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東+黃國勇+張敏+余國新


摘 要:為了分析制約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因素,從三次產業發展角度出發,采用新疆17個邊境貧困縣市的調研數據以及自治區政府扶貧辦數據,探討了制約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主要因素,研究結果顯示:第一產業的增長率,對緩解農村貧困發生作用較顯著;第二產業的增長率,削弱了農業增長的減貧效應;第三產業的增長率,成為減少農村貧困發生重要動力。
關鍵詞:貧困;制約因素;新疆
中圖分類號:F323.8 文獻標識碼:A DOI 編碼:10.3969/j.issn.1006-6500.2015.08.021
由于社會、經濟的發展具有一定的時效性,使得經濟增長與減貧效應之間的研究成為政府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關于消減貧困的研究中,多數學者的研究結果都可以概括為“經濟增長-收入差距-貧困變動”三角的分析框架,換句話說,就是把不同時點上的貧困狀況變動分解為經濟增長和收入差距兩個影響因素,并討論經濟增長和收入差距變動對于貧困變動所具有的不同效應。在新疆,減貧、扶貧、助貧工作,一直都被政府列為改善民生生活的重要內容。面對新疆農村突出復雜的特點,如何更好地緩解基層農村居民貧困發生率,從根本上解決新疆農村貧困問題,是未來一段時期內各級政府不得不面對的巨大考驗,也給政府的減貧、扶貧、助貧的工作方式給予啟發。
1 文獻回顧
經濟的增長和收入的初始分配,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一個國家或地區的貧困發生率。在World Bank[1]的研究認為,中國農村貧困人口的主體收入來自農業收入,區域農業發展的不平衡又影響各農村的貧困發生率。換句話說,農業發展越迅速,貧困發生率就越小。瑪依拉·米吉提(2010)在其研究中也提出,新疆經濟的增長對緩解農村貧困的具有一定作用,但由于初次收入分配的惡化,又會抵消經濟增長的減貧效用。在經濟增長的減貧研究中,尤其針對三產業的結構與減貧貢獻的研究中,有學者提出不同的觀點。劉修巖等[2]關于教育與消除農村貧困的研究中,認為不同的產業對農村減貧的作用是不同的。他認為第一產業對農村減貧的作用大于第二、三產業,第二、三產業的減貧效應差異不顯著。在CSIS[3]、萬廣華[4]、章元等[5]等學者的研究,都有類似的研究結論。在對新疆的研究中,任婷[6]采用Shapley值法則來分析新疆三大產業貢獻程度的路徑依賴的問題,研究認為新疆第一產業的減貧效應最大,其次是第三產業,第二產業的減貧效應最小。黃國勇[7]在研究新疆農業增長與農村減貧之間關系時,也有相似結論。基于對學者們研究成果的學習,筆者在不區分新疆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來源前提下,選取人口素質、交通設施、勞動力素質、對外貿易、政府財政支出、城鎮化等變量,構建研究新疆農村經濟增長與農村貧困發生的模型,進行實證分析。
2 模型構建及變量選擇
2.1 模型設置
根據文獻,筆者建立如下經濟增長和貧困發生的基本模型:
其中,Pit表示第i個樣本縣在t年份中的貧困發生率,而表示第i個樣本縣在t年份中的經濟增長率,具體用樣本縣的人均GDP增長率表示,αi表示沒有觀察到與特定樣本有關的因素,εit表示各估計誤差,β系數表示經濟發展對農村貧困率影響的參數估計系數。
為了估計農村經濟增長產業構成變化對貧困率的影響,把農村經濟增長分解成不同產業構成的增長,即:
式(2)中,P、S、T表示第一、二、三大產業結構。從對貧困發生產生不同的作用,Ravallion和Datt(1996)研究表明在特定的時期和區域內,產業結構對貧困影響的大小還取決于產業間規模大小的相對衡量。根據Ravallion和Datt的研究方法引進產業規模大小的因素,把產業初期值引入到模型(2)中:
同時,令
把上式(4)帶入到式(1)中,建立產業結構變化時經濟增長和貧困發生之間發生作用的模型:
對農村貧困發生起作用除了經濟增長中產業結構變化內生變量外,筆者引進一系列外生控制變量X,最終建立如下模型:
2.2 數據來源及說明
筆者選擇新疆17個邊境重點貧困縣市作為研究樣本,數據來源新疆發展與改革委員會“以工代賑”橫向課題2013年調研數據,主要研究新疆邊境農村貧困縣貧困的成因以及扶貧模式的創新,其余數據來自2007—2013年《新疆統計年鑒》《新疆調查年鑒》縣市社會經濟發展數據以及自治區政府扶貧辦。使用擴展模型式(6)為基礎進行實證分析,選擇固定效應等5種模型對新疆17個邊境重點貧困縣數據來進行參數估計。
