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雙暉
(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產業研究所,廣東廣州510610)
我國“非遺”認定及傳承人保護之問題與對策
詹雙暉
(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產業研究所,廣東廣州510610)
項目認定、傳承人保護是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非遺)傳承保護體系中最重要的兩項保護舉措。近年來,各地在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認定、傳承人保護方面有許多不盡人意之處,存在諸如評審主體錯位、評審方法不嚴謹、不重視傳承人的保護等問題。對此進行系統的梳理、深入的分析,并提出解決這些問題的對策。
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認定;傳承人保護;保護對策
作為漢語中的新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概念最早于2001年5月我國昆曲藝術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人類口傳與非物質遺產代表作”而進入大眾的視野,不過當時人們對這一有點拗口的外來語大多不知所云,專家學者解釋起來也頗費口舌。俟后,隨著我國加入聯合國《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以及我國的古琴藝術、新疆的木卡姆藝術與蒙古長調又分別入選第二、三批“人類口傳與非物質遺產代表作名錄”后,“非物質文化遺產”一詞逐漸為國人所熟知。2005年以后,國務院啟動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先后公布四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1517項,各省、市、縣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項目更是不可勝數。“非物質文化遺產”也已成為媒體、政府與大眾的熱詞。
隨著國人對“非物質文化遺產”概念的熟諳,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理論研究與保護實踐也取得了不菲的成果。簡單來說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在理論認識上,通過學者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闡釋,從根本上撕去了長期以來“革命意識形態”對包括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內的傳統草根文化打上的“封建、落后、愚昧、另類”的標簽,也使得億萬老百姓一改以往的冷漠、鄙視態度,轉而以自信的心態、以欣賞的眼光來看待身邊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事項,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奠定了良好的社會大眾基礎。另一方面,在實踐上,通過實施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通過普查、評選代表作名錄,對瀕危項目、傳承人以及文化生態區實施保護等措施,初步建立了一套具有中國特色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保護體系。
但是,我國是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大國,形式種類的多樣性與差異性、項目分布地域的分散性以及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性等因素都決定了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復雜性與艱巨性。我們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理論與保護實踐滯后于現實的發展,許多方面也與國務院、聯合國相關文件的要求存在差距,在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要價值的認識、項目認定、傳承人保護、開發利用,在保護體制機制建設、專業人才隊伍建設、法律法規保障、保護基金的保障以及理論研究等方面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本文就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認定、傳承人保護事項中存在的問題予以討論并提出具體的對策建議。
項目認定、傳承人保護是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保護體系中最重要的兩項保護舉措。近年來,盡管各地在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認定、傳承人保護方面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并取得了顯著的成績,但仍有不少亟需解決的問題。筆者認為存在的問題主要有七,其中前四個屬于項目認定中的問題,后三個涉及傳承人保護。
(一)項目普查等同于代表作名錄申報
我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是從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普查開始的。按照文化部的部署,在摸清家底的基礎上進而對那些具有重要價值的項目按國家級、省級、市級、縣級四級標準進行審查認定,加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主導的世界級名錄的認定,建立五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體系,不同級別的名錄對應不同的保護規格。然而,在實際操作中并沒有很好地開展普查工作,許多地方把普查與申報代表作名錄等同起來,不少地方政府出于利用文化效應發展經濟的考量,煞費苦心搜羅各種傳統文化事項(不論其價值如何,也不管其是否是活態存在)予以申報,而各級認定機構并沒有充分依靠專家的力量進行細致的田野調查與科學審慎的研究,僅憑籠統甚至于錯漏的申報材料就予以認定。一旦申報成功,則大功告成,似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保護就系于是否入選代表作名錄,接下來就是如何開發利用的事了,而對嗷嗷待哺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則任由其自生自滅。以國家級非遺項目為例,由于保護項目太多,地方政府并沒有籌措足夠的保護資金,靠國家釣魚式的一點點啟動經費,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起不到應有的保護作用。以上所述當然不是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認定過程中的普遍現象,但也絕非個別現象,應當引起足夠重視與反思。
