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稅改增值稅對東盟自貿區經濟貿易的影響研究

蔣曉鳳　等

摘要：東盟自由貿易區是目前世界人口最多的自貿區，也是發展中國家中最大的自貿區，它的經濟貿易情況關系著中國的經濟發展情況。文章通過對東盟自貿區內廣西部分行業和南寧市部分企業進行調研統計分析，對東盟自貿區內營業稅改增值稅前后企業稅負及其貿易狀況的利弊進行了研究，從而提出了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中國-東盟經濟貿易區企業的應對方略。

關鍵詞：東盟自貿區；營業稅改增值稅；經濟貿易；企業稅負；貿易狀況 文獻標識碼：A

中圖分類號：F503 文章編號：1009-2374（2015）19-0006-04 DOI：10.13535/j.cnki.11-4406/n.2015.19.003

1 概述

我國于1994年推行稅制改革，明確了以增值稅和營業稅為主體的稅制結構。但隨著國內外市場經濟環境的發展變化，這種稅制結構逐漸凸顯出其不合理的地方，從而也導致了我國不同行業稅負差異加劇，尤其是東盟自貿區經濟貿易矛盾也隨之加劇，稅制改革勢在必行。因此，2011年1月，經國務院批準，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聯合下發營業稅改增值稅的試點方案。廣西也不例外，廣西于2013年8月正式實施營業稅改增值稅改革試點。自營業稅改增值稅試點改革以來，我國原增值稅一般納稅人的稅負因進項稅額抵扣范圍擴大而普遍降低，尤其對于小規模納稅人來說，其稅負更是有了顯著的降低。目前，我國的營業稅改增值稅已取得了顯著的成效，有力推動了服務業的發展，促進了經濟結構調整，增加了社會就業機會。據相關數據統計：截至2014年底，廣西區內稅收總量達到874.7億元，其中國內增值稅為411.6億元，同比增長7.4%；就營業稅改增值稅一項措施就為廣西提供了達33.8億元的稅收收入，同比增長345.8%。目前，廣西區內交通運輸業整體稅負為1.7%，相比去年同行業稅負下降了1.2%。由于廣西航空運輸銷售額占交通運輸業銷售總額的三成左右，廣西營業稅改增值稅就降低了廣西交通運輸業整體稅負。隨著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區域經濟合作的跨越發展，加上我國營業稅改增值稅稅制改革的政策落地，這就無形地影響著東盟自貿區持續、健康、穩定的發展。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成將為東盟經濟貿易帶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同時進行國內營業稅改增值稅的稅制改革，這項稅制改革會對東盟自貿區經濟貿易產生哪些影響？這些影響對東盟經濟貿易是有利還是不利？自由貿易區內企業該如何應對此次稅制改革？因此，上述問題就成為本文分析研究的主要問題。

2 營業稅改增值稅對東盟經濟貿易的影響的調研情況分析

2.1 調研情況

由于營業稅改增值稅政策實施后，導致東盟自由貿易區內部分營業稅改增值稅試點行業和企業產生了稅收差異。因此，本文以稅收差異為切入點，針對廣西內部分行業和南寧市內部分企業進行了調研，本次調研重點內容是圍繞廣西稅收制度改變引起的企業稅負變化，重點分析營業稅改增值稅對東盟經濟貿易影響的有利和不利因素，并提出相應的應對方略。

2.1.1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稅率變化情況分析。在中國-東盟自貿區國內經濟貿易中，從稅率情況來看，原有增值稅稅率17%標準稅率和13%低稅率兩檔繼續保持不變，營業稅改增值稅后，新增租賃有形動產稅率11%和其他現代化服務業稅率6%兩檔；從增值稅計稅對象來看，交通運輸業、建筑業、郵電通信業、現代服務業、文化體育業、銷售不動產和轉讓無形資產采取增值稅一般納稅人的抵扣計稅辦法。而金融保險和現代服務業采用小規模納稅人的簡單計稅辦法；從計稅基礎來看，納稅人計稅基礎為發生應納稅交易所得全部收入，對于一些大量收轉付或代墊資金的行業來說，其代墊金額可予以合理扣除。在中國-東盟自貿區進出口服務貿易方面中，目前我國稅收政策是國內環節銷售商品或提供勞務征收增值稅，出口環節出口商品或勞務實行零稅率或免稅制度。

