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紅極一時的絕色女演員,她是身家過億的服飾女老板。曾上過《大眾電影》、《中國銀幕》雜志的封面。她本人具有東方女性的文靜、含蓄、端莊、賢淑的氣質,在好幾部歷史題材影視劇的人物塑造中,獨樹一幟,火爆熒屏。如《紅樓夢》中的薛寶釵,《封神榜》里的蘇妲己,《唐太宗李世民》里的楊吉兒。像很多女演員一樣,在當紅之時,她毅然棄藝從商。30年一路走來,日漸成熟。
傅藝偉曾經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觀眾最熟悉的女演員之一,曾上過《大眾電影》、《中國銀幕》雜志的封面。她本人具有一種東方女性的文靜、含蓄、端莊、賢淑的氣質,她在好幾部歷史題材影視劇的人物塑造中,獨樹一幟,顯示出了中華民族女性的古典美,火爆熒屏。如《紅樓夢》中的薛寶釵,《封神榜》里的蘇妲己,《唐太宗李世民》里的楊吉兒。像很多女演員一樣,在當紅之時,她毅然棄藝從商,在舞臺下把生活經營得風生水起,證明了自己不僅僅是有美貌,而且有頭腦。
2012年,傅藝偉在古裝武俠電視劇《天涯明月刀》里,又有令人驚艷的表現,魅力不減當年,獲得“華鼎獎”最佳女配角獎。現在傅藝偉依然忙著經商、拍戲,依然有顆單純如少女般的心。2015年,傅藝偉在時裝劇《只因單身在一起》中飾演霸道女總裁,前不久又接拍了農村劇《我和我的小姨子們》。她飾演的三小姨子莊鳳很有個性,其聰明果斷,在小姨子中說一不二。戲外,她直來直去的性格總能給大家帶來舒服與快樂。如今已年過五十的傅藝偉,美麗依舊,一顰一笑依然魅力十足。
談起過往,傅藝偉顯得風輕云淡。她說,“我一直在做自己喜歡的事……當初的《她從霧中來》,到后來的《紅樓夢》、《封神榜》,以及如今的《龍鳳店》《奪子戰爭》《情定愛琴海》等,對于我來講,不僅僅是作品的積累,還有甜的、酸的、辣的、苦的回憶。如今我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個妖艷的妲己。但我還是那個傅藝偉,那個對于目標一如既往執著的傅藝偉。如今,我才發現失去了許多,虧欠了許多,對于父母、孩子、親人、朋友還有觀眾……”
14歲,從校園走入“霧”中
傅藝偉出生在“冰城”哈爾濱,她原名叫“傅意偉”。而她告訴我,其實她還有一個更有意思且影響了她的整個人生的名字是“小曼”。如果不是因為“小曼”,她也不會改名為“藝偉”。
回憶起這段往事,傅藝偉笑著說:“那年我正在哈爾濱第六中學讀初三。當時我可不漂亮,只是一個14歲的毛丫頭,特黑特難看,像男孩子一樣,放到男孩子堆里,你肯定發現不了我是個女孩。但我姥姥常常對我說,你不如有的女孩長得妖艷,但我的孫女挺耐看的。1978年,龍江電影制片廠投拍的電影《她從霧中來》劇組來我們學校選演員。這是一部挽救失足女青年題材的片子,在當時來說還是很少見的,但該片卻像甘泉一樣滋潤了當年人們極度匱乏的文化生活。我記得片中很多場景拍攝得非常好,松花江、霽虹橋、哈爾濱火車站,還有滿街的電線桿和騎著自行車上班的人群。‘燦爛的曙光,輕柔的晨風,送來一個金色的黎明,送來一個金色的黎明。啊,沉沉的迷霧,昨夜的噩夢,早已消失無蹤影,心兒啊展翅飛向晴空,帶著希望,帶著赤誠,飛向灑滿陽光的前程……’尤其是李谷一老師演唱的這首電影插曲《心兒啊,展翅飛向晴空》,我一直很喜歡。后來我知道,“霧”早就已經開拍了,但片中‘小曼’的角色還沒有找到,大家焦急萬分。當時老師領著我去見導演,他問我:‘孩子,你會不會演小品?’我搖頭:‘小品,我不會。’他又說:‘那你會學嗎?’我說:‘好,試試,可以’。”
初次面對攝像機的傅藝偉表演得大方、自如,其幼稚的一招一式,看上去極富生活情趣。導演滿意地拍板。于是,耐看的她順利入圍,幸運地從校園走入“霧”中,擔任了該片中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小曼”,警察的妹妹。
