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平
(1.西安市行政學院,陜西 西安 710054;2.陜西師范大學 政治經濟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2)
延安時期的反腐倡廉是中共廉政建設史上一個重要階段。伴隨著黨的作風建設、反腐倡廉建設的歷史發展,國內學術界對延安時期廉政建設經驗的探討不斷深化。特別是十八大以來,中央加大反腐倡廉建設力度,強調加強黨史、國史的學習與教育,總結中國共產黨局部執政的歷史經驗,并提出以歷史的智慧推進反腐倡廉建設,極大地推動了學界關于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問題的研究。
目前,關于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兩類:一類是集中圍繞“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的主題展開的專門性、系統性研究,另一類則零星散見于關于延安時期的一般研究中,如延安時期黨的作風建設、中共局部執政歷史經驗研究、延安精神研究以及黨的主要領導人廉政思想研究等。本文擬以前一類成果為主要考察對象,重點分析介紹20世紀80年代末以來國內學術界對該問題的研究進展、主要觀點及存在的問題,并對該研究未來發展趨向提出一些看法。受限于學識、資料收集狀況,不足之處,懇請方家予以斧正。
學界關于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問題研究的專著類成果主要有:20世紀90年代,陜西省社會科學院、中共陜西省委黨史研究室與陜西省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史研究會等聯合出版了論文集《倡廉反腐研究》,其中多篇論文不同程度地涉及了中共在延安時期的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歷史,但相對零散,缺乏系統性。1995年9月,中共黨史出版社出版了陳文斌主編的《中國共產黨廉政建設史》一書,該書對中共70多年來在革命、建設、改革階段的廉政建設進行了全面總結與回顧,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但該書對延安時期黨的廉政建設的論述相對薄弱。特別值得一提的是,2011年6月,在建黨90周年之際,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了中國延安干部學院編著的《中國共產黨延安時期廉政建設史論》一書(以下簡稱《史論》),該書從多個層面總結了延安時期的廉政建設經驗,一定程度上彌補了該研究的空白,是目前國內唯一全面介紹延安時期廉政建設的專著。《史論》資料翔實,觀點明確,理論性較強,提出了很多深刻、智慧的見解,而且該書“論述過程中,還有相當分量的史實考證,糾正了一些錯誤認識”[1],具有十分重要的參考價值。
研究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的代表性論文有肖周錄的《跳出“周期律”的偉大探索和實踐》[2]、李資源的《論延安時期黨風廉政法制建設的基本經驗》[3]、張用建的《論延安時期廉政文化建設的主要特點》[4]等。對于這些文章的內容,筆者將在下文著重予以介紹,此處不予贅述。
近年來,學者們從不同角度對延安時期的反腐倡廉建設進行了深入探討,使對這一問題的認識漸趨豐滿、全面。如:關于黨風廉政法制建設的論文有李資源的《論延安時期黨風廉政法制建設的基本經驗》[3];圍繞廉政制度執行力問題探討的論文有郭紅亮的《延安時期我黨廉政制度有效執行的經驗及啟示》[5]、王錦霞的《借鑒延安時期廉政建設的歷史經驗,提升廉政制度執行力》[6];關于廉政文化建設的文章有張用建的《論延安時期廉政文化建設的主要特點》[4]等。
近年來,隨著中央懲治貪腐力度的加大,反腐倡廉成為一個全民關注的熱點話題,研究者開始從單純的歷史研究轉向關注歷史與現實的內在關聯,部分研究成果試圖總結中共在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實踐經驗所彰顯的時代價值,以期對我國當前的反腐敗斗爭有所借鑒。
任何事物的發生發展都離不開特定的歷史環境,延安時期的反腐倡廉建設也不例外。戰爭環境、邊區特有的歷史文化條件,建立統一戰線的需要等,共同構成這一時期廉政建設的特殊背景。戰時陜甘寧邊區的艱苦環境與廉潔政治的建立有著怎樣的內在關聯?這是研究者共同關心的問題。