(二)評審主體錯位,“政府主導”變為“政府包辦”
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關于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規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要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建立協調有效的保護工作領導機制”;并“要組織各類文化單位、科研機構、大專院校及專家學者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進行研究,注重科研成果和現代技術的應用。組織力量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科學認定,鑒別真偽”。[1]所謂“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并不等于在每一個具體環節都由政府主導,更不能把“政府主導”變為“政府包辦”、“政府壟斷”。政府主導主要體現在相關政策法規的制定與實施,組織調動相關資源包括人力資源、財力資源、宣傳傳播資源以及其他社會資源投入到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具體事項中去,并始終提供溝通協調、監督管理等各項服務。具體到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評審事項上,政府的主導性一方面體現在組織一支由國內外一流專家組成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評審專家組,并由其提供從評審規則的制定到具體項目的遴選等一攬子的專業服務,只要專家組的設計方案與遴選服務不違反我國的相關法律法規以及我國簽署的相關國際公約文書,政府應充分尊重專家組的專業性與獨立性;另一方面體現在組織動員下轄范圍內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持有人、傳承人按相關評審規范與程序參與評審,一旦入選代表作名錄,政府有責任為其提供包括資金資助、展示傳播、授徒傳習以及合理開發利用等保護服務,而項目持有人、傳承人也有責任在政府的幫助下開展各項傳承保護活動。
反觀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評審實際,國家和地方文化行政部門不僅制定實施相關的政策法規,而且還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申報、評審以至保護、監管的執行部門,政府主導儼然變成政府包辦,特別是市縣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評審,國務院文件中的“要充分發揮專家的作用,建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專家咨詢機制和檢查監督制度”的工作原則在許多地方政府那里幾乎成了擺設,一切都是政府說了算,而恰恰是地方政府文化行政管理部門最缺少專家型的官員。[2]
(三)缺少專業嚴謹的研究論證
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評審的關鍵在于對其所蘊含的各種文化價值的認定,而這必須建立在對該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科學嚴謹的學術研究成果之上,一般來說,需要做大量的文獻梳理考證以及細致詳實的田野調查,只有通過相關專家學者的研究,做足功夫以后,才可能對所申報項目的演變發展、傳承特征及其歷史價值、人文價值、藝術價值等有比較科學全面的認識,才可能作出客觀公正的認定。筆者不否認個別文化官員具備這樣的專業素養,也有這樣的專業研究積淀,但不可否認,大部分充當裁判員的官員是不具備這些專業素養的,也沒有做足這些功夫。著名作家與民俗學者馮驥才在一次演講中說過:“和中國不同,日韓的非遺申報以專家為絕對主導,專家調研工作也做得非常細致。而我們則有個很大的問題:我們的專家數量遠少于遺產的數量,很多遺產根本沒有專門的專家去研究,所以往往只能任由地方政府和企業隨意申報。這就帶來一個很大的問題:非遺申報往往和政績或商業利益聯系在一起,政績和利益成為驅動力。”
因此,在已公布的四批1517項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中,我們看到的評審材料,大都是一般情況反映,很少附有可作佐證的考察報告及其他研究成果,出現一些經不起學術審視的錯誤也就在所難免。如入選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皮影戲項目之一的陜西富平縣阿宮腔,在沒有任何文獻、文物資料可資證明的前提下,在其申遺文件和宣傳資料中,把該劇描述成秦始皇阿房宮皇家歌舞團之遺存,系“由宮女帶至民間繁衍而來”。[3]國家級的評審尚且如此不嚴謹,省市縣級的評審中出現張冠李戴、有意無意錯漏、甚至弄虛作假等現象就更不足為奇了。廣州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一位工作人員不久前對媒體說:“在我們這里,只要是有點歷史的,只要是民間的,似乎都應該申報為非物質文化遺產。”[4]中山大學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中心康保成教授認為:“由于評審的非遺項目過多過濫,進入國家級名錄的項目現在看來很多只有地方影響,很多省級非遺項目也沒有全省影響。”[4]不僅如此,非遺申報、評審中還存在嚴重的物質化、商品化傾向。更多的食品類、酒類等商品正假非遺之名大做廣告。此前鬧的沸沸揚揚的“王老吉涼茶”與“廣式月餅”事件,從一個側面反映了非遺商品化的弊端。值得注意的是,本來純屬民間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在評審后有許多項目竟然收歸國有,各地的文化館(局、站)等政府文化行政及事業機構成為許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的傳承人和傳承群體(單位)。廣州市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項目共14項,其中7項的保護單位為博物館、文化館等公共文化機構,另外7項則是企業或行業協會。以上種種做法,顯然有違聯合國相關條約與國務院相關文件保護民間文化遺產的基本精神,也難以起到保護與弘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作用。