至今,傅藝偉清楚地記得,在哈爾濱市南崗區文昌街22號(龍江電影制片廠),與一大堆藝術家相遇了。劇中扮演主人公陳蓉的是主演《奸細》、《排球之花》等影片的周麗娜。扮演張大娘的是來自珠影的郭藝文,主演過《大浪淘沙》《怒海輕騎》《換了人間》等。當時的哈爾濱歌劇院演員、主演了影片《傲蕾·一蘭》的張玉紅,扮演單美麗。哈爾濱話劇院的欒福仁扮演趙所長,劉國祥扮演李科長,邵德興扮演郭師傅,李磊扮演二歪。哈爾濱本地的名演員,像馮力、韓廣萍、李善蓉等都在片中擔任了重要角色。這些演員的認真和對藝術的執著深深地影響了傅藝偉。“小曼”初次“觸電”,極其認真,也很入戲,而且導演一點即透。她回憶說,“那段顛簸的生活,辛苦的工作,讓我知道了拍電影的不易和艱辛,也讓我慢慢地學會了獨立……”“小曼”在銀幕上的天真、潑辣、嬌憨、任性的形象,一下子讓觀眾記住了這位小“童星”。
傅藝偉說,在放映《她從霧中來》時,她發現演職員表中自己的名字“傅意偉”已被寫成了“傅一偉”,這讓她大吃一驚。她害羞地去問導演,導演開導她說,“孩子,你的天賦非常好,希望你以后還能拍電影,在藝術之路上有所發展。要不,把‘一’改成‘藝’字,如何?”傅藝偉聽了非常高興,正中她的心意。后來索性去派出所,讓工作人員將戶口本上的“意偉”改成了“藝偉”。“沒想到,我這個名字竟會將我隨后的生活和演員這個職業牽扯在一起。”
拍完電影《她從霧中來》,傅藝偉又回到了校園。過了兩年,長影廠來哈爾濱市招收新學員,自幼喜愛文藝的傅藝偉獨自前去應試。她回憶說,“是啊,哪個小女孩沒有過明星夢,當時我還是哈爾濱第59中學高中二年級的學生。那時,我才起了繼續演電影的念頭,但不是因為向往,而是想減輕父母的負擔,好讓弟弟上中學考上大學,而我可以先去工作,于是就瞞著家人背個書包去長春電影制片廠報名去了。老師讓我跳舞,來了一段廣播體操,總之,非常自信,竟被錄取了。記得我被通知錄取的那天,我們全班在做眼保健操,老師在門口喊我的名字,出去之后,老師才說,長影來人調你的檔案了……”
進入長影,傅藝偉就成了正式的員工,她將第一個月發的50元錢全部寄給了姥姥。在長影廠一年的培訓期將要結束時,傅藝偉出演了一部探案題材的懸疑影片——《梅山奇案》,憑借它,大眼女星傅藝偉逐漸走進了影迷的視野。在電影《梅山奇案》中,傅藝偉出演女一號陳麗華。有一場警方勘查陳麗華被害現場的戲,情況很驚險。她躺在地上,一只大狼狗在她身上亂踩,舌頭亂舔。她說,“任勞任怨吧,它怎么舔我也不敢動身子。如果動身子的話,估計我會被大狼狗給咬死……”談起青春期的那些青澀故事,傅藝偉似乎顯得像個孩子,淘氣又興奮。畢業后,她參演了影片《神奇的土地》的拍攝,在劇中她扮演了一個未婚先孕的女知青珊珊。當拍到她和墾荒隊員們被困在大興安嶺的“泥沼”中而面臨餓死的那場戲時,她要表現該女知青為使同伴獲得食物而與一只小狍子不幸陷入泥漿中。實拍時,她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冰冷徹骨的泥漿里……
打著吊針,用擔架抬到現場演“寶釵”
看傅藝偉在1989年北影版《紅樓夢》里飾演的寶釵,很多影迷心里大多有一個這樣的感覺,寶釵年輕、貌美,相當漂亮,很有大家閨秀之態,且內心戲份也非常到位。
30年前,傅藝偉是怎樣進入《紅樓夢》劇組的?《紅樓夢》劇組在全國各地選演員時,傅藝偉在電影圈里打拼沒多久,她拍過的兩部電影,在《流淚的紅蠟燭》(1983年)里飾演秋菊,在《神奇的土地》(1984年)里飾演珊珊,倒是給了大家很深刻的印象。當長影廠的制片主任告訴她,有北京的攝制組要找她拍戲時,傅藝偉真是激動極了。她一路小跑來到火車站,登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下了火車,傅藝偉才發現,自己對北京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北影廠在哪里。她只好花5元錢雇了一輛車,放上自己的行李,一路顛簸著來到了北京電影制片廠。其實,踏進北影廠大門的時候,傅藝偉還不知道紅樓劇組讓她演哪個角色呢。但沒想到,在北京一待就是三年。
當導演謝鐵驪讓她試寶釵的戲時,傅藝偉心里可不太愿意。寶釵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想想,自己哪點會跟寶釵有一點像呢。她說,“寶釵很有心計,而我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跟寶釵的性格差得太遠了。”
“如果不演寶釵了,那你更愿意選擇哪一個呢?”
