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對家禽生產而言,以穩定的價格持續地獲得高質量的飼料是一項重大的挑戰,因此替代性原料正在源源不斷地用于家禽生產。然而,使用補充型原料尤其是谷物類副產物是一項挑戰性的工作,因為它們含有單胃動物無法消化的非淀粉多糖(Non-Starch Polysaccharides,NSP)。本文綜述了利用酶來提高補充型家禽飼料原料消化率的可行能性:以20 %的比例添加谷類副產品,如小麥廢棄物、大米廢棄物、釀酒用干燥谷物和玉米廢棄物,通過使用酶尤其是木聚糖酶、纖維素酶、葡聚糖酶和植酸酶,已經能成功地用來替換日糧中的谷物。這些酶能夠減少日糧中抗營養因子的含量,提高氮和磷的消化率與利用率,并可以減少家禽腸道中有害微生物(如大腸桿菌)的數量,增加有益微生物如乳酸菌和雙歧桿菌的數量。家禽飼料配方中添加酶,也可以提高動物的生產性能、飼料轉化率,減少糞便的生產量。該研究最后建議,單胃動物無法分泌的酶可以加入它們的日糧中,以減輕NSP的抗營養作用。
關鍵詞:雙歧桿菌;大腸桿菌;消化率;飼用酶;乳酸菌;非淀粉多糖
中圖分類號:S816.79 文獻標識碼:C 文章編號:1001-0769(2015)06-0039-05
以一個穩定的價格持續地獲得高質量的飼料可能并不一定意味著會提高家禽的養分攝入量和福利。因此,使用旨在提高動物生產性能的某些飼料添加劑或許也可以提高家禽的福利。禽用飼用酶的出現是小麥和大麥型日糧對歐洲養禽業生產性能和營養物質消化率有不良影響以及臟蛋率提高的結果。酶制劑的重要作用包括:改善營養物質的消化率,降低小腸道內容物的發酵程度,增加盲腸的發酵(Choct等,1999a,b)。
根據Bedford(2000a,b)的研究結果,盲腸微生物較高的活性很可能是進入盲腸的酶降解產物吸收差的結果。盲腸中的這類發酵活動將會產生短鏈脂肪酸(SCFA)(Pinchasov和Elmaliah,1994;Marounek等,1996;Jorgensen等,1996;Jamroz等,1998;Marounek等,1999;Jamroz等,2002),可以改變腸道這一部位中內容物的pH值(Ofongo等,2012),并且還能釋放出能量,進而可能有助于提高家禽代謝能(ME)的攝取量(Jorgensen等,1996)。向家禽日糧中添加纖維通常是不鼓勵的,主要是因為纖維會對家禽的生產性能和養分利用產生不利的影響。添加高纖維成分通常受到限制,因為纖維的代謝能含量較低。通過使用能夠專注于降解日糧纖維特定成分的酶,可以為家禽帶來多項益處。
使用酶可能會產生以下益處:
● 在體內產生特定的低分子碳水化合物,這反過來又會給家禽帶來特定的健康。
● 消除NSP的抗營養作用,如日糧纖維中的阿拉伯木聚糖和β-葡聚糖。
● 會去除其他營養素而非NSP和植酸的活性。
● 降解非常用的飼料原料,以產生代謝能。
在討論向日糧中添加酶會產生的好處前,例舉NSP(可溶性和不可溶性)的多個負面影響是恰當,因為它們是酶在日糧中的主要作用目標。然而,本綜述的目的不僅要介紹家禽日糧中抗營養因子對家禽帶來的挑戰,而且要強調添加酶的重要益處。另外還要強調某些潛在的益處,即這些益處似乎暗示了但絕對存在的其他健康益處。
1 NSP的抗營養作用
