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兮
中午午休回姥姥家,看見她踉蹌地從廚房走到客廳,形態(tài)竟絲毫看不出腿在前段時間受了傷。我說:“現在腿一點也不疼了吧?”姥姥說:“上午自己還溜達剪了頭發(fā)。”記憶帶著我回到了去年冬天。她就是這樣的姿態(tài),踉踉蹌蹌的。前一晚我和表哥表姐都寄宿姥姥家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姥姥挨個叫醒我們起來吃早飯。隨后又一個一個目送著我們到門外。就是同一天的中午她的腿摔成骨折。是在早市上買菜的時候不小心滑倒,本是想晚上我們都回家好做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清晰記得那天是2013年11月26號而今天是2014年7月29號,老人家已經完全從夢魘里醒來。一切安好自然的仿佛什么也不曾發(fā)生。
中午飯后老姨拿起狗鏈子給“丁丁”套在脖子上的時候,“丁丁”的那種興奮和得意驚擾了一旁專注發(fā)呆的我。意識到自己都好些時候不曾有過這樣的興奮。狗的世界多簡單,帶著鏈子出去兜風可以招搖地搖晃自己尾巴許久。對于我,到底什么事才會激發(fā),觸動,引爆我的興奮神經呢?
去年冬天,每天下班我都會第一時間跑到單位樓下等待78路公交。然后氣喘吁吁地跑到教室。盡管很盡力地去趕 也總是逃不掉 每天都遲到的罪名,但是之后的兩個小時的日語學習總能讓我感到充實和滿足,那種充實感是由內而外的。因為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順利的走明年七月的留學。然而時光恍然,翻開日歷今天是2015年4月29號。此時的我想法單一的只剩:快開支了……
想說太多的可能與不可能,面對時間和現實的時候,我們大多剩下的只有啞然。
時間不等人,機會不等人。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來不及去感懷什么了。生活的快節(jié)奏已經順理成章地把我變得機械和麻木。也不想回頭去看什么,索性就一直向前走著。哪怕明知道會孤零零單調冷凄,也要固執(zhí)地去相信會熱鬧繁華與美好起來。(責任編輯 劉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