有研究者認為,延安時期廉潔政治風氣的形成,絕不是一個單一的政治現象或文化現象,而是由當時的干群關系、干部自身素質、領導干部的示范、監督體系以及道德文化和政治建設水平、社會環境等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特別是,延安時期的政治和經濟帶有強烈的戰時共產主義特征,政治和軍事環境十分惡劣。“外有國民黨強大的敵對力量,在抗日戰爭期間,還有強大的日本帝國主義。延安軍民每天都面臨著軍事斗爭的艱巨任務。要與強敵作斗爭,就必須保持根據地內部的穩定和團結。每一個黨員干部,對強敵當前的局面都認識得十分清楚,所以,他們一般來說,都不可能無視當時的嚴酷局面而個人私欲無限膨脹。因此,這種戰爭環境和敵對力量的強大,事實上也促進了延安黨員干部的廉潔。”[7]有的學者指出,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將嚴肅紀律與思想教育相結合,同時建立了有效的監督機制。盡管當時監督機制還不健全,“但當時處在殘酷艱難的戰爭環境,客觀上對共產黨及其領導的抗日政權起著一種制約和監督作用”[8]。
也有研究者提出不同的觀點,認為戰時陜甘寧邊區“艱苦的生活條件誘發了意志薄弱者的貪欲”,成為陜甘寧邊區產生腐敗現象的三大根源之一[9]。
筆者認為,腐敗現象的產生有著復雜的社會、歷史、文化、制度原因,腐敗與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有一定關系,但并非呈現絕對正負關聯,因此應堅持具體、全面看待歷史,客觀、適度強調物質環境與腐敗現象的內在關聯。
1. 廉政教育
研究者注意到,重視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是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的重要特色。有學者曾指出,以延安為中心的整風運動,使全黨受到了一次生動的馬克思主義和黨性黨風教育,“對黨員干部克服非無產階級思想,改造世界觀,增強黨性,端正作風,從而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加強黨的思想、組織、作風建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10]。
有學者從內容方面總結思想教育對廉政建設的促進作用,提出延安時期,黨和邊區政府從廉政建設的實際出發,重點對各級干部實行兩種教育,“一是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教育,一是艱苦奮斗的作風教育”[2],并堅持把是否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和艱苦奮斗的作風作為干部的選拔、任用、獎懲的主要標準,為保證干部隊伍的廉潔,為邊區的廉政建設奠定了堅實的思想基礎。
《史論》一書認為,針對延安時期黨員隊伍建設的狀況,邊區黨和政府著重對黨員干部開展“共產主義理想和信念的教育,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教育,艱苦奮斗與勤儉節約的教育,以及普遍的愛國主義教育”[11]224。這些教育結合普遍的民主、法制教育,取得了良好成效,武裝了黨員干部的思想,從而保證了黨員干部廉潔奉公,有效地進行了廉政建設。
2. 廉政法制建設
詹全友、李資源的《延安時期黨風廉政法制建設的當代價值》一文認為,延安時期,黨和邊區政府十分重視建立和完善懲治腐敗的法律法規制度,經過探索,在類型和內容上形成了相對完善、有效管用的黨風廉政法律法規制度體系,取得了舉世公認的成就。該文將延安時期黨風廉政法制建設的類型作了概括,主要有四類,即憲法性文件、專門法規、干部法規①、配套法規②。此外,文章還指出,上述廉政法制建設在內容上“環環相扣”,在實踐上“多管齊下”,體現了德治與法制結合、教育與懲治并重的綜合治理原則。
《史論》認為,在戰爭環境下,延安時期尚不具備制定和形成完備法律體系的條件,但黨和政府依法懲治腐敗的意識和做法十分明顯。也正是依靠這些法規、制度和鐵的紀律保證了廉政建設的有效開展[11]233。此外,延安時期實行以政紀和公約為主的鐵的紀律,依法嚴懲腐敗行為,并且改變了蘇維埃時期對有功績的人員減輕處罰的做法。
李資源的《論延安時期黨風廉政法制建設的基本經驗》強調,延安時期,把黨風廉政法制建設建立在客觀現實基礎上,無論在立法方面還是在司法實踐過程中,都充分體現了一切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的法制精神。文章指出,抗戰初期,由于種種原因,各抗日民主根據地法制建設中都不同程度存在著兩種不利于抗戰大局、損害群眾利益的教條主義傾向,一種是“舊式的教條主義,即不顧邊區的歷史特點和新民主主義的實際,主張照搬國民政府的《六法全書》”;一種是“新型教條主義,即脫離抗戰環境和實際,照搬蘇區法律,把工農民主法制與抗日民主法制混為一談”。為此,邊區開展廣泛調查研究,堅持實事求是精神,根據當時客觀的現實情況制定廉政法律規范,使黨風廉政法制建設具有客觀現實性、明確的針對性。例如,基于當時抗戰需要與嚴峻經濟形勢,“陜甘寧邊區始終把懲貪及制裁浪費作為廉政法制建設的重點”[3]。實事求是精神還表現在,在不斷探索與實踐中,使各類法規的可操作性日益增強。
