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興梅 賈偉



[內容摘要]改革30年來,中國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推進速度具有明顯的區域異質性特點。為更好地分析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的空間效應,本文將1980-2011年制造業集聚過程與城市化地域變動分為三個不同階段,運用面板數據計量檢驗三階段兩者之間的空間效應關系。研究表明,制造業集中度與城市化水平在經濟增長的不同環境背景下存在相互影響的關系。隨著劉易斯轉折點的到來和經濟增長速度的放緩,東部沿海作為全球制造業基地的吸引力正在減弱,制造業集聚度開始下降,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之間的相關性由正轉負,而中西部通過承接東部的制造業,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的相關性由負轉正。
[關鍵詞]制造業集聚;城市化;空間效應
[中圖分類號]F40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306(2015)01-0079-11
一、問題提出
地方化經濟與城市化經濟的共同作用,導致產業集聚與城市化之間互動關系的形成。改革開放以來,中國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工業化,由于地理區位、資源稟賦、經濟基礎存在差異,產業在空間的集聚與城市化之間形成較為復雜的相關關系。制造業作為工業化發展的主要行業,它的發展與集聚對中國城市化產生了什么樣的空間效應?在工業化城市化不同階段,二者之間的相關性如何?這種具有異質性相關關系背后的制度安排與驅動機制是什么?這是本文要研究的問題。
國內外學者對制造業集中度的測度及其變化趨勢進行了大量研究,Wen使用第二次工業和第三次工業普查數據研究了中國制造業的集中狀況,發現1995年中國制造業在幾個沿海省市高度集中;進一步比較1980年、1985年和1995年的數據,顯示中國正處于集聚動態變化的“倒U型”曲線的上升時期,劉長全得出相似的結論。賀燦飛、謝秀珍利用1980-2003年中國各省區兩位數制造業數據,指出中國制造業在空間上越來越集中,各省區的產業結構日益多元化。吳三忙、李善同運用區位基尼系數、制造業在前四個地區的集聚率、不同制造業平均集聚率等對制造業的集聚程度進行測度,結果表明,中國制造業顯示出較高的集聚水平,東部地區是主要的集聚區域,部分制造業呈現由東部地區向其他地區轉移的態勢。孫久文研究發現,“十一五”期間,中國工業的空間分布呈現出明顯的“北上西進”擴散趨勢,地理集中度也由2006年的0.476下降到2010年的0.442,降幅達7.2%。
城市化的過程主要是指產業和人口空間集聚的過程。朱英明依據長三角城市群規模以上制造業行業部門的具體數據,構建了增長模型以分析制造業集聚經濟結構和偏離經濟結構對城市群產業增長的影響。葛立成(2004)通過對浙江省的實證分析,揭示了產業集聚的指向、類型與城市化推進方式、擴張形態之間的內在聯系。金煜等運用1987-2001年省級面板數據對中國地區工業集聚的因素進行分析,認為城市化有利于工業集聚。馬鵬等對城市化與第三產業發展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結果表明,城市化對第三產業發展影響顯著,但第三產業內部各行業發展的影響取決于城市化的發展階段、服務業的類型等因素。也有人認為,產業集聚會給區域與城市經濟增長帶來許多不利影響,包括企業過多帶來的公共產品供應不足、過度競爭和環境破壞等。
隨著經濟發展,產業集聚的現象已不再局限于制造業,但制造業仍然是集聚特征最為明顯的產業。以制造業為切入點,更有利于觀察產業集聚特征及其產業集聚與城市化等相關經濟現象在中國的發展變化趨勢。本文在以上研究的基礎上,分階段對中國各省份制造業集聚和城市化相關關系進行測度,建立計量模型分析在經濟發展的不同國際國內宏觀環境背景下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之間的空間相關效應,得出相關的結論并提出政策建議。
二、制造業集聚度與城市化水平測算
(一)制造業集聚度的測定
