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把握思想建黨的七個特性

李丁

〔摘要〕 理論和實踐表明，思想建黨一向是黨的建設的中心環節，是黨的建設的根本原則和重要法寶，具有重要地位和鮮明特性。思想建黨成為黨的建設的根本原則，具有歷史必然性；思想建黨是黨的建設的傳統和法寶，具有歷史一貫性；堅持落實思想建黨的黨性培養戰略，具有內在根本性；全面實現思想建黨工具和目標價值，具有特殊功能性；豐富不同時期思想建黨內容與形式，具有時代特定性；正確對待思想建黨的橫向協調關系，具有系統基礎性；探索創造新形勢下思想建黨新形式，具有現實緊迫性。

〔關鍵詞〕 歷史必然性，歷史一貫性，內在根本性，特殊功能性，時代特定性，系統基礎性，現實緊迫性

〔中圖分類號〕D2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175（2015）02-0027-05

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其偉大之處就在于它在任何時候任何條件下始終把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科學性、真理性、人民性以及實踐性作為黨自身建設的根本任務和中心環節，始終把思想建黨從而在廣大黨員之中培育、鍛煉、實踐和提升黨性置于黨自身建設的一切工作之首。在此基礎上，形成和確立了思想建黨在黨的建設工程及過程中的重要地位，揭示出了以思想建黨為根本原則和鮮明特色的黨的建設基本規律。黨的建設的歷史和現實、理論和實踐具體而生動地體現了思想建黨工作的重要地位和鮮明特性。

一、思想建黨成為黨的建設的根本原則，具有歷史必然性

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具有堅定和牢固信念與信仰，并以此作為政黨文化內核將黨鍛造凝結成“一塊整鋼”，由此體現黨的特質、彰顯黨的榮耀、展示黨的形象、生發黨的力量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由于這個原因，中國共產黨從誕生以來始終堅持和秉持思想建黨的根本原則，不斷探索和創造黨內思想政治道德教育的新形式、新途徑和新方法。經過理論建設和實踐貫徹近一個世紀一脈相承一以貫之的歷史沉淀，思想建黨已被證明是科學和正確的黨的建設原則與方針，是我們黨的智慧結晶和重要成果。

眾所周知，九十多年前及其以后的較長時期中，中國共產黨是由中華民族和中國社會中掌握馬克思主義真理而為數極其有限的先進分子，通過同中國工人階級革命運動相結合而建立和成立起來并在挫折和摸索中不斷成長壯大的革命的政治力量。由于武裝斗爭的客觀需要，我們黨需要從廣大農村和工廠中向文化修養嚴重不足、思想理論認識水平明顯低下的廣大勞苦大眾吸取革命的新鮮血液和力量。這就給我們處于幼年時期的黨提出了以馬克思主義的無產階級思想戰勝和克服黨和革命軍隊內部各種非馬克思主義的無產階級思想的時代課題和歷史任務。通過探索和嘗試，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成功地探索和創造出了以思想政治的宣傳和教育，尤其是以把支部建在連隊上和各種形式的整風運動的形式、途徑以及手段，促進黨內和革命軍隊內部全面深入的思想解放運動的持久開展，從而實現并不斷地加強了革命隊伍中尤其是廣大共產黨員政治思想的真理性和人民性與革命組織的純潔性和戰斗性。可以說，思想建黨是我們黨建立和鞏固加強自身組織和形成革命凝聚力、影響力以及戰斗力的第一次積極探索和創造，在黨的發展歷程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歷史性作用，成為被實踐和理論研究證明是完全正確和科學的黨的建設法寶，至今仍然是我們黨不斷推進自身建設新的偉大工程邁向新時代、進入新階段、跨上新臺階的基本原則，也是促進和指導黨在當前形勢下保持先進性、科學性、人民性、戰斗性的重要武器，并成為黨實行和加強制度建黨與管黨的一項重要基礎。這就是思想工作始終成為我黨“首要職責” 〔1 〕 （P23 ）的根本原因。