“想演賈寶玉。”她說。但是,當時傅藝偉是位年輕的演員,沒什么資歷,底氣不足,又不敢直接跟導演說,就間接地跟化裝師說,你給我化得丑一點,是不是就有點兒像男的了?導演一聽,心里頓時明白了幾分,說這怎么行,你太漂亮了,不能那么化裝。其實謝導心里也有自己的考慮,小說里的寶釵是個大圓臉,跟傅藝偉并不像,但是寶釵是個冷美人,跟傅藝偉的氣質比較神似,“也算對得起曹雪芹先生了”,謝導這樣說。
傅藝偉如今回憶進“大觀園”的時光十分的輕描淡寫。她說,“因為拍攝《紅樓夢》那三年是我的人生積淀,如果沒有那三年的積淀,就沒有后來的我。”
感謝歸感謝,傅藝偉還記得拍戲時導演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她開玩笑地說道,我可要“控訴”一番了。說著,她還特意拿出了一張當年的照片,是她拍攝該劇時躺在醫院時拍的,枕頭上還有“蘇州醫院”的字樣。
原來,傅藝偉在拍戲過程中突發急性闌尾炎,同屋的馬曉晴連夜把她送進了蘇州醫院。可拍戲的進度不能等人,謝導要求傅藝偉一邊治療一邊演戲,堅持把戲拍完。在這個過程中,傅藝偉加天粒米未進,只靠打吊瓶維持,每天用擔架把她抬到現場,自己讓醫生拔掉針頭就開演。拍完她的鏡頭再用擔架抬回醫院。等到治療結束,傅藝偉數了數病房里打點滴用的瓶子,足足有60多個,可見當時拍攝的艱苦。《紅樓夢》的完成,是傅藝偉從小演員向挑大梁的影視演員的飛躍。
沒有心計的“妲己”
傅藝偉在拍完電影《紅樓夢》之后接拍《封神榜》。傅藝偉曾說,“蘇妲己給了我美麗。”的確,那時差勁的化裝技術亦擋不住她的美麗,觀眾一直認為她是最漂亮的女明星之一。當我再度翻開老版神話《封神榜》時,發現蘇妲己賦予她的不只是美貌,更多的是空前絕后的演技。對她而言,一個是溫柔賢淑的寶姐姐,一個是口蜜腹劍、妖冶狠毒的狐貍精妲己,兩劇中的兩個角色反差太大了,的確是個挑戰。
傅藝偉在很多公開場合提過,“蘇妲己”這個角色原本是別人的。當時劇集已經拍攝了兩三集,導演郭信玲突然提出要換女主演。她找到傅藝偉,傅藝偉一口回絕:“不是不想演,是演不了。”此前傅藝偉扮演的譚玉齡、薛寶釵都是大家閨秀型,賣弄風情的環女人該怎么演,她不清楚。但導演還是堅持用她。
“我能演好狐貍精嗎?”傅藝偉曾多次憂慮重重地問郭信玲導演。“能行!”郭導演對純真的傅藝偉反倒信心十足。“該柔的時候柔,該狠的時候狠。”郭導鼓勵傅藝偉認識自己,大膽地演下去。有了信心,傅藝偉很用心。每天5點就爬起來拍戲。為了演好“妖嬈”的媚態,她常常站在鏡子前醞釀大半天。往往一個勾引男人的動作,要拍上二三十遍。她也能吃苦,能較真兒。有一場武打戲,要妲己從很高的摘星樓上往下跳,有人怕她摔壞了,建議她用替身,她不同意,堅持由自己來跳。她是有準備的,36集的《封神榜》至少要拍上一年,苦是不能少吃的。她常常一天只能睡上4、5個小時,其余時間都泡在戲里。為了這個蘇妲己,傅藝偉顯然是豁出去了。
《封神榜》播出后,幾乎是她最紅的時候,但她卻沒覺得自己有多火,大多數時間是在埋頭拍戲。《封神榜》之后,她接連拍攝了《古墓荒齋》《秦淮八艷》《爺倆開歌廳》《洋行里的中國小姐》《唐太宗李世民》等影視劇,收獲頗豐。
經商。只因為喜歡“林青霞”
“壞事發生了,背后有可能是好事。人啊,還是得堅持。”傅藝偉談起生意經,也如此低調。生活里的她似乎也更像個普通的女人,戴黑框眼鏡,穿平底鞋運動服,頭發扎成馬尾,隨意,甚至有些樸素,頗有點洗盡鉛華的感覺。
