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我國數字版權保護

王 曉 紅

(西安財經學院學報編輯部，陜西西安710061)

論我國數字版權保護

王 曉 紅

(西安財經學院學報編輯部，陜西西安710061)

數字版權保護是對互聯網條件下出版的數字作品進行保護的主要手段。我國在數字出版迅速發展的同時，數字版權保護明顯滯后，主要表現在：現行數字出版物版權保護立法滯后于數字出版的發展速度；作者、傳統出版機構、讀者三方版權保護意識薄弱；數字出版中有關版權保護的糾紛越來越多。數字版權糾紛暴露的不僅是作者、傳統出版機構和數字出版機構之間的利益糾紛，更是由于人們對數字版權保護問題存在認識誤區。數字版權保護措施主要有：正確認識數字出版的發展前景與經營模式；強化版權意識和社會責任意識；依法實現數字版權授權模式的創新；強化數字出版的監管與指導；修訂和完善與著作權相關的法律法規；加快數字出版復合型人才的培養。

數字出版；數字版權；版權保護

進入新世紀以來，信息技術發展迅猛，“數字出版”已經深入到了人們生活和工作的各個領域當中。作為新興業態，數字出版也暴露出了許多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其中以著作權問題最為突出。

一、我國數字出版現狀考察

數字出版是用數字化記載和傳承人類的先進文化，使用數字技術對出版產品進行編輯、加工，并通過互聯網對出版產品內容進行傳播，與傳統出版相比較而言，是一種新型的出版形式。我國真正意義上的互聯網數字出版大約開始于21世紀初期，雖然只經過了短短十幾年，但已形成了規模化發展，主要包括電子圖書、電子期刊、電子報紙、網絡動漫和游戲、網絡音樂等系統化的數字出版物形態。隨著4G、跨屏呈現、大數據等新技術的不斷發展升級，互聯網用戶數量將大規模持續增長，數字出版終端會快速升級換代，數字出版產業也會因此蓬勃發展。

(一)電子圖書出版已經形成規模

目前，電子圖書已能夠滿足不同群體、不同類型、不同需求的分類閱讀，受眾數量最廣，傳播途徑最多。有關調查數據顯示：截至2014年底，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累積用戶規模達到12.82億人次，其中電子圖書的用戶規模從2006年至2013年平穩、快速增長，產值達38億元。[1]電子圖書盛行，給傳統圖書出版業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2]

現在，電子圖書的網絡流通平臺異常豐富，除了前面所說的，百度文庫、豆丁網、淘寶網、豆瓣網、新浪愛問等都已經加入了這一陣營，當當網和京東網的促銷活動更是五花八門，其競爭之激烈難以想象。迫于社會壓力，以百度為代表的部分電子出版平臺，大力改變其經營模式，通過推行分離閱讀的方式，倡導數字版權保護新理念，并逐漸獲取了部分版權所有者對其所擁有的電子出版物的授權。國家新聞出版總署也已批準成立了十余家數字出版基地，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也應運而生，并開始受理相關的投訴。

(二)電子期刊、報紙的閱讀量迅猛遞增

目前，全國有期刊網站580多家，電子期刊總量已達到萬種有余。全國共有報紙1937種，其中，大多數報社發行了電子報紙，單獨出版電子報的有700多家。資源豐富、品種多樣、閱讀便利的電子報刊改變了很多人的閱讀習慣，紙質報刊的銷量和閱讀量每年直線下降，電子報刊的銷量和閱讀量逐年大幅提高。據有關方面預測，在未來幾年，我國的電子期刊、報紙的用戶每年將增長30%。[3]有關調查顯示，2013年互聯網期刊、數字報紙的總收入為23.75億元，在數字出版總收入中所占比例為2.43%。[1]這一結果表明，我國傳統報刊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采取了正確的應對措施，并獲得了巨大收益；同時，也說明我國傳統報刊出版單位的數字化轉型之路仍然需要積極前行，進一步鞏固和擴大數字出版產品的資源優勢，強化名牌產品的設計與開發。只有做到這些，傳統報刊出版單位才能在數字化改革的浪潮中站穩腳跟，才能在整個出版產業中占據更多的市場份額。[4]

