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能力現代化視角下科技學會能力模型構建研究*

張　良　劉　蓉（華東理工大學社會與公共管理學院，上海200237）

治理能力現代化視角下科技學會能力模型構建研究*

張良劉蓉
（華東理工大學社會與公共管理學院，上海200237）

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目標的提出，為科技學會能力建設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本文以組織功能理論、組織合法性理論、組織認同理論、復雜適應系統理論為理論支撐，從治理能力現代化視角探討科技學會能力形成的機制，建立“功能-能力”分析框架，從功能、邊界、時序三個維度構建科技學會能力結構的“動態螺旋”模型。

科技學會治理能力能力結構模型構建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指的是一個國家的制度體系和制度執行能力。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是一個有機整體，推進國家治理體系的現代化與增強國家的治理能力是同一政治過程中相輔相成的兩個方面。有了良好的國家治理體系，才能提高國家的治理能力；反之，只有提高國家治理能力，才能充分發揮國家治理體系的效能［1］。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意味著以治理主體為軸心，其中社會主體積極有位意味著各種社會組織活力得到發揮［2］。科技學會作為現代社會組織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治理體系中的多元治理主體之一，其能力水平的高低將直接影響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進程。在新的時代背景下，從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視角深入研究科技學會能力內涵，構建科技學會能力結構模型，進而為科技學會能力建設提供理論依據和測度標準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文獻回顧

20世紀80年代以來，我國改革開放進入了社會全方位轉型的新階段，科技學會抓住走進科學春天的大好時機，迎來了發展的黃金期。許多學者也開始關注對科技學會的研究，目前學界對于科技學會的內涵特征、功能作用等達成了基本的共識，即科技學會是按照自然科學、技術科學、工程技術及其他相關學科組建起來，以促進科學技術發展、學術繁榮和科學技術普及為宗旨的，具有學術性、科普性、公益性及廣泛參與性的社會團體［3］，其功能主要體現在會員服務、科技發展、科技咨詢與評價、科普服務、社會服務等方面［4-6］。也有學者探討了科技學會組織機制完善和組織功能發揮等問題［7-8］。

近年來，在加快政府職能轉變、構建政社合作新格局的過程中，科技學會的能力建設問題成為學界關注的重點，一些實際工作者和理論研究者基于實踐感受對科技學會能力建設進行了初步研究，探討了科技學會能力建設的具體途徑［9-11］，也有學者們提出了科技學會能力結構中核心競爭力的概念［12］。

上述研究成果為理解科技學會的能力特征及結構提供了理論視角和實踐樣本，但是由于傳統上我國社會組織的發展具有“政府選擇”的淵源［13］和行政鎖定的特點［14］，因此現有對科技學會能力建設的研究也較多強調政府轉移職能的要求和強調創新國家建設的要求。然而，科技學會能力建設與政府職能轉變是一個互動的過程［15］，因此，在治理能力現代化的目標下，回歸科技學會的社會屬性（社會價值和組織使命），從科技學會發展和運作的內在能動性出發，研究其能力構成及能力結構是現實的必然要求。

二、科技學會能力結構形成機制的理論假設

組織功能理論認為，任何社會組織都有其存在的宗旨與使命，有其特殊的作用與功能。組織合法性與組織認同理論則從正式的法律制度與社會價值體系兩個角度進一步對組織的宗旨使命、作用功能進行確認。科技學會作為科技工作者自愿參加的、學術性的社會團體，團結、動員和組織廣大科技工作者開展學術活動，加強學術交流，推動科學技術的繁榮進步和科學知識的學習普及等是其重要功能［16］。為了實現科技學會的組織作用和功能，就必須具備相對應的能力。