不同NSP的抗營養作用通常是不相同的,但只在其作用的程度上不同。最重要的是要區分可溶性和不溶性NSP。小麥和黑麥含有可溶性戊聚糖(阿拉伯木聚糖),它們的抗營養作用已經由Choct和Annison(1992b)以及Antoniou和Marquardt(1982)進行了報道。根據他們的記錄,在這些谷物中,阿拉伯木聚糖的抗營養作用是與其在動物腸道中會使消化糜產生較高的黏度有關。這意味著它們會吸收大量的水而發生膨脹,形成很稠黏的消化糜,放緩養分的消化和吸收速度,延長其在腸道中的轉運時間,形成不一致的糞便,有時甚至可觀察到腹瀉(Bedford和Classen,1992;Choct和Annison,1992a;Bedford,1995;Langhout等,1997;Simon,1998;銀漢和Bedford,1999)。雖然不溶性NSP可提高糞便的干物質含量,但這與可溶性NSP,如果膠產生的情況不同(Zander等,1988;Hadorn和Wenk,1996)。因此,日糧所含的NSP類型會決定糞便干物質的含量。鑒于這一點,對家禽養殖場主而言,當家禽排出干物質含量低的粘稠糞便時,這可能提示需要注意所用日糧的類型,并應重新考慮審查身邊用于配制該日糧的飼料原料了。另一方面,可以考慮在此類日糧中添加酶制劑,以減輕與黏稠糞便有關的潛在問題和其他可能會出現的生產性能問題。由可溶性NSP引起的高黏度消化糜問題,會降低小腸中消化糜的通過率,即從嘴到泄殖腔的運輸時間(Almirall和Esteve-garcia,1994年;D?nicke等,1997)。此外,消化酶與它們特定的底物混合越不充分,酶的活性下降就會越大(Choct和Annison,1992b;ALMIRALL等,1995)。根據Peterson和Aman (1989)、Almirall等(1995)、Bedford和Morgan(1996)的研究結果,由不溶性NSP引起的籠蔽效應對養分消化吸收所產生的不良作用再強調也不過分。作為不可消化的細胞壁結構,它們的存在會將其他養分包圍起來,進而影響原本具有高消化率的營養物質,如脂肪和蛋白質的消化和吸收。到目前為止,有證據表明,雖然不溶性NSP可通過減少日糧中的營養物濃度來產生抗營養作用,但另一方面可溶性NSP會增加消化糜的黏度,形成一個凝膠樣的環境。
通過降低消化糜和小腸及胰臟分泌的酶之間的混合能力,這種凈效應表現為小腸內較低的養分消化率(Ward,1996)。營養物質的消化和吸收發生在消化糜還處于液相的階段。消化酶的交互作用、營養物質的吸收與交換行動發生在此液相階段。此液體相階段的黏度受水溶性以及NSP的大小、結構和絕對含量的影響(Choct和Kocher,未發表的數據)。黏度和胃排空速率的測量也僅限于這一階段。可溶性NSP可通過其對腸管內腔黏度的影響降低營養物質從小腸的吸收效率(Choct和Annison,1992;Back Knudsen等,1993)。腸道內消化糜較緩的通過率會降低動物的采食量,從而減少營養物質的攝入,進而使養分的供應量下降到極點。一些已公布研究結果的作者證明,除了會影響消化糜和營養物質供應外,NSP也會影響消化道組織和小腸微生物菌群的發酵。Smits等(1997)報道,肉雞日糧添加粘性較高的羧甲基纖維素(Carboxymethylcellulose,CMC)后,小腸和后腸質量增大。根據Choct等(1996)和Simon(1998)的研究證實,所有這些負面影響將會導致動物攝入的能量低于其需求量,具體情況取決于日糧中NSP的含量。最終會導致動物生產性能和腸道健康下降。
2 外源酶性對營養物質消化和吸收的影響
