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隨花性

楊明春

我沒有面朝大海的房子，只想擁有一顆綠色的心。自從移民到了新縣城，我便“曲徑通幽”經營著自家陽臺窗臺上那些綠意濃郁的小天地，心靈貼近自然，自然浸潤心靈，享受著，寧靜雅趣的綠色小資情調。

春暖花開，水流云舒。“報春使者”迎春花穿著端莊秀麗的衣裳，牽牛花吹起了黃色的小喇叭，五星花攀爬在防護欄上。春夏秋冬，四季輪回，茉莉花、扶桑、一帆風順、紅運當頭、月季花、百合花、三角梅、綠蘿、黃角蘭、桂花樹、平安樹、發財樹、吊蘭等數十盆花草樹木裝飾著美好家園，交替綻放著美麗的青春，四季絢麗。清風徐徐，花香縷縷，生命在春天里悄然萌動。

我最喜歡陽臺上的那盆九里香。九里香雖沒有高大的“身材”，僅有60多公分高，但它株姿優美，枝葉秀麗，花朵潔白無瑕，清新自然。

這株九里香是我在2012年5月搬到新屏山后栽種的，記得有一次我上街散步，“九里香，香九里……”“大哥買一株吧！”一位大姐朝我大聲喊著。我好奇地湊過去，看到它身材矮小，葉子也有些泛黃，我怕養不活，就沒有買的欲望。那位大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急忙說道：“在新縣城賣花的就我一個人，你的新房子肯定也要綠化呀，到時香得很，九里以外都聞得到。”在大姐煽情地吹捧下，我以20元買下了這株不起眼的九里香。

買回家后我就精心地打理著它。口渴了，就給它喝水；葉子上有灰塵了，就用毛巾給它擦試；缺營養了，就給它剪枝施肥。九里香忌陽光直射，新縣城的陽光有點毒辣，白天我把它搬到太陽曬不到的陰涼處，太陽落山了我又搬到陽臺上讓它吸露成長。經過我的精心栽培，細心照料，九里香的葉子逐漸由黃轉綠，蔥蘢蒼郁。

九里香元月份就開始孕蕾，形如佛手瓜的花蕾掛在枝頭如鈴鐺，春風偷偷地溜進陽臺把風鈴撥弄得“叮叮當當”。

“有時三點兩點雨，到處十枝五枝花。”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一點兩點二枝三枝零星地開放，沒有丁點熱烈張揚的氣氛，總是在翠綠的枝葉后面羞羞答答地探出葵瓜似的小腦袋，翠綠的葉子將它羞澀俏麗的容顏捧出，花香也是淡淡的，素雅的。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昨晚下過春雨，清晨繁花滿枝，身披著乳白色衣服的花，開得那樣熱鬧，洋洋灑灑，花團錦簇，花蕊呈嫩黃色，乳白色的花瓣上還有露珠翻滾，葉子翠色欲流。微風中，它搖曳著風姿，微笑著，用俏皮的眼睛挑逗著你。陽光瀉在花瓣上，更顯九里香的嫵媚迷人。聞訊趕來的蝴蝶在花前花后撲閃著，忙碌的蜜蜂在花瓣中辛勤地勞動，耕耘著香甜的蜂蜜，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著我。

今年，九里香第一次開花了，花很香，很濃烈。只要走到樓下時，遠遠地就能聞到花香。回到屋里，我站在九里香花前，望著一朵朵潔白的花，濃濃的花香與心靈交流，心海頓時一片澄明、清澈。

人生如四季，人品隨花品。種花養草的時間長了，人就會一點點融入到花草的性情之中，變得陽光豁達，自然淡定，簡單寧靜，燦爛向上。

這應該就是我們的人生之景吧。（責任編輯 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