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雄踞八方的作家群

編者的話：長達55萬余字的《中國當代歌詞發展史》（上海音樂出版社2014年12月出版）是我國著名歌詞作家、音樂文學理論家晨楓先生在所著《中國當代歌詞史》一書的基礎上，歷時三載進行潛心修訂、增補后的一部記載新中國成立以來歌詞藝術的全景式圖書。該書對我國內地65年來的歌詞發展脈絡進行了精細的梳理，其資料豐富翔實、褒貶揚抑有度、文筆練達多姿、行文詩情洋溢，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本有關我國當代歌詞藝術發展歷程的專著。本刊征得晨楓先生的同意，陸續選發書中的部分章節，已饗讀者。

中圖分類號：J614.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2233（2015）11-0126-04

[作者簡介]晨 楓（1939- ），男，陜西浦城人，著名詞作家、音樂文學理論家。（北京100000）

包括河北、山西、內蒙古自治區在內的華北，因地處與首都相鄰的地緣優勢，使這里的文化呈現出了得天獨厚的局面。就歌詞而論，同樣是星光燦爛，其中尤以河北最為突出。

河北的歌詞創作既有光榮的昨天，又有輝煌的今天，是全國屈指可數的歌詞大省之一。遠在“文革”前的十七年里，在作曲家王玉西的帶領下，這里就擁有以尤熹、趙舜才、東娃、肖杰等為代表的熱衷于歌詞事業的組織者和他們所創辦的《俱樂部》內部歌詞，該刊團結和培養了―大批全國的歌詞作者。從上世紀80年代初期90年代中期的十多年里，河北的歌詞創作與歌詞隊伍出現了一個空前繁榮昌盛的局面。其主要標志是：

其—，歌詞作者隊伍迅猛壯大，曾出現過―種萬馬奔騰、新人輩出的態勢，相當多的作者群體，幾乎均勻地分布在全省的每個地區與城市里。包括石家莊的田耳、晚笛、楊模、大民、鄭琳、肖寶龍，保定的李如會、葛玄，邯鄲的龔愛書、邵強、陳梓秋、龔慶豐，唐山的李川、亦塵，承德的周興亞、周劭、曉白、蔣雨蓮，滄州的崔云良、張文忠、李躍霞、韓雪、崔增錄，秦皇島的范江、田國安、吳文良、趙永紅，衡水的云劍（焦淑云、宋健民），張家口的麻喜旺等。擁有如此被人所知的眾多作者的歌詞群體，這在全國無疑位居前列。

其二，先后創辦了多種詞刊詞報，團結并培養了一大批年輕作者。其中有田耳主持的《燕趙新詞》，田耳與晚笛主持的《月季花詞刊》，李明晨主持的《北方音樂文學報》，范江主持的《海鷗詞刊》，崔云良主持的《滄海詞萃》，周興亞主持的《承德歌詞》，龔愛書主持的《三月詞刊》及秦繼昌、劉玉林主持的《詞作家》報等。這些詞刊詞報雖然大多出刊時間并不長久，但所形成的異常活躍的歌詞藝術創作氣氛以及在發現和培養作者方面所起到的作用非同小可。更不用說如《詞作家》還舉辦過全國性的歌詞征集評獎活動，并取得了成功，這同樣是其他兄弟省所難以比擬的。

其三，在廣泛普及的基礎上，出現了一些在全國產生頗大影響的歌詞作品，如龔愛書（與佘致迪合作）的《黨啊，親愛的媽媽》、晚笛的《勘探隊的小伙睡著了》，李川、亦塵的《故園之戀》、大民的《祖國給我青春》等。同時，也出現了如著名音樂人陳梓秋與一些在全國專業歌詞比賽中獲獎的作者，其中僅在“全國青年歌詞創作獎”評選中就有晚笛、云劍、蔣雨蓮等先后獲獎，其中晚笛與蔣雨蓮均曾兩次獲得該獎項。

