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能”、“會”學界已有很多學者做過研究,本文試從各學者的研究成果中總結當前“能”“會” 研究現狀,供以后的研究者借鑒。
【關鍵詞】:能;會;研究;概述
“能”、“會”是對外漢語教學中的一個難點,對兩者的研究已經有很多,主要有趙元任(1968)呂叔湘(1980)、蔣善民(1982)、周小兵(1989)、郭志良(1990)、史有為(1994)、于康(1996)、陶煉(1997)、黃郁純(1999)、王偉(2000)、渡邊麗玲(2000a)、魯曉琨(2001)、鄭天剛(2002)、宋永圭(2004)等。
對“能”的關注,最早是由趙元任(1968)提到的,他認為“能”有“能夠”和“可以”兩個語義。也注意到“能”的出現頻率比英語“can”要低得多,是因為動詞有了補語之后,通常都用補語式的能性語式,如通常說“看得見”,而不說“能看見”。
呂叔湘(1980)把“能”的義項分為六個:1.表示有能力或有條件做某事;2.表示善于做某事;3.表示某種用途;4.表示有可能;5.表示情理上許可;6.表示環境上的許可。將“會”的意義分析為三個:1.懂得怎樣做或有能力做某事; 2.善于做某事;3.有可能。呂文主要分析了“能”和“會”語義和句法上的特征。我們認為呂的分析中有些義項是可以合并的,比如“會”的兩個義項“善于做”可以包含在“懂得怎樣做”中。 在對外漢語教學中,語義的過分細化不利于語法分析的概括性和簡略性,會給教學帶來諸多不便。
蔣善民(1982)列舉了“能”和“會”能換用和不能換用的條件,他指出在表示人或事物的某種功能或表示某種“可能”性時,能愿動詞“會”和“能”可以換用。而不能換用的情況是“能”用于達到好的結果的時候,“會”則用于導致不好的結果的時候。
周小兵(1989)將“會”分為“會1(懂得干什么和能夠干什么)”和“會2(表示某件事情或某種性狀有現實的可能性)”,認為“會1”是及物動詞,“會2”是助動詞,這種觀點是值得商榷的。另外周文將“能”的義項分為四個,即“能1(有能力干什么)”、“能2(有條件或有某種用途)”“能3(許可、允許)”、“能4(有某種可能性)”。從語法語義兩個層面探討了“會”和“能”的內部分化、異同及其在句式中的換用情況。但是他并沒有解釋原因,這也是該文的不足之處。
郭志良(1990)討論了“能”和“可以”都作可能性講時,二者的區別,并與別的能愿動詞如“可能”、“會”做了對比分析。主要是從句法上講的,所以現在看來有很多不足。他認為“能”和“可以”的“同中之異”的“異”就表現在語氣輕重上,這個觀點值得商榷。
史有為(1994)簡單分析了“會”和“能”表“有可能”時的區別,“會”可以帶“的”,“能”不能帶“的”。“會”帶“的”時,第一人稱表示“主觀決定”,是設定的可能;第二、第三人稱時表示推測其可能。都用“很”的時候,“會”多指技術,“能”常常與數量有關。另外也指出了“能”的陳述和疑問一般是對稱的,“會”則不完全對稱。
于康(1996)認為漢語助動詞“能、會”都是既可以用來充當命題內成分,也可以用來充當命題外成分的。比如,表示肚子已經吃飽不能繼續再吃時,“我不能再吃了。”一句是表示動作主體已經不能使“吃”這一動作持續下去的事實,還是表示言語主體根據某種條件對“吃”這一動作不能繼續進行所作出的判斷,便很難斷定。事實上,由于“能”具有命題內成分和命題外成分等雙重功能,所以往往容易使有“能”存在的句子產生歧義。通常為了避免歧義所造成的誤解,多改成“我吃不下了”這樣的補語結構來陳述。
渡邊麗玲(2000a)認為在表達可能性的意義上,當強調由于某種條件的許可,因此行為動作得以實現時,用“能”,不用“會”;而當表達實現與發生的可能性時,“會”和“能”都可以,但有所不同。即當句子的語義表示非期待的情況時,用“會”, 不用“能”。
陶煉(1997)主要是從語義特征和句法分布入手,分析了表示“或然性”的“可能”、“會”、“能”之間的差異,而且主要是以羅列的方式進行分析,沒有理論上的概括。
黃郁純(1999)反駁了趙元任和呂叔湘關于“能”和“會”的義項分析,認為“會”的義項有四個,即“認識”“道義”“能力”“一般特性(自然真理、習性、場所特征等)”。“能”的義項有三種,即“個人道義”“潛力”“一般特性”。但是,她認為“能”沒有可能性的義項,這個觀點學界很多人不認同。另還提出了把“有能力”和“有條件做某事”看作非常相關的義項,同屬于“潛力”,她把“潛力”下分為“能力”、“有條件”“用途”。本文認為這樣的分類是可取的,我們在研究中應該盡量先概括一個詞的義項,特別是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義項的細化會讓學生摸不著頭腦。
王偉(2000)給“能”分了六個義項,即“能力”、“條件”、“該允”、“可能”、“意愿”、“祈使”。我們是不贊成這種觀點的,他的語義劃分沒有考慮到情態語義的本質,而“意愿”“祈使”也是在句法中“能”所擁有的意義,不能算是其義項。
渡邊麗玲(2000a)著重討論了兩個問題:一、對“能”與“會”作橫向比較分析,從語義和句法上描寫其用法的異同;二、對“能”、“會”本身作內部的比較分析。在結語里提出自己的三個觀點:一、在表示可能性上,“會”句出現的頻率比“能”高。只要整個賓語結構表示非期待的語義,一般都用“會”,不能用“能”。這是“會”句出現的頻率比“能”高的一大因素。二、“能”在表示可能性上,疑問句、否定句多于肯定句。因為“能”在肯定句中語義受限制,不用非期待語義的賓語,但在疑問、否定句上卻沒有這種限制。三、“會”表示能力時是動詞還是助動詞的問題。5析中有不同的觀點。
宋永圭(2004)把“能”的義項歸為三項:{可能性}、{潛力(能力/條件/用途)}、{許可}。從情態語義上看,有認識情態、動力情態和道義情態。這樣的歸類存在其合理性,當然,這并不是說能力、條件和用途之間不存在任何差異。他主要從否定的角度對“能”的語法特征做了窮盡性地分析。
總體上說,大部分的研究停留在描寫階段,缺乏從理論上的高度透視和概括。大多研究只是著重說明二者表示“可能”意義時的各個用法,對于它們之間的關系卻沒有說明。結構主義著重于它們的句法特征,因此主要描寫它們的句法位置。從情態上,能夠解釋它們在情態上的歸屬,即把它們歸于表示說話人態度的認識情態,但是也沒有具體地涉及到它們之間語義上的差異和聯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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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呂叔湘《現代漢語八百詞》[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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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蔣善民 《會和能用法異同》[J] 浙江師范學院學報 "1982 (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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