2.3 變量選擇
筆者選取的變量有人口素質變量(RKSZ),根據新疆農村的多民族聚居的現狀分析,采取民族人口比重來衡量;交通設施變量(JTSS),根據樣本縣地理位置分析,用每平方公里的公路里程比重來衡量;勞動力素質變量(RLZB),依據新疆農村勞動力素質情況分析,采用參加技能培訓勞動力占總人口比重變量更加能衡量勞動力素質的實際水平;對外貿易變量(DWMY),對外貿易對農村貧困的作用,綜合考慮采用樣本地區貿易總值與GDP的比值進行模型估計;政府財政支出變量(ZFZC),從新疆農村反貧困工作的經驗分析,采用樣本地區財政支出與當地GDP的比值,分析該變量對農村貧困減少的影響;城鎮化變量(CZSP),從該變量以樣本地區非農產業人口的比重,分析該變量對農村居民貧困減少的影響作用。
3 實證結果與分析
3.1 模型估計結果
模型一,是新疆農村貧困縣貧困發生率與三大產業增長率之間聯系和作用的固定效應面板模型回歸分析;模型二,是控制新疆農村貧困縣自身發展特質變量的參數估計;模型三,是在模型二的基礎上,控制對外貿易變量后,分析產業結構變化與自身特征、外部經濟聯系間作用對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模型四,是控制外生變量財政支出比重,分析其對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模型五,是控制城鎮化水平變量,分析其對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參數回歸結果見表1。
3.2 結果分析
從表1可以看出,在模型一的回歸結果中,第一、三產業增長對新疆農村貧困的減少有正向的顯著影響,而第二產業的增長具有負向影響。在模型二中,考慮到農村和農民自身特質后,第二產業增長對新疆農村貧困的減少有負向顯著影響,第一、三產業增長率以及人口素質、勞動力技能培訓因素對農村貧困減少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在模型三中,考慮對外貿易因素后,從估計參數看,與模型二的結果相比變化不顯著。在模型四中,考察政府財政支出變量后,政府財政支出比重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其他結果與模型三相比變化不顯著。在模型五中,農村城鎮化變量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作用影響顯著。與模型四相比,第一產業增長率參數估計值下降,但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影響顯著;第二產業增長變化率對農村的減貧效應不顯著;第三產業增長率對農村貧困減少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人口素質變量對農村貧困減少具有負向影響,人口素質變量在模型一中具有正向影響;勞動力技能的提高對農村貧困減少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農村交通基礎設施變量呈負向不顯著影響,這可能是樣本都是新疆邊境貧困縣市,農村基礎設施薄弱造成。
4 結 論
從實證結果分析,第一產業增長率變化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較為顯著;第二產業增長率變化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負向不顯著,這一結論可能與樣本區域的經濟發展有一定的聯系,工業發展對其他產業的滲透可能舒緩第二產業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作用;第三產業增長率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正向顯著。
從社會、經濟政策效應分析,農村自身特征因素中人口素質變化、勞動力生產技能的提高,對外貿易變量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的影響,從模型的參數估計上看,雖參數估計值逐漸增大,但整體表現出正向不顯著;政府財政支出變量、城鎮化變量在模型參數估計分析中,對減少新疆農村貧困發生表現出顯著的正向影響;農村交通基礎設施變量,在模型參數估計中呈負向較顯著影響[8-13]。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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