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理論意蘊、困境與出路

[摘要]在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過程中，存在著中高職之間有效銜接不足、管理體制落后、辦學層次狹窄、辦學定位不清等問題。為了更好地發展職業教育，必須以制度建設為先導，加強中職與高職教育之間的銜接，逐漸建立一套完善的職業教育上升通道，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更好地為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服務。

[關鍵詞]現代職業教育體系 管理體制 學歷體系 制度建設

[作者簡介]寧靜（1966- ），女，山東蓬萊人，通化師范學院思想政治理論教學研究部，副教授，碩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國化、職業教育理論和政策。（吉林 通化 134002）

[課題項目]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教育學“十二五”規劃2011年度課題“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批準號：AJA110003）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5）13-0005-04

加快推進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打通職業教育發展通道，不僅是貫徹、落實《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的現實要求，也是實現我國職業教育可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對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職業教育體系進行探討，從理論上引導和支持我國職業教育的辦學改革，將職業教育與勞動者的個人需求以及社會發展需求相對接，實現職業教育發展價值的最大化，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一、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內涵與理論意蘊

1.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內涵。早在2002年，國務院頒布了《關于大力推進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決定》，提出要加快推進以市場為導向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實現職業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這是官方首次明確提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這一概念。為了明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理論意蘊，必須先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具體內涵進行深入分析。在2010年國務院頒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以下簡稱“綱要”）中，對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內涵作了權威的表述，指出“要進一步加快推進我國職業教育體系的改革步伐，職業教育要發展，必須以滿足社會發展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需要為落腳點和出發點，到2020年，要建立以終身教育理念為導向的中、高職教育有效銜接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①為了更深入地理解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深層次內涵，我們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進行分析：

第一，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應以滿足我國產業結構調整的需求為根本，積極適應外部社會的發展轉型。在我國市場經濟不斷發展的前提下，必須大力改革傳統的職業教育管理體制和人才培養模式，與市場需求接軌，以滿足我國產業發展的需要。第二，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不僅強調中職與高職的有效銜接，也重視職教與普教之間的協調發展。一方面，要改變職教與普教發展中的不對等狀況，提升職業教育在國民教育中的地位，實現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的協調發展;另一方面，還要對整個職業教育體系進行統籌規劃，積極制訂并落實中高職教育一體化發展方案，實現中職與高職的連貫銜接。第三，以終身教育為理念向導的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強調受教者的終身成長與發展。②現代職業教育不是以個人在校生涯為準的教育，而要貫穿個人生命的始終。第四，開放性作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所具有的時代特征，能夠及時、準確地把握當前經濟脈搏，主動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從新時期經濟的發展趨勢和特征來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必須是靈活、開放的，需要社會的多方統籌、多元合作，職業教育需要學校、企業、政府、行業、社會組織、個人等的多元合作。

2.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理論意蘊。首先，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具有鮮明的時代性意蘊。當前我國社會正處于傳統向現代轉型的關鍵期，職業教育為轉型中的中國或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提供所需要的人才，同時，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也為職業教育的發展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兩者是一對辯證統一的矛盾體。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基于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實際，是中國當前所處時代的必然反映，也是相對于傳統職業教育體系所提出的新命題，其本質特征就在于它的階段性和時代性。

其次，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具有獨特性意蘊。職業教育作為我國社會主義教育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整個教育體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既與普通教育體系有相通之處，又是獨立于普通教育體系的重要分支。具體來說，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體現在職業教育的辦學層面，應在義務教育后對學生進行科學分流，保持職教與普教的協調發展;在教育方向上，應與我國產業發展趨勢、經濟與科技的發展走向保持統一，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貢獻自身的能量。

再次，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具有系統性意蘊。這個系統意蘊主要表現在職業教育作為一個具有獨立性、完整性的教育結構系統，注重職業教育內外部要素之間的自由流動。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在系統性層面要把握以下兩點：一是強調職業教育的內部要素發展成為一個有序的系統，保持內部的協調發展，在職業教育內部著力實現教學、管理、研究等工作的相互支持、相互促進;二是要求職業教育保持內外部系統之間的溝通與交流，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保持職業院校、企業、政府、行業協會及相關組織機構之間的合作，共同圍繞職業教育的未來發展出謀劃策，充分激發社會資源參與職業教育辦學，共同為我國特色職業教育服務。