2.1.2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東盟自貿區企業調研情況分析。為進一步了解營業稅改增值稅實施后對東盟自貿區內企業稅負情況，分析其對東盟經濟貿易的影響變化，我們選擇了廣西部分行業和南寧市部分企業作為對象，并對該地區營業稅改增值稅試點部分東盟企業做了問卷調查，調查問卷主要包括被調查企業所屬企業類型、被調查企業的納稅類型、被調查企業的營業收入規模、被調查企業自營業稅改增值稅以來企業經營總體情況和稅負變化情況、被調查企業自營業稅改增值稅以來銷售收入情況、被調查企業自營業稅改增值稅以后對東盟出口貿易的情況、被調查企業如何看待營業稅改增值稅對東盟貿易的影響、被調查企業為應對營業稅改增值稅帶來的貿易變化采取了哪些措施等問題。

本次調查共收集到有效調查問卷131份。在這部分被調查企業中：從納稅人類型來看，一般納稅人96家，小規模納稅人35家；從行業類型來看，交通運輸業23家，研發和技術服務22家，信息技術服務21家，文化創意服務22家，物流輔助服務18家，有形動產租賃服務11家，鑒證咨詢服務14家。項目組通過收集有效調查問卷，從稅負變化設計四種類型：稅負增加、稅負不變、稅負減少和不清楚回答進行了分析整理，形成東盟企業稅負變化情況問卷調查結果分析表（詳見表1所示）。

表1 東盟企業進行稅收改革后企業稅負變化情況的問卷調查結果分析表

企業

類型 交通運輸業 研發技術服務 信息技術服務 文化創意服務 物流輔助服務 有形動產租賃服務 鑒證咨詢服務 合計

稅負增加 10 5 3 5 4 6 4 37

稅負不變 5 6 3 4 2 2 2 24

稅負減少 6 10 12 11 8 1 5 53

不清楚 2 1 3 2 4 2 3 17

合計 23 22 21 22 18 11 14 131

從東盟企業稅負變化情況問卷調查結果分析表（表1）來看：28%的東盟企業在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企業整體稅負有明顯增加，40%的東盟企業在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企業整體稅負有明顯減少，18%的東盟企業在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企業整體稅負保持不變。另外，從問卷調查東盟企業類型來看，有形動產租賃服務業的企業稅負增加最為明顯，所占比例為54%；信息服務業中企業稅負增加的數量最少，所占比例為14%。信息技術服務業類的企業在營業稅改增值稅后稅負減少的最多，所占比例為57%；

有形動產租賃類企業稅負減少的最少，所占比例為9%。

2.2 營業稅改增值稅前后廣西區內對外貿易差異分析

據查廣西區統計年鑒相關數據來看，廣西營業稅改增值稅前的2013年，廣西外貿進出口總額達328.36億美元，其中出口額186.95億美元，進口額141.41億美元，特別是廣西對東盟地區進出口總額達159.21億美元；廣西營業稅改增值稅后的2014年，廣西外貿進出口總額達405.53億美元，同比增長23.5%，特別是廣西對東盟地區進出口總額達198.86億美元，同比增長24.9%。其中廣西對東盟地區主要貿易方式有邊境小額貿易、一般貿易、保稅監管場所進出境貨物、進料加工，數據顯示一般貿易和加工貿易行業呈現小幅增長趨勢，邊境小額貿易出口增長趨勢強勁，其出口額高達140.09億美元，占總量的82.05%。從東盟企業類型來看，廣西私營企業出口額達167.37億美元，同比增長33.6%，國有企業出口額30.95億美元，同比增長29.7億美元，數據顯示廣西區內私營企業與國有企業作為穩健增長的典型代表。自我國實行營業稅改增值稅至今，中國-東盟自貿區90%以上的產品已經實行零關稅政策，這種優惠政策有力地推動了中國-東盟雙邊貿易的快速增長。另外，廣西實行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中國-東盟自貿區內企業資源、生產能力和產業結構都有一定的改善，企業間利用各自的差異，形成了較強的貿易互補性。

據2014年廣西區對外經濟貿易的相關指標統計表（詳見表2、3、4所示）數據分析來看，在廣西實行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廣西對東盟地區的經濟貿易出口總額與所出口的亞洲其他地區相比，其經濟貿易總額增長較為突出，比營業稅改增值稅前同期增長了35.7%，其中東盟自貿區邊境小額貿易增加最為明顯，但在廣西對東盟貿易進口總額方面則呈現負增長趨勢。