1994年,傅藝偉接拍55集《唐太宗李世民》。該劇由臺灣永真公司、臺灣電視臺和陜西電視臺三家合拍。傅藝偉是女主角,戲特別多,當時劇組分成了三個小劇組,有些時候,她這邊拍完了,馬不停蹄地又去那邊那組,那邊拍完了又趕著去第三小組。她說:“那時,我不懂勞動法,也沒有保護自己的意識與觀念,結果經常三班倒,最厲害的時候,三天都沒睡覺,偶爾有點休息的時間,我也失眠,睡不著。三天過后,我背著一個雙肩包,走在大街上,覺得特別難受,想哭。就想,做演員這一行真不是人干的。后來眼睛受傷了,估計是燈光設備太簡陋了,一開拍直接打在我的眼睛上,瞬間雪盲。一個月的治療后才出現了轉機,眼睛保住了。第一次厭倦了拍戲,我一定要脫離,再干下去,我會崩潰的。這部戲拍完之后,我開始在西安代理林青霞老公邢李原旗下的品牌產品。選擇這個品牌,是因為我喜歡林青霞,大美女啊,我特別喜歡她。這個店本來是幾個股東,一人20萬,但臨開張時,其他人都不做了,可我是法人,我不能不干啊,結果我把他們的股份買下來,一個人干。店開張了,第一天營業額才600元,很慘。因這個品牌在西安還沒多少人知道,生意很差。但我硬是堅持了下來,倒不是因為要較勁,而是我這個人沒金錢的概念,精明這個詞和我無關,我只是不想做演員,只想把這個店經營好而已。每天把所有時間耗在店里,就算想再拍戲也沒時間,覺得度日如年。經營了一年后,我的店開始賺錢了,而且生意越來越順……不過,我從不會拿我做形象代言人,用自己在演藝界積攢的名氣做宣傳,我就像一個普通的生意人那樣做生意,并且主要做策劃,需要出頭露面的,多讓妹妹去做。現在,生意很順利了,我也不再往上面投入太多精力,基本上都是妹妹打理了。從演戲和經商這兩件事可以看出,我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人,也可以說果斷,但我可不是一個大膽的女人,比方說我特怕鬼片,從不敢一個人看鬼片。還有一次,我去一個公園,我先坐過山車,嚇死我了,我在上面大喊:讓我死了吧……特丟人是不?還有更丟人的,下了過山車,看到海盜船,這個看著很溫柔嘛,于是聽朋友的勸上去了。這次可真是把魂都嚇丟了,海盜船停下來后,我都動彈不了了,是六個朋友攙著我下來的。從此以后,這個鬼公園我再也不去了。我也不是女強人,沒什么野心,很少想非得怎么樣,必須得到什么。畢竟,開心快樂最重要。”
在息影四年后,即1997年,《婆婆媳婦小姑》劇組找到傅藝偉,邀她出演女一號上海小媳婦于小嬌。當時生意穩定,她卻決定再出江湖。不過這一回,她規定自己一年只接兩部戲。重新演戲后有那么一段時間,傅藝偉都是“玩心重,沒職業規劃”,常常背著包游山玩水,按照自己的方式旅行,在陌生的城市里享受著自己的悠閑生活。閑下來的時候,也會在公園里牽著一只大狗散步,逛逛農貿市集,換來內心的純凈與平和。她想,人需要的是有一顆平常的心。就算一年只拍一部戲,但一旦走到鏡頭前,她就比原來的自己更努力。
對父母家人濃濃的愛
“女兒長大了,有能力孝順爸媽了”,傅藝偉這句最簡單最樸實的一句話,卻飽含了她對父母濃濃的愛。
傅藝偉告訴記者,她的父母都是“勞模”,在哈爾濱軸承廠研究所工作。在她的記憶里,父親對自己和弟弟的要求一直很嚴格,而自己的性格中男孩子氣更多一些,故仗義且比較貪玩,所以總是會想著辦法去躲避作業。小時候,傅藝偉在父母的呵護中成長著,自然而然地享受著來自父母的愛。
14歲那年,她就隨劇組去外地拍戲了。當她離開父母的那一刻起,她就很清楚,此后自己就得靠自己獨立生活了,她也曾偷偷流過眼淚,但從那以后就已經意識到原來父母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又過了兩年,她才16歲,考進了電影制片廠培訓班,以后,她和父母相聚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漸漸長大的她,明白父母對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她說,“我不再淘氣,也不再任性了,認真學習,回應著父母的期待。當我開始經濟獨立有了積蓄后,便想著帶著爸媽去旅游散心。無論工作再繁忙,但想到不能陪父母時,總是不忘送上一聲問候。在所接的戲中,我也會在劇中飾演女兒,和一些年老的演員搭戲。在后臺,當我看到那些劇中父母很辛苦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是在為兒女操勞著,我就會心疼不已。尤其是自己有了兒子以后,我就更加深深地感悟到父母給予子女的無私的愛,對孝順也有了更深的感觸。”孝心,隨著她的成長也在不斷地生長。