多項利用加酶日糧進行的研究因研究日糧所含的NSP成分而取得了不同的結果。然而,必須指出的是,一部分相異的結果可能是由于各位作者遇到的多個因素的影響所致。但極為重要的事實是,NSP水解酶會將NSP進行不同程度的水解,且多項研究證明了NSP水解酶可以減弱NSP(可溶性或不溶性)對日糧營養物質的消化和吸收、家禽的生產性能、FCR等的負責影響。Choct和Annison(1992a)的指出,將小麥戊聚糖(NSP)加入對照日糧會影響淀粉和氮的盲腸前消化率。然而,該研究中淀粉和蛋白質的消化率下降約15 %和18 %,而脂肪約下降26 %。養分利用率下降的原因可以用觀察到的較高消化糜黏度和較低消化糜-酶混合率來解釋(Antoniou等,1981;Fengler等,1988)。通常,日糧中添加酶產生的益處在日糧黏度問題極為嚴重時更加顯著。這并不是說黏度問題較小或沒有的日糧補充酶不會產生良好的效應,而是說在此類日糧中,添加酶制劑帶來的好處主要體現在增重和飼料轉化率的改善上,而不是黏度的下降上。
NSP在動物腸道中產生的黏度取決于它們的水溶性和分子量。可溶性NSP則取決于NSP的化學結構和它們與細胞壁其他成分的關系。然而,黏度并不是對NSP中的糖組分或鏈接類型所特有的。此外,黏度對營養物質吸收的物理效應也似乎是相似的,與NSP的來源無關。日糧中高水平的可溶性NSP會提高消化糜的黏度,因此真如先前的報道(Angkanaporn等,1994;Choct等,1996)那樣,它會導致腸道的生理和生態系統發生改變。可溶性NSP可以降低小腸內的氧張力,因此可以為發酵微生物群的定植提供相對合適的環境。隨后底物和消化酶的擴散速度減慢,從而妨礙它們在黏膜表面的相互作用(Ikegami等,1990)。可溶性NSP和腸道刷狀緣細胞之間的相互作用會使黏膜限速不流動水層增厚。這一過程會降低營養物質通過腸壁的吸收效率(Johnson和Gee,1981)。真是在黏度還成問題的這個關鍵點上,向日糧中添加酶產生的益處顯著更加明顯。
NSP的粘性特性是NSP在單胃動物日糧中表現出抗營養作用的主要因素。這一結論得到了在單胃動物日糧中大量使用飼用酶后所獲結果的支撐。在肉雞日糧中添加可溶性NSP,可以在小腸內觀察到發酵增強(Choct等,1996)。人們最初認為VFA的產生可能會提高飼料的能量含量。但由于腸道內生態系統的急劇變化,該凈效應會因養分消化并伴隨家禽生產性能的下降而減小。使用聚糖酶可以解決這一問題。此酶能夠將大分子的NSP分割成較小的聚合物,從而可降低腸道內容的厚度,提高飼料的營養價值(Bedford等,1991;Choct和Annison,1992)。研究表明,黏度是由可溶性果膠或β-葡聚糖引起的,即使在少量的情況下它們仍能顯著提高腸道內容物的黏度(Annison和Choct,1991;Bedford和Morgan,1996)。真如前文所述,在家禽日糧中加入某些NSP會降低淀粉、蛋白質和脂質的消化率。然而,這主要是與會影響脂肪酶、油和膽汁鹽微團在胃腸道節律下進行擴散和運輸的粘性糖有關。此外,黏度可能會影響小腸內底物與脂肪酶或膽汁鹽之間的相互作用,影響水解產物向上皮表面的輸送。有人建議指出,大麥和燕麥中的β-葡聚糖會與消化酶形成復雜的鍵,從而降低酶的活性(Ikeda和Kusano,1983)。脂肪的消化率很大程度上受日糧中NSP的影響。其原因可能是脂肪酶在脂肪消化過程上表現出的基本特性(Krogdahl和Sell,1989)。在脂肪的消化上,酶的活性成為最為重要的限制因素。脂肪酶由胰腺產生,隨后被分泌入十二指腸遠端。通過小腸的連續蠕動,消化糜和胰酶混合(Sklan等,1978)。可以明白,由于消化糜具有較高的黏度,這種混合會受到負面的影響(Smulikowska,1998)。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分泌進入十二指腸管腔的脂肪酶會慢于其他胰腺酶(Noy和Sklan,1995)。
