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慶為圓心,畫一道弧,需要多大半徑,才能落在海面上?
答案是:2000公里。
1891年,重慶開埠,但由于深處腹地,僅僅只是微泛漣漪。
上世紀60年代,“亞洲四小龍”依托臨海優勢,推行外向型經濟,迅速崛起。
改革開放后,借助沿海口岸優勢,“珠三角”和“長三角”應聲崛起。
而對于重慶,這2000公里距離,成為難以言說的“傷痛”。
2000年,中國香港商人李澤楷想進軍西部,請經濟學家薩默斯調研可行性。薩默斯研究數月,得出論斷:“經濟和人口布局主要分布在海岸線200公里以內的地區。”
這等于給重慶判了“死刑”:“把西部原材料、產成品運到沿海,再從沿海運到歐美,這2000公里物流成本,超過了人力、土地、稅務等成本優勢。”
正是這2000公里距離,讓重慶招商團隊屢屢折戟沉沙。
屢屢折戟沉沙,讓一些人就此陷入開放的誤區,認為開放是由地理區位決定的,內陸注定不如沿海開放,內陸只能跟從沿海梯度開放。
這種認識過度強調先天條件,而忽略了后天努力。
在歐洲,德國是內陸,但誰能說德國比法國、西班牙的開放度低;瑞士是內陸,但誰能說瑞士比瑞典、挪威的開放度低。
在歐洲和北美,內陸地區和沿海地區一樣開放的案例比比皆是。
所以,中國內陸地區需要打破藩籬,樹立新的開放觀——開放是一種制度安排,受地理位置的影響并不是那么大。
在制度安排這一點上,內陸是完全可以跟進的,所以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擴大內陸沿邊開放。
肩負建設國家重要中心城市、長江上游經濟中心和西部地區重要增長極使命的重慶,如何從制度安排上突破內陸開放的藩籬?
“必須積極融入全國發展戰略格局中,在服務全局中審視自己、發展自己、提升自己。”市委書記孫政才說。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準確把握全球經濟和地緣政治格局的深刻變化,著眼構建對外開放和區域協調發展新格局,提出了建設長江經濟帶、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戰略構想。
這為重慶突破內陸開放藩籬指明了航向。
孫政才指出:“要找準方向,突出重點,全方位、寬領域、高起點融入全國‘兩帶一路’戰略格局,以擴大向東向西開放,促進重慶科學發展、加快發展。”
在這一思想指導下,重慶開放工作取得五大新突破,成為新常態下重慶經濟保持中高速增長的強勁動力。
2015年3月3日,在全國“兩會”上,重慶代表團遞交全團建議,呼吁國家支持重慶建設內陸開放高地。
建設內陸開放高地,各部門各區縣應好好總結這五大新突破的經驗,用“制度安排”將內陸重慶一步步帶向中國開放的最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