最后，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具有協調性意蘊。要求各層次、各類型教育主體之間有序、穩定、協調地發展，主要表現為職教與普教、中職與高職之間的協調發展。（1）職教和普教之間的協調，既要求兩者在教育規模、發展速度、辦學資源分配等方面齊頭并進，又能夠通過架構平臺實現兩者之間的相互銜接。（2）中職與高職之間的協調主要表現在招生考試、教學內容、專業課程設置、教材開發、師資建設、校企合作等方面的協調。

二、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發展困境

我國現有的職業教育體系存在嚴重的弊端，如辦學體制落后、中高職銜接不暢、辦學層次狹窄等，對此，每位職業教育研究者都要分析深層次原因，沉著應對，以找出解決問題的具體對策。

1.各類教育之間缺乏有效銜接，制約了職業教育的發展。從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實際情況來看，在內外部教育銜接和發展通道上存在諸多問題，具體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方面，在職業教育系統內部，中、高職教育之間的銜接不暢。我國中職與高職之間的形式銜接大于內容銜接，在中高職銜接的關鍵層面如培養目標、課程體系、教學內容等方面卻未得到較大的改觀，由此出現了許多問題。高等職業教育的生源主要源于中專、職業高中以及技校等，還有一部分來自普通高中，普遍擁有淺層次的職業技能，但文化基礎知識較薄弱。從當前高職院校的課程及教學設計來看，大多針對高中生源展開。由于生源來源多元以及質量參差不齊等原因，課程和教學內容的合理性有待商榷。另一方面，我國職業教育與外部系統的溝通交流上也存在諸多問題，集中體現在職教與普教之間的銜接傾向于單向化。雖然當前我國職教與普教之間存在一定的關聯，但這種聯系大多是單向的，兩者的聯系通過高職院校面向普通高中招生來實現。從理論上來說，“三校生”可以通過參加全國普通高等院校招生統一考試進入普通高校，但這只有理論上的可能性，實際操作起來較為困難。由于職教與普教的分別發展，進入職教系統的學生很難再進入普教體系，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職業教育的發展，同時也削弱了職業教育的吸引力，不利于改善職業教育在社會大眾之間的形象。

2.管理體制滯后，導致職業教育發展的后勁不足。我國現行的職業教育管理體制較為單一，除了一些民辦職業教育外，大部分是基于單一體制下的以政府為主導的辦學模式。在傳統的辦學管理體制下，職業教育經費的來源渠道較為單一，主要以政府的財政撥款為主，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職業教育的發展。企業作為用人大戶，對技能型人才的需求較大，但在當前的教育行政體制下，未能有效地吸引企業參與職業教育，企業對職業教育的經費投入也微乎其微。同時，財權、事權的不對等，也對職業院校的辦學積極性造成了沖擊。

另外，單一的教育管理體制已成為制約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因素，與職業教育一直秉持的“校企合作、工學結合、產學研一體化”的辦學方向和發展思路相背離，最終導致職業教育發展游離于社會需求之外。近年來，我國制造業發達地區“技工荒”“用工荒”的問題日漸突出，而職業教育畢業生和大學畢業生卻出現供給過剩的狀況，勞動力市場的需求與供給之間的結構性矛盾更為突出。因此，要革新傳統的教育管理體制，充分釋放職業教育的活力，以培養適應社會發展需求的技能型人才。

3.職業教育發展缺乏科學、清晰的定位，未能實現特色化辦學。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是時代發展的大勢所趨，是現代產業變革對職業教育提出的現實訴求，也是貫徹我國終身教育理念的重要舉措。③從目前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現狀來看，缺乏清晰、科學的定位是困擾職業院校發展的重要因素，具體表現為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跟不上現代產業發展的步伐，服務于我國新型城鎮化的意識不強，在社會發展變革中的自我定位模糊。如今勞動力市場上存在的人才供求結構性矛盾，也能夠說明職業教育的辦學定位出現了問題。一方面，產業結構的發展變化對職業教育的辦學規模、辦學層次、辦學定位以及專業課程設置等方面都會產生直接影響;另一方面，職業教育的辦學改革也會推動產業結構的升級。因此，要積極調整職業教育的辦學定位，實現現代產業結構與職業教育之間的無縫對接，專業設置瞄準產業發展需求，實現教學與生產的對接和特色化辦學，提高職業院校的社會服務水平。