這可能會使人們對NSP抗營養作用的年齡依賴性變化效應大開眼界(Veldmann和Vahl,1994;Viveros等,1994)。某些NSP具有結合膽汁鹽、脂質和膽固醇的能力已為人所知。NSP的這種特性會影響腸道內脂質的代謝。根據Simon(1998)的研究,當向日糧內添加動物脂肪時,這一特性更加明顯。因隔離膽汁酸和脂質連續“流失”(Ide等,1989;Ikegami等,1990),并大量以糞便中酸性和中性甾醇的形式消失,最終會影響小腸內脂類和膽固醇的吸收。這些效應可能會導致腸道的消化和吸收動力學發生重大的變化,以及動物在營養吸收上整體較差。這些結果進一步說明為何在某些采用酶的研究中可以獲得較高的脂肪消化率和吸收率,且這在其他研究中可能并非如此。另一個受酶制劑影響的重要因素是干物質。動物對干物質消化率(Dry-Matter Digestibility,DMD)一般介于50 %~80 %;其余干物質(DM)經糞便排出。在家禽業中,這意味著每年每萬羽家禽會產生9 000 t~22 000 t的富含N的糞便(Choct,1997)。
在世界人口稠密的地區,如亞洲和歐洲,大量的有機物質(OM)被排出,尤其是含有高濃度的氮和磷的有機物,會帶來嚴重的環境問題。在最近幾年中,酶已經被廣泛用于單胃動物的日糧中,以提高養分的消化率,減少排泄物中養分的浪費。酶制劑對豬和家禽DMD的影響取決于日糧的類型和動物的品種:家禽的DMD消化率從0.9 %(Schutte等,1995)提高到 17 %(Annison和Choct,1993)和豬的從0(Taverner和Campbell,1988)上升到5.2 %(Schmitz,1995)。Choct(1997)比較了聚糖酶產品在已知具有較低代謝能和普通小麥的肉雞日糧內的功效。在這項研究中,酶制劑使DMD的消化率提高了17 %,表觀代謝能(AME)含量提高24 %,飼料轉化率改善31 %,這與使消化糜黏度下降50 %相一致。不變的是,動物更高的營養消化率和吸收率最終將使因家禽和豬糞便中排出高濃度營養廢棄物(氮和磷)引發的環境問題減少達極點。
3 減少糞便的水分
濕糞引發的問題是在家禽行業中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尤其是產蛋雞,如前所述,較高的臟蛋率與濕糞有關。在許多國家,臟蛋不適合作為第二級蛋銷售,因此對養雞行業意味著巨大的凈虧損。濕糞可增加氣體的產生(即,氨和硫化氫)以及豬舍和雞棚中的蒼蠅和老鼠。這些均會通過提高動物的應激和降低空氣質量而影響家禽的福利,而且還會影響畜禽舍內工作人員的身體健康(Donham,1995)。當向家禽日糧中添加聚糖酶后,經常可觀察到家禽糞便的含水量減少。在Choct和Annison(1992)的一項試驗中,他們在高粱型肉雞日糧中加入4 %的可溶性NSP。結果肉雞的生產性能顯著下降,糞便的含水量從47.4 %(按飼喂基礎日糧的肉雞計)上升至64.5 %。在富含NSP的日糧中添加3種不同的商用聚糖酶產品后,肉雞的生產性能有了改善,但它們在降低糞便含水量上出現了10 %~29 %的差異。這支持了以下觀點,即不同聚糖酶在單胃動物中具有提高生產性能的相似效果,但對NSP進行降解時所處腸道部位和所釋放產物的分子大小各異。這些重要的差異證明了酶在降低糞便含水量上的效應。NSP的整個去聚合作用可能會在腸道內產生大量的有滲透性的活性低聚物,這反過來又會提高糞便的水分含量(Choct和Annison,1992)。Brufau等(1993)研究了向含有不同大麥品種的日糧中添加酶的效應,并報告糞便的粘性和含水量下降高達50 %。據報道,飼喂大麥型日糧的豬通過使用β-葡聚糖酶,其腹瀉的嚴重性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緩解(Inborr和Ogle,1988)。