表2 2014年1～12月廣西區對外經濟貿易統計表

統計指標 12月累計 1～12月累計

總量（億美元） 同比增長（%） 總量（億美元） 同比增長（%）

進出口總額 47.02 7.9 405.53 23.5

初級產品 13.69 -23.1 153.13 13.5

工業制品 33.31 29.4 252.05 30.4

一般貿易 14.27 -10.5 146.62 -1.6

來料加工 2.05 7.9 32.58 163.9

進料加工 4.12 -2.6 51.26 31.8

邊境小額貿易 14.99 -17 147.28 28

出口額 28.74 14.5 243.3 30.2

國有企業 1.98 1 30.95 29.7

外商投資企業 9.39 155.2 43.71 19.2

集體企業 0.14 27.3 1.24 15.6

私營企業 22.59 16.8 167.37 33.6

一般貿易 4.95 8.6 49.82 -0.4

來料加工 1.16 -39 14.83 195.7

進料加工 2.68 9.8 30 24.1

邊境小額貿易 14.31 -15.7 140.09 33.8

進口額 18.28 -1.2 162.23 14.8

表3 2014年1～12月廣西對亞洲地區貿易統計表

統計指標 1～12月累計（億美元） 同比增長（%）

出口總額 208.96 30.2

東盟 70.73 36.61

中國香港 25.82 33.8

日本 3.41 57.8

韓國 2.29 4.6

表4 2014年1～12月廣西對東盟地區貿易統計表

統計指標 1～12月累計

（億美元） 同比增長（%）

對東盟地區進出口總額 198.86 24.9

出口額 170.73 35.7

按主要貿易方式分

邊境小額貿易 140.09 33.8

一般貿易 13.98 2.4

進料加工 30 24.1

進口額 28.13 -15.6

2.3 營業稅改增值稅與廣西區內貿易的聯系

廣西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廣西許多從事國際貿易的現代服務業明顯能從中得到優惠。廣西境內企業提供國際服務可以享受零稅率或優惠稅率，政策前則需繳納5%的營業稅及附加稅；而接受境外應稅勞務的企業，在代扣、代繳增值稅款后，可以抵扣進項稅額，政策前則需支付5%的營業稅及其附加稅費，且不得抵扣其境內繳納的營業稅額。隨著營業稅改增值稅的政策優惠，企業貿易成本降低，企業利潤空間提高，使得國際進出口貿易能夠更順暢地進行，利于廣西區內外資源的流通，推動口岸貿易轉型升級，優化產業結構，進一步增強廣西區內企業從事國際服務貿易的競爭力。

然而廣西交通運輸行業由3%的營業稅轉變為11%的增值稅，稅率上升8%的影響遠大于增值稅帶來的進項稅額抵扣的影響，因此廣西區內交通運輸以及物流企業的企業整體稅負實際是加重較大。由于東盟企業稅負的加重，該行業勢必會在東盟經濟貿易中尋找新的出路。利用“外購的貨物、勞務以及新增的固定資產就可以進行進項稅額抵扣”此新政策，完善東盟企業內部設施、技術改造、減少能耗，提高市場貿易競爭力。加強與規范東盟企業的財務核算，在進行東盟經濟貿易過程中規范企業自身行為，減少不正當貿易競爭，營造良好的貿易氛圍。

3 營業稅改增值稅對東盟自貿區經濟貿易的影響

3.1 有利影響

3.1.1 營業稅改增值稅凸顯稅制優化對東盟企業生產方式的引導。廣西營業稅改增值稅實施后，促使東盟自貿區內企業在征稅時避免重復征稅，降低了稅率，從而降低了大部分東盟自貿區企業整體稅負，優化了東盟企業產業之間分工合作，促使東盟企業生產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推動東盟企業產業和就業結構更趨于合理化，進一步促進社會生產力的提高。營業稅改增值稅政策全國推廣后，東盟自貿區內企業許多產業鏈上諸多環節都可以依法進行增值稅進項抵扣，將“成本部分”作為“進項”來抵扣，東盟企業生產成本因此大大降低，對于價格的制定也有了更多的主動權。在國內、國際貿易中利潤空間得到提升，也更具有競爭力，有利于東盟企業業務的集成和發展，促進企業貿易交流。

