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道德觀的科學價值

許多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089（2015）15-00-02

孔子的道德觀主要可歸納為忠、孝、仁、義、信五個字。孔子的道德觀是利國利民的法寶，是我國社會科學的精華。孔于道德觀的科學價值在于利國、利民、利已，有利于民族的繁榮和社會的發展進步。其利國、利民的道理不言自明，今單就其利己的道理，以史料述評之。

忠臣、忠誠，有時要個人吃虧，甚至殺頭，但從總的概率看來，奸詐如渴澤而漁，一朝得之，不可復有，奸詐人敗亡是大趨勢；忠誠如日月輪回，雖有一時晦暗，但永照千秋。

樂羊為魏將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遺之羹，樂羊坐于幕下而啜之，盡一懷。文侯謂堵師贊曰：“樂羊以我故而食其子之肉”。答曰：“其子而食之，且誰不食！”樂羊罷中山，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孟孫獵得麂（ji），使秦西巴持之歸，其母隨之而啼，秦西巴弗忍而與之。孟孫歸，至而求麂，答曰：“余弗忍而與其母”，孟孫大怒，逐之。居三月，復召以為其子傅。其御曰：“曩將罪之，今召以為子傅，何也？”孟孫曰：“夫不忍麂，又且忍吾子乎？”故曰：“巧詐不如拙誠”。樂羊以有功見疑，秦西巴以有罪益信（《韓非子》）。

周室大夫仕于周，妻淫于鄰。主父還，恐覺之，為毒藥，使婢進上。婢恐殺主父，因僵覆酒。主父怒而笞之。妻因它過，欲殺婢，婢就杖將死而不言。主父弟聞之，復以言告主父，主父乃厚幣嫁之（《烈女傳》）。

魏征常當朝臣之面與太宗諫爭，太宗怒，每曰：“必殺魏征老賊”，然知其忠，終不加害（見（資治通鑒》）。

狄仁杰輔武后，每與諫爭，常使武后愧怒。然知其皆效忠之言，益加敬重。武后殺誅無算，唯盡忠輔佐者安榮。史謂其明察善斷（見《資治通鑒》）。

金兀術進中原，見忠臣就勸降，見奸臣就殺；曹操執政帶兵也是好忠惡奸。可見忠誠是人之所好，奸詐則人人切齒。傳統對聯：“忠厚傳家遠，詩書繼世長”總結了五千年文明史的精華。

孝與不孝，幾乎沒有法律明文的約束，但人們還是以孝為先，非唯利父母前輩，亦利自身后人。

有逆子不孝，出父母于側室陋棚。一日見子游戲，搭棚廁旁。逆子問曰：“兒為何？”其子曰：“蓋屋將居父母”，逆子大愧，返迎父母于正堂，謹孝敬之。（《風俗通》）。

梁孝子名煌晰，別號生洲，東莞人。其所為孝，率本中庸，無有奇詭絕人之行，惟母病剖股，稍為人之所難。然而割股非古也，或以為天倫之間，有市心焉。而孝子以為親之遺體，固后于親者也。親疾茍廖，夫亦何所愛焉。性之所至，身斯至之而已矣。孝子嘗患背癰，痛楚垂死，謂、其弟曰：“吾行矣！人死固如是乎？吾左中大趾，初一點寒如雪冰，漸漸延及五趾，由下而上至脛膝，右足亦然”。乃指其臍曰：”寒至此，中氣當絕矣！”其弟曰：“古人言，死生之際，正宜用力”。孝子閉目須臾，乃曰：“無可用力，但念老母在堂，情不能割，中心焚如，不覺火人臍起，臍中之熱，直驅兩足之寒”。其母趨至，孝子遂力疾起，曰：“兒無恙”。寒氣退盡，兩足乃溫矣。已而病如脫，癰以旋愈。噫嘻，斯孝子性之所至也。蓋性冷則身不可得而熱也，故生而若死；性熱則身不可得而冷也，故死而復生。不忍舍其親以死，斯不死矣。肱可割也，癰可生也，而不可以死也。其斯以為孝子之孝也。孝子大母沒，水漿不人口，杖乃能行。父沒亦如之。母沒哀慟過傷，里人為之罷春。未期而卒（《廣東新語》）。

