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式教堂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

黃秋霞　和萍　晏成彥

（云南農業大學基建處　云南　昆明　650093）

哥特式教堂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

黃秋霞和萍晏成彥

（云南農業大學基建處云南昆明650093）

在歌特式建筑中，墻壁變得十分纖薄，為華麗璀璨的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提供了完美的舞臺。除了為教堂內部帶來光亮，作為教堂重要組成部分的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還具有宗教教化作用。一個框架內包含著一則《圣經》或福音書故事，用來教化信徒。彩色玻璃窗上的圖畫是平面的、二度空間的畫，也就只著重高度和寬度，不注重景深而很少在人物和背景空間上營造景深，正是歌特式繪畫的一個特點。玻璃制作工藝的傳承與進步，也是哥特式教堂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得以產生并不斷發展變化的重要條件。

哥特式教堂；彩繪玫瑰玻璃窗；制作工藝

歌特式教堂的神圣感來自兩個方面：①它尖塔高聳的建筑結構；②它獨樹一幟的彩繪玻璃窗。那些透過彩色玻璃窗的色彩斑斕的光線，為玻璃上的宗教繪畫賦予了形式和意義，產生了獨特的效果。達到了更加有效地表現宗教觀念的境界，成為西方世界教堂內部空間制造空靈氛圍的絕妙手段。

在歌特式建筑中，墻壁并不需要負擔建筑結構的重量，而是以奔放、靈巧、上升的力量體現教會的神圣精神，因而形成了一種薄的近乎透明的墻壁。窗戶也不再是羅馬式建筑那種在堅厚敦實的墻壁上鑿出來的洞眼，為絢麗多彩的彩繪鑲嵌玻璃窗提供了完美的舞臺。[1]

1　歌特式教堂的窗戶結構

歌特式教堂的高處以及唱詩堂中，都有幾扇寬敞的大窗戶。這些窗戶也是尖拱形的，其間通常會包含著兩個以細圓柱為拱柱的小尖拱，所以這種窗戶被稱為“二聯式”的窗戶；也有些容納了四個小尖拱的“四聯式”窗戶；窗子內的尖拱數量不等的，是多聯式拱窗。多聯式拱窗的上半部是鏤空的，鏤空的孔中間有一個圓，圓上也鏤空著許多圖案，通常是葉子的葉瓣形狀。窗戶的玻璃上描繪著彩色的圖樣，色彩鮮艷強烈，以紫紅、紫羅蘭色與碧綠色為主。光線透過這種彩色玻璃，在教堂內營造一種溫熱、光明的氣氛，使人們一走進教堂，便沉醉其中。[2]

2　彩繪鑲嵌玻璃窗的用途

除了為教堂內部帶來光亮，作為教堂重要組成部分的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還具有宗教教化作用。正如中世紀一位教徒所說的那樣：“彩繪玻璃窗為不識字而無法閱讀《圣經》的普通人，描述信仰的真諦。”[3]

盡管哥特式教堂的外部裝飾細節非常豐富，但是作為教徒主要活動區域的內部空間卻十分簡潔，線條清晰的建筑結構并沒有給雕塑、壁畫等傳統的裝飾樣式留下多少空間。然而，12、13世紀以來，基督教會的迅猛發展以及教徒人數的迅速膨脹，都促使教會能夠推出一部人人都能看懂的圖解式的“圣經”來教化大眾，加之這一時期隨著西歐城市化進程的推進，越來越多的市民也需要視覺感官上的美的愉悅與刺激。圓形的玫瑰玻璃窗象征天堂，宗教故事里的各色人物登上了色彩絢麗的玻璃窗，酷似豐富多彩的舞臺畫面。當人們走近教堂不僅產生一種天國的神秘感，也產生裝飾美感。由于光線透過彩色玻璃會變得更加絢麗多彩，產生的奇妙感覺引人入勝。藝術家們運用華麗璀璨的色彩向教徒們講述圣經里的故事，教徒們通過窗戶上的那一幕幕畫面感受創世紀、感受末日審判、感受安胎告知、感受以撒的獻祭、感受摩西橫渡紅海、感受最后晚餐的救贖以及圣安東尼勇斗群魔等，教徒們仿佛身臨其境，深深地沉浸在對宗教的沉思之中。

3　彩繪鑲嵌玻璃窗的制作工藝

由于歌特式的教堂大量建造，使得彩色玻璃窗的工藝迅速發展起來。它的做工如下：首先將彩色的玻璃板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后用鉛來修飾玻璃邊緣，在根據畫師預先描繪好的圖案，將這些玻璃小塊拼湊在一起，而比較細膩的部分，例如臉部線條和衣服的褶皺等等細節，則留到最后用黑色的鉛所作的顏料來精心處理。一整面彩繪玻璃窗，通常會分割成幾個畫面，一個畫面描繪一個場景，每一個場景都放在多葉狀的框架里，一個框架內包含著一則《圣經》或福音書故事，用來教化信徒。