張用建在《論延安時期廉政文化建設的主要特點》中認為,“延安時期,黨和邊區政府本著簡約、管用的原則,制定了一系列規范干部行為、懲治腐敗的法規制度”[4]。文章將此類法規制度總結為建設廉潔政府的施政綱領、干部身份規范、廉政行為規范、獎懲規范、廉政機構規范幾大類。
此外,研究者普遍注意到:嚴肅法紀是延安時期廉政建設的顯著特點。黨和邊區政府不僅致力于法制建設,而且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對于腐敗分子一律嚴加追究,即使對功高位顯的干部也絕不寬待。嚴肅的法紀有效地剎住了貪腐現象的發生,維護了根據地的社會秩序,受到了邊區人民的衷心擁護,也為新中國成立后的法制建設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總體上看,目前學界對延安時期的廉政法制建設的研究較為深入。筆者認為,不應當忽視的是,延安時期的廉政法制建設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它經歷了從初創到完善,由具有“教條主義”傾向趨向于實事求是,由全面創制到重點建設的過程。而這一過程,伴隨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立,克服教條主義、推崇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整風運動的開展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確立等。因此,只有站在時代的角度,才能全面審視、衡量與評價當時的制度和法規建設。
3. 廉政監督體系
監督是反腐倡廉建設的關鍵,是促進教育和制度落實的措施。延安時期,黨和邊區政府對權力監督高度重視,采用多種形式進行監督。同時,由于戰爭環境及局部執政特點,這一時期的權力監督有著鮮明的時代印記。關于延安時期對權力監督所采用的形式及主要特點,研究者各持己見,代表性觀點主要有以下幾種。
一是“三種形式”說。有學者認為延安時期黨和邊區政府主要采取了參議會監督、人民群眾監督和黨政內部監督三種方式[12]。延安時期,除了在普選基礎上建立“三三制”政權,發動各階層代表人物參政議政,實行監督外,陜甘寧邊區及各根據地還實行行政監督、黨內監督以及人民群眾監督相結合的一種監督機制。
二是“七位一體”監督體系說。有學者經過系統全面總結,提出在監督主體上,延安時期逐步形成了黨內監督、參議會監督、政府內部監督、黨外人士監督、司法監督、人民群眾監督和輿論監督組成的“七位一體”監督體系[13];在監督體制上,逐步形成了內外、上下監督體系;在監督程序上,逐步形成了事前監督、事中監督和事后監督相結合的監督機制。
三是以群眾監督為主體的監督體制。《史論》一書認為:邊區的監督體制,有著很大的優勢。首先,邊區民主政治的廣泛實施,思想教育的全面展開等,為監督作用的發揮創造了良好的民主環境。其次,邊區經過探索,找到并實踐了以人民為主的監督形式[11]240。此外,《史論》還通過對邊區監督機構設置更迭的細致梳理指出,從邊區監督工作發展歷程來看,在戰爭環境下,行政監督事實上處于時存時廢的狀況,并且大部分時間空缺;而法律監督的建制屢屢變動,主體時存時廢,且“干部人數少,偵查技術又落后”等。因此,盡管這兩種監督形式在工作中發揮過一定作用,但又有很大的、無法克服的局限性。而以群眾為主的監督形式,調動了廣大人民群眾的能量和智慧,順應了社會歷史發展規律,克服了其他監督形式的天然缺陷和弱點,成為延安時期最科學、最有效的監督形式[11]242。
此外,李資源的《論延安時期黨風廉政法制建設的基本經驗》也認為,在延安時期諸多監督體制中,“人民群眾的監督是最廣泛、最深入、最有效的監督”,并認為這一事實得益于黨的群眾路線和民主制度的建立[3]。
郭文軍的《延安時期黨風廉政建設的歷史經驗》認為,邊區實行“三三制”的抗日民主政權體制,充分落實了“三權”“兩制”③,因此,事實上實行的是黨內外結合、上下結合的監督機制。這種良好的監督制衡機制,有效地防止和制約了權力變性和腐敗[14]。
4. 提出以“民主”遏制腐敗的新理念
肖周錄的《跳出“周期律”的偉大探索和實踐》一文認為,以史為鑒,避免一切舊政權的覆亡命運,是陜甘寧邊區廉政建設的基本出發點,而充分發揚民主,依靠人民監督,是跳出歷史“周期律”的必由之路與根本途徑。文章指出,“在邊區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中,我們黨也注意充分發揚民主,讓人民真正實現當家做主,使人民賦予政府的各種權利都能受到有效約束和監督,以防止政府及工作人員玩忽職守、濫用職權或走向腐敗”[2]。王合倫、湯曉菲的《延安時期的廉政建設及其啟示》一文認為,延安時期中共已認識到民主是持久保持廉政的根本之路,并進行了初步實踐[12]。唐萍的《試析抗日戰爭時期延安廉政建設的歷史經驗》認為,“一個政權的廉政建設與民主建設是相輔相成的。只有使人民真正具有選舉、罷免、監督政府官員的權利,才能徹底保證一個政權的永遠廉潔”[8],而延安時期廉政建設的成就,是與邊區重視貫徹民主精神,普遍開展民主運動密切相關的。
5. 黨員領導干部的示范效應
