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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劉亞彬 (山東藝術學院戲曲學院 250000)
元雜劇也稱“元曲”,形成于民間,并在民間廣為流傳。元雜劇的劇本取材于民間,所以其語言質樸、通俗,具有很強的民間文學氣息。在表現手法上,或敘事風趣幽默,或抒情純樸動人,或針砭時弊,于嬉笑怒罵中表現出對當局者的不滿。故我國戲曲史家王國維曰:“元曲之佳在何處?一言以蔽之,自然而已矣。古今之大文學,無不以自然勝,而莫著于元曲。故謂元曲為中國最自然之文學。”1
“齊魯文化是中華民族文化的源頭,其濃郁的文化氛圍、深厚的文化底蘊,培育了山東戲曲獨特的審美風格和鮮明的地域特色”2,由于山東人的性格天生豪邁直爽,所以山東元雜劇的創作語言通俗、直接、平易近人,劇中人物的說唱心直口快,表現出山東大漢從不矯揉造作的形象,十分貼近山東百姓的日常生活,仿佛就是山東某一地的場景再現,讓觀眾身臨其境。
在水滸戲的代表作康進之的《李逵負荊》中,著重塑造了李逵這樣一個粗狂豪邁又簡單有趣的人物形象。在語言運用和人物表現上處處體現著山東人的特色。李逵酷愛喝酒,而且喝就要喝個盡興,不醉不歸。“飲興難酬,醉魂依舊”“吃酒不醉,不如醒也”等都是對李逵好酒的描寫。而從這短短兩句話中,就將李逵愛酒又豪邁的性格表現在觀眾面前。李逵醉酒下山后見到王林苦惱,便去追問“咱兩個每日尊前話語投,今日呵,為甚將咱佯不瞅”。當他聽到王林說自己的女兒“被一個賊漢奪將去了”時,他氣憤異常,一定要王林說出這“賊漢”什么來頭。在王林的描述中李逵誤以為這“賊漢”就是宋江等人,于是他怒氣沖天,并嘲笑宋江“不爭你這一度風流,倒出了一度丑”,并向王林承諾三日之后必將女兒還給他。當李逵回到梁山,見到梁山起義軍的首領、自己的八拜之交兄弟宋江時,他毫不留情地抨擊:“他道俺梁山泊,水不甜,人不義”,冷嘲熱諷中滿是對宋江等人的怨恨與伸張正義的決心。康進之在塑造李逵這個形象時,用簡單粗暴的語言揭示出李逵的內心世界,幾句對話中就描繪出一個魯莽、粗魯、遇事不加考慮但是卻又正直、憨厚、嫉惡如仇、忠心維護梁山事業的黑旋風,讓觀眾覺得又好笑又可敬。康進之用這樣的語言風格來描寫李逵,沒有工整的對仗,沒有華麗的辭藻,卻貼近生活本來的邏輯,生動形象的體現一個人最真實的個性。通篇創作簡簡單單,通俗易懂,既富有幽默情趣,又令人覺得真實可信。
高文秀的代表作《雙獻功》同樣在水滸戲中占有重要地位,與康進之《李逵負荊》合稱“黑旋風雙璧”。《雙獻功》描寫了一個不懼危險,膽大心細,救人于危難之中的李逵。劇中為表現李逵的剛正不阿義薄云天是這樣描寫的:“我從來個路見不平,愛與人當道撅坑。但惱著我黑臉的爹爹,和他做場的歹斗,翻過來落可便吊盤的煎餅。”而李逵為了完成護送的任務,不得不更名變裝隱藏身份,高文秀寥寥幾句又勾勒出一個能屈能伸、粗中有細、絕不惹是生非的李逵:“拳打的南山猛虎難藏隱,腳踢的北海蛟龍怎住停。我也只緊閉口不放些兒硬,我只做沒些本領,再不應承”,這些句子即使現在讀來依舊通俗易懂,在當時更是簡單直白,貼近生活。到了第三折,孫榮被下死囚牢后,李逵為救孫榮裝扮成“莊稼呆廝”探監,故作癡呆狀,與牢子斗智斗勇:他故意不去拉門上的“牽鈴索”而用“半頭磚”砸門、稱牢子為“叔待”把“牢房”稱作“你家里”、見面裝成不會作揖、上前牢牢抱住牢子的兩只手臂……以各種裝瘋賣傻的細節來消除了牢子的戒備,在牢子完全信任他不再對他報以戒備之后在牢子的飯菜里下蒙汗藥麻醉了牢子,然后救出了孫榮又放走了全牢的人,給了各種被冤枉的人以自由。這些語言故事都很好的塑造了一個勇敢機警,粗獷中不乏精細的李逵。而不管是在康進之筆下《李逵負荊》中魯莽憨厚的李逵,還是在高文秀筆下《雙獻功》中粗中有細的李逵,在語言的運用方面都在樸實平白間富有極大的戲劇性,讀來通俗易懂又生動有趣,同時引人入勝、別具一格。
