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斌
數碼相機對于如今的普通家庭來說,是很平常的一件日用品。而對于我這個新聞工作和攝影愛好者來說,從攝影器材的變化,真情實切感受到改革開放帶來的變化。
1978年秋天,正是稻黃豐收在望的時候,母親建議,在一片金燦燦的稻谷前照一張“全家福”。那時,誰家有臺照相機,好比家中一“寶”。幸好,大哥單位有臺照相機,給管理員拉了關系便借來給全家照像。星期天一大早,一家人很快吃完飯,換上新衣服準備照相。站在金色的稻谷前,我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木制手槍,別提有多神氣了。半個月后,當看到那張三寸黑白“全家福”照片時,全家都很高興。
1984年,二哥從部隊回家探親,我見二哥穿一身綠色的軍裝,夠威夠帥的,幾次嚷著要他陪我到團部照相館照像。終于,二哥經不住我的左磨右纏,一同領著我到團部照了一張合影照,有布景有道具,照片還是彩色的。后來我中學畢業無所事事,二哥便從部隊花了一百元錢買了一臺傻瓜相機,讓我學點手藝。從此,相機進入了我的生活,攝影也成為我生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當時,我對攝影真是“搟面杖吹火——一竅不通”。一天,正碰上團里開展“三下鄉”活動,而我,背著“傻瓜相機”,也儼然以一個“記者”的形象去拍照、寫稿。巧的是,那照片竟然在報上登了出來。從而激發了我拍照寫稿的勁頭。于是,我就利用休息時間,拍了些照片,配上幾句文字,居然向有關報刊雜志投稿。投寄之后,天天盼著是否刊登的消息。一天又一天,投寄的圖文稿件,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不見刊用。一天,收到了報社寄來的信函,心情十分激動。但打開一看,編輯老師指出圖片質量不行,同時,又鼓勵我繼續投稿。我心里明白,誰叫我用的是傻瓜相機呢!在以后不到兩年的時間內,我湊足了稿費。托朋友在庫爾勒一家照相館里購了一臺“海鷗”牌120型二手相機。屬于自己的相機到手后,愛不釋手,裝好膠卷對焦、構圖,“咔嚓,咔嚓”按下了一張又一張,真過了一把“攝影癮”。
1996年我又新購了一部鳳凰照相機,可以調焦距、光圈。為進一步發揮相機的優點,自己又作了許多“土鏡頭”。當時給朋友照相,我在相機前加上“中空鏡”,照片洗出來后,中部圓形部分人物清晰,四周分別是紅色、黃色等,真有點藝術照的效果。除此之外,我還經常義務幫人結婚攝影、旅游留影、小孩照相。自己的攝影技術也在不斷提高,先后陸續在多家媒體發表作品。2000年,自己又新換了一臺新鳳凰303相機,增加了28—120毫米變焦鏡頭,攝影時,不用再跑來跑去,選好位置來回變焦,同樣能拍出好照片來。
2005年,我再添購了一部800萬像數的柯達數碼相機。從此,自己這個攝影發燒友就進入了數碼時代。數碼相機真是方便快捷,自己拍攝的新聞照片當天就通過郵箱發送到報刊網絡編輯部,這比以前好了許多。原來拍的新聞照片,大多都需要裁卷沖洗,再挑出好照片寄到報社,經常會影響發稿的時間,新聞成了舊聞。使用數碼相機后,自己的投稿數量明顯增多,時效性強了,被選用刊登的稿件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