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世紀三十年代,國外的許多著名恐怖電影傳入我國,馬徐維邦作為當時新華影片公司的導演,運用恐怖片的表現手段來為更有意義的內容服務,反映社會、現實,從而來啟迪觀眾,于是他編寫出了《夜半歌聲》,并擔任導演拍成電影。上世紀九十年代,全世界的電影圈內掀起了一股重拍歷史影片,其中在中國的眾多影片中,最屬香港導演于仁泰對三十年代《夜半歌聲》的重拍。2003年又由美國的喬·舒馬赫執導,在英國音樂作曲家韋伯創作的音樂劇《歌劇魅影》的藍本基礎上進行了改編,于2004年在美國首演。本文對1937中國版本的《夜半歌聲》、1995年重拍的《夜半歌聲》和2004年美國版本的《歌劇魅影》進行比較,并得出他們的異同。
關鍵詞:夜半歌聲;馬徐維邦;美國版
一、1937年馬徐維邦導演的《夜半歌聲》
該片由上海新華影片公司拍攝,馬徐維邦擔任導演,冼星海作曲,由金山、施超、胡萍、王為一等主演。主要內容主要是以爭自由、反封建為主題,金山飾演的宋丹萍是舊民主革命時期的愛國者,革命失敗后加入到了劇團,參加一些戲劇活動,之后與胡萍飾演的李曉霞相愛。顧夢鶴飾演的湯俊在劇中扮演紈绔子弟,追求李曉霞,但是李女始終不答應,顧便唆使他人暗中將宋丹萍的臉毀容。宋被得救,大難不死,從此隱居在了劇場的頂樓。十年后,一個劇團來此劇場演出,演員孫小鷗偶然發現了突然銷聲匿跡的宋丹萍,于是向他請教。宋丹萍見孫小歐年輕可為,于是就把自己未完成的革命事業寄托于孫,并讓他幫忙去安慰李曉霞。宋丹萍在暗中教授孫小歐進步的歌曲,演出取得了圓滿成功,最后宋丹萍與仇人搏斗,將其殺死報仇雪恨,了解了自己多年的心愿,最終長歌含笑而逝。
選好題材是拍好一部影片的關鍵,尤其是追求票房的商業片。愛情是人來最崇高、最圣潔的感情之一,《夜半歌聲》迎合了大多數觀眾的的胃口,以愛情故事為基本框架。它雖然脫胎自1925年由美國導演伯特·約里安的《格局院的幽靈》,但是對導演來說,小說原著并不是一個權威之本,而它可能是一個沖動、一個年頭、一個橋段,它僅僅是提示我們故事從哪里來。中國版的《夜半歌聲》揚棄了美國電影版和原著小說的意境和主體,僅僅保留了大概的框架敘述,大典地對人物、情節、場景進行了藝術創造和再加個,站在當時中國內憂外患的時代背景上,營造了一個中國本土化、民族化的意境。影片雖然攜帶者恐怖片的面具,但卻深刻的描繪了中國人民的苦難,從權勢者殘暴的行為中,我們能目睹到初期的中國社會的狀況,使觀眾產生共鳴,激起觀眾真實的深切情感。
二、1995年香港導演于仁泰重拍的《夜半歌聲》
1995年,香港導演于仁泰重拍《夜半歌聲》,該片又重新走上銀幕。于仁泰從小患有小兒麻痹癥,這不尋常的經歷使他一直心存自卑。之后在他碰到了他的太太,他的太太給予他愛和安慰,將他視為正常人,做他堅強的后盾。這種愛的力量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他從新審視男人和女人的關系,燃起了重拍《夜半歌聲》的火苗。他以“愛”為主線,讓男女主人公先遭受非人性的殘害,后來憑借著共同對“愛”的信念走過坎坷、共筑人生。
該片不僅保留了原著的恐怖元素,還沿襲了馬徐維邦導演三十年代版本人物的故事梗概,重點講述了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主要內容講述了男主人公宋丹萍與女主仍杜云焉真心相愛,卻遭受到了杜云焉父母的反對和阻撓,暗中將宋丹萍毀容,宋丹萍被毀容后藏在黑暗中生活,并用歌聲來安慰杜云焉。電影不僅對戲劇情節的細微處理把我的很好,并在舞臺劇式的表演上有所創新和繼承,使電影有了現代的氣息,可以說是時代的使然。張國榮完全摒棄了中國曲調風格的歌曲,大膽地嘗試借鑒外國歌劇的唱法和腔調,以劇情來展示主人公的心路。張叔平作為該片的服裝設計,根據每個人物不同的性格特征設計了符合每個角色的服裝早定,在視覺上具有客觀性。
與1937年馬徐維邦版的《夜半歌聲》相比,雖然在故事情節上沒有做大幅度的改動,但原版中的革命主題、抗戰主題卻被大大的削減弱化,而是著重于描寫愛情和藝術的感染力,從恐怖劇情中一層層的剝離出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在這一版宋丹萍和李曉霞二人的愛情故事中,無論是毀容前的纏綿還是毀容后的念念不忘都被刻畫的生動感人。但是筆者認為該片受西方好萊塢模電影的愛情模式嚴重,雖然還能找到一些民族化的痕跡,但主題過于單一,使影片也略顯單薄。
三、2004年美國版《歌劇魅影》(音樂劇電影版)
2004年版的《歌劇魅影》是由著名好萊塢導演舒馬赫執導,它與以往的電影版本不同,它是依據韋伯的音樂劇重新拍攝的,而不是改編自原著小說。該片講述了一個毀容的音樂天才魅影,他愛上了年輕可愛的女演員克里斯丁,他不遺余力的栽培克里斯丁,將她打造成一位耀眼的明星。
該劇的歌曲編排和設計大體沿用了音樂劇的形式,陳設和布景十分豪華,劇院的構造也是異常的金碧輝煌,給人一種視覺盛宴,而魅影的居住場所煙霧彌漫、詭秘陰森,地下室則與劇院舞臺的奢靡形成對比。在這部影片的音樂劇的拍攝中,韋伯大膽創新,超越前幾部的拍攝,運用了異化聲音和超現實的手法處理,將神秘與黑暗的歌劇院表現的聲色無常,一曲悠揚的《learn to be lonely》暗示主人公魅影注定孤獨一世的憂傷。2004版的《歌劇魅影》,它的出現之使百老匯歌舞敘述方式又重新復活。雖然該片不那么刺激,但卻像一壇陳年老酒讓人沉醉不已、回味無窮,這正是《歌劇魅影》的魅力。比起那些程式化英雄人物犧牲引起觀眾的悲憐,該片的悲劇性更加醇厚而面層。
綜上說述,一部小說被改變多少次重新搬上舞臺不足為奇,但在中西倆種不同文化影響下掀起的改變熱潮不得不引起人們的關注了。從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人對同一部小說進行的不同解說,我們似乎可以從中發現中西文化交流溝通的可能性。中國歷來重視故事情節的高潮起伏、起承轉合,但是在不斷翻拍改變西方電影的浪潮中逐漸弱化,究其原因,與各自的的社會狀況和文化根源是分不開的,因此我們進行平等的文化文學交流,克服文化中心主義,只有良好交流和合作,這樣中國觀眾亦可以接受和欣賞西方的各種作品,同時中國的經典也能遠播千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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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荒煤.《迎接電影的黃金時代》,《人大復印資料·電影、電視研究》1986年11月
作者簡介:傅藝瀾,女,1989年5月出生,山西晉城人,沈陽師范大學,14級在讀研究生,碩士學位,研究方向:舞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