教育管理中的人際關系,通過積極構建“人和”關系環境,確保教育管理活動的高效、有序運轉;更為重要的是,它能為現實的教育管理活動樹立倫理道德理想,注入深切的人文關懷,這種人文關懷引導教育管理實踐的開展,提升著教育管理的倫理精神,預防教育管理活動中任何背離人的目的和價值的偏向。
“管理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敏銳地感受到可能出現的各種道德問題。”[13]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教育管理事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現代化水平獲得了顯著的提升。但如仔細審視我國教育管理現代化的具體內容不難發現,長期以來,教育管理現代化主要集中于管理組織、管理制度以及管理方法等“以經濟和技術指標為基礎的物質標準上的現代化”,卻相對忽視了人在教育管理現代化中的地位與作用,體現在教育管理實踐中就是過于推崇以物為基礎的理性管理范式,淡化了以人為基石的人本管理范式,“管理實踐中明顯表現出管理制度僵化、管理權威化、管理形式化、管理操作技術化,體現了重組織、重權力、重章法而不重人的特點”。[14]其結果是造成教育管理活動中效率理性甚囂塵上,功利主義泛濫成災,管理主義大行其道,教育管理中關于人的價值關懷、道德理性和倫理精神日漸萎縮,“管理某種程度上蛻變為純粹的專業技術化或職能化的活動,甚至異化成為道德與倫理的荒地”。[15]
毋庸置疑,造成當前教育管理倫理缺失現狀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可以說與長期以來我們一直較為忽視教育管理倫理研究有很大的關聯。誠如威羅爾所言:“教育管理畢竟存在于特定的社會政治文化背景之中,各種價值倫理問題勢必對教育管理學理論提出相應的要求、產生相應的影響。”[16]但是長期以來“我們很少花時間來反思我們的管理哲學或者有意識地試圖改進賦予我們生活以意義的價值、倫理和正直”。[17]現實的教育管理實踐狀況,急切呼吁深化并著力加強教育管理倫理研究,并藉此“對現行管理的實踐進行深入地復審”,從而“使倫理問題在教育管理中擔負起重要作用”。
(一)聚焦基本理論問題的探討
眾所周知,基本理論問題的研究是一門學科研究的基礎,對于學科的發展與成熟發揮著重要的支撐作用。教育管理倫理基本理論內容涉及倫理思想、善惡標準(價值觀)、學科論、方法論等諸多方面,當前特別要重視的是教育管理善惡標準(價值觀)的研究。這是因為,首先,倫理是以善惡作為評價觀念與實踐的標準的,善與惡的矛盾是倫理道德領域的特殊矛盾,因此善惡標準問題乃是教育管理倫理基本理論研究的核心問題,“聚焦并探索確立合理的教育管理價值觀導向是教育管理倫理研究深入、有效的重要保證”;[18]其次,教育管理的善惡標準表達著我們基本的教育管理善惡觀點和倫理原則,要澄清是非、駁斥落后的教育管理倫理價值觀念,就必須提出科學的教育管理善惡標準,并藉此評價管理活動或行為的倫理價值。當前教育管理倫理研究之所以一直步履蹣跚、進展緩慢,關鍵原因就在于我們的相關研究“大多都是針對教育管理活動中凸顯的一些實然性道德問題,進而推出了應然性的倫理準則作為解決之道”,[19]但對于所提出倫理準則的理論依據和學理支撐卻鮮有深入地分析與論證。因此,聚焦基本理論問題尤其是善惡標準問題的探討,是當前深化教育管理倫理研究必須給予高度重視并著力加強的問題。
(二)積極學習借鑒國外研究成果
歐美國家在教育管理倫理研究方面起步較早,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比較成熟,不僅出版了大量教育管理倫理的著述,而且研究已經深化到學校領導倫理、教育組織倫理以及教育決策倫理等方面。鑒于此,積極學習、借鑒發達國家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并加以消化吸收,方能進一步提升我國教育管理倫理的研究水平。學習、借鑒國外研究成果的當務之急是要進一步加強國外教育管理倫理研究成果的譯介力度。近年來,我們在翻譯、引進歐美發達國家教育行政、學校管理研究成果方面獲得了長足的進步,翻譯、引進了一大批有價值的教育管理學術著述,但是由于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存在著以效率、技術為標準篩選引進的傾向,導致鮮有教育管理倫理相關研究成果的譯介與引進,這無疑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制約了研究的深入開展。除加強譯介發達國家教育管理倫理研究成果外,還可以通過“派出去”(派遣國內學者去國外學習)、“請進來”(邀請國外學者來華講學)以及“雙向互動”(舉辦學術會議、開展合作研究)等方式,積極學習借鑒國外相關研究成果。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在學習借鑒國外研究成果的過程中,一定要注意處理好借鑒與創新、國際化與本土化的關系,避免一種非此即彼的極端化傾向。只有如此,方能在學習借鑒國外研究成果的基礎之上,逐步形成自身鮮明的特色,從而促進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的科學開展。
(三)促進相關學科間的通力合作
教育管理倫理是一門在教育管理學、倫理學相互交叉和滲透基礎上形成的一門邊緣性學科。它是教育管理學、倫理學在發展過程中所形成的科際整合。這一學科性質決定了該學科知識體系不僅關涉教育管理學、倫理學(主要是應用倫理學)兩大學科知識板塊,而且還涉及到教育學、管理學、行政學等教育管理學基礎學科與倫理學相互交叉、相互滲透而形成的一些學科,如教育倫理學、管理倫理學、行政倫理學等。因此,只有不同學科的研究人員通力合作,才能從整體上促進教育管理倫理研究地深化和發展。多學科人員的合作是綜合性、交叉性學科發展的客觀需要。事實上,在教育倫理學、管理倫理學等領域,這種多學科合作的局面早已開始。但與教育倫理學、管理倫理學相比,教育管理倫理學的綜合性、交叉性程度更高,這在一定程度上為研究的深化制造了障礙。因此,當前在學科研究隊伍建設以及各學科合作方面,應該堅持以具有教育管理學背景的學者為主體,鼓勵他們認真學習倫理學、管理倫理學的基本理論,主動加強與倫理學、管理倫理學研究人員的學術交流與合作,積極克服自身倫理理論知識的缺陷與不足;同時,適當吸納一些從事教育倫理學、管理倫理學乃至倫理學研究的人員積極參與教育管理倫理的研究,促進研究隊伍構成的多樣化。
