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間彌生&奈良美智：作為流行偶像的怪婆婆與壞小孩

對內地的廣大文藝青年們來，日本流行文化除了最具代表性的村上春樹的小說、荒木經惟的攝影、宮崎駿的動畫、小津安二郎的電影和原研哉的設計，當然少不了草間彌生的波點和奈良美智的吊眼小孩。 今年三月，“無常人生：奈良美智”個展讓他成了香港的焦點，也讓有機會去香港的內地粉絲們一次看了個夠，只不過與草間彌生曾在上海舉辦過“我的一個夢”亞洲巡展不同，盡管1983年他就來過中國，但奈良美智至今沒有在內地舉行過個展。這是他第一次在香港舉辦個展，也是他離成千上萬中國粉絲距離最近的一次。—而有著圓點女王、日本藝術天后、話題女王、精神病患者等等頭銜的怪婆婆草間彌生卻壓根沒有到過內地，她離中國粉絲最近的一次，還是在臺灣辦個展的時候。—真是藝術家和作品，不能兩全其美啊。

作為流行偶像的他們，其實卻有些特立獨行的氣質。怪婆婆早年在紐約經歷著前衛藝術之旅，于1973年回到東京，遠離了公眾的視野，并在精神療養院生活。盡管自稱她是一位“精神病藝術家”，但與才華相對應的，還有勤奮，在她的紀錄片《草間彌生之我愛我自己》（2008）里我們可以看到她的狀態：每天至少八小時的工作。—你們不是指責我利用精神病炒作自己嗎，那干脆就在精神病院旁邊買個工作室吧！還真不是做個樣子給人看，盡管有助手幫忙做草稿之類，但怪婆婆還是要親自執筆，可不是只簽個名那么簡單，而是一筆筆地自己畫，那認真勁兒有時會任性得像個孩童。

奈良美智曾在德國學習和旅居，最后則把自己的工作室搬到了日本中部的櫪木縣，而不是繁華的東京，他還經常待在家鄉青森縣畫畫，據說幾乎所有他的作品都在那里完成。他覺得在大城市里他會產生一種自我消滅的感覺，就像他作品中畫的那樣，他覺得東京街頭的小孩子臉上缺少孩子氣，甚至像木偶或者說像成年人一樣。選擇農村，或許是奈良美智心中對入世或主流文化的不屑。盡管中國收藏界對他趨之若鶩，但奈良自己卻并不心動來辦展覽。在他看來，中國內地的藝術品交易主要是用來投資的，太商業化了。

或許正因為他們的特立獨行反而吸引了大量的粉絲，取得了商業上的成功。草間彌生在與時裝設計界合作后，推出的帶有濃厚圓點風格的服飾與藝術商品，出現在街頭巷尾的年輕人身上，奈良美智的作品及相關衍生品也成年輕人追逐的新風潮。（文/張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