思想建黨之所以具有歷史必然性，主要有五個基本原因：其一，人的思想認識問題是一個具有歷史無限性的問題，與此相適應，思想建黨也是一個沒有止境和必須堅持的重要工作；其二，中國是一個具有兩千多年封建專制歷史的文化大國，自私、腐朽、落后、獨斷的非科學思想意識必定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頑固地存在，黨需要在思想上時刻保持警醒、不斷采取策略和方法、有效予以制止和克服；其三，馬克思主義對于中華民族來說是“舶來品”，其充分中國化需要一個很長的歷史過程，黨必須在歷史進程中堅持以發展的馬克思主義從外部向黨員和群眾灌輸科學和真理；其四，歷史進程中，轉型和轉折時期各種殘渣余孽以及林林總總被其裹挾的新的消極因素必定趁機而入，奔襲和沖擊黨員干部的頭腦與心臟，黨不得不在全球化、現代化進程中不斷抵御各種風險、危險和考驗；其五，對于近代以來的中華民族而言，革命建設改革是一個承上啟下、繼往開來而不斷發展進步的歷史過程，黨和人民在任何時期和階段都肩負著特定的歷史任務，必須緊跟時代步伐，順應歷史呼喚，推動和實現全黨思想上的不斷解放和革命。

二、思想建黨是黨的建設的傳統和法寶，具有歷史一貫性

在黨的歷史上，思想建黨主要是在黨內通過思想政治工作進行全黨范圍的思想解放運動。對此，毛澤東指出：“黨內存在著的各種非無產階級的思想，這對于執行黨的正確路線，妨礙極大。若不徹底糾正，則中國偉大革命斗爭給予紅軍第四軍的任務，是必然擔負不起來的。” 〔2 〕 （P85 ）為加強全黨的思想建設，肅清黨內和革命軍隊內部各種錯誤思想認識，毛澤東領導和指導全黨在革命斗爭和建設探索的各個時期，創造性地開展了形式多樣的思想整風運動，極大地提高了全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修養和政治素養，使黨很好地適應了革命和建設探索給予全黨的艱巨歷史任務，也使黨在探索和揭示自身建設內在規律方面取得了重要的歷史經驗和成就。文化大革命之后，鄧小平作為我黨繼毛澤東和劉少奇之后又一重要的馬克思主義者，對黨在面臨新形勢和肩負新任務的歷史條件下加強自身建設方面，進一步進行了積極探索。鄧小平首先著重強調在黨內思想戰線上以實事求是精神進行撥亂反正和正本清源的重要性，始終把堅持科學的馬克思主義和貫徹四項基本原則，作為黨加強思想建設的基本方針和重要策略。對于新形勢下黨的思想建黨問題，鄧小平十分重視通過學習教育活動和堅持正確的整風經驗，清除實際工作和生活中的各種錯誤思想傾向和模糊認識，從而端正思想和態度，明確目標和方向，同心同德地推進改革開放事業的歷史進程。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之后，江澤民同志繼續秉持毛澤東關于思想建黨的基本原則和經驗，堅持把思想建設切實放在黨的建設的首位，把提高黨員的思想政治水平作為一項迫切的任務提到全黨面前。他指出，黨的思想建設是黨的組織建設和作風建設取得實效的條件和基礎，加強黨的建設首先要切實加強黨的思想建設。“三講”活動和黨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教育實踐活動，先后被黨作為新時期新階段自身建設的一項重要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思想政治教育實效，對黨和人民高舉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把改革開放偉大事業推進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進程新境界，起到了重要的促進和指導作用。黨的十六大之后，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在世情、國情、黨情發生深刻變化的新形勢下，為使黨克服執政考驗、改革開放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外部環境考驗，戰勝精神懈怠的危險、能力不足的危險、脫離群眾的危險、消極腐敗的危險，開展和實施了以貫徹落實“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中心任務的黨的先進性建設活動。通過在實踐中堅持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把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實現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為鞏固全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根本立場和提高廣大黨員馬克思主義黨性修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堅持黨的思想建設“兩手抓”即一手抓治標、一手抓治本的戰略策略，實行鐵腕懲治貪腐和嚴格的黨內群眾路線教育相結合、相統一，使二者相互作用、相互促進、相互滲透和貫通，促進了黨性內化和共產黨人慎獨意志的養成。值得一提的是，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以“法治”為主題，全面確立了黨依法治國、建設法治政府的治黨治國方針和策略。以倡導樹立法治思維、法治方式和法治手段推動了黨的思想建黨發展進程，豐富、深化和提升了黨的思想建黨理論和理念。可以說，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以懲貪治腐整風、洗心革面正形為鮮明特色的治黨管黨實踐創造及其所產生的重大成就，必將成為黨的思想建黨探索和實踐的重要里程碑。

