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出自我，繪出人生

那為什么要畫畫呢？要筆者來說，很多時候是出于心理需要，需要畫些畫。就像我們唱歌。高興的時候，悲傷的時候，失戀的時候，我們會唱不同的歌。難道不是發自內心的歌唱嗎？難道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有專業級別的唱功嗎？當然不用。每個人，都會唱與眾不同的歌，就好像每個人，都會畫與眾不同的畫。

中國有一句古話叫“畫餅充饑”。畫在紙上一張餅，如何來解決我們的饑餓問題呢？我們都知道，畫出來的東西，都是不能吃的。這是個常識。那么，既然畫出來的東西不能吃，那能當衣服穿在身上么？答案是肯定的，不能。畫畫這件事情，在很多時候也是沒有意義的。不能吃，不能穿，也換不來錢。畫畫真的沒有意義嗎？不是的，有意義的，有益身心，陶冶情操。那為什么要畫畫呢？要筆者來說，很多時候是出于心理需要，需要畫些畫。就像我們唱歌。高興的時候，悲傷的時候，失戀的時候，我們會唱不同的歌。難道不是發自內心的歌唱嗎？難道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有專業級別的唱功嗎？當然不用。每個人，都會唱與眾不同的歌，就好像每個人，都會畫與眾不同的畫。

說到這里，我就忍不住提到提梵高前輩。他活著的時候一直默默無聞。可以說是藝術家的詛咒里，命運最悲慘的一位了。梵高的一生窮困潦倒，喜歡畫畫，卻沒賣出去幾張，連自己都養不起，最后連個媳婦都沒娶到手。我們大多數人都不會這樣活吧，大多數人都會工作，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然后平淡的，忙忙碌碌地走完自己的一生。這樣說來，我們很多人都是比梵高強的。然而，梵高是偉大的。梵高在迷失中不斷找尋自我。他畫的，不是畫，是生命的贊歌。亞爾特評價向日葵 “梵高的眼睛是偉大的天才之眼，從畫布里發出的炯炯目光，好像在對我們進行解剖。在那一瞬間，我覺得這幅畫所表現的主人早已經不是畫家的梵高，簡直就是永恒不朽的天才哲學家。連蘇格拉底也沒有這種眸子，大概在梵高以前的偉大人物中只有悲劇性人物尼采表現過這種靈魂之窗，這是從精神的出口赤裸裸地來表現人間肉體的眼神。”

畫出來的畫并沒有什么好壞之分，落后于時代，或者超前于時代，都是要挨打的。我不知道大家是否能夠感受得到梵高的世界，他眼中的世界，他那流動的筆觸，不是他故意擺出來的技法，而是他真實的世界。當然藝術史當然不會因為梵高是精神病患者而特別的眷顧他，而是梵高本來就是一位優秀的藝術家，因為他比印象派還印象派，但看這一點就夠了。

藝術是一種語言，不管是什么樣的一種藝術，不管搞藝術的這個人是誰，你都能從這個人的作品中看出他對生活的態度。能打動人的，引起共鳴的，就是好作品。梵高在短暫的一生中畫了許多自畫像，這些自畫像讓他在觀眾面前暴漏無疑。通過這些作品我們看到了一個人的痛苦，懷疑，恐懼等。火紅的頭發，犀利的眼神，時而陰郁，時而暗淡。然而，縱然他窮困潦倒，郁郁不得志，但衣帽是整潔的，鮮有布丁，發型也是休整過的。他看起來還是像一個紳士。他這樣說：“我變得越丑、越窮、越有病，我越要通過創造明亮、有序、燦爛的色彩來復仇。”縱然身處逆境，依然活得自尊，驕傲。

一個畫家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會用畫筆顏料涂抹爆發對人生，對自我的追問呢？這是我們花著大把的鈔票，坐在畫室，用著高級的畫布和顏料所無法體會的。梵高苦難的生活環境，面臨的饑餓和寒冷造就了他對藝術創作的追求，繪畫對他來說即為另一個自己。

我喜歡梵高，不是因為感到他苦逼，而是我覺得他是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人，一生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他雖是窮光蛋，被別人當成異類，瘋子，可他把想干的事都干了，如果藝術是毒品，這家伙就是嗑藥磕了一輩子樂死的，他的畫里有一種狠勁，是許多人畫里沒有的，那就是周云蓬說的“直見性命”，憑這感動你，管你承認不承認。一個用生命畫畫的人是活不長久的，他把生命的能量早早耗盡了。人生呢，要活得痛苦，那就會很痛苦，但要想活得容易，也會很容易，關鍵只是自己選擇了什么，走上了怎樣的一條道路。梵高在藝術的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但我相信他沒有后悔過。莫問前程兇吉，只求落幕無悔。這樣想一想，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是何等豁達的人生態度。古往今來能做到的又有幾個。藝術這個東西，繪畫這個東西，還真是有魔性啊，梵高的一生都撲在繪畫上，畫喜歡的畫，即為他的人生態度。

所有好的藝術難道不都是感性的么？如果這個作品（無論音樂還是繪畫）感動了你，表現了你所想但卻無法用準確語言表達的東西，難道不就是好的藝術么？搞藝術的，畫畫的人，內心都是感情非常豐富的人，如果自己都感動不了自己，如何感動別人？一幅繪畫作品，沒有嘴巴，不能盡情歌唱，沒有婀娜的身段，不能翩翩起舞。如果把繪畫這件事情比喻成一門語言，那么，它沒有文字的簡潔明了，含情脈脈，引人入勝，讓人浮想聯翩。論駕馭，遠比文字困難。可是，它依然讓人著迷，因為它是美的，是藝術家的心血凝結，也是人類智慧的所在。

筆者自己，自知這輩子都成不了梵高這樣偉大的藝術家。關于繪畫這件事，對于搞繪畫的人，只能是把畫畫當成是吃飯，天天吃也不會煩，偶爾就換換口味，換換風格。看看大師的畫，瞻仰一下，感動一下，在這個嘈雜又喧囂的現代社會，內心保留一片凈土罷了。即使是這個樣子，這也是真實自己，真實的人生，又有何不可。

（作者單位：新疆師范大學）

作者簡介：張雨佳，女，新疆師范大學，專業：美術系油畫，研究方向：專碩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