4 腸道微生物活性
最近的研究結果表明,肉雞日糧中加入可溶性NSP可顯著提高小腸內容物的發酵程度。然而,隨后利用聚糖酶對可溶性NSP進行去聚合作用后幾乎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通常情況下,兼性厭氧菌幾乎占據了肉雞盲腸的全部微生物(Salanitro等,1977)。可溶性NSP可延長消化糜在腸中的停留時間(Van der klis和Van Voorst,1993),從而導致腸道內氧氣張力下降,進而有利于厭氧微生物菌群的增殖。顯然,一些厭氧微生物的增殖會產生毒素(Simon,1998)。已知腸道細菌會產生酶(牛磺膽酸水解酶),此酶能使膽鹽失去結合能力,而這一能力對脂肪的消化是必不可少的(Simon,1998)。至于脂肪消化,腸道微生物在酶的作用下進行調整后最終可提高脂肪的消化率。谷物(特別是小麥和大麥)中的可溶性纖維對腸道有抗營養作用,可導致飼料轉化率下降,增加糞便的水分和有機物含量;另外墊料質量也會下降(Choct和Annison,1992)。Bedford和Schulze(1998)報道,日糧中的外源性聚糖酶可以水解多聚糖,進而可降低可溶性NSP的抗營養作用。這些酶可以減少腸道內容物的黏度,同時產生的寡糖可作為益生元。研究表明,日糧中添加外源酶可以降低肉雞對沙門氏菌的易感性(Al-Rawashdeh等,2000;Fernandez等,2000,2002)。值得一提的是,通過可溶性NSP產生抗營養作用的這些機理都是相互關聯的。它們都是依賴于NSP的聚合特性。一旦NSP聚合物裂解成更小的片段,它們的抗營養活性會大幅度地被消除。
腸道菌群對雞營養的重要性再怎么強調也不算過分。小腸內容物的過度發酵可能會干擾養分消化的正常生理過程。如通常所述,在含有高度可溶性NSP的家禽日糧中加入抗生素,可顯著改善家禽的生產性能(Misir和Marquardt,1978a)。日糧中含有高水平的完整可溶性NSP,會有害地提高小腸微生物的發酵活性(Choct等,1996)。添加木聚糖酶會大幅度地消除小腸內的發酵,提高肉雞的生產性能。腸道生態的突然變化(從需氧或兼性厭氧的環境轉向嚴格厭氧的環境)可能會引起胃腸道的應激,并會嚴重影響正常的生理過程。根據Morgan和Bedford(1995)的研究,球蟲病問題可以通過使用酶來防止。飼喂小麥型日糧的肉雞,在補充或不補充聚糖酶時對球蟲病的挑戰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反應:對照組雞的生長速度下降52.5 %,但添加酶的試驗組雞僅下降30.5 %,同時其腸道也具有較好的損傷評分。
