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文豪馬克·吐溫曾經如此描寫以色列:“一個荒無人煙、凄涼慘淡的國土……一片寂靜孤冷、令人悲傷的天空。”
1948年建國時,以色列只有60萬人,面積不到今天的1/3。戰爭始終如影隨形,數萬優秀的年輕人死于戰火。那時,以色列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人均生活水平大約相當于1800年的美國。“一切皆屬國家。所有物資實行配給制。人們徹夜排隊,手持食品配給券等待購買那一點兒少得可憐的口糧。每個家庭一周只能分配一個雞蛋。”一位以色列政治家回憶說。
就是這樣一個猶太之國,從四面楚歌的“圍城”迅速崛起為全球最著名的高科技強國之一。建國以來,雖人口增長超過10倍,但幾乎每10年要遭受一次戰后蹂躪,周邊國家長期實施封鎖或禁運,國內資源稀缺程度令人難以置信,而以色列的人均國民收入卻直線上升到近4萬美元,躋身世界最富裕國家行列,創造了世界經濟史上的一個奇跡!

對于以色列驚人的創新活力,很多人立刻就想到兩個解釋。一是生存的需要。四面敵國的威脅,迫使以色列必須研發高科技軍事技術。二是猶太人比其他民族聰明。這兩個解釋聽起來振振有辭,其實卻似是而非,頂多能夠解釋以色列創新之謎的一小部分。
世界上面臨巨大安全威脅且資源匱乏的國家絕不止以色列一個,很多都沒有出現像以色列那樣的創新、創業氛圍和成就。說猶太民族比其他民族聰明,似乎已經是國際社會一個約定俗成的定論。或許是因為猶太民族創造了眾多頂級天才的緣故吧。譬如羅斯柴爾德、愛因斯坦、馬克思、弗洛伊德、馮諾依曼、索羅斯、谷歌創始人佩奇、臉譜創始人扎克伯格……這個名單可以列得很長很長。然而,猶太群星閃耀是否就意味著他們比世界其他民族都聰明?嚴肅的學者對此深表懷疑。愛因斯坦晚年就曾說過,猶太民族取得的成就并非因為他們更聰明。從智商來看,世界其他民族至少和猶太民族一樣聰明。此外,假若我們承認或堅持上述兩個解釋,那么以色列、猶太人的創業和創新就只是一個“例外”或“天生的特例”,沒有學習和借鑒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沒有深入研究的必要了。這必然墜入某種神秘的虛無主義泥潭。
如果我們相信創業和創新可以學習與借鑒,相信創業和創新具有某種內在的機理與規律,承認創業和創新可以作為一個科學(至少某種程度上)來加以研究,我們就必須放棄上述“特殊性”假說,尋找以色列、猶太民族創業和創新活力或基因的“科學解釋”。
那么,以色列、猶太民族創業和創新的活力或基因或秘密究竟是什么呢?正如《創新國家》作者丹·塞諾與索爾·辛格所說:“以色列經濟奇跡之答案不僅僅是智力超群的故事,更是堅持不懈、矢志不渝的創奇;是永不停息、質疑和挑戰權威的探索征程;是內心篤定、不拘一格的生活態度;是面對失敗的獨特心理和心態;是團隊精神、遠大理想、不懼風險、跨界思維完美結合所激發的創新動力和創造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