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ic in the Moonlight魔力月光：愛情的神秘微光

電影藝術大師伍迪·艾倫曾說過：“性減輕壓力，愛情則相反。”這一點也體現在其執導的影片里：《賽末點》中，愛情是一杯毒藥，迷亂人心，還奪人性命；《午夜巴塞羅那》中，愛情是一管能溶解理智和情感的化學制劑，每個人都被它操控；《午夜巴黎》中，愛情是一場夜雨，驟然而至，卻不知何時休止，令人難以琢磨；《愛在羅馬》中，愛情是一個滑稽的小丑，經過濃墨重彩的裝飾，才帶給人片刻的歡愉。在伍迪·艾倫以往的作品里，愛情的形態千奇百怪，但無一例外的是，沒人能控制它。

《魔力月光》（Magic in the Moonlight）是伍迪·艾倫最新的一部愛情電影。故事發生在1928年的法國南部，男女主人公分別由成熟穩重的英國紳士科林·費爾斯和充滿個性的美國女演員艾瑪·斯通出演。看起來完全不搭的兩個人在一起會產生怎樣的效應？愛情在這部電影中又將化為怎樣的形態？

魔術師的工作

Stanley （科林·費爾斯飾）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知名魔術師。他是英國人，卻在表演中裝扮成中國人以營造一種東方的神秘感，并為自己取了一個藝名“魏連蘇”（Wei Ling Soo）。Stanley的表演非常精彩，他不僅能讓一頭大象憑空消失，還能在舞臺上任意“穿越”，每每令觀眾稱奇。生活中，Stanley是一位完美主義者，崇尚理性，但脾氣暴躁，非常自負。他的未婚妻Olivia聰慧、美麗，其所受到的良好教育和嚴謹、理性的思考方式常讓Stanley覺得彼此是天作之合。

一次在柏林表演結束，Stanley許久未見的好友、同樣是魔術師的Howard Burkan前來探望Stanley。Howard說，最近他居住在法國南部的朋友Catledge家族遇到了一樁奇事：莊園里來了一位自稱是靈媒的年輕女孩（艾瑪·斯通飾），能未卜先知，預測未來。Howard曾接受Catledge家族的邀請，前往莊園幫忙判斷這位擁有特異功能女孩的真假，可當他親眼見證了她的通靈能力之后，卻找不出任何破綻，只好前來求助好友。

聽完Howard的敘述，自負的Stanley當場認定這位素未謀面的女孩是個騙子。Stanley堅信如果自己見到她，一定能夠揭穿她。

Stanley： There is no real thing， Howard！ It’s all phony （假的）！ From the séance （設法與亡靈對話的集會） table to the Vatican and beyond！ I can’t believe you’re saying this.

Howard： I’m very worried for the family. If you could come and observe her in action？ After all， you are the greatest debunker （揭穿真面目者） of fake spiritualists in the world. There’s not a single one who’s got past you.

…

Stanley： Well， if she’s fooled you， she must be very good. But she won’t fool me. I can’t wait to see what gimmickry （花招） she’s employing， unmask it， and throw it back in her face.

魔術師的工作是利用科學原理設計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假象以迷惑觀眾。Stanley了解人們的心理和感觀，深知越是違反客觀規律的現象越能俘獲人心。在他眼中，一切背離科學和客觀規律的事物都是假的，包括宗教和玄學。從某種角度來講，魔術師和騙子的工作都是制造幻象，讓人們信以為真。只不過，前者的對象深知那是假象，甘愿被迷惑；后者的對象不知是假象，從而被欺騙，甚至受到傷害。因此，身為魔術師的Stanley尤其痛恨騙子的行為。