復雜適應系統（CAS）理論認為，任何行為主體都會與環境之間產生主動的、反復的交互作用［17］。同樣，科技學會并非是獨立于整個社會環境的個體，在其運作過程中也會與其周圍的環境形成多樣化的聯系，進而成為其能力及能力結構演化的動力。從橫向來看，科技學會圍繞其功能運作，與其他治理主體（行政組織、營利組織、其他社會組織等）產生比較和互動，由此確定了科技學會的功能邊界；從縱向來看，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和進步，科技學會在社會關系網絡的刺激下，其功能范圍會出現動態調整，從而進一步促進科技學會能力結構的演化。

基于上述理論分析，本文提出科技學會能力研究的“功能-能力”分析框架和功能、邊界與時序分析維度。所謂“功能-能力”分析框架，是指科技學會為了實現自身的組織功能必須有與之對應的能力。所謂能力分析的三個維度，即：功能是指科技學會能夠滿足社會需要的屬性，包括服務、發展、創新等內容，功能維度明確了科技學會應具備的能力要求。邊界是指科技學會在與其他社會治理主體比較和互動中所確定的作用范圍，邊界維度界定了科技學會的能力范圍。時序是指科技學會的功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變化的可能，時序維度體現了科技學會發展的縱深過程。在科技學會能力研究的“功能-能力”分析框架和功能、邊界與時序分析維度的基礎上，可以推演出社會組織能力結構的形成機制（如圖1所示）。

首先，科技學會的宗旨與使命、組織的合法性以及組織的認同性，決定了其內含的社會功能，如會員服務、學術發展、科學普及、科技咨詢、科技評價、科技培訓、社會化職能承接等。這些多樣的功能又可依據其與科技學會宗旨與使命的相關性形成核心-延展結構。

其次，科技學會功能的核心-延展結構，決定了與其對應能力的層次性，分為體現科技學會目標和宗旨的核心能力、保證科技學會良性運轉與持續發展的重要能力、科技學會與其他各類主體互動衍生而起輔助性支撐作用的延展能力。

再次，科技學會的運轉是與其所處的社會環境不斷交換調整的過程，在外部環境作用的刺激下，科技學會必然要有相應的能力調整，而調整后的能力狀況又對其所處的社會環境做出反應，從而實現科技學會能力的提升。需要注意的是，科技學會能力的提升是在較長的時間內不斷調整和演化的過程。

圖1　科技學會能力結構形成機制

三、科技學會能力結構模型構建的過程分析

（一）理論推演：基于三個維度的分析

從功能維度來看，科技學會主要以促進科學技術的繁榮和發展，促進科技人才的成長和提高，促進科學技術的普及和推廣為主要任務，以科技咨詢、科技培訓、科技評價等服務為重要責任，同時還承擔舉薦優秀科學技術工作者，承擔政府委托研究項目，參與社會服務等社會化功能。由此，可以對科技學會的能力進行分層：核心能力是學術發展能力、會員服務能力、科學普及能力；重要能力是科技服務能力（科技培訓、科技咨詢、科技評價等）；延展能力是社會化服務能力。

從邊界維度來看，科技學會在與行政組織的互動過程中，其會員服務能力的邊界應為科技信息提供、知識技能完善、社會地位提升等，而行政組織則更多地承擔基礎性培育和保障內容；其學術發展能力的邊界應為推動科技創新、促進交流合作等，而行政組織則更多地承擔以技術創新推動社會發展的重任。科技學會在與營利組織的互動過程中，其能力邊界是提供技術咨詢、技術培訓等，而營利組織則發揮將知識、技術轉化為產品、利潤的作用；科技學會在與其他社會組織的互動過程中，其能力邊界被界定在與學術發展、科技創新相關的功能范圍。

從時序維度來看，近現代我國科技學會的發展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朝的“一體堂宅仁醫會”［18］，其主要功能是促進“會員”交流與醫學知識發展，具備的能力是為會員提供醫術交流的服務能力與推動醫學學術的發展能力。我國科技學會真正的大發展始于改革開放，在“文化大革命”中中斷發展的科技學會迅速恢復，并成為黨和政府聯系科技工作者的橋梁紐帶，推動科學技術事業發展與科學知識普及的重要力量，此時，科技學會應具備的能力增加了科學普及能力、社會化服務能力等。由此可見，隨著時序的推進，科技學會的功能在不斷擴展，與其對應的能力也勢必產生相應的演變。