(四)以“有色眼鏡”看待“非遺”項目
除了上述評審主體的錯位、評審方法的不嚴謹以外,在涉及民間信仰、觀念形態以及生活方式的項目上往往習慣于從政治角度來考慮其價值與影響,自覺不自覺地將其與封建迷信、愚昧落后等標簽聯系起來,結果是許多最能代表傳統文化、傳統思想觀念的諸如民間信仰、文化空間等綜合性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未能入選。著名民俗學者烏丙安教授在談到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認定時說:“很多項目都涉及到民間信仰以及歷史評價的問題,這個問題最敏感。在制訂政策的過程中一遇到這些問題,我們的決定就很難作出。”[5]在很多時候,提到籠統的非物質文化保護,大家態度都很好,但唯獨要提到那些“我認為最好的,最能代表農業文明,最有震撼力的東西”,常常就是“不要做了”,“因為這些最能代表農業文明的文化往往被誤認為是封建、迷信”,“而世界上2/3左右的項目都與巫術及民間信仰有關。”[6]烏丙安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專家委員會的副主任,他的話是夠份量的,也是很無奈的。從業已公布的各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來看,大量的是各種技藝性的項目,這顯然不能反映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全貌,民間信仰、文化空間等綜合性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的缺失在一定程度上也割裂了完整統一的文化空間形態。
(五)重申報,輕保護
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關鍵是對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主要載體的傳承人的保護。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評審認定,建立代表作名錄體系,目的在于政府以及民眾更有針對性地集中人力物力對其實施保護,入選代表作名錄只是整個保護工程的第一步。國務院相關文件也明確要求各級政府要對列入各級名錄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傳承人(團體)予以表彰獎勵、資助扶持,幫助他們開展傳習活動。然而,許多地方政府當政者由于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缺乏足夠的認識,普遍存在文化短視行為,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遲遲不見實質性的動作。自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公布迄今,9年過去了,1517項代表作名錄的傳承人(團體)中,有多少生活無助、傳承乏人的傳承人真正獲得政府或者相關機構的資金扶持呢?又有多少人享受韓國“人間文化財”那樣的待遇呢?筆者2007年在海陸豐對當地幾個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的劇種進行田野調查時發現,許多對劇種傳承做過重要貢獻的老藝人晚景凄涼。時年86歲的白字戲老藝人劉世珍,自孩童時賣身戲班起,把全部青春都獻給了白字戲,筆者看到的許多經典白字曲牌唱腔是根據他的口傳記錄整理而成的。現在的海豐縣白字戲劇團是他與葉本南、卓孝智等一幫老童伶白手起家做起來的。1964年劇團不準演傳統戲,改演現代戲,他以及其他一批不合時宜的老童伶在劇團的轉型中被精簡回原籍。晚年上不了戲臺,又沒有一分錢退休金,只好靠在寺廟解簽艱難度日。在筆者舉辦的白字戲老童伶座談會上,他請求筆者幫忙呼吁,請上級以及社會關注他們這幫無助的老童伶。說著說著他竟然用白字戲的哭腔唱了起來,噓吁流涕,老伙計們勸也勸不住。白字戲被評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并沒有給這幫急需幫助的老藝人的生活帶來任何變化。是我們的政府沒錢?是我們的官員沒權?關鍵是當政者的作為問題。
(六)重形而下的技藝,輕形而上的精神文化
在少數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保護個案中,幾乎無一例外地只是重視物質性、技藝性項目傳承人(如各類藝人、匠人)的保護,而對具有更多精神文化價值的綜合性項目的核心傳承人,特別是扮演社區傳統文化守護者的巫師(這里的巫師是對社區內負責民眾靈魂宣導以及文化、習俗管理事務的人員的泛指,主要承擔對有關自然界和宇宙的知識與實踐以及禮儀、節慶活動項目的傳承),以及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主要需求者的一般傳承人,也即是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享有者的社區普通居民,或者諱莫如深,或者不以為然。在筆者看來,絕大部分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主體既包括各類藝人、匠人、巫師等核心傳承人,也包括社區普通民眾,雖然他們扮演的角色不同,所對應的保護訴求也不一樣,但他們都是傳承人保護鏈條中的一環,無視其存在顯然是片面的,不利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態傳承。
(七)重技藝記錄,輕人文生態環境保護
即使是對技藝性項目傳承人的保護,也有值得檢討反思之處。比如,許多地方對藝人、匠人的保護并不著眼于幫助其改善傳習條件,幫助其恢復傳承所需的人文生態環境,而只是從其口中把各種傳統技藝記錄下來而已。更有甚者,有的政府文化管理部門還把那些作為項目傳承人的民間藝人組織起來進行培訓,并以提高其技藝的文化藝術欣賞價值作為重要的保護舉措。烏丙安先生說,“以淮河地區的花鼓戲為例吧,現在好多地方申報花鼓燈,請了許多舞蹈家作指導。淮河兩岸的老百姓是最苦的,沒事就跳花鼓燈?是撐的,還是餓的?”“實際上,人們只有在祭祀大禹王的時候才跳花鼓燈,是希望不要再發大水了”,“我們需要了解的不是唱歌、跳舞本身,而是唱歌跳舞背后的老百姓的生活狀態和他們的生活需求。”[5]如果這些問題都沒有搞清楚,那么保護的只能是空殼。他把集中培訓老藝人之類的事情叫作“集體改造”。還有許多地方政府,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傳承人的傳承譜系、傳承路線、傳承方式、傳承內容以及傳承環境等基本狀況都不甚了了,如何有效保護?