(四)注重理論與實踐的密切聯系
教育管理理論與教育管理實踐正如錢幣的正反面,它們是永遠纏繞在一起的。[20]教育管理理論與實踐之間的這種特殊關系,一方面說明教育管理倫理研究自身具有鮮明的實踐旨趣,另一方面也彰顯出實踐之于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的重要價值,提醒我們決不能忽視對實踐的關懷,必須注重理論與實踐的聯系。首先,研究者應該樹立強烈的實踐意識,經常深入教育管理現場,善于在實踐中發現問題、探尋原因、解決問題、摸索規律和積累經驗,藉此進一步明確研究目的,豐富研究素材與內容,改進與完善研究方法,從而促進研究的深化與發展。其次,促進理論工作者與實踐工作者的合作與交流,在兩者之間倡導建立一種新型的合作關系。這種合作關系,既可以是短期的階段性合作關系(如課題合作、項目合作等),也可以是長期的固定合作關系(如校際合作)。再次,注意思辯研究和實證研究的綜合運用。思辯研究和實證研究是教育管理研究的兩種基本范式,然而審視當前我國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現狀可以發現,思辯研究一直占據著研究的主導地位,實證研究相對匱乏。而事實上,諸如問卷調查、案例分析等實證研究方法對于教育管理倫理研究也是具有非常重要的價值的。因此,只有兩種研究方法綜合運用,方能更好地促進教育管理倫理理論與實踐的聯系,進而使之更好地服務于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的發展與深化。
[1]吳志宏,馮大鳴,周嘉方.新編教育管理學[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14.
[2]Evers,C.W & Lakomski,G.Exploring educational administration:Coherentist application and critical debates[M].Oxford:Pergamon Press,1996.1.
[3]Foster,W.P.,Paradigms and Promises:New Approaches to Educational Administration[M].Prometheus Books,1986.35.
[4][13][美]威廉·G·坎寧安,保拉·A·科爾代羅.教育管理:基于問題的方法[M].趙中建主譯.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2,20-21,20.
[5]張新平.反思與建構:教育管理現象及相關問題研究[J].華東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02,(2).
[6]張新平.教育管理學導論[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257-258.
[7]孫綿濤.提高我國教育管理研究的理論品位 創建中國教育管理理論的新體系[J].教育管理研究,2005,(1).
[8]陳學軍、張新平.我們需要什么樣的教育管理學[J].教育理論與實踐,2007,(11).
[9]李連科.價值哲學引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1.
[10]張傳有.倫理學引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4.
[11]羅國杰等.倫理學教程[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5,76.
[12]張新平.新世紀國外教育管理學理論的發展趨勢[J].比較教育研究,2004,(3).
[14][19]金保華,孫綿濤.西方人文主義教育管理倫理觀及啟示[J].現代教育管理,2009,(8)
[15]郅庭瑾.學校管理的倫理追問[J].思想理論教育,2006,(12).
[16]Willower,D.J.Synthesis and Projection[A].Norman J.Boyan(ed)Handbook of Research on Educational Administration[C].New York:Longman Inc,1988.735.
[17][美]肯尼思·克洛克,瓊·戈德史密斯.管理的終結[M].王宏偉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04,107.
[18]郅庭瑾.我國教育管理倫理研究現狀與反思[J].教育發展研究,2007,(12).
[20]張新平.關于教育管理理論實踐及其關系的思考[J].高等教育研究,2002,(6).
(責任編輯:劉丙元)
金保華/北京工業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副研究員、碩士生導師,教育學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管理基本理論 孫綿濤/沈陽師范大學教育經濟與管理研究所所長、特聘教授,香港大學哲學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教育管理基本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