三、堅持落實思想建黨的黨性培養戰略，具有內在根本性

思想建黨的本質要求，就是要在全黨牢固地確立和堅定地踐行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精神、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執著信念、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核心價值追求，以及求真務實、敢于擔當、務求實效的實踐品質。這就要求思想建黨必須始終重視在全黨培育和樹立黨性，通過深刻理解、徹底消化、融會貫通，使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黨性在全體黨員之間扎根內化、開花結果，使每一個共產黨員成為接受黨性的洗禮和武裝、遵從黨性的要求和召喚、維護黨性的權威和榮譽、實現黨性的期望和使命的徹底的共產主義戰士。黨的成長歷程和歷史經驗表明，思想建設是本，作風和其他方面建設是標。思想建設始終是解決人的靈魂問題的根本和關鍵，是一項廣大共產黨員的靈魂再造工程，在任何時候都是黨自身建設的核心和重心。黨要管黨、從嚴治黨，根本上是要堅持不斷地克服和解決共產黨員思想意識中的立場、宗旨和原則問題。說到底，就是要引導、推動和幫助每一個共產黨員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就是要培養并切實踐行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黨性，使我們黨通過每一個共產黨員而富于生機和活力、體現希望和前途、釋放效力和凝聚力、表現影響力和戰斗力。

思想建黨作為中國共產黨實現和實行自身建設的一項基本原則和重要經驗，其形式和內容是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其性質和實質則是科學的真理性和政治立場的人民性。它內在地要求黨通過科學思想政治理論的有力和有效灌輸，促進馬克思主義真理和共產黨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根本政治宗旨充分內化為共產黨人的組織領導和參與從事革命、建設與改革事業的內心信念和意志，通過黨的戰斗的實踐精神外化為敬業進取、踏實工作和無私奉獻的具體行動，從而體現為共產黨人履行莊嚴政治承諾的自覺性、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中國共產黨九十多年來思想建黨探索和實踐的一項重要成果和成就，是黨逐步和愈益堅定地形成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求真務實的馬克思主義思想路線。這條思想路線包含了共產黨員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立場和宗旨，是我們黨必須一以貫之地堅持和貫徹的根本方針和基本原則。當前，黨要抓住思想建黨的根本進行黨性教育和培養，就是要在全黨持久深入和別開生面形式多樣生動活潑地開展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針的科學性教育、政治性教育和實踐性教育，就是要在廣大黨員干部之間廣泛和普遍地進行思想路線教育、政治路線教育以及組織路線的教育。總之，就是要抓住黨性植入不放手、思想灌輸不停留、靈魂改造不馬虎這一關鍵，把黨的思想建黨工作作為新形勢下繼續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中心環節，抓住、抓實、抓緊、抓好。