（二）歷史軌跡：基于對國外著名科技學會的案例分析

17、18世紀最早一批成立的科技學會——英國皇家學會、法國皇家科學院及法國國家科學和藝術研究院，其最初的宗旨均單純是促進科學知識的進步與發展，其功能也主要圍繞學會會員與科技發展展開，如資助、獎勵會員研究，學術交流，維護科學方法等。但是，成立于18世紀的法國國家科學和藝術研究院在功能方面已經有了新的發展，如學術咨詢與指導、科技發明與推廣、科技合作與協商等。而成立于19、20世紀的美國國家科學院與德國馬普學會，在學會宗旨方面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直接提出了科學發展、以科學發展促進經濟進步與社會普遍發展的宗旨，不僅傳承了傳統的科技交流、會員服務、科技發展等功能，還進一步強調了科技咨詢，跨組織、跨學科、跨國家的科技合作等功能，同時也提出了在科技培訓、政府顧問、學術氛圍培育等方面具有的重要功能（見表1）。因此，從功能與時序的維度來看，科技學會的能力隨著時間的推進在不斷地豐富與完善，從初期較為單純的學術發展能力、會員服務能力轉變為現代社會的學術發展能力、會員服務能力、科技咨詢能力、科技培訓能力、學術氛圍培育能力等；從邊界的維度來看，科技學會從單純的科技工作者學術共同體的“內部”活動逐漸與政府、企業及其他社會組織展開多樣化的交流互動、合作支持。

表1　國外著名科技學會的宗旨功能分析

英國皇家學會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發展從未間斷過的學會，是具有典型性與代表性的科技學會。在科學進步的道路上，有著350多年歷史的英國皇家學會，按照其組織發展可以大致被劃分為三個“100多年”，第一個“100多年”是創建與建制階段（1660～1820）；第二個“100多年”是改革與過渡階段（1821～1900）；第三個“100多年”是現代化階段（1901至今）。在英國皇家學會發展的三個階段中，其功能也存在著清晰的演變軌跡（見表2）。在第一個“100多年”階段，英國皇家學會創建并探索發展，逐漸形成了一套健全的學會發展運作機制，主要功能是促進會員間的科學知識交流，促進科學發展；在第二個“100多年”階段，英國皇家學會逐步改革發展，并向現代化過渡，主要功能在原有基礎上增加了科技獎勵、科技咨詢、科技應用、跨組織合作等功能；在第三個“100多年”階段，英國皇家學會實現了向現代科技學會的跨越發展，主要功能中明確提出了對科技工作者的支持，強調了國際合作，增加了科學普及以及公眾對科技發展的參與等。也就是說，伴隨著英國皇家學會功能的不斷演變，與之相應的能力也勢必發生演化，其基本趨向是：從創建與建制階段的學術發展能力，到改革與過渡階段增加的科技咨詢能力、科技評價能力、組織合作能力，再到現代化階段增加的科技工作者服務能力、科學普及能力等。

表2　英國皇家學會功能的演變

總之，科技學會在歷史的進程中，其能力-結構都會發生一定的發展變化，這種變化不是線性的替代，也非簡單的疊加，而是同“螺旋式”一般，顯示出“提出、強化、形成”的軌跡，新的能力要求被不斷提出，進而得到強化，最終成為新的能力，是實現科技學會能力結構的發展完善。