元代政府統一中國后,對人民進行了殘暴黑暗的統治。高額的賦稅壓迫著民眾,使民眾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由于元代統治階級的殘暴,嚴重摧殘了漢族文化,也刺激了知識分子和民眾的覺醒。他們用戲劇的手法,借古諷今,針砭時弊,對當局者進行毫不留情的抨擊。徐扶明認為:“元代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非常尖銳,人民群眾自然要求文學藝術揭露當時政治的腐敗和社會的黑暗,反映他們的斗爭生活和美好愿望,正是在這種情形下,有一批雜劇作家寫的劇作……在不同程度上適應了人民群眾的要求。”3
山東人天生嫉惡如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于那些惡勢力向來不會袖手旁觀。因而山東元雜劇塑造的人物無不從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替天行道”的行俠仗義。劇中主人公常常除暴安良、懲惡揚善,為了普通百姓的利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水滸戲在各種戲劇形式中并不罕見,是山東元雜劇中很重要的一種戲劇題材,也是表現人物性格最為突出的戲劇題材。元代水滸戲大多是取材于民間傳說,借水滸英雄綠林好漢替天行道的俠肝義膽來為人民伸張正義,以此表現出人民的美好愿望。因此,更準確地說,元代水滸戲是一種變形的社會劇。
水滸戲多以描寫李逵的作品居多,在東平作家高文秀的創作中,有八種是以山東梁山好漢黑旋風李逵為題材的,堪稱寫李逵劇目的專家。而在這些以描寫李逵為代表的水滸戲中,主要寫農民革命英雄李逵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坦蕩磊落的品質,所表現出的是被壓迫階級怎樣自己拯救自己的主題,同時凸顯了元代政府腐敗不堪,人民生活民不聊生的狀況。在元代的水滸戲中,矛盾斗爭的焦點不是個人之間的沖突,而是封建社會流氓橫行、人民生命財產得不到保障所引發的一場場沖突與誤會。在《雙獻功》中,通過李逵孤身進入敵人內部,劫獄救人、官府內殺奸等矛盾沖突來突出表現當時社會的黑暗;在《李逵負荊》中,流氓宋剛、魯智恩冒充宋江、魯智深搶走別人的女兒,而這樣的流氓是封建社會晚期的必然產物,在社會的黑暗和混亂時無惡不作,欺壓良民。黑暗的統治使他們更加膽大妄為,廣大勞苦人民日日承受他們的摧殘。梁山起義英雄和他們的矛盾斗爭也從另一個側面表現了晚期封建社會廣大勞苦人民和封建階級的斗爭。
《雙獻功》與《李逵負荊》被奉為水滸戲的雙壁,也代表著元朝時水滸戲的特色。劇中宣揚的替天行道、嫉惡如仇、俠肝義膽的梁山精神揭示了元代統治腐敗不堪、民眾困苦不堪的社會現狀。這種精神鼓舞對于在當時痛苦無助的底層人民來說無異于強大的精神支持。
余秋雨指出:“元代雜劇作家既不是像屈原那樣帶著先民的天真,也不是像蔡琰那樣只是帶著個人的不幸,而是代表著一種浩然正氣。”4而他所說的“浩然正氣”在山東就是常常被人提起的“俠義”。山東人與生俱來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使得山東元雜劇作品中幾乎無處不在地彌漫著一股“俠義精神”。而《李逵負荊》《雙獻功》等一系列水滸戲中都表現了梁山好漢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保護弱小的英雄形象,他們為了受苦的民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因而元朝山東地區的水滸戲無論是在思想內容,還是藝術形式上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同時,對之后的戲劇、曲藝、小說等均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注釋:
1.《篳路藍縷一大師——論王國維的古典戲曲研究》,2005.9.第26頁.
2.周愛華.《文化生態視閾下的山東民間戲曲傳承體系建設研究》,載于《戲曲藝術》2015第3期.
3.徐扶明著.《元代雜劇藝術》.上海文藝出版社,1981年版.第12頁.
4.余秋雨著.《中國戲曲文化史述》,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5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