四、 全面實現思想建黨工具和目標價值，具有特殊功能性

如上所述，思想建黨的根本目標是要解決黨員干部思想和靈魂的本性問題。針對黨員干部個人全面自由發展而言，思想建黨是要促進每一個人健康地成長、愉快地工作、幸福地生活，這是每一個黨員干部的切身利益所在。隨著現代文明特別是物質生活條件的日益改善，黨員干部精神領域和層面的利益需求必將越來越加強和提高，這必然要求思想建黨要適應這一新的時代特點。僅就這一點而言，當代條件下的思想建黨既是工具，同時也是目的，是目的和工具兩種價值的統一。在這里，思想建黨作為整體性的工具在前，屬于前置條件，居于首要地位；黨員干部作為個體的目標利益在后，屬于派生性價值，居于第二位。為著實現或者幫助實現全體黨員干部自我發展和健康成長的特殊需要，黨需要實施思想建黨工程，為每一個黨員干部實現自身切身利益服務。在此意義上，思想建黨這一工具為黨員干部的特殊目標指明方向和提供條件。當然，這里所指的主要是思想建黨的黨性原則和方向。因為黨性在這里為每一個黨員干部提供了規范和準則，確立了信念和信仰，開辟了發展道路和根本方向。

除此而外，就黨自身而言，思想建黨是要不斷地鞏固和發展黨自身的思想理論體系，使黨永遠保持馬克思主義思想靈魂的政治力量，始終保持中國工人階級、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先鋒隊的政治本色，持續鞏固地成為全國人民的主心骨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顯而易見，中國共產黨要成為并永遠鞏固地保持歷史、時代和中國人民賦予它的政治本性和品質，它自身肌體的思想和靈魂是最根本的，這是決定一切其他因素的核心和關鍵。可見，思想建黨對于黨自身而言，同樣既是工具，又是目標。但這里目標是第一位的，工具是第二位的。然而，考慮到黨以自己的指導思想體系特別是黨的思想路線始終將自己凝結成一塊“整鋼”的過程和結果，勢必要將思想建黨的工具性價值和目標性價值合而為一，即目標在自我實現的過程中體現為自身，工具在被使用和實現自身價值的過程中，轉化為目標本身。為著黨的建設的這一目的和目標，思想建黨需要重點抓好以思想教育促進思想統一，以黨性教育促進黨性凝結，以宗旨教育促進使命擔當，從而使黨永遠保持先進政治集團的本質和本性。

再者，就黨實現自身的政治抱負和歷史賦予的歷史使命而言，思想建黨則是要通過培養和造就合格和優秀的黨員干部，切實地代表好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名副其實地代表好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務實地代表好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從這個意義上講，思想建黨更為鮮明地顯示出自身獨特的工具價值，這是不言而喻的。這一點已經被我黨九十多年的奮斗和奉獻歷程所證明，為歷史所肯定，為人民所褒揚，為世人所矚目。

五、豐富不同時期思想建黨內容與形式，具有時代特定性

思想建黨是一個必須長期堅持的歷史過程，這表明不同歷史時期和特定發展階段，黨必須注意從實踐中吸收新的內容和新的形式。比如，革命戰爭時期、建設探索時期和改革開放時期，我們黨先后所進行的黨內思想教育與解放運動各有不同的內容和具體形式。思想教育和解放的每一次歷史運動都是為著完成當時特定的歷史任務，適應當時具體的黨情國情和世情，無疑都打上了當時的歷史烙印。為著做好每一特定時期和階段的思想教育工作，需要我們黨處理好四對矛盾和關系：一是堅持馬克思主義與進行時事教育的關系；二是秉持歷史傳統與探索創新的關系；三是恪守黨性立場、原則和宗旨與兼顧黨員干部自身合法合理利益的關系；四是思想建黨往前看和向后看與黨的整體歷史發展過程的關系。

