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國電影《小淘氣尼古拉》
有人說它是一代法國人童年時代的回憶,也許這部電影的魅力就在這兒。
《小淘氣尼古拉》帶著很溫馨的淘氣,讓我們笑了,笑得有溫暖,笑得有感動,笑得你想立即去擁抱你愛的人,甚至笑得你想回到你的童年去。其實對于一個人來說,哪怕是苦難的童年,也會有溫情的回憶。
劇情一點也不復雜:小尼古拉以為父母有了小弟弟后會拋棄自己,于是一幫“熊孩子”開始幫助小尼古拉,策劃了一系列的行動,之中妙趣橫生,“笑果”百出。所謂喜劇,就是把無厘頭的事情做得很認真,把天方夜譚看得很真實,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把復雜的事情簡單化,于是,一切可能就變得不可能,不可能就會變得可能,讓你的笑就自然而然地出來了。
《小淘氣尼古拉》延續(xù)法式傳統(tǒng)的喜劇樣式,笑鬧中溫情彌漫,嘲諷時風趣自然,幽默處諧莊得體。特別是小尼古拉的父母為了巴結(jié)上司精心準備而搞砸的晚宴,小尼古拉們?yōu)榱嘶I集雇綁匪的五百法郎,而作出了設(shè)賭局、制作大力神湯等情節(jié),都在開心的一笑過程中,完全看不出來教化功能。不貼標簽的教化,才是最深入人心和有用的教化。
《小淘氣尼古拉》的結(jié)尾,用小尼古拉的獨白“我的志愿”呼應了開頭:“我想起了老師出的題目,我長大后的志愿?現(xiàn)在我知道答案了,長大后,我要給大家?guī)須g笑。”
小尼古拉,你的歡笑我們收到了。
美國電影《無處藏身》
應該是它的另外一個翻譯的名字才貼切:《死無葬身之地》。黑人軍官格威特為國捐軀了,就是因為他的膚色原因,他不能安葬在他生活生長的小鎮(zhèn)上。電影就圍繞著這個故事展開,結(jié)果當然是一個令人滿意的結(jié)局:英雄得到了表彰的勛章和體面而有尊嚴的安葬。
毋庸置疑,《無處藏身》涉及到了種族歧視問題,對于一個為國獻身的英雄尚懷著這種蔑視,更不用說對一般的有色人種了。
《無處藏身》中的“戰(zhàn)場生還者協(xié)助助理”萊瑞德少校,實際上他就是國家形象的代表,電影用他的努力,藝術(shù)地告訴人們,在美利堅,只要你為國家作出貢獻,你會得到一面國旗所賦予的尊重。
死無葬身之地,對于死人來說已不重要,考量的是活人的能力與態(tài)度,而這樣的態(tài)度也是每一個人在若干年后都要以無感知的狀態(tài)面對的。
這讓我想到一個小故事:日本銀座開電梯的小姐,客人來,她鞠一躬;關(guān)上門,再來一躬;電梯停,又一躬;客人走,又一躬,總共四個。我的老師岳教授曾不解地問:“第四個鞠躬,客人又看不見,你為什么還要鞠呢?”日本小姐回答道:“他看不見,你看見了。”岳教授知道,自己馬上離開的時候,也會享受看不見的尊敬。
《無處藏身》的價值也許就在此。
中國電影《智取威虎山》
可以十分明顯地看出,這是徐克在用現(xiàn)代科技和他的電影語言,向紅色經(jīng)典和電影大師黑澤明致敬。一、原京劇《智取威虎山》的主線仍在,也許出于對紅色經(jīng)典的尊重,他沒有無厘頭地胡編海說,更沒有安插與放大戀愛情欲戲;二、組織夾皮溝的山民以少敵多的情節(jié),基本上是借鑒黑澤明的《七武士》。
《智取威虎山》總的來看,有許多可圈可點之處:張涵予扮演的楊子榮,還原了真實人物的風貌,讓人覺得英雄更像人;楊子榮智救青蓮與自己等,都增加了楊子榮臥底的驚險歷程。因為人們對這個題材太了解,所以對故事的懸念沒有牽掛,只是看楊子榮如何來解決故事中的這一扣。
然而擅長標新立異和借助電影技術(shù)炫耀的徐克在《智取威虎山》中也有許多失當之筆:一、有了美國大片的影像感覺,少了歷史題材的凝重;二、座山雕等反派角色臉譜化太重,甚至于像動漫人物;三、戴帽穿靴的開頭結(jié)尾,現(xiàn)代戲的引出與結(jié)束故事,更覺得牽強了開頭弱化的結(jié)尾;四、如《哈里波特》中城堡的威虎山,特技制作得不逼真;五、更有許多好的細節(jié)(座山雕的寵物老雕、某金剛的人犬)都缺少應有的利用與交待等等。總之,形式的注重大于內(nèi)涵的刻畫,讓這部大戲僅僅有了光鮮的外表,缺失了靈魂的震撼。
有兩句臺詞也許會讓人們記住《智取威虎山》:一句是座山雕的,“我看一個字”,實際上每次他都是幾個字,單單這一句話,表現(xiàn)出一個專制獨裁的匪梟的形象;還有一句,欒平臨死前的感慨:“說了一輩子的謊話,升官發(fā)財,有酒有肉,今天說了一句真話,卻要死了。”(大意)這兩句話,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當下的社會與人生。
美國電影《捕蠅紙》
一部電影的片頭就能精煉與準確地反映出電影的風格與主旨,同樣配樂也是一樣,一般開始就出現(xiàn)電子音樂的電影都好不到哪兒去。
《捕蠅紙》的開頭就是漫畫式的,無疑是一部喜劇:兩伙笨賊打劫銀行,困在里面的人質(zhì)也不是什么好鳥,個個都想撈一把,應該說故事結(jié)構(gòu)是很有趣的,但是,整個電影看下來,納悶與費解消解了喜劇的元素,因為導演把懸疑又糅合進去了。更何況這樣式的喜劇不是卓別林時代的喜劇,它是靠著許多語言出喜劇效果的,但是一翻譯成他國的文字,有時“笑果”就一點也沒有了,就像你把趙本山的小品搬到美國去,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懸疑電影可以第一遍看不懂,嘗試去看第二遍,《捕蠅紙》最令人失望的是,沒有完全看明白卻不想再看第二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