寫有名作《黨啊，親愛的媽媽》的已故作家龔愛書，是河北作家群的代表人物之一。他80年代即開始歌詞創作，并且執著專一、刻苦勤奮。其作品厚樸誠實，不事雕琢，以充滿濃郁的泥土氣息為特色。出版有歌詞專集《谷穗上的蟈蟈》、《北方的青紗帳》等。

新時期崛起的詞作家里，已故作家晚笛應當屬于河北作家群中的領軍人物。他在創作上思路開闊，思維活躍，語言鮮活，題材各異，風格多樣，不僅勤于創作，還主持出刊幾種歌詞刊物，曾為河北歌詞事業的繁榮做了大量組織工作。只是進人90年代中期，因從事其他創作，歌詞作品驟減。

從群眾文化戰線轉入出版工作的王大民，長期執著于歌詞創作，他的那首產生于90年代初的《祖國給我理想》（智樹春曲），以其熱情激揚、充滿青春活力的藝術氣質，傳達了一代青年的共同心聲。尤其是在“全國80年代新―輩征歌”中獲獎后，備受各地青年朋友們的青睞，每逢重要集會，便會被集體演唱，效果甚佳。

起步較早的趙永紅，從事詩歌創作的同時兼及歌詞創作，她一度因十分執著而較為活躍，曾先后出版有歌詞集《給你的歌》與詩歌集《玫瑰依然紅》等；而同為女作者的李躍霞雖則歌詞作品數量不多.但卻有《喊太陽》、《曬鹽的漢子》等幾首曾經產生影響的作品見證著其創作業績；還有韓雪、崔增祿，自上世紀90年代后期開始，一直筆耕不輟，并且新作不斷，他們都以各自頑強的毅力與讓人動心的勤奮，挺立在全國歌詞創作的前沿。

此外，上世紀60年代起步于歌詞、后長期轉入詩歌創作、近些年再次致力于歌詞創作的葛玄，以寶刀不老的態勢，筆下屢展新意，并連續出版了《拴不住的月亮》與《陽光月光》兩本歌詞集，難能可貴。而其他作者也各有優勢，像楊模以“莊稼人生”見長的敦厚樸拙，崔云良的善于凝思與開掘深入，張文忠的勤奮過人、才氣橫溢，田國安的熱情洋溢、意欲突破等，無不給當代詞壇增添著異樣的色彩。而近些年來，圍繞著由大民、鄭琳出刊的《燕趙詞作家》報所展示出的河北新人紛紛出世以及以劉新圈為代表的網絡詞人的相繼亮相，并因一曲《套馬桿》的唱響引來四方回應，證實著河北作家群后繼有人，人氣正旺。

同河北作家相比，山西的歌詞作家在數量上顯得少了許多，而且從80年代至今，幾乎從沒有體現出群體性的發展態勢，除了張元華80年代末期曾在太原出刊了兩期理論刊物《音樂文學》之外，也不曾有歌詞刊物面世。但他們卻在各自的創作中，表現出了較強的個性特征。

畢業于山西大學藝術系的張枚同，其創作始于50年代末期，而且是詞曲并舉，兼及小說散文。他的最大成功在于那首寫于70年代末，而后被作曲家谷建芬于80年代初重新譜曲并唱紅八方的《年輕的朋友來相會》（原題《八十年代新一輩》：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蕩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花兒香，鳥兒鳴，春光惹人醉，歡歌笑語繞著彩云飛。啊，親愛的朋友們，美妙的春光屬于誰？屬于我，屬于你，屬于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再過二十年，我們重相會，偉大的祖國該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鄉村處處增光輝……

在20世紀70年代末期那樣一個撥亂反正、百廢待興的歷史轉折關頭，作者選擇了一個歲月交替的特殊視點，從當時還比較濃郁的社會氛圍里脫身而出，富有前瞻意識地將—代新人所面臨的新的生活、新的時代、新的使命以及所煥發出來的新的精神風貌傾訴出來，成為新時期青年一代別開生面的抒情歌詞。也許是由于歌詞中所表現出來的生氣蓬勃、活潑靈性的氣質美，讓著名作曲家谷建芬在已經被譜曲后發表的歌曲里，重新將這首歌詞改題譜曲.使之一唱即響，深受青年朋友們的喜愛。直到今天，人們不僅仍然能聽到這首歌的音韻裊裊，也能感受到它非同一般的預見力。

