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
[摘 要]黑格爾將知性邏輯改造為思辨邏輯,以此為運思平臺能夠承載“實體即主體”的本體的辯證運動,從而真理的實現就成為“絕對理念”的自我實現、自我澄明的過程。黑格爾就此實現了辯證法與形而上學、形而上學真理與形而上學境界、個體理性與普遍理性的統一。
[關鍵詞]黑格爾;知性邏輯;思辨邏輯
[中圖分類號]B5163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3541(2015)04-0130-04
Hegels salvation and innovation on dialectics
BAI Xu
(College of Philosophy and sociology,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12,China)
Abstract: Hegel transformed intellectual logic into speculative logic, He used this thinking platform carrying Entity being subject ontological Dialectical behavior, So as to make truth s realization become Absolute ideas process of implementation, transparent.Thus,It implements the unity of dialectics and metaphysics, metaphysical truth and metaphysical realm, individual rationality and universal rationality.
Key words:Hegel;intellectual logic; speculative logic
[收稿日期]2015-04-18
黑格爾哲學實現了辯證法與形而上學的合流,從而實現了對辯證法的拯救與革新。這種革新經歷了兩個過程:首先,黑格爾把知性邏輯改造為以內在超越為實質的思辨邏輯,從而使辯證法以這個思辨邏輯為方法論基礎,成為“真理在形式之運演中的自身證明”、“在其內容之發展中自我完善”[1](p.33)的新型思維原則;其次,黑格爾辯證法克服了以主體為中心的主客二元對立的真理觀,回歸本體論,從“實體即主體”的本體論同一出發,把真理的實現理解為理念自我實現為絕對理念的概念運動過程,從而使黑格爾辯證法成為內涵邏輯,并且黑格爾把這個真理的實現理解為個體生命對自身的生命意義與生命價值的覺解。這樣,黑格爾辯證法實現了辯證法與本體論、形而上學真理與形而上學境界、個體理性與普遍理性的統一。
一、 黑格爾面對的時代性的人類問題
黑格爾哲學所面臨的時代問題是知性原則占據統治地位,在理論上宣告形而上學的不可能;在現實生活中,導致倫理總體性的破裂和社會共同體的價值規范基礎的瓦解,呈現現代性困境。
就理論層面而言,康德哲學是知性原則的代表??档抡J為,知性思維只能認識現象界,如果用于形而上學的超驗世界,就會出現“辯證的幻相”。因此,康德否定了知識形態的形而上學的可能性。這決定了黑格爾要想重建形而上學,就要超越知性原則,為形而上學的建立重新尋找一個新的實現路徑。
