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崛起的意義不止于競爭
布魯金斯學會《中國作為一個區域性和全球性的力量快速崛起并進入新的發展階段》(7月20日)
中國的增長模式開始轉變,為應對此種變化,中國采取了多種措施。
對內,中國加快改革步伐,包括戶籍改革、財政改革、金融改革和放開服務業部門等多個方面。改革戶籍制度會影響整個社會再平衡,人口會從生產率低的地方流向生產率高的地方;財政改革則側重于平衡中央和地方間的財政關系,允許地方適度發行債券以支持基礎設施建設;作為服務業的一部分,金融改革和放開服務業息息相關,這兩項改革的關鍵在于回歸市場,提高競爭力,以拉動增長。這些改革一旦成功,中國的增長則可能進入一個嶄新的10年。
對外,中國推行“一帶一路”倡議并成立了亞投行,以增強和不同合作伙伴間的雙邊貿易。亞投行主要是為沿線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籌集資金,通過這種途徑,還能消化掉國內的過剩產能。現階段看來,中國可能會將重心放在“海上絲綢之路”。

過分強調“公平”可能適得其反
胡佛戰爭與革命研究所《收入再分配的愚蠢之處》(7月17日)
收入再分配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也是每次總統選舉的重要議題之一。當前有議題討論要將最低工資的標準增加一倍,達到每小時15美元。此項議題建議直接對收入低于每小時15美元的人群進行補償,以提升其福利水平。
然而,對最低工資標準的討論需要基于經濟學常識,在一個運行狀況良好的市場中,工人只能領取到與其生產價值相當的工資,并與企業的盈利水平成正相關。提高最低工資標準則會擠壓青年就業率,那些沒有接受過系統性技能培訓的青年勞動力會更難找到工作。
此外,通過轉移支付來資助窮人,以實現“公平”也容易陷入兩個誤區。
第一,向貧困開戰的提法始于1960年代,從此政府投入大量的資金幫助窮人,但工人沒有接受系統培訓以增加生產率,其收入也不會從生產力的提高中受益。
第二,美國政府現行的福利政策有可能降低了生產率、提高了監管企業的成本,企業寧愿保持低生產率水平也不愿雇傭更多的工人來擴大投資。
事實上,美國并沒有通過再分配政策制造出一批富人。要實現長期增長,只能通過鼓勵創新、學習、減稅等方式。
歐盟經濟一體化需要政治聯盟
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政治聯盟,就在現在》(7月13日)
面對錯綜復雜的希臘危機,以默克爾為代表的德國,堅定地選擇不惜一切代價保全歐元區。因為她認識到,歐洲的命運取決于共同貨幣的存在。歐元作為歐洲經濟一體化的巔峰之作,一旦被割離,整個歐洲的結構體系將隨之改變。
過去,默克爾等歐盟國家的領導人認為,經濟一體化與政治一體化無須捆綁在一起。因為經濟談判最為簡單,通過相互妥協獲得相應優惠;而政治上的合作則有所不同,討價還價就意味著有可能是對國家權力的放棄。因此,各國傾向于以綜合社區的模式處理歐盟事務。
然而,經濟一體化需要政治一體化的支撐。對于一個高度統一的市場,使用共同的貨幣,執行共同的貿易政策,就不可能保持財政政策和稅收上的獨立性。從長遠看來,沒有一個系統的,至少是某種程度上相對集中、有既定規則的政治結構,就無法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經濟一體化。希臘危機的出現印證了這一點。
因此,對于歐盟成員國而言,要想保留已建立起的深度集中的共同市場,制定政治聯盟的計劃則勢在必行。這個聯盟將集中所有歐元區國家,實現超國際合作,甚至形成一個松散的聯邦。否則,未來可能會有更多的不確定性出現。
巴西銀行系統改革迫在眉睫
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巴西國開行的畸形發展加劇了經濟衰退》(7月15日)
長期以來,巴西持續的高利率水平讓世人困惑。自1990年代中期后,巴西政府以經濟穩定、低通脹和浮動匯率為目標來執行財政政策,經濟學家曾預測巴西利率將在2000年后降低至新興市場的基準水平。然而,直至2010年,巴西的實際利率從9%降至5.5%,但仍大大高于其他新興市場的平均水平。

關于高利率的原因有多種解釋,但證據最為充分的也許是巴西國有開發銀行(BNDES)的畸形發展。
公眾銀行在巴西信貸市場上占據了50%的份額,僅開發銀行一家就占了20%。然而,與其他公眾銀行不同,開發銀行只是提供補貼的基礎,該銀行利率直接影響到巴西的長期融資利率。因此,銀行利率實際不是由市場決定,而是由開發銀行決定。
此外,開發銀行還扭曲了信貸市場。一方面,細分的補貼貸款削弱了貨幣政策傳導效果,影響了央行治理通脹的力度;另一方面,開發銀行只關注缺乏流動性的大型企業,從而導致私人信貸市場的逆向選擇。
過去10年的數據顯示,開發銀行過度參與信貸市場提高了整體融資成本,從而影響了企業的投資能力并最終阻礙了經濟增長。當前巴西政府亟須對其業務進行重新構建和整頓。然而,巴西正處于嚴重衰退的邊緣,私人部門的信貸逐漸萎縮,一旦改革不力就可能帶來無法承受的經濟成本。

伊核協議影響深遠
馬歇爾基金會《伊朗協議的廣泛含義》(7月16日)
1815年,維也納會議確立了歐洲大陸的新秩序,并持續了一個世紀的穩定狀態。200年后,另一個協議也在維也納達成,但這次協議與伊朗有關,該協議有效地將伊朗重新納入國際社會,作為一個可能的國際合作伙伴而存在,并有可能為中東地區帶來長久和平。
第二,談判的形式和結構極有可能推動美國和歐洲進入全球治理的新時代。與伊朗進行商榷的這六個大國向世人證明,盡管各國在國際事務間存在摩擦,但每一個關鍵時刻,各國仍可以共同接受挑戰,滿足多方訴求。
第三,伊朗協議表明了歐盟可能在外交事務中找到最佳角色。談判的目的是為了有效地促進區域和平、穩定和繁榮發展,在此次談判中,歐盟是伊朗會談的推動者,這也可以適用于其他情況,從而將各類談判置于規范化的程序中。
最關鍵的一點,不管未來協議是否能持續下去,但伊朗用了15年的時間向世界證明,它是可以被信任的,這對未來國際社會的發展影響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