(三)娛樂類數字出版逐漸形成規模

娛樂類電子出版主要包括網絡游戲、網絡動漫和網絡音樂等產品的編輯加工和出版發行。娛樂類電子出版物是基于互聯網傳播的一種新媒體娛樂形式。它的發展受到了互聯網自身發展情況和娛樂產業發展情況的雙重影響。2007年初，我國動漫、游戲、音樂網站只有約1.5萬個。經過八年的發展，到2013年，網站多達約7萬個，注冊用戶數多達200萬戶。新聞出版研究院發布的《2013～2014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指出，2013年，網絡游戲、網絡動漫和網絡音樂的收入分別為718.4億元、22億元和43.6億元，在數字出版總收入中所占比例分別為28.28%、0.86%和1.69%，三者合計占比約三分之一。[1]

綜上所述，我國數字出版發展迅猛，數字化是傳統出版產業實現跨越式發展的必然趨勢，也給出版業帶來了廣闊的發展空間。豐富的出版內容和便捷的閱讀方式為廣大讀者提供了優質的服務和良好的閱讀感受。

二、數字版權保護現狀

數字版權保護是目前對互聯網中出版的數字作品進行保護的主要手段。美國的出版商協會對數字版權保護定義為：“在數字內容交易過程中對知識產權進行保護的技術、工具和處理過程。”[5]數字版權保護的是合法的數字出版物，保護數字出版物權利人的合法權利。在數字出版取得迅速發展的同時，數字版權保護明顯滯后。

(一)現行數字出版物版權保護立法滯后于數字出版的發展速度

從數字化發展歷史來看，我國數字出版從正式確定其法定地位至今只有十多年的時間。但在這十多年當中，數字出版卻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不斷壯大，早在2009年就超過了傳統出版業，其內容之豐富、數量之多，令讀者應接不暇。但是，從2001年，我國將“信息網絡傳播權”寫入了《著作權法》以來，數字版權的糾紛也逐漸增多起來，具體表現為數字版權維權難、歸屬模糊，至今仍未建立起統一的出版物交易平臺。數字出版市場經營不規范，網絡盜版現象層出不窮，亟待相關法律法規的進一步完善。大部分數字出版單位版權保護意識薄弱，缺乏一定的社會責任感，應該加強誠信意識的學習和培養。相關出版行政管理機關和綜合執法部門對侵害合法數字版權的行為不能及時依法追究其責任，對不法行為的打擊力度太輕等。數字出版技術和產業蓬勃發展使得現行有關數字版權保護的立法已經嚴重滯后于數字出版產業發展的速度，甚至牽絆了數字出版快速發展的腳步，現有的版權保護法律法規已經明顯不能有效規制這一新興行業的市場化行為。因此，我國目前急需出臺專門的數字版權保護法律或法規，作為版權保護的基本法——《著作權法》，也應該修訂或增加其中一些已經不適應現代科技發展的內容。[6]

(二)作者、傳統出版機構、讀者三方版權保護意識薄弱

首先，數字出版機構處于壟斷地位。由于我國的數字出版多是傳統出版業與技術商、運營商共同完成的，而運營商在客戶資源、傳播渠道上都占據著壟斷地位，這使其占據了數字出版業的大部分利益，使之成為最活躍、收益最高的群體。不管是作者，還是傳統出版機構，都沒有足夠的談判權和定價權，無法獲得應有的收益。因此，在數字出版業當中，利益分配極度不合理，作者是作品的原創者，卻無法享受到應有的收益，這勢必會嚴重削弱其創作積極性，進而形成數字出版產業健康發展的巨大障礙。其次，長期以來，作者和傳統出版機構自身依法保護版權的覺悟不高，對版權登記工作并不積極，缺乏應有的維權意識。他們中的一些人只是熟悉傳統出版物發行的渠道，對數字出版形式還比較陌生，即使他們的權利受到侵害也未必意識到，更談何權利的保護。再次，讀者尊重版權的意識較弱。很多數字出版物的讀者，利用數字出版內容比較容易復制、傳播迅速、侵權的隱蔽性等特點，想方設法免費下載和使用盜版的數字出版物，很少去正規網站有償購買正版的數字出版物，嚴重缺乏尊重版權人勞動成果的意識，從不自覺抵制盜版數字出版物的使用和傳播。[6]