就現實生活層面而言,知性原則導致“倫理總體性”的破裂。“在康德和費希特那里達到高潮的啟蒙時代,不過是建構起了一個理性的偶像。它錯誤地把知性或反思放在了理性的位置上,并進而將有限上升為絕對”[2](p.28),因此,黑格爾認為,現代性原則是知性原則,即主體性原則。主體性原則作為近代哲學的產物,最突出的體現在康德哲學和費希特哲學的發展當中。它是主體哲學的思維方式,主體哲學在康德和費希特那里表現為主客二元的意識哲學模式,以主體為中心去把握客體,從而表現為一種對象化邏輯,是“人類中心主義”的人類學原則。其積極意義在于確立了主體的價值、尊嚴和權利意識等,但與此同時,主體性原則亦有諸多不足之處:首先,以“自我”為中心的主體性原則,必然對客體采取統治和支配的思維模式,體現在現實生活中,表現為對他者的控制和壓迫。在資本邏輯統治的社會,主體性原則是代表資產者利益的片面原則,導致人的社會關系的異化。其次,以“自我”為中心的主體性原則,極易導致價值個體主義原則的出現,它以主體自身的價值尺度為依據,使社會的價值規范基礎失去統一功能,社會共同體的一體化受到挑戰,“倫理總體性”破裂。最后,以“自我”為中心的主體性原則,導致“人類中心主義”的人學膨脹,把自然作為工具加以宰制,自然成為個體實現利益的手段,從而使自然與人的關系處于分裂當中。
面對“時代意識走出了總體性、精神自身發生了異化”的時代問題,黑格爾的哲學使命在于超越“擴張為絕對力量”的知性原則的片面性,“以‘普遍理性重建倫理總體性,從而實現人同自己的世界的‘和解”[3](p.37)。黑格爾的具體方法是把知性原則內化為思辨邏輯的一個環節,這樣一來,個人主體性原則就變為絕對理念實現自身的一個環節,表現為“個體理性認同普遍理性,融入普遍理性,自覺為普遍理性”[3](p.30)的過程。從而克服了個人主體性的片面膨脹的人類學傾向,使個體生命超越知性原則的片面個體性上升為精神生命,個體生命的意識、人類意識與宇宙的普遍意識合一,個體生命實現對人生意義和價值的整體性理解。如此一來,它就不會再以“自我”為中心的片面原則去排斥他者、自然和社會,而是自覺到“我”與他人、自然、社會是統一的。這是黑格爾為分裂的現實世界重建的整體精神,為個體生命重塑的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園,同時,這個精神家園又是個體生命對自身生命意義的覺解,這樣就實現為個體理性與普遍理性的統一。這樣一種統一狀態在黑格爾辯證法中是經過兩個環節實現的。
二、 黑格爾新型思維原則的確立:從知性邏輯到思辨邏輯
康德哲學從知性原則出發否定了形而上學的可能性??档掳讶说恼J識能力分為感性、知性和理性,感性是形成數學和幾何學知識的能力,知性是形成自然科學知識的能力,理性對應的對象是理念,它是形成形而上學真理的能力??档抡J為,理性是為知識提供統一性原理的能力,體現為一種由概念到概念的推論活動,它從“有條件者”出發,經過一系列推論,最后得到“無條件者”。由于這個推論的結果沒有經驗對象來證明其客觀性,而“有條件者”的前提中并不包含“無條件者”,所以,康德認為,這種推論得到的只是“辯證的幻相”,從而否定了形而上學的可能性。由此,康德認為,知性范疇只能對現象界有效,不能用于本體界,如果越界使用就會形成辯證幻相。所以,他劃分了現象界和本體界兩個世界,這兩個世界的劃分是給知性思維的劃界,揭示了這個道理,知性范疇無法認識超驗的本體世界,要想認識后者,就要超越有限的知性邏輯。黑格爾受此啟發,由知性邏輯轉向思辨邏輯。康德站在知性立場否定知性權威,揭示知性邏輯運用于形而上學的不合理性,黑格爾站在辯證立場上,把知性邏輯發展為思辨邏輯的內在環節,從而形成概念辯證法。
知性邏輯這個提法,是黑格爾在洞悉了他以前流行的邏輯的知性本性后所起的名稱,其目的在于對其進行方法論上的清算[4](p.65),其實質是堅持非此即彼的抽象同一律。在《小邏輯》中,黑格爾批判了知性邏輯:“邏輯思想就形式而論有三方面:(A)抽象的或知性[理智]的方面,(B)辯證的或否定的理性的方面,(C)思辨的或肯定理性的方面”[5](p.172)。但是,“這三方面并不構成邏輯學的三部分,而是每一邏輯真理實體的各個環節,一般來說……全部安置在第一階段即知性階段……彼此孤立,因而見不到它們的真理性”[5](p.172)。