3.1.2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增強東盟自貿區吸引外資能力。廣西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增強了中國與東盟各國開展經濟貿易合作條件，呈現出中國東盟雙邊投資保持了良好的發展勢頭。截至2014年6月底，東盟國家來華實際投資累計340億美元；由于我國實行了營業稅改增值稅政策，這就直接降低了中國-東盟自貿區內企業整體稅負，東盟自貿區內企業稅負減輕后不僅使自身運營更加順暢，更是吸引了其他東盟國家企業對東盟自貿區內企業資金注入，帶來了東盟各國對自貿區投入，不僅有利于東盟自貿區內企業與東盟各國企業經營管理策略及科學技術的交流學習，更利于東盟自貿區內企業“走出去”，擴大出口，創造更多的經濟利潤，實現“雙贏”，展開國際貿易新局面。

3.1.3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間接促進東盟自貿區企業經管能力的提升。廣西營業稅改增值稅實施之后，有利于東盟自貿區企業對其經營管理能力的再判斷，因而促進東盟自貿區企業經管能力的提升。中國-東盟自貿區內企業涉及國內、國際貿易，在財務管理、會計核算和稅制管理等方面尤其需要與時俱進，以適應現行的稅制改革。營業稅改增值稅以后，由于增值稅的計稅難度比營業稅的難度大，東盟自貿區內企業更需要在發票管理以及稅務申報等環節加強管理。在對外經濟貿易中，東盟自貿區內企業經營管理者可以利用稅收優惠政策，擴大出口貿易規模，提升產品競爭力。

3.1.4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促使區內經濟結構調整，帶動西南經濟發展。中國-東盟貿易區內企業與東盟企業在資源構成、產業結構和工農業產品等方面各具特色，互補性很強。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廣西、云南等與東盟國家毗鄰的省份更是能利用區位優勢進行互補的國際貿易，促進貿易結構的進一步優化。優惠的稅收政策促使區內企業能夠充分利用西部地區油、氣、水電等豐富資源開發高新技術產業，同時也能借特色旅游資源優勢大力招商引資發展第三產業等行業。區內企業能以更優化的姿態走向國際，使國際間的貿易更具有動力與后勁。

3.2 不利影響

3.2.1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導致自貿區內部分企業國際競爭力下降。營業稅改增值稅前，中國-東盟自貿區內的部分現代服務行人力資本在企業資本中占較大比重；營業稅改增值稅后，當東盟自貿區內企業由于部分成本提高等原因，難以獲取增值稅進項稅發票，會導致該類企業進項稅額不足以有效地抵扣銷項額。如東盟自貿區內企業鑒證咨詢、通訊、現代服務業等行業起步較晚，但部分東盟國家如新加坡在此方面就比較占優勢。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更加制約了該行業國內企業在國際市場中前進的腳步，處于較落后的位置。同時貿易成本較高，這無疑使其在國際市場中失去競爭力，這并不利于其貿易的發展。

3.2.2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不利于東盟自貿區企業持續發展。我國營業稅改增值稅核心在于稅收抵扣制度，而對于東盟自貿區內建筑行業來說，一直是簡單的經營模式，僅以簡單的手工為主要業務，該類東盟企業勞務投入成本相對較多，而勞動產出附加值較少，導致東盟企業可抵扣項目偏少，這些東盟企業稅負相對營業稅改增值稅前成本增加的現象。中國-東盟自貿區內建筑業正在加速發展，但建筑業營業稅改增值稅后，造成這些企業勞務費、土方工程、水電費及零星材料等費用不得抵扣，成本費用提高，影響東盟自貿區內房地產業發展，制約著這些行業可持續發展。由于這些行業建造成本提高，并不利于這些企業參與國內和國際競爭。

3.2.3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帶來東盟自貿區企業會計核算挑戰。由于我國增值稅計算步驟相比于營業稅要復雜，導致東盟自貿區企業收入入賬方法也有很大變化，這就無形加大東盟企業日常貿易往來的會計核算難度。若這些企業管理層不熟悉稅制改革方向和影響，不能良好運用現有資源，本次稅制改革反而會使這些東盟企業產生額外負擔。這些東盟企業的財務人員需要運用政策優惠并同時了解東盟國家稅制與我國稅制相合相通之處，以此打造東盟經濟貿易新通道，使東盟經濟貿易交流更順暢，這對東盟企業財務人員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挑戰。