(三)數字出版中有關版權保護的糾紛越來越多

從2008年至今，我國數字版權的相關糾紛余波不斷。2008年4月和9月，分別有數百名碩士和博士起訴萬方數據侵權牟利。2009年，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受一些作家委托，向谷歌和百度發起維權行動，開啟數字版權維權的新氣象。2010年，盛大文學狀告百度侵權，中華書局狀告漢王電子書預裝《二十五史》，將網絡侵權推到了風口浪尖。2011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就網易對小說《古爐》的網絡出版權侵犯行為訴至于法。2012年，韓寒、郭敬明等22位作家聯名起訴蘋果應用商店數字侵權等。由此可見，數字版權保護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社會關注度更是越來越高。數字出版業和相關的集成商在獲得海量數字版權之后，才能對作品進行數字化處理，最終提供給讀者。可以說，正是數字出版產業的快速發展催生了數字版權的概念，也正是由于數字出版業的快速發展，對權利人造成了巨大傷害，進而形成了巨大的社會影響。[1]

在我國，數字版權享受司法和行政的“雙重”保護。也就是說，如果數字版權一旦受到侵犯或危害，版權所有人既可以到法院進行起訴，要求對方依法承擔民事賠償責任，情節嚴重的還要追究其刑事責任；版權所有人還可以向版權行政管理機關提出申請，要求其對版權侵害責任人做出行政處罰。近年來，公安部、工信部和國家版權局等部門多次聯合開展了網絡侵權專項治理行動，嚴厲打擊網絡侵權行為，使得網絡出版環境得到凈化。例如，2013年，快播公司和百度公司影視作品著作權侵權案、江蘇揚州“動漫屋”網站侵犯動漫作品著作權案等，有關部門都依據相關規定，給予了被告行政處罰和刑事處罰。不過，總體說來，數字出版產業當中的著作權侵權糾紛以調解、和解結案者居多。[7]

三、數字版權保護的認識誤區

在眾多的數字出版與版權案當中，最引人深思的莫過于人民文學出版社與網易公司之間的《古爐》案。2008年12月16日，我國著名作家賈平凹先生將長篇小說《古爐》交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約定該社享有專有出版權，包括該作品的數字化制品及網絡版版權。之后，他又授予網易公司該書的電子版權。于是網易公司遭到了人民文學出版社的投訴，并要求賠償200萬元。[8]那么，到底是誰擁有《古爐》的電子版權呢？人民文學出版社究竟有沒有權力起訴網易公司呢？作為《古爐》的原創者，賈平凹先生是否擁有《古爐》對網易公司的轉授權呢？網易公司已經獲得的《古爐》的數字版權是否有效呢？賈平凹先生究竟是見利忘義，同時將數字版權授予了兩家出版單位，還是人民文學出版社根本就沒有獲得《古爐》的數字版權呢？這一系列的問題，所暴露的不僅僅是作者、傳統出版商和數字出版商之間的利益糾紛問題，更暴露了由于人們對數字出版當中的版權問題在認識上有誤區，這極大地阻礙了數字出版的發展。

(一)誤認為版權是數字出版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種觀點也認為數字出版是版權使用、傳播、流轉的過程，而版權是作品出版的首要的必備條件，數字出版就是要建立在版權這一強大基礎之上。或者說，離開了版權，數字出版產業就喪失了競爭力。但是，數字出版產業發展的最大瓶頸并非版權，而是海量作品數字版權授權問題。數字出版方要依靠法律途徑，從出版物的版權方獲得合法的出版權利,才是保障自己存活的基本法則。

(二)誤認為數字版權是專有出版權的延伸

曾有出版管理人員公開宣稱：數字版權是隸屬于專有出版權的，是專有出版權在電子產品當中的延伸形式，只要出版社參與了作品的策劃編輯、版面設計、發行營銷，就擁有了專有出版權，同時也就取得了數字版權。從社會生活實踐來看，持有這種觀點的人為數眾多。但是，數字版權與傳統版權一樣，首先是作者應當享有的著作權之一。目前，我國《著作權法》不允許公民個人成立出版社，這就使基礎版權必須依靠傳統的出版社來實現。而在我國《著作權法》當中，數字版權被稱之為信息網絡傳播權，與出版權是各自獨立的，并非隸屬關系。

(三)誤認為取得授權就有權轉授

現在，有些出版機構在與作者簽訂出版合同時，要求同時獲得數字版權。盡管如此，出版機構取得了數字版權授權，并不等同于擁有了轉授權。在出版合同當中，所約定的一般是作品數字化處理和運營的權利，而非轉授權，這是作者首先要明白的。另外，出版單位的版權保護意識亟待提高。部分出版單位由于內部管理不善，有關數字版權管理的規章制度不統一、有沖突，缺乏規范的數字出版轉讓合同，沒有明確規定數字版權的歸屬問題。最為常見的是，作者并沒有在合同中明確授予出版單位數字版權，而出版單位卻已對數字出版商進行了授權，從而形成了事實侵權，甚至還會出現作者和出版單位都對數字出版商授權的“雙重授權”現象。