當家禽飼料添加聚糖酶后,經常能觀察到消化糜的通過速度提高,同時糞便的含水量減少,這或許不利于腸道微生物的生命周期。為了進一步闡述,在最近的一項研究中,Ofongo等(2012)記錄了在含200 g/kg小麥廢棄物的玉米-豆粕型日糧中添加酶后肉雞腸道菌群總體轉變情況。Ohimian和Ofongo(2013)強調,該研究的結果表明,對照組(玉米-豆粕型日糧)肉雞回腸和盲腸內大腸菌群和大腸桿菌均始終高于日糧中補充小麥廢棄物同時添加或不添加酶制劑的試驗組肉雞(P<0.05)。在日糧中含有小麥廢棄物和Roxazyme G2 G的肉雞群中,其腸道大腸菌群和大腸桿菌數是最低的。他們的研究結果還表明,試驗所用肉雞的腸道中大腸桿菌占了總大腸菌群將近100 %。該結果總體表明,家禽日糧中的小麥廢棄物可刺激腸道內乳酸桿菌的生長,同時因添加了酶其得到了進一步的促進。乳桿菌受到了含小麥廢棄物同時添加或不添加酶的日糧的刺激而增多,與大腸菌群和大腸桿菌群減少一致,這證明了日糧組成和酶制劑能夠控制肉雞腸道內的致病菌(表1)。
5 調整腸道生理
同時相對于整個消化道而言,家禽具有相對短的消化道和一個較小的后腸和盲腸(Labier和Leclercq,1994)。因此,小腸的吸收面起著重要的作用,尤其是肉雞。連同前文所述的NSP影響和它們對營養物質消化率的粘度效應,消化道形態學的改變已經觀察到。已有報道觀察到整個腸道伸長和重量增大,盲腸和胰腺腫大(Savory,1992;Van der klies和Van voorst,1993;Veldmann和Vahl,1994;Viveros等,1994;Almirall等,1995;J?rgensen等,1996)。其他影響有使腸道微絨毛縮短和增厚(Best等,1999;Jaroni等,1999b)。相反,在NSP含量低的日糧中使用麥麩后,Rolls等(1978)既未在普通動物也未在無菌動物中觀察到上皮再生速率的加快,這表明日糧NSP含量本質上不會引發腸道形態學上的改變。較高的腸道重量被認為是腸道壁黏膜形態的改變所致,即腸上皮細胞的杯狀細胞增殖加快(Viveros等,1994;Best等,1999;Langhout等,1999)。
杯狀細胞較高的形成速率是粘蛋白形成增多以及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質損失較大所致,其中粘蛋白占很大的部分。由于由水和粘蛋白組成的不流動水層可以作為消化糜和腸細胞間的保護膜(Moran,1985),因此增大被認為是由粘蛋白產生引起的。D?nicke等(2000)證實,肉雞采食富含可溶性NSP的日糧時,小腸組織中蛋白質合成速率顯著加快。該作者暗示有更多數量的氮分泌到腸腔中,并因此內源性氮損失加大。為了滿足腸上皮細胞再生的需要,動物必須增加對蛋白質和能量的需求。因此,可利用的蛋白質不會被用于蛋白質的生產(肉雞)或產蛋(蛋雞)(Simon,1998)。
6 通過使用農業-工業副產生配制最低成本的配方
谷物對家禽的營養價值變化很大,并且目前沒有合適的測定法進行快速的廠內測試。例如,家禽的小麥AME值變異可以高達4 MJ/kg干物質(Sibbald和Slinger,1962;Rogel等,1987)。這一問題可以通過使用聚糖酶將不同小麥品種的AME值提高到可比水平內來得到大部分地解決(Choct等,1995)。在最近的一次試驗中,酶制劑將小麥的AME值從13.7MJ/kg干物質提高到14.5 MJ/kg干物質,并使家禽之間的差異減少了74 %(Choct等,未發表的數據)。Classen等(1988)也報道了飼喂大麥型日糧的肉雞生產性能變異系數顯著減少。這一結果的實際意義在于可以提高最低成本飼料配方的精度,因此可使家禽的生產性能更加均勻。在尼日利亞利用酶進行的許多研究已經在肉雞日糧中添加農業-工業副產品(Agro-Industrial By-Product,AIBs)。這些研究獲得的結果是多種多樣的,但AIBs的合適添加水平已經得出。添加酶可以使許多原料用于日糧以獲得所想要的結果,這給生產者在配制營養平衡的最低成本日糧上帶來很大的靈活性。