彩色玻璃窗上的圖畫是平面的、二度空間的畫，也就只著重高度和寬度，不注重景深而很少在人物和背景空間上營造景深，正是歌特式繪畫的一個特點。畫中的背景大多用一定的格式來表現，例如以被小圓柱承接著的尖拱表示室內；用巖石、樹木等線條粗略的自然景物表示戶外，或是用單調的波浪線來表示在海洋中等等。

為了不使觀者混淆，畫面中的人物通常不多，形體也很小，一律采用平面的手法來表現。不過，這些人物的身材都很修長，人物的特征用手勢來呈現，而不是臉部表情。為了吸引觀眾的視線，他們的手勢都有點夸張。[4]

一般而言，彩色的玻璃窗畫的色彩處理很精湛，畫師的用色都很明確，最常用的是紅、藍、黃、綠四種顏色。

除此之外，畫面構圖實在非常詳細，即使是很微小的部分，也都仔仔細細地描繪出來了。這些彩繪玻璃的畫匠，好象想要和插畫的畫師們一較高下似的，雖然已經知道觀眾只能從距離很遠的地方來欣賞他們的作品，仍然殫精竭慮地追求畫面的細膩度、精度和優雅的感覺。

4　玻璃工藝的發展促進彩繪鑲嵌玻璃窗的發展

玻璃制作工藝的傳承與進步，也是哥特式教堂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得以產生并不斷發展變化的重要條件。

12、13世紀時期的歐洲玻璃工藝尚不發達，制造不出純凈的、透明的大塊玻璃。那時制造出的玻璃面積較小、透明度很低、強度低、韌性差，色彩偏暗。這樣的玻璃直接裝在窗子上，會顯得斑斑駁駁、雜亂不堪。然而，1096～1291年的十字軍東征，讓自古以來自詡“連田間地頭的農夫都是藝術家”的法國人，看到了拜占庭帝國教堂內那些輝煌燦爛的馬賽克鑲嵌壁畫。這種彩色馬賽克鑲嵌壁畫源自于古羅馬的藝術傳統，并依附于強盛的拜占庭帝國而得以延續下來，它大大啟發了來自西歐的天主教徒們。之后，法國人開始嘗試著在窗子上用玻璃來模仿馬賽克鑲嵌畫。他們利用工字形截面的鉛條把按照樣本燒制裁好的各種形狀、各種色彩的玻璃片拼接起來，組成一副畫面。早期的工藝還比較粗糙，鉛條也比較粗，所以那時哥特式教堂中玫瑰玻璃窗的玻璃片面積都比較小，色彩偏暗，因此人物也不高大，而且藝術風格上明顯的受拜占庭鑲嵌壁畫風格的影響，但同時也顯得整體色調比較統一、沉著、具有一種朦朧的神秘美感。

到了13世紀末以后，歐洲玻璃工藝得到很大的進步，彩色玻璃的燒制工藝也隨之發展，玻璃片的面積增大了，透明度加強了，色彩也更加豐富鮮艷起來。特別是公元12世紀在法國建成的沙特爾大教堂有著2000m2的染色彩繪玻璃窗，它深深影響到了13世紀后期教堂的玻璃窗工藝。這一時期，玻璃變得更加透明，因而更加體現出了玻璃的質感，而不是像早期那種，像是用寶石或者馬賽克進行裝飾的，更加通透的光線使教堂的墻面融入到了飄渺的光線當中，教堂內部更加明亮，更多的空間得以呈現，這也符合了那個時代人們的審美。染料的發展和人們對色彩的喜好也影響到了玻璃窗的發展。例如，早期歐洲人認為藍色是高貴的顏色，玻璃窗上呈現出許多藍色，而十四世紀發明了銀色染色劑，白色一時流行起來，在后來的染色玻璃中，白色便成了極為重要的色彩。

哥特式教堂內部的彩繪鑲嵌玻璃窗藝術，是世界藝術史上的一大瑰寶。丹納在《藝術哲學》中充滿激情地寫道：“從彩色玻璃中投入的光線變成血紅的顏色，變成紫英石與黃玉的華彩，成為一團珠光寶氣的神秘的火焰，奇異的照明，好像開向天國的窗戶。”[5]

[1]洪洋.歌特式藝術.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9.

[2]許麗雯.歐洲藝術之旅.北京：中國旅游出版社，2005：78.

[3]同[2]，第81頁.

[4]同[2]，第114頁.

[5][法]丹納.張偉，譯.藝術哲學.北京出版社，20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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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0038（2015）25-0227-02

2015-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