由此可見,知性邏輯就是把邏輯思想的三個方面都安置在了知性這一環節上,從而使知性思維總是在否定對立統一原則下,堅持非此即彼的抽象同一律,它們“在這里變成了一些相互孤立隔絕的思想規定的外在比較關系,而不是在對立統一中的一種可以轉化的關系”[6](p.156)。當知性思維由堅持一種相互對立的絕對否定性,轉而把思維重心轉移到這種否定性上來時,就會出現黑格爾所說的邏輯思維的第二種形式——辯證思維,“在辯證的階段,這些有限的規定揚棄它們自身,并且過渡到它們的反面”[5](p.176)。在辯證思維中,本來對象是甲,但由于條件變化變成了非甲,那么對象到底是甲還是非甲,思維對此無法確定,于是就出現懷疑主義和不可知論,即康德的“幻相的邏輯”。黑格爾進而認為,辯證思維在本質上還是知性思維,“反思首先超出孤立的規定性,把它關聯起來,使其與別的規定處于關系當中,但仍然保持那個規定性的孤立有效性”[5](p.176)。由此可見,形而上學不可能建立在知性邏輯之上,康德的論斷是對的,只是他不應該固執于知性邏輯就此停止對形而上學真理的追問。
黑格爾辯證法把知性思維和辯證思維都發展為思辨思維的內在環節,在堅持同一律的前提下,把辯證、否定的環節納入自身,從而可以容納活生生的內容,即“實體即主體”的本體辯證運動。成為在同一中把握差別、對立,在對立、差別中持守同一的概念辯證法,于是它能把事物看成不同規定的有機統一。這樣,黑格爾辯證法就超越了知性邏輯的兩極對立,達到了思辨邏輯的對立統一,為形而上學成為科學找到了合理的邏輯平臺。
黑格爾辯證法把內在超越性理解為實質原則。“辯證法卻是一種內在超越,由于這種內在超越過程,知性概念的片面性和局限性的本來面目,即知性概念的自身否定性就表述出來了”[5](p.176)。在內在超越過程中,知性概念堅持的非此即彼的對立模式,就會堅持不住而過渡到對方,從規定甲過渡到規定乙是一個否定,這是第一個否定,由此知性思維過渡到辯證思維。接著,乙是原初規定甲的自身否定,所以,乙是非甲?!耙蚨诜穸ㄖ杏只謴妥陨?,把在第一個否定中出現的第二個規定,作為自身規定、自身制約,與自己相綜合、相統一了,這是第二個否定”[6](p.95),即非甲的否定丙,那么就是否定之否定,于是便達到了“精神自身的一個具體規定的全體性,一個自己與自己相關的圓圈”[6](p.95)。即甲→乙(非甲)→丙(非甲的否定),所以,又回復到甲自身,不過是在更高(否定之否定)層次上的回復,然后思維再以丙為起點重新發展出一個“具體規定的全體性”。由上可以看出黑格爾辯證法的另外兩個原則:對立統一原則和分析與綜合統一原則。思辨邏輯“既是概念自身產生對立面,自身超越自身的綜合過程,同時又是概念按其內在自身展開的分析過程。對立中貫徹著同一,綜合中貫徹著分析”[7](p.97),由此可見,思辨邏輯把“‘超越性、‘矛盾性和‘綜合性納入到或滲透到‘內在性、‘同一性和‘分析性之中,以使辯證法成為證明的邏輯”[7](p.97)。所以,從形式上看,黑格爾辯證法就是思維規定不斷產生對立、差別,同時又不斷否定對立、差別,實現對立統一的發展過程,是一個不斷由抽象的同一性到具體的同一性的發展過程,每一個發展過程又是對原有層次的躍遷,從而最終實現一個消解一切矛盾的圓滿統一體——“絕對理念”。黑格爾認為,思辨邏輯之所以不斷地實現對立統一的發展過程,是源于思辨邏輯是有內容的邏輯,這個內容即“實體即主體”的本體的辯證運動過程,本體的運動源于活生生的生命原則。所以,黑格爾辯證法就是以概念的運演形式承載個體生命運動的內涵邏輯。
三、 黑格爾內涵邏輯的形成:“實體即主體”的辯證運動
在近代,哲學發生認識論轉向,“自我”成為真理確定性的標準,從而,近代哲學對真理的尋求是在主客二元模式中進行的。黑格爾認為,近代哲學從“自我”出發尋求主客統一的真理是無法實現的,黑格爾把這種尋求真理的模式稱為意識哲學。在康德之前,認識是主體圍繞客體轉,康德批判這種認識論忽視主體的能動性,因此,從康德開始,認識轉變為客體圍繞主體轉,主體成為知識形成的中心。在康德看來,認識是先驗自我以知性范疇統攝感性材料建立起來的,但知性范疇只對經驗世界有效,不能認識超驗世界,否則會出現“辯證的幻相”。因此,超驗世界從屬于沒有任何認識論意義的道德實踐領域,相應的康德把主體分化為認知主體和實踐主體。