Stanley答應了好友的請求，告別了未婚妻Olivia，與Howard一起前往法國南部。在Catledge家的莊園里，Stanley最先見到的是邀請他們前來的Catledge家的大女兒Caroline和女婿George。從他們口中Stanley得知，那位自稱靈媒的女孩來自美國，名叫Sophie Baker，與她的母親一起暫住在莊園。他們說這個女孩非常厲害，不僅可以進行心靈感應、預測未來，還可以通靈。除了Caroline和George將信將疑，Catledge夫人和她的兒子Brice （家族財產的繼承者）都對Sophie的預言和通靈術深信不疑。Brice更是因此愛上了Sophie，并每天彈琴唱歌給她，向她表達愛意。Stanley對Sophie的事跡不屑一顧，決定掩飾真實身份偽裝成貿易商人去接近Sophie，以便揭穿她的真面目。

在Catledge家的花園里，Stanley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通靈女孩。Sophie年輕漂亮，落落大方，笑容迷人，身上自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剛一見面，Sophie便表示自己從Stanley那兒感應到一股來自東方的氣息，還感應到Stanley最近去過德國。這與Stanley裝扮成中國人表演并剛在柏林演出過的事實不謀而合。盡管如此，Stanley并不相信Sophie，認為這是她耍的小花招，并出言不遜。Sophie倒不介意Stanley的傲慢自負，反而認為他很有趣。

盡管魔術師的工作是為人們制造驚喜和歡樂，可Stanley在生活中卻是一個古板的人，高傲、自負，很不合群。Sophie則相反，盡管她有一份看似神秘、嚴肅的職業，但她本人卻活潑開朗，頗有人緣。這兩個性格迥異的人相遇，就像冰山遇到火焰，水火不容。

現實之外的世界

Stanley抵達莊園的那天，Sophie正準備舉行一次通靈，召喚Catledge家族已故男主人的靈魂。莊園女主人Catledge夫人相信，在現實世界之外，一定還有一個看不見的世界，而Sophie的到來更讓她確信了這一點。為此，她準備投資一大筆錢成立一個基金會，以資助Sophie進行通靈研究。在莊園里，Sophie受人愛戴，生活順風順水。Stanley看在眼里，反而更加厭惡她。兩人只要一見面，Stanley便開始對Sophie冷言冷語，百般挖苦。對此，Sophie反倒顯得落落大方，毫不介懷。

在兩人的一次交談中，Sophie突然感知到Stanley有一位已故的叔叔是溺水而亡的，這令Stanley感到震驚，因為他從未向Sophie及Catledge家族的人講過此事，Sophie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隨后Howard表示，Sophie也曾感知到他的妹妹嫁給了一個銀行經理，這讓他同樣無法理解。Stanley明知這是騙子的伎倆，卻無法解釋Sophie身上發生的一切，感到很郁悶，于是更下定決心要仔細觀察，以便在當晚的通靈儀式上拆穿她。

夜幕降臨，Sophie召集眾人圍坐在圓桌邊進行通靈。昏暗的房間里，Sophie開始發揮超能力，召喚已故男主人的靈魂。期間發生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現象：Sophie在與靈魂對話時，房間里會出現輕微的響聲，像是靈魂的回應；桌上的蠟燭也憑空飄了起來，令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Howard一把抓住漂浮的蠟燭，卻沒有發現任何牽線和支撐物，因此驚訝得合不攏嘴。Stanley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盯著Sophie，盡管他覺得蹊蹺，卻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心中更覺郁悶。通靈結束后，Stanley又開始對Sophie百般嘲諷，不想卻被Sophie揭穿了他魏連蘇的身份，令他很是難堪。這次通靈之后，莊園里所有人都對Sophie的超能力深信不疑，連Howard也開始相信她，這令Stanley大為光火。

為了揭穿Sophie，Stanley心生一計。第二天一早，他邀請Sophie一同去探望他居住在普羅旺斯的姨媽Vanessa。他想以此試探Sophie，看她是否真的能憑借超能力去感知Vanessa的過去和未來。Sophie雖明知是計，卻欣然應允。前往普羅旺斯的路上，Stanley不斷挖苦Sophie，認為她騙人的把戲非常可恥，Sophie則一路反擊。

Stanley： Tell me： Doesn’t it ever trouble your conscience to fool that poor， empty-headed Mrs. Catledge into believing she’s communicating with her departed spouse？

Sophie： You know， I could just as easily ask you： Doesn’t it ever bother you to creep around， dashing （使破滅） people’s dreams and hopes？

Stanley： Not if their hopes are 1.

