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峰 (上海理工大學出版印刷與藝術設計學院 2000822)
董月航 (沈陽化工大學工業與藝術設計系 110000)
吳學聰 (江漢大學 430000)
理性的力量
——以作品《塵.風》談當代藝術創作
劉曉峰 (上海理工大學出版印刷與藝術設計學院 2000822)
董月航 (沈陽化工大學工業與藝術設計系 110000)
吳學聰 (江漢大學 430000)
目的:以裝置影像作品《塵.風》為例對當代藝術創作思路進行理性地分析和研究,梳理創作思路及方法并為今后自己的當代藝術教學提供素材和依據。方法:拋開感性認識,從“作品源起”“作品呈現”“創作思路”等方面進行探討研究,從“觀念”“轉換”“影像”等多角度進行理性剖析。結論:通過理性解析找尋和發現作品“藝術創作”中的優點及弊端,從多方面的角度去分析平衡創作中的理性與感性。
當代藝術;裝置;影像;轉換;理性;感性
“師說師畫”展覽中,觀眾給予作品《塵.風》不同說法。筆者認真分析總結作品創作中的每個細節,理性地梳理出作品中一些因感性而忽視遺忘的細致之處。所謂細節決定成敗,創作中的理性反思是平衡感性,免其過度釋放的關鍵。作品只有不停完善才能不斷提高以達到完整。以下是筆者從客觀的角度對作品的全方面剖析。
今年是反法西斯戰爭勝利的七十周年,九月三日全世界人民都將回憶并慶祝這一時刻。回望中日關系歷史,新聞事件從未中止,歷史是不爭的事實,在鐵證面前,日本政府的所作所為不僅歪曲了歷史,更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情感。在每次的相關事件中,日本行為令人激忿填膺但卻團結激發了中國人民的愛國之心。國人的愛國表現方式是多樣的,有理性也有沖動的,從前幾年的“抵制日貨砸車”事件中,我們懂得沖動的做法非但不能正確的表達愛國情緒還可能成為治安的隱患。波伊斯曾經說過:“除了戰爭,藝術是最有效的征服方式。”那么藝術家是如何通過理性的創作宣揚自己愛國的情緒,筆者從作品《塵.風》的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探討。
(一)作品源起
早在“日本教科書”事件發生后,創作者便萌生了一個藝術構想,想通過藝術引導觀眾“重讀歷史,不忘國恥,重視今天”,這當初的點子就是作品《塵.風》的前生。作為一個有愛國情結的藝術工作者,藝術是抒發自己愛國情緒的最好形式,而創作傳達愛國主義更是藝術家的責任。
(二)作品呈現
《塵.風》為裝置影像作品,藝術家以中日兩國之間的歷史為線索貫穿始終,并運用當代藝術中的創作路徑手法去完成。現場呈現方式以裝置與影像兩部分并列展現。裝置部分由寬一米五、長十米的有機玻璃發光陳列臺及“日軍投降書”文字組成,文字則由原版《新日本教科書》燒燼而成的塵灰創作堆砌而成;影像部分以動態影像的記錄和延時攝影的方式還原整個創作過程。在現場,觀眾從直視裝置再到觀讀視頻,對作品的整體流線和節奏主次都有清晰的感知。
(三)創作思路
釣魚島事件仍未平息,反復十幾年的“日本教科書”事件又死灰復燃,眾所周知,抗日戰爭的勝利是世界反法西斯斗爭中的關鍵一筆,但中國擊退日本侵略者的無疑事實在日本卻成了黑白顛倒。日本右翼歪曲這次偉大的戰爭,將日本侵略者標榜成正義之士,將當時的中國杜撰成戰爭的始作俑者,而這些內容卻正式出版在日本的中學教科書里。“教科書”是日本中學教育的必修教材,這完全是對歷史的污蔑,對日本青少年的誤導,對中國人民的再次傷害。隨著新聞的跟蹤,事件的升級,藝術家依據此次事件為素材創作了《塵.風》,以下為筆者梳理出的作品創作思路細節。
1.觀念為主線