4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中國-東盟經濟貿易區企業的應對方略

4.1 政府建立稅收優惠政策

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從政府角度來看，鑒于中國-東盟自貿區內個別企業出現企業整體稅負增加的現象，稅收機關應充分考慮東盟企業的承受能力，應當及時建立相應的稅收優惠制度，對因稅制改革原因而造成東盟企業稅負增大的給予東盟企業一定的政府補貼。該措施實施可以加強東盟企業之間稅負的公平性，提高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對影響較大企業的積極性，比如不能通過抵扣重復征稅的納稅收入繳納營業稅時，可以享受差額納稅的優惠政策。

4.2 協調中國東盟貿易區內各國稅制體系

為促進中國-東盟貿易區內各國家地區間的經濟發展，消除中國-東盟區域內部資源流動的稅收障礙，可向區域稅制協調典范——“歐盟”的稅制體系借鑒學習，可在各成員國之間進行稅收制度及稅收管理的協商調整，逐步形成一個較為完整統一的稅收體系，有利于減少由于營業稅改增值稅后東盟企業會計核算的差異帶來的稅收差異，減少財務風險，更有利于中國-東盟各國企業之間的貿易交流及核算。

4.3 調整東盟企業內部產業結構問題

營業稅改增值稅核心在于稅收抵扣制度，對于東盟自貿區內企業來說，隨著營業稅改增值稅的進行，該類企業生產資料較大比重的投入意味著企業可抵扣的項目增多，相對營業稅改增值稅前東盟企業所需繳納的增值稅減少，導致東盟企業稅負降低；而對于東盟建筑企業等，一直是簡單的經營模式，僅以簡單的手工為主要業務，該類企業勞務投入相對較多，而勞動產出附加值較少，導致企業可抵扣項目偏少，企業稅負相對之前增加的現象。為了適應新的形勢，這些東盟企業內部需要進行產業結構進一步升級。主要表現在如下三個方面：

4.3.1 東盟企業產品細化。東盟制造業可以投入大量的固定資產資本，通過對生產的基礎設備的更新，購入可用于抵扣的設備來減少人力資源的使用，將產品盡可能制成半成品或以構件的形式，以此加大這些東盟企業出具增值稅發票的能力。

4.3.2 東盟企業實施產品多元化戰略。東盟自貿區內制造業在穩定自身優勢產品的情況下，圍繞企業中心產品開發研制具有高科技高附加值的多元化附加產品。

4.3.3 加大科學技術的投入力度。東盟企業要加快企業固定資產更新換代速率，提高綜合實力，開拓新興業務，盡可能避免高勞務成本比重的業務，減少勞務成本在東盟企業資本中所占的比重。

4.4 提高東盟企業財務人員業務能力

隨著我國營業稅改增值稅全面實施，這就帶來東盟企業賬務處理全新思考，對東盟企業尤其是從事東盟國際貿易企業財務人員業務能力和賬務處理提出了新的要求。主要表現在如下兩方面：

4.4.1 借鑒營業稅改增值稅后試點賬務處理經驗。中國-東盟自貿區內企業可以借鑒營業稅改增值稅后試點企業賬務處理經驗，研究營業稅改增值稅后東盟企業從事國際經濟貿易的財務方面可能出現的變化，東盟企業管理層應當提前讓企業財務人員具備營業稅改增值稅的基本技能和應變技能。

4.4.2 加強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學習和宣傳。中國-東盟自貿區企業可以通過利用企業內部網站等途徑，加強企業職工特別是財務人員和經營管理人員進行營業稅改增值稅的政策宣傳，提升東盟企業職工對增值稅基本原理、稅率、納稅環節、納稅依據等方面的專業知識，培養員工進行國際經濟貿易時，特別是國內經濟貿易時索要增值稅專用發票的意識。東盟自貿區內企業要對企業的會計信息系統做出合理的評估，在營業稅改增值稅后能確保會計核算的準確性，及時有效規避企業財務風險，最大限度地享受營業稅改增值稅后給東盟企業帶來的紅利，在經濟新常態環境下，進一步提升東盟企業從事東盟經濟貿易的信心，盡量減少營業稅改增值稅后對東盟企業經濟貿易不利影響，積極分享營業稅改增值稅給東盟企業帶來政策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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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是2014年財政立項資助的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計劃項目《關于營業稅改增值稅對東盟自貿區經濟貿易的影響研究》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1411548028。

（責任編輯：周 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