由于藝術修養的原因，張枚同在二十年來所創作的大量歌詞中，始終表現出了構思縝密、表現得體而又極具語言張力與極富音樂律動的特點，甚至他自己既詞又曲的偶爾作為，也顯示出了不同凡響的藝術潛在才能，故而作為新時期山西歌詞作家代表人物，當之無愧。上世紀90年代后期，他出版了自己的歌詞專集《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進入新世紀不久，這位在創作上厚積薄發、銳氣不減的作家，繼與甲丁合作推出了《二十年后再相會》（谷建芬曲），并再次在歌壇引起相當可觀的反響之后，便移居北京，繼續著他的創作事業。他不僅常有新作見諸報刊，還在煤炭、石油等行業的創作中屢獲碩果，特別是擔綱主筆，中華全國總工會與北京市勞動人民文化宮推出了《工人組歌》，為他的創作又增添了一抹異常濃重的色彩，真可謂寶刀不老。

李三處，以寫黃河風物、黃土風情與黃土兒女為主旨，并且在對表現黃河地域文化方面與眾不同的特點把握上顯示出在語言色彩上的鮮明特點，成為了這位始終身居呂梁山中、黃河之畔的歌詞作家的作品之所以能夠被人們所認同的重要原因。他的《搬船的哥哥你慢些走》等之所以能夠在“虹雨杯”全國歌詞大獎賽中獲獎，應當歸功于他對生活的忠誠，而生活也給予了他豐厚回報，其歌詞專集《走近黃河》便是最確鑿的證明。應當說，這樣的作家與這樣作品，在今天的社會藝術背景下是不可多得的。

供職于山西省歌舞劇院，作為大型歌舞《黃河兒女情》、《黃河水東流》的文學撰稿趙越，其詩歌創作于60年代，70年代末從事專業歌詞創作后，便以集中表現山西地域文化與民間人文文化的一首又一首歌詞，證明了他對那片土地的諳熟與他藝術表現力的不俗。雖然他極少參與相關歌詞創作活動而不為歌詞界所熟知，但他給當代歌詞所捧出的果實，卻具有相當分量。

曾為中國音協山西分會秘書長與《黃河之聲》副主編的李京利，在繁雜的事務與編輯工作之余，歌詞創作勢頭—度頗佳，并出版有歌詞專集《今天的故事》。供職于《太原晚報》的蔣言禮，仍不時有歌詞新作產生，且有的作品常富新意。

地處北疆民族地區的內蒙古，同樣擁有一支不容忽視的歌詞作家隊伍，不僅在80年代寫出了一大批歌詞作品，而且創辦了《草原歌詞》與《馬頭琴》詞刊，團結與培養了一批本地與全國的作者。

詩人與詞作家張之濤，新時期以來一面寫詩、一面主持《草原歌聲》的編輯與出刊工作。他曾在刊物上開辟《詞苑》專欄，發表各地作者的歌詞新作，為內蒙古歌詞隊伍的成長，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在上世紀80年代以來為數不算太多的歌詞作品，以具有文學品格與音樂潛質而受到關注。

印洗塵是這個作家群中的頗受尊重的一位。他長期供職于內蒙古自治區文化廳，一直十分關注歌詞藝術事業。上世紀80年代他寫了大量歌詞作品，作品富有濃郁的草原氣息，清新可人，耐人品嚼。其中歌曲《雕花的馬鞍》在內蒙古草原十分流行，影響甚廣。他曾出版有個人歌詞專集《奶香飄》。而內蒙古作家群中的另―位中堅分子張世榮，新時期以來筆耕勤奮，新作迭出，作品注重形象創造與語言錘煉，富于可唱性，有個人歌詞專集《草原之戀》、《草原，綠色的大海》與《綠色頌歌》相繼出版。

