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植物人在“說話”

小卡

有思想的假植物人

植物人是指與植物生存狀態相似的人體狀態。植物人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代謝的能力外，其認知能力已經完全喪失。也就是說，植物人沒有思維、意識、知覺。還有另外一種與植物人看起來很相似的狀態叫閉鎖綜合征，雖然患者有完整的意識，但是他們卻處于全身癱瘓中，就像靈魂被鎖在了無法動彈的軀殼中。因此，一些閉鎖綜合征患者可能被誤診為植物人。典型的閉鎖綜合征患者一般眼睛能夠自如活動，加拿大倫敦市韋仕敦大學的腦神經學家Adrian Owen擔心一些眼睛不能自如活動的閉鎖綜合征患者被忽略了，并估計，約有20%的閉鎖綜合征患者都被誤診為沒有思想的植物人。

2010年，Owen通過fMRI掃描（一種核磁共振成像）發現，一些“植物人”的大腦能根據研究者的命令做出回應。在接受掃描的植物人中，有的人的大腦活動能根據指令不同而變化，有的人甚至能通過不同的大腦活動模式回答是非題。

其中一個人在車禍后被界定為植物人長達12年，但在fMRI掃描中，他通過大腦活動正確地回答了關于自己名字、看護和親人的問題。他還能夠通過大腦活動表達自己并不感到痛和喜歡看冰球比賽的意思。這些信息對于他的家人十分重要，也能夠讓他以后的生活更有品質。

便攜式大腦閱讀器

但fMRI大腦掃描是一件極其繁重的工作，fMRI機器十分巨大和昂貴，許多醫院都沒有，更別說是家屬和患者用它在家里進行交流了。于是，Owen改用通過閱讀患者的腦電波來了解他們的思想。電極被貼在患者的頭部，然后記錄腦電波的變化，可這只能讀到大腦表層的活動，所以研究者必須給患者發出不同于fMRI掃描時所用的指令。

大腦要完成這些指令非常不易，即使是一些健康人的大腦也做不到，所以仍然有很多閉鎖綜合征患者可能被誤診。為了讓指令變得簡單一點，Owen在患者的手臂上放了幾個振動器，然后在提問時讓患者集中注意力感受其中某個振動器。觸覺信息造成的腦電波比空想造成的腦電波要易讀，這樣患者能夠更清楚地讓我們知道他們有意識存在。Owen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夠制造更為精密的便攜式大腦閱讀器，從而幫助家屬理解閉鎖綜合征患者的需求。

當然，也有人質疑Owen的做法，認為他這樣可能讓那些真正的植物人的家屬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我們相信，大部分親屬仍然愿意嘗試一下，即使最后的結果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