制造業集聚度的測定有多種方法,本文選取前n個地區的集中度作為制造業集聚度的測算方法。數據來源于《中國工業經濟統計年鑒》、《工業統計年報》,《中華人民共和國1995年第三次全國工業普查資料匯編》(地區卷)、《中華人民共和國1985年工業普查資料》(地區卷)等資料得到1980-2011年較為完整的數據。1998年開始,《中國工業經濟統計年鑒》公布20個制造行業的分省份數據,為減少因統計口徑造成數據的差異,本文僅選取這20個制造行業進行分析。
1.制造業在前n個地區的集中。通過計算指數來反映制造業各行業在前n個地區的集聚情況。其計算公式如下:
利用1980-2011年中國各省份分行業數據,根據公式(1)計算中國前四個省份的集聚度,所得結果見表1,可以發現中國制造業的集聚呈現以下幾個特征:
(1)多數制造行業的集聚度呈上升趨勢。除煙草制品業、石油加工煉焦及核燃料加工、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外,其余行業的集聚程度呈現波動形上升趨勢。不難理解,地方保護主義的弱化、資源配置市場化導向和區位競爭效應、對外開放及經濟一體化進程共同影響了中國制造業的空間分布,加深了制造業向優勢區域集聚的程度;同時,部分重工業的集中程度上升幅度相對較小甚至呈現下降的趨勢。隨著國內特別是中西部地區大部分能源原材料礦物開發品味降低、開發成本加大,資源供給的對外依存度迅速提升,交通替代作用的加強及國外能礦資源的競爭優勢,使得這些行業從中西部向沿海地區分散或轉移,全國此類行業集聚度呈現降低趨勢。
(2)制造業各行業的集聚度存在明顯差異。化學纖維制造業、通信設備計算機及電子設備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紡織業、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品制造業、電器機械及器材制造業等行業的集聚程度較高,1980-2011年全部在0.4以上;而農副食品加工業、食品制造業等集聚程度相對較低。可以看出,以勞動密集型為主的低技術密集度行業集聚度相對較低;而以資本密集和技術密集度為主的高技術密集度行業集聚度相對較高。
2.不同區域制造業平均集中。衡量制造業平均集聚度的方法有多種,本文采用范劍勇提出的各省份制造業平均集中度公式:
式中:k為行業數量;i為各省份;Eki為i省份k行業的工業產值;xki為i省份的k行業工業產值占全國工業產值的份額;Vi為i省份的產業平均集中度。它直接衡量該省份所有產業的平均占有率,它的范圍在0~1之間。該值越接近于1,則該省份的制造業份額越高,該制造業越發達;反之亦反。
從表2和圖1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1)由于歷史原因和區位特點,中國制造業的區域布局以主要集中于沿海為特點。改革開放初的1980年,上海、遼寧、江蘇、山東等省的平均集中度分別達到14.51%、9.50%、8.35%、5.91%。隨著工業化的推進,制造業向沿海集聚的步伐進一步加快,至2011年,江蘇、浙江、山東、廣東等省的平均集中度分別達到14.37%、8.18%、11.75%、10.30%。從產業集聚理論分析視角看,東部沿海地區區位優越、人口密集、交通便利,本身容易形成制造業的前后向聯系和有效擴展市場規模;同時,更為重要的是,在東部沿海地區制造業便于與國外相關產業形成上下游聯系,更接近國外高收入消費者市場。
(2)20世紀80年代初期,東北三省的制造業集聚程度也較為明顯,但其后在波動中出現總體下降趨勢。而從2005年前后開始,隨著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戰略的實施,除黑龍江外,遼寧、吉林兩省的制造業集聚度開始上升。1980年東北三省的制造業平均集中度為5.35%,但2011年僅為2.57%。遼寧的制造業比重從1980年的9.50%下降到2011年的4.58%,黑龍江和吉林的制造業份額分別從3.74%、2.81%下降到2011年的1.96%和1.17%,這些變化反映了資源衰退型區域傳統制造業與新型制造業轉換之間存在的結構性斷層。