針對康德的片面性,費希特把認知主體和實踐主體合為一體,將主體的能動性拓展到超驗世界。他繼承康德主體的能動統攝功能是客體得以確立的前提的思路,把康德外在感性材料設定為自我內在活動的經驗,這樣“我思”與“我在”就是一體的,“我在”導致“非我”對“自我”的限制。這樣,康德的自在之物就被納入了“自我”內在活動的范圍,成為由“自我”設定的“非我”。從而“自我”就成為獨立的實體同時又是能動的主體,使“先驗自我”本體化為“絕對自我”,主客體在主體能動性的基礎上實現了統一。同時,費希特還解決了康德的知性范疇從判斷表紬繹出來的外在性,把范疇從自我內在活動中演繹出來,范疇是對自我內在活動反思的產物。但是,在費希特那里,上述統一局限在主體的狹窄范圍里,它所建立起來的“非我”總是與“自我”對立,只要有“我思”活動就會產生“非我”,“非我”永遠克服不完,認識只能在主客分離中維持。因為,如果“非我”都被“自我”克服掉了,“自我”就沒有認識對象了,從而出現矛盾。這種認識論哲學的不足在于,它將“自我”看作一切知識的基礎,從而很難超出“自我”之外,最終得到的只是關于“自我”的知識,“非我”永遠無法與“自我”實現完全統一。據此,黑格爾認為,意識哲學由于無法超越到“自我”之外去,所以,主體與客體的二元分裂也就無法實現統一,最終就無法形成真理?!耙庾R的領域便總是以主客的二元分立(相互否定)為前提的。正因為如此,在意識的領域內設想絕對真理或主客的絕對統一是不可能的,它與意識的本性相矛盾”。
鑒于此,謝林把哲學的出發點轉移到主客體的原始統一即“絕對同一”上來。謝林借鑒康德的合目的性思想,同時吸收斯賓諾莎的實體思想,把主體和客體設定為從同一個“原本”發展出來,主體是精神性的東西,客體是物質性的東西,這個“原本”就是斯賓諾莎的實體,謝林稱之為“絕對同一”。謝林認為,自然和精神是“絕對”的兩種表現,自然是無意識的精神,精神是有意識的自然,二者的區別在于有無自我意識。謝林用有機論、目的論的思想解釋自己的哲學,在謝林看來,“絕對同一”是一種沉睡的宇宙精神,當它蘇醒時,就產生各種區別和規定,從而形成自然界,自然界就是包含主體性在內的客體,它的最高表現就是人和人的自我意識,作為包含客體性的主體,人的自我意識通過實踐在社會中把自己實現出來,最后在藝術直觀中復歸為“絕對同一”??傊x林的“絕對同一”哲學,以精神與自然的統一為出發點,主張人與自然的和諧,把人理解為自然發展的一個環節,人的精神是由低級到高級的與自然發展過程相應而發展的,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克服著康德與費希特哲學高度膨脹的主體性原則。謝林哲學給了黑格爾極大的靈感。
黑格爾肯定了謝林從主客同一出發的思想,但是黑格爾對他的思想進行了改造。一方面,黑格爾批判謝林用理智直觀認識“絕對”的方法。黑格爾完全否定了“自費希特以來所提出的理智直觀的觀點……只過問人的心理—邏輯結構的邏輯一面……所以,他不需要費希特、謝林所說的理智直觀,只靠思維邏輯規定的辯證推演便可以了”[6](p.335)。另一方面,黑格爾批判謝林的“絕對同一”是沒有內在差別的空虛的同一性。黑格爾認為,“同一”這個概念具有自我否定的本性,因此,它是包含內在超越性于自身的“同一”,正因為包含內在差別于自身,所以“同一”才是能動性的東西,并由這種內在差別的否定性運動發展出對立和矛盾,從而形成事物自身發展運動的內在根據。