Sophie： Even if their hopes are 1， it helps them get through life.

Stanley： Then you admit you’re a fraud？

Sophie： I wonder if you get your cynicism from your grandfather， the merchant seaman with the missing finger.

Stanley： The missing toe.

人們愿意相信，在已知的世界外，還有一個未知的世界，以及其他值得探尋的生存之外的意義，于是有了信仰。Sophie認為，信仰能使人生變得更美好，而Stanley卻將其視作人性的弱點。

迷人的法國南部風景優美，但Stanley無心欣賞沿途的一切。交談期間，Sophie不僅道出Stanley祖父的特征，還道出了Stanley跟前女友分手的原因，并對他的悲觀、無趣進行了批判。兩人一路上爭執不斷，互相較勁。

到了Vanessa家，Sophie不斷感知并道出關于Vanessa的事情，獲得了Vanessa的信任。Stanley見狀更加惱火，不斷地向Sophie挑釁，甚至直呼Sophie是騙子。然而，就在Sophie借故離開房間的片刻，Stanley卻向姨媽坦言，自己已經被Sophie動搖，并開始懷疑自己的理性和常識，因為他離Sophie越近，觀察得越多，越是找不出破綻，越覺得不可思議。等Sophie回到房間，Stanley立即要求她當場說出Vanessa更多的事情。沒想到，Sophie竟道出了Vanessa一段塵封的舊日戀情，令Stanley震驚不已，瞬間相信了她。

回程路上，Stanley對Sophie的態度大為轉變。他異常興奮地告訴Sophie，她讓他改變了世界觀，她的出現否定了人生的無趣和悲劇，讓他覺得生活充滿了神奇和魔力。

在路上，他們的車壞了，又遭遇了雷電和大雨，兩人不得不跑去一個廢棄的天文臺避雨。天文臺里，兩人相互挨著取暖。Stanley靜靜地向Sophie講述，小時候，Vanessa姨媽常帶他來這里看星空，在他幼小的內心世界里，宇宙顯得很邪惡，因為它太大。此時，Stanley眼中閃過一絲難得一見的溫柔和傷感，令Sophie動容。Sophie請求Stanley打開天文臺的屋頂，想看一看星空，卻被Stanley提醒雨還未停，兩人只好靜靜地等。過了許久，雨終于停了，Stanley打開屋頂，頭頂上露出一截夜晚的天空。夜空中掛著一彎新月，還有點點星光在閃爍，一點也不似Stanley童年記憶中那般陰森可怖，反而溫柔迷人。

Sophie： You find that （指夜空） menacing （危險的）？

Stanley： No.

Sophie： I’d say it was pretty romantic.

或許，Stanley的理性源自他對世界的認知，他慣于通過科學和客觀規律去掌握事物的本質。與其說宇宙因宏大而顯得邪惡，倒不如說未知世界似一片汪洋將Stanley吞沒，令其覺得無法掌握，進而心生恐懼。而現在，Sophie向他展示了現實之外的另一個世界，一個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世界，那里神秘而離奇，充滿了魔力。于是，他第一次發現了宇宙的美：那里并非只有空曠、貧瘠、黑暗和陰冷，還有皎潔的明月和燦爛的星光，而那屋頂之上的月亮則散發著Stanley此生未曾領略過的魔力。

愛情是不合邏輯的事

Brice依然沉浸在對Sophie的迷戀和愛慕里，他向她承諾，將為她安排一場奢華浪漫的婚禮，并寵愛她一生。對于出身貧苦的Sophie而言，這是她進入上流社會的一次絕好機會，她仿佛已經看到幸福、美好的生活在向她招手。然而，此刻的她卻有些猶豫，因為那個嚴肅、古板的Stanley已經悄悄走進她的內心。