此外，還有部分出版單位對數字出版了解較少，缺乏清晰的定位。他們并不了解數字出版的前景，不熟悉數字出版的商業運營模式，對于數字出版的認識過于樂觀，缺乏危機感。在數字出版過程中，出版單位除了獲得了著作權，還要承擔起代理人的責任。不少出版單位過于追求自身的經濟投入能獲得多少收益，常常與作者爭搶數字版權。對于普通作者而言，很多作為國企的出版單位表現往往非常強勢，總會在合同當中為自己保留各種有利的條款，而作者則會被強加給各種義務。以至于有些作者認為，在出版合同當中，一切權利都是出版社的，作者所做的就是履行義務，如拒不履行義務，就必須要承擔法律責任，作者成了名符其實的任人宰割的羔羊。

基于以上認識誤區，再加上數字出版渠道和運營商過于強勢的地位，使得數字出版產業當中的著作權維權舉步維艱，網絡盜版、侵權更是防不勝防。

四、數字版權保護的措施

(一)正確認識數字出版的發展前景與經營模式

對于數字出版產業，傳統出版單位應該科學對待，既不能盲目上馬、盲目投入，也不應該過于小心、停滯不前。而是應該認真研究與分析數字出版產業所特有的商業運營模式，提高市場經營能力，制定科學的發展戰略。尤為重要的是，要制定統一規范的出版物出版合同，對于出版物的數字版權歸屬問題作出明確的規定；出版社應該制定科學的發展戰略，與作者平等互利、共同發展，盡最大可能保護作者的數字版權收益。出版單位如果不及時轉變對數字出版發展的觀念，就會錯過了數字出版的最佳發展時機，將會失去有利的市場地位，很容易被業界淘汰出局。

(二)強化版權意識和社會責任意識

數字出版發展的動力來源于作者和出版單位。沒有出版單位和作者授權，數字出版產業就沒有了產品來源，其發展就無從談起。在出版時，數字出版產業的相關責任人要按照“先授權后使用”的基本原則，尊重生產、創作數字內容的著作權人，使其權益得到有效的保護。在收入分配上，數字出版產業的相關責任人都應該對著作權人進行充分考慮，嚴格杜絕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現象，形成平等互利、和諧公正的數字出版產業環境。只有解決了這一問題，數字出版產業才能實現戰略性發展。否則，就會嚴重損害權利人的合法利益，進而使整個產業發展受到阻礙和沖擊，導致出版產業整體受挫。

(三)依法實現數字版權授權模式的創新

數字出版單位擁有現代化的網絡出版平臺，作者個人和中小出版單位的數字版權需要依靠其來實現，因此作者個人和中小出版單位在版權轉讓中一直處于弱勢地位，想實現平等轉讓幾乎不可能，唯一的方法就是依靠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來幫助他們爭取利益。也就是說，通過著作權的集體管理組織來使海量作品授權的問題得以解決。在數字出版領域，傳統出版單位往往都是各自為戰，合縱連橫存在困難，而集體管理無疑是最佳的解決策略。各出版社建立集體管理組織，并與之強化合作，達成推廣作品和獲得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統一戰線，這樣一來，既可以使自己擁有更加強大的談判實力，更好地應對處于強勢地位的數字資源平臺和運營商；也會最大限度地降低交易成本，獲得更高的作品傳播效率以及更快的傳播速度，降低由單體維權所帶來的高額成本。2009年，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作為作家代理人，向百度文庫和谷歌維權就是很好的例子。從理論和實踐上來看，實現著作權管理的集體化，無疑是有效地實現并維護數字版權授權，有效地保障著作權人合法權益的最佳選擇。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已經從2013年開始，與亞馬遜、中國移動開展合作，與相關機構共同打造“中國電子書海外版權推廣平臺”，為我國數字作品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提供服務。國家相關行政管理部門，為電子書加工企業提供統一的標準，并提供權威性的服務。[9]