此外，曾供職于赤峰鐵路局工人俱樂部的索之華，曾是內蒙古嶄露頭角的青年歌詞作家。他詞曲兼備，歌詞不以數量取勝卻以追求語言的新鮮與表現方式的不同而引人注目。他曾以一首《馬背上的民族》在“全國青年歌詞創作獎”中榜上有名。從上世紀90年代起，他闖進北京，同時在中央電視臺與中國音協《歌曲》編輯部任撰稿與編輯，為難計其數的專題晚會撰寫文學腳本，并創作了大量電視劇的主題歌與插曲歌詞。另一位任職于赤峰市民族歌舞團的白立平，其創作富有熱情，筆鋒敏銳，時有出人意料的形象與語言從筆下涌出。

近些年來草原上兼詞曲創作、演唱于一身的青年創作型歌手更是層出不窮，對于一個自古至今遍地生長民歌的蒙古民族來說，這種現象似乎是一種必然。

具有遼闊疆域與神奇色彩的大西北，囊括了陜、甘、寧、青、新的廣袤大地，有幾十個不同習俗與不同語言的兄弟民族。那里的大漠落日、雪山牧場、黃河風物、黃土溝壑氣象非凡，那里的各種民歌千姿百態、風格各異，那片土地所哺育出的歌詞作家隊伍，也同樣有著自己與眾不同的特點。

在西北五省、區中，陜西當然是個歌詞大省。這里不僅“文革”之前出刊過在全國具有重要地位的《群眾音樂》及《歌詞》，而且出現過柯仲平、戈壁舟、徐鎖等兼寫歌詞的詩人。進入新時期以來，又先后出刊過《長安詞苑》、《黃土地詞報》、《西部詞家》、《西部詞刊》等五六種歌詞報刊，培養了大批青年作者。當我們將目光投向生息于這片土地上的歌詞作家群的時候，就會發現云集著的是一支既有聲勢又有實力的歌詞作家隊伍。

從音樂學院大門走出來的黎琦，本名王理琦，陜西省歌舞劇院專業作家，曾任該院副院長，后任陜西省演藝集團藝術指導，出版有個人歌詞專輯《西部回聲》等。他有著自己獨到的歌詞藝術觀。他認為“歌詞要唱著寫出來，不會唱歌的人，尤其是不愛唱歌的人，不必勉強為詞，既不必難為自己，也不要難為作曲家和歌唱家。\"（黎琦：《西部回聲·自序》，見《西部回聲》廣西民族出版社，1993年）這是個大膽而頗有見地的見解，闡明了作家對歌詞藝術本質的―種理解。基于此，他是這樣看待自己的歌詞創作的：“生在黃壤綠野的西部關中平原，那里神秘的潛蘊、坦蕩的原野、古老的民俗、淳樸的鄉情和那濃密的槐蔭、耀眼的榴花、溫馨的炊煙等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都是我吟唱不絕的主題。”（黎琦（西部回聲·自序》，見《西部回聲》，廣西民族出版社，1993年）寥寥數語，道出了黎琦歌詞創作的主體走向和個性。

黎琦是個頗具有悟性的作家。面對紛紜萬狀的大千世界，他從不去嘩眾取寵、投機取巧，而是真誠地跪拜在黃壤綠野與鄉村風景面前去傾訴、去歌吟、去放飛自己的一顆赤子之心……他的不少歌詞在對大西北黃土地的風物人情的感悟方面，確實達到了一種獨有的境界。比如《北方的石榴花》：東風里青枝育蕾，南風里吐蕊流霞。一朵、兩朵，美了村姑的秀發，―樹、兩樹，紅了外婆的籬笆。啊！石榴花，故鄉的石榴花！我搖籃上掛的紅燈籠，“騎竹馬\"吹的小喇叭。在你美麗的花心里，珍藏著白胡子爺爺神秘的童話……