又一次通靈時，Catledge夫人詢問已故的丈夫是否一直對她忠誠。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于是開心不已。無論Sophie是否真的能通靈，無論她是不是騙子，有一點不可否認：因為她，莊園里的每個人都變得更加快樂。

自Stanley和Sophie從普羅旺斯回來之后，兩人變得非常友好，經常一起談心，一起散步，一起游玩。他們仍處于不同的世界：Stanley學識豐富，理智而成熟；Sophie活潑開朗，懵懂而天真。但這些差異絲毫沒有影響兩人的交往。他給她講文學和音樂，講莎士比亞和貝多芬，帶她領略藝術的魅力；她帶他享受陽光、鮮花和美景，讓他體驗享受生活的樂趣。為了幫助Sophie，Stanley甚至還和知名報社聯系，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來宣揚這位通靈女孩的故事。

召開發布會之前，Catledge莊園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舞會，Sophie盛裝登場，成為全場的焦點，也令Stanley眼前一亮。舞會的人群中，兩人都在搜尋對方。最終，Sophie邀請Stanley一起跳舞。共舞一曲之后，兩人離開人群，在夜晚的燈光下漫步。Sophie鼓起勇氣向Stanley表白，沒想到Stanley不僅拒絕了她，還跟她講了一番大道理，極力勸她接受Brice的求婚。

Stanley： Well， it’s you who can foretell the future， and I’m sure your vibrations （感應） are very positive. And common sense would say that this man is a tremendous catch （值得看中的婚配對象） for you， far beyond what you could hope， given your … your trivial résumé. And of course， now that you’re emerging as a ... as a phenomenon， you’ll always be able to do quite well， financially， although nothing like the Catledge fortune. And most of your time will be spent with your ... your foundation， where he’ll be a great help.

Sophie： So the time that we’ve spent together has just had … had no impact on you whatsoever？

Stanley： I say， don’t ...You don’t tell me you’re experiencing romantic feelings for me？

Sophie： What if I was？

Stanley： Well， that’s absurd. You … you imagined that you and I ... Isn’t it enough you’ve opened my eyes to the joy of living？ I mean， you’ve conquered my mind. Do you … do you also need to conquer my heart？

在Stanley的世界里，一切都應符合常識、科學、規則和邏輯，所以他認定，出身貧寒、一無所有的Sophie嫁給富有的Brice、過上優越的生活是她最好的選擇，而他與同樣出色、理性的Olivia在一起也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他無法接受Sophie的心意，并認為他們之間產生愛情是不合邏輯的事情。他的冷靜、無情令Sophie傷心。失望之下，Sophie轉身離去。

理性是人們認清世界真相的鑰匙，但它在愛情的世界里完全行不通。Stanley畢生都在研究魔術，通過理性和邏輯去掌握事物運行的規律，掌握人們的心理和感觀。可愛情是個例外，它是最不合常規和邏輯的事情，無規律可循。盡管Stanley將愛情拒之門外，但他的內心卻早就有所觸動。

愛情背后的神秘力量

Sophie的新聞發布會后，Stanley接到緊急通知說Vanessa姨媽出了車禍，生命垂危。他匆匆趕到醫院，得知Vanessa尚未脫離危險。Stanley感到焦慮而無助，曾經不信上帝的他竟然默默坐下來虔心祈禱，期盼上帝能聽到他的祈求。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意識到，能拯救Vanessa的絕非上帝，而是醫生，并對這段時間內莊園里發生的一切都產生懷疑，更為自己的迷失和愚蠢而懊惱不已。頃刻間，他幡然醒悟，Sophie一直在玩把戲，她就是個騙子。

Vanessa的手術取得了成功。在確認Vanessa脫離危險之后，Stanley回到莊園，并設計揭穿了Sophie。原來，一切都是Howard和Sophie合伙演的一出戲。一開始，Howard的確被Catledge家族請來辨別Sophie的真假，結果他一來就識破了她的把戲。然而，他并沒有揭發她，而是與她一起合謀策劃了欺騙Stanley的詭計。因為Howard一直嫉妒Stanley的天賦和才華，也不滿他的傲慢和自負，于是想通過Sophie愚弄Stanley。

不難想象，Sophie“感應”到的關于Stanley和Vanessa的一切都是Howard事先告知她的。Stanley對兩人的合謀欺騙感到憤怒，大聲地指責他們。面對Stanley的指責，Sophie反駁說，她承認自己有錯，但她從未傷害過他，反而讓他找回了生活的美好和快樂。

Sophie： Well， now you’re just being a pompous （自命不凡的） stick in the mud （保守而古板的人）. We played an elaborate joke on you， Stanley. No one was harmed.