(四)強化數字出版的監管與指導

從國家宏觀管理的角度來看，數字出版的監管與指導牽扯到二十余個部委，其中包括工信部、文化部、公安部等部門，協調難度比較大。因此，建議各相關部門從自己實際權限出發，著重從六個方面強化監管。第一，對數字出版商和運營商的相關資質、運營范圍逐一檢查核實，看是否有超范圍經營、無資質經營的情況；第二，對傳播內容進行檢查，看是否符合國家相關規定，是否充斥著低級、庸俗和不健康的內容；第三，對版權授權情況進行檢查，支持數字版權的集中授權和集中管理，強化網絡維權，加大行政執法力度；第四，集中處理一批規模大、危害大、影響廣的網絡盜版侵權案件，給相關責任企業以足夠的、具有震懾性的處罰，努力促進市場競爭環境的公平、公正、合理；第五，建立科學合法的數字版權糾紛調解機制，由國家出版行政部門和司法部門共同牽頭，成立公益性數字版權民間調解組織，通過調解，使版權糾紛得到最快、最有效的解決；第六，建立國家級綜合性的數字版權資源平臺，包括各類數字版權數據庫，實現著作權的登記和查詢功能，完成著作權的管理與交易，而且使之與現有的版權集體管理機構、登記機構和出版行業協會實現聯網。

(五)修訂和完善與著作權相關的法律法規

目前，我國還沒有一部與《著作權法》相配套的數字出版法規，現行的一些相關管理辦法或部門規章所規定的數字版權保護內容已經無法應對新媒體時代數字版權保護的需要，完善或制定相應法規已迫在眉睫。與著作權相關的法律法規，無論是《著作權法》，還是《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亦或是《著作權集體管理條例》和《互聯網出版管理暫行規定》，都是具有時代性特點的，應該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和變化而修訂和完善，不能使數字出版企業始終處在法律無法監管的避風港中。細化“數字出版”“數字版權”“數字發行”“數字版權保護”等概念的界定，明確數字出版物的合理使用范圍、使用權限等，明確手機出版中流行的Flash動漫、網絡游戲、動漫表情等內容的出版物的版權歸屬問題，制定數字出版作品侵權的具體認定標準以及處罰的具體措施。特別是相關的經濟賠償額應該適度提高，否則無法有效打擊網絡侵權行為。

(六)加快數字出版復合型人才的培養

數字出版產業是傳統出版業順應信息技術發展的產物，需要大量熟悉版權管理與交易、懂得市場運作、諳熟現代信息技術的跨界型技能人才。因此，相關高校、業務主管部門要不斷加大此類人才的培養，以適應產業的發展需求。要充分發揮高校人才培養資源優勢，對高校對口專業的建設進行指導與扶持，并通過定向培養、委托培養、在職學位教育等方式，與高校合作擴大緊缺急需人才培養規模。要加強國內專題業務培訓，積極舉辦版權貿易與保護、新聞出版編譯傳播、國際出版合作、數字出版產品輸出、國際資本經營與境外投資等重點專題培訓。要拓寬境外培養培訓人才的渠道，加強與境外大型出版傳媒集團、著名院校和研究機構人才培養的合作，完善雙向互動的國際合作培訓機制。[10]

[1]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課題組.轉型升級之年的中國數字出版——2013～2014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摘要)[J].出版發行研究,2014,(9).

[2]陳徑舟.電子書來襲，傳統出版何去何從[N].中國文化報,2013-08-05.

[3]馬良.數字期刊來勢兇猛[N].今日早報，2014-10-15.

[4]謝穎.文化產業發展值得期待[N].人民政協報,2014-10-13.

[5]袁蓉蓉. 移動互聯網環境下數字版權保護[J].新聞傳播,2014,(7).

[6]王宇紅,劉盼盼,倪玉莎.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版權保護體系的構建與完善[J].科技管理研究,2012,(8).

[7]國家版權局公布2013年度打擊侵權盜版十大案件[EB/OL].http://www.ncac.gov.cn/chinacopyright/contents/518/199915.html.

[8] 王巍.《古爐》點火 “人民文學”告網易[N].法制晚報，2011-10-10.

[9]方圓.抱團維權，攜手共贏——訪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總干事張洪波[N].中國新聞出版報，2014-01-07.

[10]孫壽山.認真落實六中全會精神 努力開創新聞出版人才工作新局面[J].中國出版，2012,(4).

(責任編輯 李逢超)

2015-04-07

全國高等學校文科學報研究會第七屆編輯學研究基金資助課題“論網絡環境下學術期刊質量的提高”(2013YBO21)。

王曉紅，女，陜西岐山人，西安財經學院學報編輯部編輯。

D923.41

A

1672-0040(2015)05-006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