(3)中部地區除吉林、黑龍江兩省份外,湖北、湖南、河南的制造業平均集中率也較高,但湖北呈現波動形下降趨勢,湖北的制造業平均集中率由1980年的4.45%下降到2011年的3.51%,湖南、河南呈現上升趨勢,由1980年的3.71%、3.94%上升到2011年的3.97%、5.87%。西部地區的制造業平均集中度總體下降,從1980年的1.50%降至2011年的1.36%。一方面是資源衰退與結構轉換存在斷層;另一方面則是改革開放以來距離中心市場運輸成本上升導致區位比較優勢下降的結果。
(二)區域城市化測度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各地城市化測度的指標主要涵蓋三種類型:城鎮常住人口比重、城鎮戶籍人口比重或城鎮非農業人口比重。由于缺乏統一口徑,所以各地的城鎮化數據很難納入統一框架分析比較。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取性、連續性,本文盡可能采用城鎮常住人口比重代表城市化水平。
除特別注明外,文中1980-2008年的城鎮人口、總人口數據主要來源于《新中國六十年統計資料匯編》,部分缺失數據來源于1981-2009年《各省份統計年鑒》,2009-2011年的城鎮人口、總人口的數據主要來源于2010-2012年《中國統計年鑒》。1980-2011年的城市化水平如圖2所示。
圖2顯示1980-2011年各省份城市化水平基本呈現上升趨勢。特別是東部地區的山東、廣東,從1980年的9.47%、17.39%上升到2011年的50.95%、66.5%,年均增長率為5.58%、4.42%;中部地區的湖北、湖南,從1980年的16.79%、12.71%上升到2011年的51.83%、45.10%,年均增長率為3.70%、4.17%;西部地區的廣西、四川等省份城市化水平出現大幅度的上升,從1980年的10.97%、13.24%上升到2011年的41.8%、41.83%,年均增長率為4.41%、3.78%。通過計算得到1980-2011年東、中、西部地區城市化水平如圖3所示:
圖3顯示,1980-2011年東、中、西部地區的城市化水平基本呈現持續性上升趨勢,東部地區由1980年的20.64%上升到2011年的60.55%,年均增長率為3.53%;中部地區由1980年的19.02%上升到2011年的46.99%,年均增長率為2.96%;西部地區由1980年的16.78%上升到2011年的40.85%,年均增長率為2.91%。明顯可以看出,東部地區的城市化率高于中西部地區且增長速度快于中西部地區。分析其原因,20世紀80年代以來,受國際地理分工和經濟全球化影響,資源要素、資本要素、生產要素在全球范圍內的自由流動和優化配置不斷加速,在東部沿海形成了城鎮密集布局的三大城市群區,沿海城市群逐漸成長為一股主導中國參與全球經濟模式的重要力量。在長三角、珠三角和環渤海地區,外向度越來越高,全球資本、技術、信息、勞動力、智能管理等活動與交流日趨集中,逐漸形成以一個超大型城市為核心,集聚著眾多城市的城市密集區。20世紀90年代以來,沿海許多城市通過開發區建設,在很短時間內完成了產業和人口的集聚,實現了城市區域空間和人口規模的跳躍性增長與產業結構的轉型。由于開發區是產業尤其是第二產業聚集區,必然會引起外部人口的聚集以及區域空間上的不斷擴展,使東部城市人口規模和建成區面積迅速擴大。同時,隨著東部地區大規模的產業集聚,更多的非農產業人口也進入各類產業園區、城市新區,勞動力的大量轉移驅動了東部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另外,在制造業大規模集聚時,傳統服務業與現代服務業得以衍生而發展迅速,使得更多的東部人口就地轉化為城鎮人口,增加了城市化率。中西部地區的發展卻不盡相同,西部大開發的措施并沒有使得西部地區取得飛躍發展,中國發展的區域性差異,使得大量的中西部勞動力向東部地區轉移,促進了東部地區的發展,隨著技術密集型和資本密集型產業的增加,大量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向西部地區轉移,西部地區承擔了大量轉移過來的產業,不能適應東部地區發展的勞動力開始回到西部地區,西部大開發的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西部地區的發展,但沒有向東部地區那樣取得飛速的發展。
三、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的空間效應分析