Stanley： My reputation will suffer and you played me for a fool.

Sophie： Your reputation is all ego！ I’ve … Yes， yes， things got out of hand， but no awful thing happened. I mean， you were … you were happy. And you enjoyed life for once. You saw the world as optimists see the world. And we had some laughs together. So don’t say that you wasted your time with me. What would you have been doing？ Sitting in your room and shuffling cards in front of a mirror？

Stanley： All my optimism was an illusion.

Sophie： Well， I started reading that book by that German philosopher， you know， that you gave me. I didn’t really understand much of it， but he said that we need our illusions to live.

Stanley： You mean lies.

Sophie： You were much happier when you let some lies into your life， Stanley.

受到欺騙的Stanley認為，那些突如其來的短暫快樂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其本身毫無意義。Sophie則認為生活因幻想而美好，盡管那是假的。兩人大吵了一架，互不認同彼此的觀點，不歡而散。Stanley隨即離開了莊園。

Vanessa康復出院，Stanley準備回到Olivia身邊，但心中卻泛起一陣失落感。他總在不經意間提起Sophie，但理智提醒他，Olivia才華橫溢，魅力出眾，是他最理想的結婚對象，而Sophie不過是個行騙的女子。越對比，結果越清晰明了。然而，不知不覺中，他的情感卻在往Sophie身上轉移，他的人生天平最終在愛情的影響下偏向Sophie一方。當情感戰勝理智，Stanley終于意識到自己愛上了Sophie。他立即回到莊園向Sophie告白，但Sophie卻因對此前兩人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感到失望，斷然拒絕了他。

Stanley失魂落魄地回到姨媽的住所。他告訴姨媽，他意識到自己第一次見到Sophie時便已愛上她，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太晚了。姨媽問他Sophie是否表現出對他還在意。他沮喪地說，如果Sophie當時表現出在乎他，哪怕只是一個暗示，他都會不顧一切地帶她走。就在此時，房間里突然出現一聲輕微的響聲，那是Sophie在通靈時玩的把戲。Stanley轉過身，看到Sophie就在眼前，兩個相愛的人最終擁吻到一起。

這是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也是一場理智與情感的較量，又一次，愛情贏了。最終，Stanley放棄了他的那套邏輯和生活哲學，選擇了愛情。當他放下極端的理智，通過敞開的屋頂望向星空，才發現夜晚的美麗和生活中的詩意。在這部電影里，愛情就像那屋頂之上的奇異月光，溫柔、迷人，那神秘的微光能穿越黑暗，照亮人心。

在以往的作品中，伍迪·艾倫總是通過一個個通俗的故事去揭露生活的本質，這部電影也不例外。《魔力月光》既是一部愛情電影，也是一部具有諷刺意味的生活小品。影片的畫面很唯美，但里面人物的性格卻非常極端。影片中的人物分為三個階層：平民、中產階級和貴族。處于底層的Sophie靠行騙度日，滿口謊言，用盡花招來掩蓋自己的行為；中產階級的Stanley狂妄自大，固執無趣，動不動就拿理性和邏輯說事；Catledge家族所屬的貴族階層則整天生活在夢幻與想象里，甘心被蒙騙。每一種生活都充滿了荒誕，每一個人都在找理由來粉飾自己的人生。影片講述了一個愛情故事，但核心又與愛情無關。永遠不要相信導演制造的浪漫假象—伍迪·艾倫從不會正正經經地講述一個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