研究者普遍提到“領導示廉”對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取得成效的重要價值。通過對大量史實的引用,研究者普遍認為:延安時期,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都是艱苦奮斗、以身作則的典范,黨的領導人帶頭執行中央決策,艱苦樸素、清正廉潔的作風對廣大黨政干部產生著巨大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成為延安時期廉政建設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與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其他領域的相關研究相比,學界對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的研究總體上處于較薄弱狀態,表現在重復性研究過多、重宏觀研究而輕微觀研究等。這固然受制于諸如檔案資料開放度不夠等客觀原因,但研究視域狹窄,缺乏歷史唯物主義的研究態度等主觀原因也難辭其咎。筆者認為,今后應努力在以下幾個方面有所突破。
一是在原創性研究上著力。近些年,確有許多探幽析微、見解深刻的佳作,讀來令人耳目一新,但同時存在著一些內容雷同、重復性研究的作品。比如關于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的經驗總結,許多說法基本相同,甚至論證所采用的史料都是一樣的。圍繞思想教育、法制建設、民主監督、領導帶頭四個方面進行論述的文章,近十幾年多達幾十篇,內容如出一轍,如此重復研究,其價值必然大打折扣。其實,關于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這一課題,值得深入研究的問題很多。比如,群眾監督的問題,在中共執政歷程中,不同歷史條件下對權力監督的主要形式不同。延安時期,在特定歷史環境下,群眾監督成為事實上最為有效的權力監督形式,并發揮了巨大威力。這一時期群眾監督作用得以有效發揮的歷史條件、群眾監督在新中國成立后整個監督體系中所處地位的歷史演變,以及這一演變與中共當前反腐倡廉建設現狀的內在邏輯關系等,都值得我們做進一步探討。此外,同一時期國民黨反腐敗問題也需要做進一步探討。抗戰時期,為保證抗戰勝利和維護自身統治,執政的國民黨,在治理腐敗方面也做出了相當努力:制定和頒布大量的懲治貪污腐敗的法規條例,強化懲貪機構,懲治一大批貪官污吏等,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國民政府吏治腐敗的局面。但其結果終是雷聲大、雨點小,陷入“越反越腐”的怪圈。對抗戰時期國共兩個政黨各自反腐敗舉措及成效的比較研究,有利于深化對政黨治理腐敗問題的認識。
二是采用微觀視角,加強對底層與個案的研究。目前,在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研究方面,宏觀、綜合性研究較多,而微觀、具體的研究很少,底層與個案的研究更是微乎其微。例如,現有的研究普遍較關注延安時期黨和邊區政府以反腐倡廉為目的所制定的一系列政策、決策及制度變遷,卻鮮有考察此類政策、決策、制度的最終落實情況以及實施結果,即便對政策的實施及其結果有所反映,也只是抽象概括,籠統總結。而事實上,同所有決策過程一樣,反腐倡廉政策的制定與實施以及結果不會是必然統一的。政策和制度實施的終端在社會底層,社會底層的變化也最能真切體現政策和制度的實施效果。因此,只有經過微觀的研究、宏觀的論證,才能進一步深入,才能做到理論正確、有說服力,對延安時期反腐倡廉建設歷史脈絡的把握,也才更有分寸感。
三是注意吸收新的研究成果以及各種檔案與民間史料。一方面,目前已有研究成果,基本上是運用了公開編輯出版的史料,很少使用檔案及民間史料,在史料的挖掘利用方面存在很大局限;另一方面,已有研究對已出版的文獻資料、原始檔案的利用價值重視不夠,大量使用二手資料,導致在史實描述、史料的引用方面多有舛誤。實際上,只有認真研讀文獻資料,充分利用各種檔案和史料,并在此基礎上做對比、糾謬、澄清,才有利于提高作品質量,推動研究進展。
四是理性客觀地進行歷史研究。目前,在延安時期廉政建設的研究方面存在著一些不正確的現象,如先入為主,即先確立觀點,再拼接材料,而且在選材上又往往采用為己所需、不顧基本事實的做法,諸如此類,都背離了歷史研究應該遵循的實事求是的歷史唯物主義基本準則。因此,樹立正確的歷史觀,理性客觀地進行歷史研究,仍是今后研究者應遵循的基本原則和努力方向。
注釋:
① 包括管理干部的法規、教育干部的法規。
② 包括司法制度、統收統支的財政制度。
③ 三權即知情權、監督權、參與決策權;兩制即領導接受群眾提問并向群眾負責答復的質詢制度,對基層政權組織和領導部門的干部實行差額選舉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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