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萍,馬曉明
(大連交通大學 思政部,遼寧 大連 116028)
隨著手機技術和通訊技術的發展,特別是互聯網企業搶灘手機市場,手機功能如虎添翼,由簡單的移動通信工具,變為一個小巧的移動網絡媒體。手機——集電話、報紙、電視、網絡的移動媒體,已經成為一個重要的大眾傳播新媒體:讀報紙、看電視、看電影、聽音樂、玩游戲、寫博客、通過MSN/QQ/微信與朋友聊天、購物等等活動均可在方寸間搞定。
“媒介素養”(Media Literacy)最早出現在1933年英國學者FR Leavis 和D Thompson 的《文化和環境:培養批判意識》(Culture and Environment:The Training of Critical Awareness)一書中。面對當時大眾傳媒對英國傳統價值觀和文化的沖擊,FR Leavis 和D Thompson 提出“媒介素養”教育,以防范大眾傳媒的錯誤影響和腐蝕。我國大陸學者在20世紀90年代年后期開始探討研究媒介素養教育問題。到目前,學界認可的媒介素養定義是“大眾面對電視、電影、廣播、報刊、網絡、手機等媒體的各種訊息的選擇能力、質疑能力、理解能力、評估能力、思辨的反應能力以及創造和生產能力”。[1]伴隨著高校校園里“低頭一族”的不斷龐大以及由此產生的問題,手機媒介素養教育的迫切性日益顯現。
第一,手機過度使用
毋庸置疑,手機已成為大學生最常使用的媒體。大學生的自控能力較差,在使用手機過程中不能很好地控制時間和場合,問題也由此而生:最嚴重的是上課注意力不集中,不關注老師,影響聽課、影響學習、影響師生間關系。其次是在教室、寢室、圖書館等公共場域缺乏自律自控,“大聲接打手機”已經上升為公認的校園不文明行為,休息時間接打手機,更是寢室里同學沖突的主要導火索。第三是虛榮心做崇,產生手機攀比心理和行為,消費增加。第四是長時間過度使用手機而造成累積性身體健康問題如視力下降,手指關節疼痛、頸椎病等,以及因走路看手機出現的偶發性問題如崴腳、車禍等。
第二,手機媒介知識匱乏
和教師、家長相比,大學生對手機的使用有著明顯的“技術優勢”,手機的各種功能他們駕輕就熟,印證了美國社會學家瑪格麗特·米德“后喻時代”的到來。由于我國教育界對媒介素養教育的缺失,大學生媒介知識匱乏,媒介素養水平良莠不齊。調查發現,很多大學生對“媒介素養”這一概念感到陌生,對各種媒介信息產生的流程不了解,對手機里的信息真偽辨別力低,更談不上形成自己的觀點。
第三,對手機媒體的認可度低
大學生在使用手機和對待手機的問題上存在著“二律背反”:大學生消費時間最多的媒介是手機,但手機不是他們最信任的信息渠道。[2]大學生更信任從人際交流、電視、書報刊、網絡上獲取信息。大學生更傾向“玩”手機,很少通過手機媒體發聲,更缺乏創造和制作媒介訊息的能力。在“溝通無限”的年代,大學生很少利用手機和老師進行交流,很少主動索記教師的電話號碼,更談不上通過手機向老師請教問題、尋求幫助。
“媒介素養”是舶來品。國外媒介素養教育經過了三個階段的發展:最初是對大眾傳媒的抵制、免疫教育,原因是大眾媒介被視為“文化病毒”,因而被片面地排斥否定。第二階段是分析教育階段,對大眾傳媒的“全面批判”轉變為“了解媒介”、“判斷媒介”和“欣賞媒介”;第三階段是對媒介的“解構”和“建構”階段,更加理性地對待媒介,培養公眾對媒介“解構現實”功能的破譯教育和利用媒介“建構現實”的能力培養。[3]因此,對大學生進行手機媒介素養教育,應借鑒國外先進經驗,避免走彎路。決不能把問題簡單化,通過“排斥”、“抵制”、“不使用手機”來解決問題非萬全之策、長久之計,要將重點放在大學生手機媒介能力結構的提高和調整上。應針對大學生在使用手機中存在的問題,采取靈活的方式:對于手機過度使用、手機消費、手機危害等問題,可通過學生討論、辯論方式,充分發揮大學生的主體意識自主解決;對于媒體如何“解構現實”這一專業技術課題,可通過參觀媒介組織、邀請媒介從業人員開展講座、舉行交流活動等方式;提升大學生利用手機“建構現實的能力”是關鍵,高校要搭建讓大學生愛“玩手機”的平臺,如開通校內各級(和學生關聯度高)官方微博,創建校園手機報,手機作品大賽(如圖片、微電影)等,全面提升對大學生的手機媒介素養。
長期以來,我們過分重視突出報紙、電視、雜志等媒介的社會屬性,而忽略他們的商品屬性?,F在,我們又過分重視網絡、手機等媒介的商品屬性,而忽略他們的社會屬性。作為高科技產品,手機媒體的意識形態功能毋庸置疑。當前中國媒介的特點是媒介的破碎化,即時間的破碎化、空間的破碎化和心靈的破碎化。手機媒體從“第五媒體”到“第一媒體”,在商業價值上拉動了無聊經濟加促銷經濟,[4]其思想文化價值有待進一步挖掘。因此,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活動,如何充分發揮手機媒體的陣地功能,是我們必須解決好的一個問題。手機媒體在其信息傳播中,同時包含了人際傳播、組織傳播和大眾傳播三種途徑。手機媒體的“全球性”,擴展了政治社會化的傳播空間;“交互性”,改變了過去政治社會化的被動教育方式;信息豐富性及形式多樣性,豐富了政治社會化的內容形式。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本質體現,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共同精神力量。黨和政府應充分認識到手機的巨大影響力以及手機媒體陣地的重要地位,[5]積極協調各方,通過多種方式,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這面旗幟能通過手機媒體高高飄揚。