作者以“日本教科書”事件中“教科書”為材料進行創作。創作過程分為三部分,首先通過代購從日本購得十本原版《新日本教科書》,再將購買所得的教科書用火燒為灰燼。其次,將戰犯代表岡村寧次于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簽寫的日本投降書照片復印件進行等比例放大再進行電腦切割制版,雕刻成字體鏤空的亞克力蒙版。最后,將灰燼填入蒙版,揭去蒙板后,留下由“灰”筑成的日本投降書。行為“燒”本身被賦予否定意義,“灰”則是日本行為的必然結局,“日軍投降書”指向鐵證如山的歷史。這種“書成灰再成書”的過程,被創作者賦予了觀念,即“提醒日本正視歷史,警醒國人勿忘國恥”。“灰”這一材料的造型轉換都緊緊圍繞著中日關系歷史事件。一端是歷史,一邊是現在,在時間的兩端,藝術家用材料的造型轉換將“投降書”與“教科書”連系起來,讓觀眾在時空的跨度中感受到創作者的立場和傳達的觀念。
2.造型中的轉換
通過“書成灰再成書”的過程,將藝術家的情緒代入作品之中。“書”到“灰”的變化是材料因“火”而產生的遞進式轉換,“灰”再到“書”的變化是“灰”這同一材料的造型之間的轉換,兩種轉換既含蓄了觀眾視覺層面上的感官又豐富了整個作品層次,在作品結構中屬于核心部分。
3.影像的敘事與聯想
記錄創作過程再以敘事的方式循環播放,是作品觀念的必要闡釋。直觀的影像避免觀眾的誤讀,創作過程中的“燒”“填”“筑”既是行為的記錄,也是作品的生成。尤其是影像結尾處“風吹、灰散、終無痕”的結局,給予觀眾留有一絲解讀的空間。“風”從何而來,“灰”因何而散,“書”歸于無痕,藝術家埋下這一伏筆隱喻了“時間”和“塵埃”之間的關系,暗示隨著時間的消逝此種關系是被歷史遺忘還是被人遺忘,以消失的方式警醒世人。
4.名稱的遴選
提氣的名稱是作品的點睛之筆,“塵”所指作品主體,即指歷史的過往塵埃,也是歷史的真實本身。“風”相比“塵”的靜止則是動態的。靜為定格,凝固不變的,動為莫測,變幻未知的,而繁體字相對同義簡體字則能更好的代入那時的歷史語境之中,動與靜的并置沖突及歷史感的繁體字凝聚成作品了的名字象征。
(一)不同的聲音
作品展出后收到不同的信息反饋,有認為創作是愛國作品,宣傳了愛國主義應予推廣;有認為作品太沉重,屬于厚重歷史題材,也有認為當代藝術應該做的更自我一些,不應觸及敏感政治題材。但無論何種褒貶,筆者以為只要在“尊重歷史”的前提下通過正確的渠道抒發愛國情緒就已足夠。
(二)感性與理性
如果《塵.風》創作中只剩下單純的感性部分,作品有可能只留下行為意義上的“燒”字,甚至 “燒日本軍旗” 是更直接的行為,但這種“直接”“粗暴”的情感宣泄,給予民眾將是一股“暴戾”的宣傳,缺乏四兩撥千斤巧勁。這種沒有給予觀眾引導和思考的行為,和普通民眾發泄時的“燒”沒有本質區別,都是單純的沖動。《塵.風》在“燒”的感性基礎上,緊跟之后的材料轉換,從一種情緒的發泄過渡到物質的轉換將行為上升到了藝術的高度,而這是藝術家理性創作的核心部分。從造型轉換到影像制作再到名字的選取,這均為理性創作思考的結果,也是藝術家創作中平衡感性的重要方法。
(三)完善的方向
筆者認為作品的完整度不夠高,細節處不夠精;影像過于平淡,節奏也過于平均,缺乏主次等等都應及時調整。在現場展出受到較大空間制約時應學會變通,在新的展廳里,從布光到呈現方式都將會有足夠空間的發揮。
(四)系列的延續
《塵.風》中的材料易于回收,可根據展出地點的改變做出相應調整,在觀念不變的前提下,形式更加自由。首先,“灰”材料造型間的轉換能夠多變,可以從 “投降書”的再現轉變為“日軍投降的照片”的還原;其次,展出地點也可更改,可選擇美術館之外公共空間,如廣場或商場等等,而觀眾與作品的互動也將變得更加開放;又或者將“剪”替代“燒”,剪下“教科書”中特定挑選的“單字”,將其黏貼再構組成“投降書”。觀念不變,創作路徑方法的延續和突破將寄予作品新的面貌。
再讀《塵.風》,歸納出感性之外理性的創作的重要性,也讓筆者深刻體會到“理性的思考和感性的把握”是需要藝術家全面均衡的。
[1]張國龍.當代·藝術·材料·空間[M].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開司, 2006.
[2]呂勝中.造型原本[M].三聯書店, 2002.
劉曉峰,男,工作單位:上海理工大學出版印刷與藝術設計學院,職稱:講師,研究方向:美術與設計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