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離不開企業、行業、個人等社會主體的支持和參與，但從現實來看，這些社會組織和個人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積極性并不高。企業、行業組織參與校企合作的積極性不高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企業和行業受傳統觀念的束縛，對校企合作所產生的效益未能做出有效判斷。此外，由于校企合作所帶來的效益在短期內無法充分體現，而企業的本質是追求利益，這也導致企業或行業參與校企合作辦學的積極性不高。

4.辦學層次狹窄，缺乏上升通道，是阻礙職業教育發展的關鍵要素。在“條塊分割”僵化的教育管理體制下，職業教育的辦學層次較窄，尤其與普通教育所具有的完備升學體系相比，處于斷裂式發展中?；A教育和高等教育共同擠占了職業教育僅存的發展空間，在整個國民教育體系中沒有足夠的話語權。受教育者對學歷層次的提升有自身的現實訴求，但我國現有的職業教育體系缺乏完備的上升通道，嚴重阻斷了受教育者在更高層次或平臺上接受教育的可能性。

我國現有國民教育的結構主體，主要包括小學教育階段的初級教育層次、囊括初中和高中階段教育的中級教育層次以及普通高等教育層次。在這三類教育層次中，高等教育的結構更為豐富，包括?？平逃⒈究平逃?、碩士研究生教育以及博士研究生教育等四個層級。與我國完備的普通教育體系相比，中國職業教育體系還不盡完善。從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歷史軌跡來看，長期以中等職業教育為主、高等職業教育為輔，不僅在職業教育內部缺乏完善的上升通道，在中、高職教育之間存在彼此隔離、難以銜接和溝通的問題，而且在職業教育與普教系統之間缺乏有效的連接平臺，尤其是與普通高等教育的銜接上，缺乏應有的升學機制，不利于培養滿足社會發展所需的高層次職業技術人才。

三、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出路窺探

1.以制度建設為先導，為建設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夯實基礎。制度是保障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有效運行的關鍵所在，然而，從當前我國職業教育制度建設情況來看，制度短缺、僵化現象較為嚴重。首先，在職業教育經費的投入方面缺乏剛性的制度約束，導致職業教育投入不足，并且在不同教育類別之間缺乏相應的協調機制。受教育資源短缺的限制，職業教育發展缺乏后勁，尤其是中等職業教育的投入不足，影響辦學水平的提升。高等職業教育與普通本科學校之間的投入差距較大，高職院校遠遠落后于普通本科高校。教育經費投入不足以及中職與高職、高職與普通本科學校之間的經費投入不能統一協調，已成為制約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瓶頸。其次，從國家的職業教育政策導向來看，一直大力倡導職業院校積極吸納企業、行業及個人參與辦學，打造合作辦學聯盟。但是，從當前實際運行情況來看，由于缺乏相應的激勵政策來維護各參與主體之間的利益，企業、行業組織或個人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不足。最后，職業教育的招生考試、教學評價、就業準入等各方面的制度建設，直接關系職業教育的生存與發展，在這些制度建設方面亟待完善。為了更好地推進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應在國家職業教育制度建設層面對其進行保障，通過制定并不斷完善相關的職業教育法律法規，從辦學模式、人才培養、教學過程、課程建設、教師隊伍等多個方面為我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保駕護航，創設良好的外部制度環境。