第一,轉變觀念,主動占領手機媒體陣地。思想陣地的爭奪戰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黨和政府要有決心,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不能放棄手機這一重要媒體陣地;要有信心,只有通過多元文化的競爭、碰撞,受眾才會做出自己的判斷、取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主流意識形態地位才會確立;要有耐心,任何國家的政治社會化都是漫長不間斷的過程,應充分考慮手機媒體傳播意識形態的復雜性、艱巨性,不可盲目進行鋪天蓋地式的直接宣傳。
第二,打造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網絡主陣地。黨和政府要將重點門戶理論網站做強做大,充分展現“三個自信”,使其成為大學生主動學習的重要平臺;要重視策略,應加強與商業網站合作,開辟隱性陣地。我國傳統政治社會化方式往往重明示輕暗示,事實上商業網站中一些看似“非政治性”的板塊,同樣也能起到暗示政治社會化的效果,具有意識形態功能和作用。要大力推動媒介大融合,加大對各種媒介的掌控力,突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在手機媒體傳播中的主導性地位。
第三,加強人才隊伍培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在手機網絡有效傳播離不開一支高素質的人才隊伍。一方面黨和政府要全面加強和監管手機媒體從業者隊伍的政治理論素養;另一方面,要提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的手機媒體素養,教師不能落后于學生,要具備利用手機解構和建構現實的能力,創新思想教育工作的方法和途徑。
手機媒體能夠憑借多樣的形式承載豐富的教育信息,足以傳播包括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內容的巨大信息;操作簡單、便攜方便能為教育主體所掌控;強大的交互功能能夠聯系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使政治社會化由被動式變為互動式;細致的分眾特點能夠使分層教育、因材施教、有的放矢成為可能;及時性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內容的傳遞不受時空的限制。手機媒體無法比擬的優越性,完全可以成為對大學生進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的高效載體。[6]
任何社會的核心價值體系能否在全社會范圍宣傳與普及,不僅僅與其內涵魅力有關系,傳播手段的強弱、內容與手段能否有機結合也是決定其宣傳普及效果的外在條件和重要保障。對大學生進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同樣如此。
第一,豐富發展原有的教育手段。電腦網絡時代,高校通過網站、博客、微博、QQ 群、電子郵件等途徑加強與大學生的聯系與溝通。現在手機飛信、手機QQ、手機微博客、手機微信等方式更加便利、及時,可以更好地突破思想教育工作的時空限制,實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的全面性。在利用手機媒體呈現時,要注意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四大內容采用不同的演繹陳述方法,結合大學生的理解和踐行情況,有針對性地在術語、意義和言說方式等方面著力研究[7]。
第二,利用手機媒體優勢創新教育手段。鼓勵大學生發揮主體能動性,群策群力設計制作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主題的手機報、手機廣播或手機電視等,打造屬于大學生自己的“校園手機教育平臺”。
第三,加強教育載體設計。增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主導力、滲透力、影響力和傳播力,載體設計是途徑之一。高校必須注意手機媒體的局限性,注重手機新載體與其他載體間的優勢互補,形成全方位的教育態勢。
[1]張開.媒介素養概論[M].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06.
[2]馬文萍.充分發揮手機媒體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的作用[J].中國校外教育,2012(3).
[3]原軍.媒介素養教育論[M].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10.
[4]朱海松.第一媒體:手機媒體化的商業革命[M].廣州:廣東經濟出版社,2011.
[5]羅文東,鄭潔.網絡媒體的社會責任及其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功能[J].理論學刊,2010(11).
[6]杜亮.論手機媒體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新載體的可行性與重要意義[J].文教資料,2010(12).
[7]邱柏生.試論開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的話語體系支撐[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