傅藝偉因為工作原因,和父母聚少離多,成了最平常的狀態,電話也成了她問候父母最常用的方式。平時,幾乎每天都要打一個電話給父母,給他們報平安,也可以知道他們的情況。也有的時候,工作忙起來,顧不上的時候。傅藝偉會在拍戲的過程中突然想起,趕緊就去給父母打電話。
傅藝偉不喜歡過生日,有時候,劇組會問她什么時候生日,是不是快過生日了。她總是說沒有,其實她只是不喜歡在生日的時候和一群人慶祝。當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傅藝偉娓娓道來其中緣由。不是因為害怕年齡的增長,只是因為太愛媽媽。
俗語說:兒女生日,母親苦日。媽媽在生育自己的時候,忍受了很大的痛苦。每到自己生日這一天,她就會想到母親曾經受的苦,就沒有辦法去和一群人狂歡慶祝這個曾讓母親身體受到過巨大痛苦的日子。即使有時候想要過一個生日,也只是和司機還有幾個朋友偷偷地過一個靜悄悄的生日。天下兒女能夠給媽媽的孝心,莫過于此。能夠深深地懂得媽媽曾為自己受的苦,懂得她們的愛,就已經是對她們最大的孝順。為人母,所求并不多,只是兒女對自己的理解和陪伴。
傅藝偉的父母對女兒的要求很少,身體也一直比較健康,很少給女兒添麻煩。傅藝偉的爸爸六十歲的時候,還有人說她的爸爸像四十歲。在她的意識里,從來沒有意識到爸媽也在老去。可是有一天,爸爸突然病倒了。那一天,爸爸突然血壓升高,感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正好媽媽睡在隔壁。爸爸一個人跌倒在地上,爬出了房間。正巧弟弟在家,于是弟弟和保安一起叫了120急救車,把爸爸送到了醫院。那一天,當傅藝偉知道這個消息匆匆趕到醫院時,她才發現貌似堅強的自己其實很脆弱。看著生病的爸爸滿頭白發,她會覺得害怕,她看到自己的爸爸老了。傅藝偉伺候爸爸一直到病愈。爸爸身體康復以后,傅藝偉提議爸媽多出去走走。幾次旅游回來后,看著爸爸開心的樣子,傅藝偉也舒心地笑了。她知道,爸媽真的開始老了,而老人不能總待在家里,那樣對心情和身體都不太好。于是,她就經常花心思,幫爸媽選一些適合旅游的地點,讓他們去散心。旅游的過程中,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天天陪著爸媽,看他們開心。
如今傅藝偉的兒子繼承了媽媽的演藝天賦,外形也頗為帥氣,并考上了中央戲劇學院,也出演了多部影視作品,母子倆的關系愈發融洽。在她微博上有一句話:“人生有兩條路,一條是你必須走的,一條是你想走的,但是把必須走的路走好,才能走你想走的路。”她告訴我,這些話語都是自己寫給兒子看的。她希望他能明白,很多東西不是喜歡與否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去做。她說,“我們年輕的時候,真的很知道珍惜的,但現在的孩子沒這個概念。我想讓他知道,要做好該做的事,不能看著這山又望那山高。”其實她很少哭,自我評價像個“爺們兒”,大大咧咧,但對待家庭和親人卻極其感性和細心,家里的一切事務她都要照顧,“對于家人,我的責任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