上述分析顯示,中國城市化的空間變動與制造業的空間集聚形成對應關系。城市化的變動態勢經歷了從相對均衡到非均衡的轉變過程。1980年以來,勞動密集型或全球化程度高的產業在空間上逐漸向沿海地區集中,而資本密集型和資源密集型的產業則經歷了空間擴散過程,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也逐步向沿海集中。大部分內陸省份的產業專業化程度逐漸增強,而沿海省份的產業結構則越來越多元化。中國制造業面臨與計劃經濟時期顯著不同的內外部環境,政策驅動、市場力量和全球化力量共同作用推動了產業集聚格局的演變。考慮到以上三個主要驅動力及其城市化統計口徑的調整,本文將制造業集聚過程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1980-1994年為第一輪改革全面啟動階段;第二階段1995-2007年為市場化改革以及市場配置資源主導階段;2008年以后進入第三個階段,全球性金融危機爆發,國內外經濟環境發生異變,中國進入改革轉型期,人口、對外貿易、要素成本三大標志性紅利逐漸消失。
為檢驗中國三個不同階段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的空間效應關系,采用回歸分析方法對城市化與中國各地區制造業的變化進行分析。本文構建相對簡單的線性回歸模型:
運用1980-1994年、1995-2007年、2008-2011年三個階段全國31省(市、自治區)的相關城市化、制造業平均集中度的數據進行分析,將全國劃分為東、中、西部地區。借助面板數據計量方法,得出三個不同階段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的空間效應關系。結果如表3所示。
對東部地區而言[參見表3(a)],三個階段相關性存在不同。其中1980-1994年、1995-2007年兩個階段,制造業平均集聚度與城市化均呈現顯著正相關,而2008-2011年東部地區制造業平均集聚度與城市化呈現顯著負相關。究其原因,第一階段(1980-1994年)為東部地區鄉鎮企業和民營經濟迅速發展時期。與大規模中小企業空間集聚相伴而生的是,企業的發展需要大量的就業人口,人口開始逐步向城市集聚,因此不難理解在該階段制造業集聚度與城市化之間表現出同步提升。而1995-2007年這一階段,隨著中國市場化改革的逐漸深化與全球一體化影響,資源配置的市場化導向和企業自主性不斷增強,產業擇優布局的市場化原則導致制造業日益向區位優勢明顯、投資環境良好、產業配套完善、人口密度高和經濟活動集聚的東部地區集聚。隨著中西部地區的大量勞動力向東部轉移,地方化經濟與城市化經濟效應互動,促進了產業集中度與城市化之間呈現顯著正相關性。但從2008年開始,受全球性金融危機影響,東部地區制造業持續發展的國際國內環境日益復雜,制造業發展的人口紅利、要素成本紅利、國際貿易紅利逐漸消失,制造業開始向中西部地區乃至國外低成本國家大規模轉移,制造業的集聚度有所降低。同時,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東北振興等中西部開發戰略的實施,吸引勞動力從沿海向中西部地區回流,城市常住人口減少,導致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之間呈現負相關關系。
對中西部地區而言[參見表3(b)(c)],三個階段制造業集中度與城市化之間的關系與東部地區正好相反,1980-1994年、1995-2007年這兩個階段中部地區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之間呈現較為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西部地區呈現不顯著的負相關關系,2008-2011年階段呈現中西部地區制造業平均集聚度與城市化均呈現顯著正相關關系。究其原因,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增長最快的是非國有經濟,而中、西部省區所有制結構的特點決定了其非國有產業必然低于東部。在中西部地區工業生產中,產業結構基本上以資源初加工為主的資源型工業結構占主導,一般重工業比重大于輕工業比重,而東部地區則是輕紡工業比重大于重化工業比重。在農村經濟結構方面,突出的問題是鄉鎮企業發展滯后,尤其是農村工業發展滯后。因此,中西部地區在制造業集聚度上升的同時,城鎮化人口并未表現出同步上升的特點,產業集聚與城市化負相關變動。