這是從生活的真實體驗之中升華出來的心靈之聲，浸透在字里行間的是從童年的歲月就開始積累起來的濃情蜜意，達到了徹骨透魂的地步。同那些我們時常可以看到的詠物歌詞相比，完全沒有了蜻蜓點水式的浮光掠影，有的只是一腔蘊藏了許久的愛的噴發，真切而動人，令你在吟詠中總會伴以綿綿的回憶與不盡的沉思。

黎琦從黃土地上男兒女兒們的相互愛慕里，感受到一種質地淳厚，但在表達方式上又帶有一種羞澀而膽怯的戀情。于是，他筆下便有一批別有情趣的情歌產生了出來。比如他的―首《想情郎》：五月里端陽，石榴樹下繡荷包。想起我的哥哥呀，羞得臉兒燒。頭―針低，二―針高，三針把線扯斷了。哎呀我的哥，針兒把手又扎破了。五月里端陽，石榴樹下繡荷包。想起我的哥哥呀，低頭抿嘴兒笑。單絲線勾，雙絲線挑，繡出―朵紅芍藥。哎呀我的哥，等著妹妹給你戴香包。

這類酷似民歌的歌詞，如此細致入微逼真生動的心理描繪與情感表達，在當代歌詞中是不易見到的。即使是面對現代流行歌曲的迅猛發展中對民歌的現實沖擊，我依舊堅信，任何一個民族在創造自己新的時代歌曲文化的時候，其傳統的藝術形式依然有著自己賴以生存的氣候和土壤，這正是黎琦這類歌詞的藝術價值。

許多年來，黎琦也先后為《海燈傳奇》等幾十部電影、電視劇創作了大量插曲或主題歌歌詞，多方面展示出他在歌詞藝術創作上的藝術把握與表現能力，尤其是90年代末期的此類作品中，明顯融入了流行歌詞的新鮮意識。他為30集電視連續劇《遭遇昨天》所寫的片尾曲歌詞《愛情神話》是這樣開篇的：人在夢中泛起的身影，可曾找到了家，海在天上留下的浪影，可曾把風雨揮灑，手在身上珍藏的溫暖，可曾與冷顏掙扎，血在命中注下的姻緣，可曾與生死問答……

視野宏闊，卻又深入淺出。思緒源于劇中人物自身，卻又不局限于此，而是把對于人生愛情、命運、禍福、得失等的一系列難解課題的種種思考，濃縮在字里行間，從而在―個更加開闊的天地里，給人以靈魂的反思。由于在藝術語言的運用上有了新的追求，使其在藝術風格上呈現出一種空靈美的特征來，從而與他的《想情郎》形成了相互迥異的鮮明對比。對于一位成績不俗的作家，這樣的自我超越，當然值得充分肯定。

近些年來，由于行政工作的拖累，使得黎琦的歌詞明顯比以前少了許多。但是，他卻參與了一系列大型演藝活動的策劃、撰稿及創作，同時，致力于對慶典音樂藝術的研究。2007年，他在黃帝陵的清明祭祖活動中，擔任了大型告祭樂舞《軒轅頌》的文學創作。2011年，他擔任武警文工團大型舞蹈詩《延安記憶》的文學創作。2013年，他又活躍在為將陜西民歌推向世界而啟動的“陜西民歌金曲工程”最前沿。所有這一切，都預示著這位執著于音樂文學事業的作家，必將會以自己鍥而不舍的可貴付出，獲取令人為之刮目的成就。

劉成章是陜西歌詞作家群中不能不提及的一位。他60年代初由陜西師范大學中文系畢業后，即赴延安歌舞團從事專業創作，并隨即創作了一批歌詞。其中的《圪梁梁》、《崖畔上的酸棗紅艷艷》（均為王建民曲）成為極具陜北鄉土情調與文化氣息的代表性作品，一直被諸多男高音所喜愛并演唱不止。只是由于自從80年代起筆觸轉向散文，尤其是調入陜西作家協會后，便極少問津歌詞了。

（責任編輯：劉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