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語:
在當代詩人中,如余怒一樣一直具有先鋒性的并不多見。他的詩學態度幾乎可以用嚴苛來形容,“他拒絕允許旋律的誘惑鈍化他對常識的追求”,他“不會給任何類型的嬰兒販賣者帶來任何安慰”。這是愛爾蘭詩人悉尼對兩位詩人的評價,一井用在余怒身上是多么恰如其分。
青年女詩人夏午的詩則以誘人的音樂性見長,“多么悲傷,那美是真的。/多么悲傷,那真實的美只是一陣青煙,/嗆得她淚水滂沱,卻怎么也/抓不住?!笔堑?,“睡著的人/沒骨頭”——但你不能以此來形容她的詩。作為挑剔的編者,常常有“軟硬不吃”的臭毛病,但我還是被她談論事物的那種語調打動了。
湖南青年詩人橫本名志剛,以我的觀察,他的性情確實有剛烈的一面。一個剛烈的人寫出恬淡的詩的時刻是令人動客的,如“空氣溫和得仿佛可以依靠”。橫的詩歌往往專注于記憶中的某個瞬間,可喜的是,它使那些瞬間避免淪為日常生活中沉悶的過去。
——余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