黑格爾認識到要實現形而上學的真理,就不能堅持康德和費希特的意識哲學思路,而要從謝林的“同一”哲學進行思考。于是,黑格爾由認識論轉回本體論,使本體論成為辯證法的基礎理論視域。他借鑒謝林“絕對同一”的思想,把主體和實體(客體)設定為原初同一的本體,即“實體即主體”,從而使辯證法成為真理自身實現、自身澄明的邏輯。從本體論層次理解,“實體即主體”還只是潛在的生命,它何以能實現出來?這就是黑格爾的“同一”區別于謝林的“同一”之處,黑格爾的“同一”包含內在差別于自身,這種內在差別發展出對立與矛盾,形成本體辯證運動的根源。在這種辯證運動中,“實體即主體”的理念自我實現為絕對理念,達成真理的澄明狀態。
不難看出,黑格爾辯證法體現著一種目的論、有機論的思想,它貫穿黑格爾辯證法始終。比如,在《小邏輯》的“存在論”的開頭部分,黑格爾說“,存在”最初有一個“存在起來”的“決心”——“去存在”,這無疑體現了目的論思想。在黑格爾概念辯證法的發展過程中,目的論思想逐漸體現為活生生的生命原則。在《小邏輯》的“概念論”部分,黑格爾通過對“生命的理念”的分析,證明了生命是一切理念、精神活動的前提和靈魂,是理念自我實現為絕對理念的活生生的原則。理念經歷自我、實體、主體、客體等環節發展為“生命”,“直接性的理念”作為生命是包含特殊性的普遍性,這種普遍性具有將自身實現出來的內在力量,從而體現為“活生生的個體”。而作為具有形而上學精神的人類不可能停留于個體生命,他要在精神層面實現個體生命的意識、人類意識與宇宙的普遍意識的合一狀態,即把個體生命實現為精神生命。黑格爾認為,這種實現過程通過認識、實踐等環節達成,從而實現個體與類的統一。這種統一體現了雙重意義:首先,理念自我實現為絕對理念,從而證明了黑格爾辯證法是真理自我實現、自我澄明的辯證法;同時,在絕對理念的實現中,個體生命達到了“對自身普遍本性的覺解”,實現了個體意識、人類意識與宇宙普遍意識的統一。
綜上所述,黑格爾辯證法把知性邏輯改造為思辨邏輯,從而能包含活生生的內容,即“實體即主體”的本體展開過程。在這一過程中,理念由潛在自我實現為自在自為的真理——絕對理念。同時,這個真理的實現又是個體生命對普遍理性的覺解。由此,黑格爾實現了對辯證法的革新,理念辯證運動的生命原則,改造了傳統形而上學實體化本體的僵化性、凝固性,使本體論成為辯證法的基本理論視域,使辯證法成為闡釋本體論問題的新型思維原則[7](p.115)。以這種概念辯證法的方式,黑格爾實現了辯證法與本體論、形而上學真理與形而上學境界、個體理性與普遍理性的統一,對他所處的歷史階段的時代性問題——“現代性困境”做出了一種解答。
[參 考 文 獻]
[1]王天成,曾東.辯證法的三種形態[J].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07(4).
[2][德]哈貝馬斯.現代性的哲學話語[M].曹衛東,等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11.
[3]孫正聿.辯證法:黑格爾、馬克思與后形而上學[J].中國社會科學,2008(3).
[4]王天成.黑格爾知性理論概觀[J].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0(3).
[5][德]黑格爾.小邏輯[M].賀麟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0.
[6]鄒化政.黑格爾哲學統觀[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1.
[7]賀來.辯證法的生存論基礎[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作者系吉林大學博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 張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