這種生命學的奇跡并不少見。國外有某女沉睡26年，其母從外地來呼之而醒。美國某孕婦難產死，剖腹取胎兒，母體以死尸棄置于旁。嬰兒哭，母體復活。這都是真情撥動了生命密碼，創造了死而復生的奇跡，并非沒有科學道理。

漢魏晉隋以孝廉取官，至唐始改科舉，但仍以孝為考績的重要依據。孝子歷代都受到敬重和優待，這說明孝是古代人情倫理的歸宿，當代精神文明的基石。

仁的標準太高。連孔子都不敢自稱仁，“子罕言利與命與仁（《論語》9、1節），子曰：“若圣與仁，則吾豈敢”（《論語》7、34節）。

孔子曰：“仁者壽”（《論語》6、23節），有其科學道理。當人忠厚仁愛處世時，問心無愧，坦坦蕩蕩，正氣存于內，意氣發于外，吃得飽，睡得安，無驚無慮，心平氣和，當然長壽。

有聽泉翁者，年九十余，以耆儒為鄉黨師。梁文康公儲銘其墓曰：“剛毅正大由天成，縝純溫潤鍛煉精，考盤在澗王侯輕”（《廣東新語》）。

仁者壽還有另一個原因，即仁者受到社會公眾的保護，梅瑞不死就是一例：

世廟（嘉靖）閱海忠介疏。大怒曰：“此人有比干之心，但朕非紂也”。持其疏，繞殿而行曰：“莫使之遁”。一宮女主文書者在旁，竊語曰：“彼欲為忠臣，豈肯遁乎！”世廟尋召黃中貴問狀，對曰：“是人方欲以死成名，殺之正所甘心，不如囚之使自斃”。世廟是其言，囚之三年得不死。公之學以剛為主。其在朝，氣象崧崧，端方特立，諸臣僚多疾惡之，無與立談。顧黃中貴何人，乃獨知其為忠，曲為拯救。非至誠之極，而能感動若是乎？（《廣東新語》）。

因此，既使不為別的，只為壽也應當仁，況且仁還能獲取世人的信賴。

道光帝選太子久而未決，奕訢（xin）聰敏，奕詝（zhu）仁厚，皆得圣愛。春日會獵，奕訢獵物盈車，奕詝空手而歸。帝問之，奕詝曰：“當春之季，百獸萌情孕育，不忍殺之”。帝嘆息良久曰：“真乃仁君也”，遂立奕詝為儲（見（清宣宗實錄》）。

仁之所以受世人歡迎，是因為人人希望受到仁的待遇：人人害怕被不仁者坑害。人人希望和仁者為伍，以仁的環境為歸宿。所以孔子說“仁者安仁，智者利仁（《論語》4、2節），意思是說：仁愛的人安于仁道，聰明酌人以仁來謀取利益。盡管二者目的不同，但都達到了行仁的效果，所以二者皆可取。

義近于義務，要付出代價，但也有利己的效應。

蘇州東洞庭山有席康侯者，名本楨，吳縣諸生。其父右源為山中巨富，攖（ying，糾纏）勢豪之網，牙角十年，家遂中落。至康侯成人，遂解其紛，排其難，勢豪怯，退舍避，然不使其父之知也；選庖尋勝，杖履追隨，日娛親于弦歌山水之間，色養以終其身。迨父歿未幾，適當明季，蝗旱不登，餓莩載道，而齊魯幽燕之區為尤甚。康侯以為畿輔重地也，不可饑饉，乃日夜焦心，思所以賑濟之法。時司農告匱，百姓洶洶，地方大吏亦惟有束手而已。康侯遂散家財，走襄樊，籌措數十萬石，普為賑救。當事者以上聞，帝喜，授中書舍人，晉太仆少卿，以風勵天下（《清代筆記小說·履園叢話》）。

晉文公出亡，箕（ji）鄭挈（qie）壺餐而從，迷而失道，與公相失，饑而道泣，寢餓而不敢食。及文公反國，舉兵攻原，克而拔之，文公曰：“夫輕忍饑餒之患而必全壺餐，是將不以原叛”乃舉以為原令（《韓非子》）。