首先，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從一開始馬克思主義就是黨的指導思想。中國共產黨之所以是中國共產黨，就在于它的馬克思主義真理性和政治性。離開了甚或拋棄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共產黨或者名不副實，或者更名易幟了。問題是，在實際具體的現實中，理論上的馬克思主義難于有效應對和克服各種復雜的矛盾和問題，難于釋解人們生產生活以及交往和工作中的諸多現象和事件。鑒于此，黨一方面需要不斷地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和大眾化的歷史進程，另一方面需要以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與方法以及眼界和胸襟，去認識和看待主客觀世界的各種新現象和新事物。從而把學習馬克思主義和吸收借鑒現實思想觀念結合起來、融合起來，使之為改造兩個世界服務。其次，我們黨實行思想建黨已有近一個世紀的歷史，通過長時期的積累和沉淀，思想建黨本身已成為一項建黨原則和重要經驗。但是，原則和傳統無論何等正確和科學，畢竟屬于歷史事物，而現實卻是無比新鮮和無限豐富的；何況，許多現實的實際問題是歷史經驗所難以克服和應對的。因而，黨需要既尊重和堅持傳統的科學精神，更要以改革探索的膽識和勇氣，進行新的開拓。再次，黨性的基本點是要求全體黨員堅持黨的根本立場和宗旨，發揚黨的實踐精神和奉獻精神。但現實中，每一個黨員干部又都有各自的特殊利益和需求。如何既實現黨員干部合理自利、理性利己，又能使其始終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切實擔當使命和職責，顯然需要我們黨科學地看待黨員干部的個人人格和自身利益，正確地將每一個黨員干部融入到“人”的類群體之中，把政治性和人性，把先進性和群眾性統一起來、貫通起來。說到底，這是一個如何把黨性和人性辯證統一起來和正確結合起來的大問題，這一問題既是理論的，也是現實的、實際的和具體的。最后，黨的存在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共產主義的需要，因此思想建黨必將成為伴隨黨的生命歷程的長期工作。為此，每一特定歷史時期的思想教育和解放運動，都是黨的成長和發展過程中的特殊階段。為著保持黨的成長和發展過程的統一，特定歷史階段的思想建黨工作需要“瞻前顧后”地完成好特殊時代賦予的特殊歷史任務，既一脈相承，又承上啟下。這也是每一特定歷史時期和特殊歷史階段思想建黨工作的又一使命和職責。

六、正確對待思想建黨的橫向協調關系，具有系統基礎性

思想建黨是黨的自身建設的基礎，在黨的自身建設體系中居于中心環節和核心地位。但是，黨的自身建設工作，卻現實地表現為系統性和全面性以及各個方面的關聯性與互補性。即使是在黨的幼年時期，組織建設、制度建設、作風建設等等始終都是黨的建設的重要工作，它們和黨的思想建設從來都是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相互作用，共同實現黨的不斷成長和發展進步。它們之間，根據各個時期和階段的特殊情況和需要，存在著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關系。由于黨的建設的各方面的工作和任務——無論它們各自居于何種地位和環節——它們始終都“共時性”地存在于黨的全部工作的計劃和格局之中。因而，在黨的自身建設中，處理好思想建黨工作和其他方面的協調和配合關系，是黨的建設過程的內在要求，也是其各個環節分別和共同發揮作用的關鍵。但是，黨的建設工作無論多么全面和復雜，在任何條件下都必須抓住它的“要害”即黨的主腦和心臟，解決和克服黨員干部的思想認識問題、理想信念問題、品德意志問題等等。這就要求在注意發揮思想建黨基礎作用的同時，兼顧其他各方面的地位和影響以及作用，并充分實現各個方面和環節的相互關聯，使所有環節和要素在相互作用中，推動黨的鞏固和發展，促進廣大黨員干部的成長和進步。

在黨的建設的歷史上，思想工作一直備受重視。建黨初期，我們黨就把克服黨內非無產階級思想的工作和任務放到了第一位。同時，在制度、作風等環節加強黨的組織的團結和鞏固、進步和發展。新中國成立后至今，黨在執政條件下開展了形式多樣的黨內思想教育工作，針對黨內不同程度存在著的官僚主義、形式主義、享樂主義、主觀主義等等消極現象，不斷創造出了許多新的形式和途徑，富有成效地提高了全黨的馬克思主義思想認識水平和共產主義思想道德境界。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通過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從外部向廣大黨員干部滲透和灌輸黨性，以懲治貪污腐化和違法亂紀震懾和警醒黨性不純、黨性不正、黨性不真的思想麻痹和信念動搖。