2.提升中、高職教育的銜接力度，不斷完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體系。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首要任務，就是實現中職與高職之間的有效銜接和協調發展。從職業教育發展角度來看，中職和高職作為職教體系的兩大部分，在推進社會發展中起到不同的作用。中等職業教育以培養基礎技能型、應用型人才為己任，注重傳授基礎知識和培養基本的工作技能，偏向于對學生動手能力的培養，應重基礎和應用，培養社會所需要的大眾技術勞動者;高等職業教育以培養高層次專業人才為辦學方向，偏重于培養受教育者的就業、創業能力，突出人才的“高端性”和“技能型”特點。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要求中、高職教育在招生制度、培養方向、專業課程等方面進行有機銜接，實現協調、有序發展。首先，中、高職教育在招生制度上的銜接。招生制度上的銜接集中表現在中職升高職的升學考試制度設計上，建議改變傳統的高等教育考試招生辦法，適當增加中職在校生進入更高學歷層次學校深造的機會，使更多的受教育者平等地享有受教育的權利，逐步擴大專升本的比例，探索出一條符合我國國情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如3+2模式（3年高職+2年應用型本科）、3+4模式（中專+大學本科）。除此之外，中高職教育從知識、技能銜接的視角，合理設置升學考試內容，突出對學生專業技能的考核，以凸顯職業教育的辦學特色。其次，要注意中職與高職在人才培養目標和規格上的銜接。在制定培養目標時，既要突出中高職教育之間的差異，又要重視這兩種教育類型的層次性和連貫性，最好能將中職和高職教育共同納入整個大職業教育體系，由教育管理部門根據不同區域的實際，統一規劃、統一管理、統一運營，以提升中高職辦學的效率和效益。最后，中、高職在專業和課程設置上要對接。一方面，要根據社會經濟發展趨勢和產業結構的升級要求，實現中職與高職專業的有效銜接;另一方面，打造科學的中高職課程連接系統，是建立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基礎。根據不同學科專業的特點和要求，制定模塊化的課程體系，并嚴格按照模塊要求組合相關課程，進而確定中、高職各自的課程設置及教學內容。

3.探索多元化辦學模式，促進職業教育的可持續發展。當前，職業院校在發展過程中面臨諸多挑戰，如生源擠壓、資金短缺、師資薄弱等，傳統的辦學形式已不適應現代職業教育的發展。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要求職業院校根據自身情況積極整合社會資源，開展多元化辦學，使職業教育由過去的一校主導式辦學轉向現代開放式辦學。從目前我國職業教育的辦學模式看，以政府為主導、學校為主體的辦學模式占據了整個職教系統，辦學形式較為單一，企業、行業、個人等社會主體的參與度不高，導致職業教育的社會服務范圍狹窄，不僅影響學生在工作崗位上的潛力釋放，也對職業教育的發展產生了不利影響。構建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一方面，要突破學校獨立辦學的思維局限;另一方面，還要從行動上徹底改變職業院校自我封閉的辦學路線，努力使職業教育從單一化的辦學形式，轉向校際合作、校企合作、跨區域合作等多元化、全方位、立體式的辦學形式。

4.找準職業教育的發展定位，構建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職業教育的定位問題直接關系人才的培養方向，對人才的生存與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必須彰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念，④切實滿足廣大人民的全面發展需要。因此，要把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等內容貫穿于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的發展定位中，并融入職業教育的各個環節。同時，結合我國社會主義經濟的發展需求，以提升廣大社會主義勞動者的職業技能為基礎，以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為目標，以市場需求和勞動就業為導向，以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和創新為動力，統籌規劃、整合資源、調整結構，加快建立由政府主導、企業與行業支持配合、社會力量廣泛參與、公辦與民辦協調發展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進一步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對終身教育的需求以及區域經濟發展對技能型人才的需求。

5.打通職業教育的上升通道，完善職業教育的學歷體系。當前我國普通教育已形成比較完備的教育體系，具有完善的升學通道和學歷體系，相比之下，我國的職業教育體系仍處于不斷建設中，特別是在升學通道和學歷層次方面。因此，要不斷完善職業教育體系，形成完備的人才培養上升通道，構建一套由“中等職業教育（高中文憑）→?？疲ǜ睂W士學位）→職業技術本科 （學士學位）→職業技術碩士（碩士學位）”的上升通道和學歷體系，增強職業教育的吸引力，培養不同層次和不同行業所需的中、高級技能型人才。同時，為了滿足社會大眾對職業培訓的需求，建議將中等職業學校逐步改為“職業技術培訓學?！?，以作為我國職業教育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和高等職業教育的重要補充。希望這樣構建的中國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能夠以更加開放、完善的姿態迎接受教育者，從根本上增強職業教育的針對性、全民性、終身性。

[注釋]

① 教育部.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Z].2010-07-29.

② 黃堯.認真貫徹落實《教育規劃綱要》推進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2（24）：7.

③ 劉合群，王婷婷.論構建廣東特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若干問題[J].職教論壇，2012（30）：10.

④ 宋晶，周同.關于我國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思考[J].職教通訊，2013（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