齊景公之晉，從平公飲，師曠侍坐。景公問政于師曠曰：“太師將奚以教寡人？”師曠曰：“君必惠民而已”。中坐，酒酣，將出，又復問政于師曠曰：“太師奚以教寡人”曰：“君必惠民而已”。景公出之舍，師曠送之，又問政于師曠，師曠曰：“君必惠民而已矣”。景公歸，思，未醒，而得師曠之所謂——公子尾、公子夏者，景公之二弟也，甚得齊民，家富貴而民悅之，擬于公室，此危吾位者也。今謂我惠民者，使我與二弟爭民耶？——于是反國，發廩粟以賦眾貧，散府余財以賜孤寡，倉無陳粟，府無余財，宮婦不御者出嫁之，七十受祿米。德惠施于民也，已與二弟爭。居二年，二弟出走，公子夏逃楚，公子尾走晉。

這或許就是《圣詩》所言：“吃虧就是賺便宜，愛人就是愛自己”。

信，有時要受束縛，但終究還是有利的。

晉文公攻原，裹十日糧，遂與大夫期十日。至原十日而原不下，擊金而退，罷兵而去。士有從原中出者，曰：“原三日即下矣”。君臣左右諫曰：“夫原之食竭力盡矣，君姑待之”。公曰：“吾與士期十日，不去，是亡吾信，吾不為也”，遂罷兵而去。而人聞日：“有君如彼其信也，可無歸乎？”乃降公。衛人聞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無從乎？”乃降公。孔子聞而記之曰：“攻原得衛者，信也”（《韓非子》）。

信還有信任的意思，這就需要承擔風險，但只要信任得當，還是有好處的。

羊祜為晉將守江北，陸遜為吳將守江南，息兵無事。一日，陸遜使使贈羊祜灑，羊枯當使者之面，即開壇飲之。左右或疑其有毒，勸勿飲，羊枯曰：“陸公豈無信乎？”果無毒。羊枯復贈陸遜脯，陸遜亦即食之。于是敵國雙方互相敬重，相安數十年（見《資治通鑒》）。

如上所述，忠孝仁義信既利國利民，也是利己的法寶。這是我國社會科學的精華。永遠閃爍著孔子道德思想的光輝，永遠值得我們繼承、發揚。但也有人說做好事難，好人難做，其實這都是私欲在作怪。有道是“無欲則剛，心底無私天地寬”，要想做好人干好事就先要忍耐一下私欲，否則你便體會不到好人好事的滋味。我告訴你一個秘訣：好事先在明處做。

如果你和女友逛大街，逛得累了也便乏味。恰恰這時來了一個老人扛著行李卷累得滿頭大汗，你要跑上去接過他的行李卷，把老人送回家。這樣做你的女友肯定會開心。如果你再謝絕老人家屬的盛情款待，不留姓名、地址，那么你的女友一定會認為你風格高尚，從而決定嫁給你。這時候，你得到的滿足與幸福不是一身臭汗所淹沒的了的。其實這為人處世交際也都跟談戀愛差不多，做好事出了名，其好處將遠在戀愛成功之上。明處的好事做習慣了，暗地里也會做起來。暗處的好事一旦被人發覺，其價值又比明處的好事大得多。這樣習慣成自然，你就成了一個好人、名人，同時社會也會給你相應的回報。這不是利人利已的好作為嗎！再告訴你一個秘訣，那就是好事要從心里出。當你救助了一個人，當你將痰吐到廢紙里，又把廢紙扔到果皮箱里，當你將拾到的錢包交失主，你心里那種自豪、正義、光明、偉大的感覺會使你達到一種難言的快樂境界。這種快樂會使你心曠神怡，氣血暢通，活力倍增。你會因此而健康長壽，心安理得。久之成癮，你會從心里喜歡做好事，心里主動想做好事，不做好事心里難受無聊，做了好事才覺過癮。這就達到了“好事從心里出”的境界。這時候做好事就不是裝樣子，而是出于良知良能。人到了這個程度就可以稱為圣人。希望諸君照我所言，先學后做，邊學邊做，做一個社會主義新中國的現代化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