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5年,演員張博開啟了“霸屏”模式。年初,由他和閏妮主演的《王大花的革命生涯》先聲奪人,牢牢占據收視榜榜首,成為熱議的“現象級作品”。隨后由他主演的《出關》、《絕命追蹤》相繼播出,收獲頗多贊譽;都市暖情戲《坐88路車回家》亦廣受好評。此外,地面頻道上由他主演并擔當監制的諜戰劇《戰寇》也打破了播出平臺的最高收視紀錄。眼下,張博主演的抗戰大戲《巨浪》正在北京衛視熱播。劇中,張博飾演的青年學生吳鴻運成為劇中一大亮點。
作為一個年輕的“老演員”,張博飾演過許多風格迥異的角色,這一次在《巨浪》中出演的吳鴻運,則堪稱其之前眾多角色的“集合體”。在其身上,既有《戰雷》里“痞子兵”高等身上的倔強與少年氣,又有著《王大花的革命生涯》中夏家河的沉穩、于練,在追求女神高海薇時,又有著《坐88路車回家》里黃元帥的脈脈溫情。“如果說《戰雷》里的高等是最像自己的一個角色,《王大花的革命生涯》里的夏家河是我蛻變成成熟男人的標志。那么,這部戲里的吳鴻運,則真實再現了一個男孩到男人的成長歷程。”
這一次出演《巨浪》中的吳鴻運,也恰恰是被其“戰地攝影師”這個很少在影視作品中被提及的職業吸引。“他本身是北平藝術學校的學生,這一點就讓我感覺特親近;而且這樣一群人,在當時槍林彈雨的環境中,是怎么用鏡頭、用文字去戰斗的,我也確實特別想知道。”劇中,吳鴻運與印小天飾演的宋玉泉、韓雪飾演的高海薇等共同組成了晉察冀攝影隊,創立戰地雜志《前線,前線》,將最真實的戰況和戰士們浴血奮戰的精神傳達到晉察冀,傳達到整個中國,在那個信息不對稱的年代,極大地鼓舞著民族士氣,也讓這支小分隊成為敵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甚至一度陷入危險境地。
在張博看來,攝影師這個職業有一點特別好,就是會以一種很特別的方式參與到歷史之中。“劇中,當我把相機對準那些真實存在的歷史人物,把七七事變、百團大戰等那么重要的歷史時刻,凝固在一張照片里的時候,有一種重回歷史的感覺,這對我來說挺奇妙的,那一刻會覺得自己真的和歷史連接在了一起。”
除了特殊的職業性,“終于能演上一回地道的北京人”,也吸引著張博加盟《巨浪》。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演了15年戲,竟然沒演過一次北京人,這也是張博內心的一個遺憾。所以,看到這一次能出演一個北京人,而且是上世紀40年代的、更加地道的老北京,讓張博更是毫不猶豫地將《巨浪》接下來。在他看來,劇中的吳鴻運是一個既富喜劇色彩又有獨特北京風味的小爺們兒,“在他身上,北京人的幽默、嘚瑟、仗義、大氣都被很好地呈現,可以說是一個北京爺們兒的范本。”雖然從小生長在四九城,對老北京風味再熟悉不過,在“京味兒”的演繹上,張博還是頗下了一番功夫。他笑稱,在中戲上學的時候,曾經使勁扳過自己的“北京口音”,現如今突然讓他說回地道的北京話,還真有點不習慣。“但是一說‘京腔’我就特別舒服,有種找回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以前沒有過的。”
對演員來說,拍攝抗戰戲吃苦受傷可謂家常便飯,而這部戲的拍攝的艱辛程度,卻再度刷新了張博對于辛苦的定義。這部戲在山東臨沂拍攝,拍攝期從去年的12月到來年3月,正好趕上一年中最冷的時期,“臨沂山區的溫度很低,而且劇中有很多場夜戲,把人凍的直叫喚”。演員拍戲,遭遇反季節拍攝是常有的事兒,“拍夏天戲的時候頭上要流著汗,但大冬天的張嘴就是白氣,為了把白氣壓下去,拍攝之前就得灌涼水、吃冰棍,凍得舌頭都發麻。”最慘的當數在冬天的夜里拍淋雨的戲。“大晚上,零下二十多攝氏度,再被冷水管噴水,水扎涼扎涼的,澆在頭上,頭皮立馬就跟裂開一樣生疼。”而在拍攝學生團軍訓的戲份時,作為劇中全班軍事素質最差的吳鴻運無疑是各項拉練的“重點照顧對象”。于是拍攝期間,爬索道、翻障礙、走獨木橋成了家常便飯,“光鐵絲網下匍匐的戲,一爬就是好幾天。大冬天,下著雨,渾身濕冷地趴在泥地里,滋味可想而知。”
拍攝這部戲時,該劇也刷新了《金戰》和《戰雷》的紀錄,成為他日前為止拍攝受傷最多的一部戲。在一場爬懸崖的戲中,被威亞吊著的張博多次撞到石頭上,膝蓋和小腿都劃出了長長的口子,“至今走路都不是特別利索”。而在拍攝一場與日本鬼子砍殺的戲時,張博竟然“差點告別演藝生涯。”原來,為了制造效果,需要將一碗血漿潑到張博臉上。由于工作人員的失誤,一大碗道具用的血漿全部被潑到了張博眼里。“道具用的血漿和化裝用的血漿完全不同,化裝用的是拿蜂蜜和糖漿調制的是可以吃的,但是道具的血漿全是拿洗滌液、顏料這種化學用品配出來的。這樣一碗東西進入眼睛,當時我疼得就叫出來了,眼睛就已經看不見了。后來緩了一下之后,我還想堅持把當天戲份拍完,就一直點眼藥水。幸虧印小天有經驗,他說你這個一定有問題,趕緊去醫院。我才從現場趕到當地縣城的一個醫院。當時就被診斷為眼角膜灼傷,大夫說,再晚來一點,角膜就該穿孔了。”現在回憶起來,張博仍然是心有余悸。不過他也表示,“拍抗戰戲,所有演職員都是高危人群,大家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很多人也因為拍抗戰戲受傷,但是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在拍呢?因為這是一個陣地,是有民族情結的地方。這跟苦不苦、累不累,掙多少錢都沒關系,作為一個演員,總得有那么一些歷史使命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