針對以上問題,筆者提出以下四條對策建議,以供執事者參考。
一是建立專業嚴謹的項目評審工作機制,徹底改變政府包辦的項目認定做法。相關職能部門集中精力組建好、監管好項目評審專家組,具體業務放手交給專家組去做就可以了。市縣級專家組由省級文化主管部門協助統一在國家級、省級專家庫中組建。政府在規劃社科研究項目時應將擬申報及其他相關項目納入規劃,并動員相關研究機構、研究人員(包括相關專業的博士研究生、碩士研究生等)積極參與研究,并開展田野作業,做到對申報項目的歷史、現狀、特征及價值有疑惑不予認定,認定必有科學依據、必嚴謹。對此前入選各級代表作名錄中沒有很好履行保護職責,以及在申報材料中有弄虛作假行為的予以除名。
二是正確認識民間信仰、文化空間等類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現代價值。對于民俗活動、民間信仰、文化空間等類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特別是對于某些直接脫胎于初民以鬼神崇拜、巫術迷信為主要內容的宗教信仰及其文化活動的項目,政府應正視其作為一種約定俗成的歷史存在與作為心靈的寄托與宣導的社會文化功能,對作為社區傳統文化守護者與組織者的巫師、老人會總理、會首等核心傳承人,政府一方面要肯定其在維護傳統文化、促進社會和諧方面的積極意義,另一方面也要積極引導使其修正某些明顯不合現代文明以及人權的做法,并將其納入新農村文化建設軌道上來。
三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重點在于對傳承人的保護。筆者呼吁各級政府切實履行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保護職責,多渠道籌措保護基金,不僅要在政府財政中撥出專項保護資金,而且要出臺相關政策,鼓勵企業、個人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特別是為其所在社區的項目募集保護資金,通過建設非物質文化遺產博物館與傳習所,鼓勵、資助核心傳承人開展授徒傳習,并對優秀學員予以獎勵,使每一個核心傳承人都能得到與其代表作名錄相對應的資助與保護。對于某些屬于群體傳承的藝術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如各地傳統劇種中德高望重、技藝超群的老藝人,政府一方面應予以必要的資助,一方面也要鼓勵其以傳幫帶的方式傳承給年輕一代藝人。
四是政府還要積極推動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播與弘揚,要通過非物質文化遺產博物館、博覽會,特別是通過推動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課堂、進教材等舉措進行非物質文化遺產國民教育,并鼓勵社區民眾積極參與各類非物質文化遺產活動,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創造良好的人文環境。
[1]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R].2005.
[2]陶立璠.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評審的理論與實踐[J].江西社會科學,2008(9):18-19.
[3]郭紅軍.阿宮腔皮影戲保護過程中的若干問題[G]//中山大學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中心.“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視野下的傳統戲劇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2008:508.
[4]非遺申報亂象[N].羊城晚報,2009-07-04(A3).
[5]戴廉.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困惑[J].瞭望新聞周刊,2005(30):59.
[6]烏丙安.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科學管理及操作規程[G]//王文章.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國際學術研討會(2004)論文集.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05:11-12.
(責任編輯:佟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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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4225(2015)06-0082-05
2015-04-10
詹雙暉(1965-),男,廣東饒平人,文學博士,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產業研究所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