而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至2007年,隨著沿海戰略的進一步推進,中西部大量的勞動力流入東部,城鎮化人口統計口徑的調整加之東部制造業集聚區位比較優勢的進一步凸顯,使東部產業集聚與城市化相關性增強;而與此同時,中西部以各級政府為投資主體的制造業,在促進區域經濟增長的同時,并沒有同步吸引非農人口的集聚,導致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之間呈負相關關系。2007年以后的全球性金融危機,在沿海地區傳統制造業大規模向中西部轉移的同時,國家區域發展戰略規劃的調整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中西部制造業集聚與非農就業人口的城市化轉移,中西部地區外商投資、對外貿易增速高于東部和全國平均水平。新一輪西部大開發戰略、中部崛起戰略、主體功能區戰略的相繼實施,使得制造業長期以來持續向沿海集聚的態勢有所放緩。隨著中國產業結構優化及經濟增長方式的轉型,中西部地區制造業空間集聚與城市化變動相互促進的這一趨勢仍將延續。
四、結論與政策含義
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制造業集聚給城市發展帶來了多層面影響,本文在對1980-2011年31省(市、自治區)制造業20個行業的集聚水平及城市化水平測度的基礎上,對1980-1994年、1995-2007年、2008-2011年東部、中部、西部地區的制造業集聚與城市化的空間效應進行實證分析。結果顯示:(1)1980-2011年大多數制造業的集聚程度在提高,但各行業之間的集聚呈現明顯差異;以勞動密集型為主的低技術密集度行業的集聚度相對較低,以資本密集和技術密集度為主的高技術密集度行業集聚度相對較高。(2)各省份之間制造業平均集聚度存在明顯的差異,制造業主要集聚在東部地區,中西部地區的集聚度相對較低,但2006年以后,這種趨勢有所逆轉。(3)1980-2011年中國城市化水平呈現明顯上升趨勢,東部地區大于中西部地區且增長幅度也快于中西部地區。(4)制造業集聚度與城市化之間存在相關關系,但不同階段不同地區的相關關系存在異質性特征。
根據上述分析,我們可以看到,東中西部地區的制造業集聚、城市化及其效應存在極大的不同,尤其是東部地區與中西部地區之間,因此對東中西部地區之間實行差別化政策成為必要。
其一,東部地區以產業結構轉型升級與城市群功能優化為重點。發揮東部地區對全國工業化、城市化發展的重要引領和支撐作用,在更高層次參與國際合作和競爭。加快國家創新型城市和區域創新平臺建設,著力培育產業競爭新優勢,加快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現代服務業和先進制造業。積極推進外來人口本地化,提高城市群承載人口比重,形成產業與人口同步聚集的格局。
其二,中部地區以促進優勢產業集聚、培育重點城市群為切入點。發揮承東啟西的區位優勢,壯大優勢產業,發展現代產業體系,改善中部地區投資環境,有序承接東部地區和國際產業轉移。增強工業產能、布局、結構與資源開發的協調性。圍繞裝備制造優勢行業,以核心技術、關鍵技術研發為著力點,增強自主創新能力,提高行業集中度,加快集聚發展,加強與周邊城市群的對接和聯系,促進資源枯竭地區轉型發展,增強資源型城市可持續發展能力,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和循環經濟發展水平。
其三,西部地區將改造提升傳統制造業、促進重點區域“優化”發展為政策著力點。發揮西部地區資源優勢,實施以市場為導向的優勢資源轉化戰略,在資源富集地區布局一批資源開發及深加工項目,建設國家重要能源、戰略資源接續地和產業集聚區。繼續以更大的力度推進西部開發開放,優化產業布局,大力發展優勢特色產業,推進綠色、循環、低碳發展,把資源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支持東部地區部分產業有序向西部地區轉移,統籌東中西、協調南北方,積極穩妥推進城鎮化,發揮城鎮化對擴內需、促發展、惠民生的潛力作用,逐步解決西部地區工業化與城鎮化不平衡不協調不可持續問題,增強城市發展的活力。
責任編輯:張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