7 蛋雞上的益處
一般來說,生長雛雞和肉雞比蛋雞對小麥戊聚糖更為敏感;因此在配制商用蛋雞日糧時,小麥的使用最頻繁,幾乎沒有觀察到任何負面影響。目前,小麥在蛋雞日糧中并沒有強制性的添加比例。在歐洲,大麥、黑麥、小黑麥(triticle)和燕麥成為蛋雞飼料中的其他的飼料替代品。盡管它們適合用作蛋雞飼料,但這些谷物在蛋雞的養分供應以及養分的消化和吸收方面有其各自的不足(MacIsaac,2002;Coon,2001a,b;Jeroch等,1999;Jeroch,1993;Choct和Annision,1992a;Jeroch和Peter,1987;Ruiz等,1987;Englyst和Cummings,1985;Ward,1982;Misir和Marquardt,1978a,b;Moran等,1969;Casier和Soenen,1967;Wieringa,1967)。據Simons和Versteegh(1993)完成的一項研究,日糧中添加植酸酶可增加蛋雞的產蛋量,對蛋重和脛骨灰分含量也有積極的效果。總之,可以預計蛋品質量以及泄殖腔口的潮濕度和臟蛋問題可以通過在蛋雞日糧中添加酶來得到較好的解決。多位研究人員對產蛋母雞進行了酶添加試驗,并獲得了不同的結果,真如Pianka(2007)的綜述所述。
8 隱藏或看不見的潛在好處
現在已廣泛認識到,玉米、大豆特別是谷物副產物等成分含有相對高水平的日糧纖維,因此會對動物的飼料消化率和生產性能產生負面影響。這可以通過使用酶來以改善生長和料肉比(Ofongo等,2011;Cowieson,2005),或者將其加入能量和蛋白質/氨基酸水平低且含有較高水平副產品的日糧中,以保持動物的生產性能和較低的凈飼料成本。利用酶制劑破解可溶性纖維的凝膠形成特征能使家禽的消化酶更有效地發揮作用。這可提高日糧中淀粉、蛋白質、脂肪、氨基酸和能量的消化率。球蟲病的控制、腸道菌群的改變(Ofongo等,2012)和某些疾病可能的消除是在家禽日糧中添加酶后帶來的另一個隱性好處。Ohimian和Ofongo(2013)報道,用含有小麥廢棄物同時添加或不添加酶的日糧刺激乳酸菌的增殖,與此同時會減少股道中的大腸菌群和大腸桿菌的數量。該研究結果顯示了日糧成分和酶制劑能夠有效地控制肉雛雞腸道中的病原微生物。當家禽飼料添加聚糖酶后,常常可觀察到消化糜的通過速度加快和糞便的水分含量減少,這可能不利于微生物的生命周期。酶制劑能夠大大地減少腸道內容物的發酵,提高養分的消化率和家禽的福利。隨著最低成本飼料配方的精度提高,家禽的生產性能將可以取得更均勻。
9 結論
酶可以根據單胃動物的年齡、日糧的種類和全價料中配料的供應情況加入飼料中,以在數量上補充內源性消化酶(蛋白酶、脂肪酶和淀粉酶)的不足。單胃動物不能產生的酶(β-葡聚糖酶、戊聚糖酶和植酸酶)可以加入它們的飼料中,以降低可能存在于各種飼料原料中的NSP產生的潛在且明顯的抗營養作用。盡管如此,酶制劑除了從能使人們利用飼料的最低成本配方到改變腸道內現有微生物的種類和數量外,它還具有其他有益的作用。
原題名:Enzyme supplemented poultry diets: Benefits so far – a review(英文)
原作者:Elijah I. Ohimain和Ruth T. S. Ofo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