實踐表明，思想建設是基礎，但這個基礎必須在黨的建設各個方面的協調和配合中才能實現。即是說，黨的自身建設，一方面要把思想建設作為一項專項工作來抓，另一方面又要將其貫徹和貫通在黨的建設其他各方面工作之中，通過同其他各方面工作的關聯和互動體現和實現思想建黨的基礎作用。

七、探索創造新形勢下思想建黨新形式，具有現實緊迫性

當前，我們黨領導中國人民正在進行全球化條件下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和面臨許多復雜矛盾和嚴峻挑戰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工人階級、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領導核心”、“主心骨”和“三個代表”，義不容辭地肩負著歷史和時代賦予的艱巨使命。我們黨的領導水平和執政水平、黨組織建設狀況和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質、果敢智慧高效地獨立完成工作任務的能力、從群眾中來和到群眾中去的群眾工作作風以及黨員干部個人的生活作風、特別是黨員領導干部嚴于律己和敬畏政治、道德和法治三道律令的慎獨意志，與黨肩負著的領導職責、建設任務以及必須克服的“四大”危險和考驗尤其是人民群眾的殷切期待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在一定程度上還不能很好地適應歷史、時代和實踐對全黨的要求，還不能充分地滿足人民群眾對全黨的期待。嚴重和嚴峻的問題主要是：一些干部得過且過，一些基層黨組織軟弱渙散，不能起到模范帶頭作用和戰斗堡壘作用；一些黨員干部作風問題比較突出，有的嚴重脫離群眾，對普通老百姓冷若冰霜，對群眾疾苦漠然視之，更有甚者以權壓人、仗勢欺人、損人害人、黑心坑人；不少地方、不少場合，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利己主義泛濫，釀成嚴重后果、造成嚴重影響；一些領域、一些層級貪污腐敗、奢侈浪費現象易發多發、頻發復發；從中央到地方，一些重要領域、重要崗位、重要職位，高位大貪、小官巨貪，令人發指瞠目驚心喟嘆焦慮；如此等等。這些問題和現象，消損了黨的聲譽和形象，損害了黨的嚴整性和純潔性，削弱了黨的影響力、凝聚力和戰斗力，造成了黨的執政合法性在一定范圍和一定程度上遭受質疑、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黨性遭受懷疑、黨的執政前途和政治生命遭受猜疑的不利后果。

毋庸置疑，黨內存在上述現象和問題的根本，在于黨性沉著不夠、黨性律令不力、黨性理性不深、黨性存量不足，說到底就是一些黨員干部身份上姓黨、思想和靈魂上卻沒有黨的基因。這是目前造成黨性不純、黨風不正、黨威乏力的深層根源，也是制約和阻礙現階段黨自身建設的最嚴重問題。要落實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必須重視從思想上解決根本問題，按照馬克思主義政黨黨性的根本要求，對黨員干部實施靈魂再造工程、思想改造工程、道德矯治工程、政治重建工程。九十多年來，在黨的建設的方略、策略以及具體實踐中，思想建設始終是解決人的靈魂問題的根本和關鍵，是一項對于廣大黨員的靈魂再造工程，在任何時候都是黨自身建設的核心和重心。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在全黨所進行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和黨內堅強有力的懲治貪腐行動，以及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黨的建設的八項要求，都是在繼續和進一步貫徹落實我們黨歷史上所建立的思想建黨基本原則，而在新形勢下對于管黨治黨所進行的新探索新嘗試新創造，從而以新的形式、新的氣派、新的效能堅持了黨的思想建黨原則和策略，切實和有效地適應了黨的思想建黨的內在要求。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國以來劉少奇文稿：第5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8.

〔2〕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責任編輯 陳 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