（三）實證研究：基于對上海市級科技學會的問卷分析

本文作者在2014年對上海188家市級科技學會的能力狀況進行了問卷調查，共發放問卷188份，回收問卷172份，有效問卷172份①。

第一，學術發展能力。學術發展能力主要表現在科技學會的學術交流、研討，學術年會的舉辦等層面。2013年，上海市級科技學會舉辦學術年會的有136個，占所調查總數的80%左右，有162個學會開展了其他形式的學術交流活動，包括論壇95個，沙龍43個，技術交流會71個，報告會80個，研討會115個，實地調查50個，其他8個。隨著現代網絡及移動通信技術的發展，部分學會開始嘗試基于互聯網的學術交流。如2013年共有38個學會開展了基于互聯網的學術交流活動，包括網絡會議/論壇8個，網絡論文評審15個，科技博客5個，科技微博6個，其他類型17個。由此可見，上海市級科技學會中大部分都開展了各種形式的學術交流活動。因此，學術發展能力是科技學會的核心能力。

第二，會員服務能力。2013年，上海市級科技學會共舉辦專業培訓112次，會員聯誼80次，有67個學會舉辦獎勵活動，63個學會向其他機構舉薦或推薦會員，58個學會對會員訴求進行反映和處理，67個學會開展會員日活動。上海市科技學會向會員提供信息的形式包括：發行會訊（82個學會），建設學會網站（103個學會，群郵件推送（65個學會），手機短信（52個學會），建微信（17個學會），學會郵箱（110個學會），其他方式（18個學會）。根據上述數據分析可以判斷，會員服務是上海市級科技學會的核心功能之一，因此，會員服務能力也是科技學會的核心能力。

第三，科普活動能力。2013年上海市級科技學會開展科普活動的形式包括：舉辦報告會的有71個，講座106個，研討會21個，展板48個，實驗9個，其他形式41個。在科普基礎設施方面，有科普場館的10個，科普基地的22個，科普圖書期刊的22個，科普電子媒體的12個。在科普隊伍資源上，69個學會有科普專委會工作人員，有63個學會有科普專家顧問，56個學會有科普志愿者。根據上述數據分析可以判斷，科學普及是上海市級科技學會的重要工作內容，科學普及能力應是科技學會的重要能力。

第四，科技服務能力。科技學會的科技服務能力主要體現在其科技咨詢、科技培訓與科技評價等服務的質量與效果。2013年上海市級科技學會共舉辦決策咨詢活動139次，參加決策咨詢活動的專家為898人次，提供決策咨詢報告共177篇，其中獲得上級領導批示的決策咨詢報告22篇，占全部決策咨詢報告的12.4%。在科技培訓方面，2013年上海市級科技學會舉辦實用技術培訓共996次，參加活動的科技人員達到62492人次，實用技術培訓人員達到117297人次。在科技評價方面，2013年上海市級科技學會已有36個獲得科技評價機構資格，承擔科技評價項目399項，科技人才評價涉及970人，其中還為524人進行專業技術職稱評定。根據上述數據分析可以判斷，上海市級科技學會在科技咨詢、科技培訓以及科技評價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體現了科技服務是科技學會工作內容的重要構成，科技服務能力是科技學會的重要能力之一。

第五，社會化職能承接能力。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上海市級科技學會先后承接了5個國家部委、20多個市委辦局和部分全國學會的轉移職能或委托項目，涉及職稱評定與職業資格認證、技術標準和規范制定、培訓和繼續教育、科技獎勵設立和評獎、技術鑒定和事故鑒定、科技成果評審和科技評價、重大項目論證和可行性評估等。2013年上海市級科技學會社會化服務項目情況是：（1）職稱評定與職業資格認證的有6個，其中5個是政府委托；（2）技術標準和規范制定的有22個，其中16個是政府委托；（3）技術鑒定和事故鑒定的有10個，其中7個是政府委托；（4）科技獎勵設立和評獎的有18個，其中12個是政府委托；（5）科技成果評審和科技評價的有26個，其中18個是政府委托；（6）重大項目論證和可行性評估的有10個，其中7個是政府委托；（7）培訓和繼續教育的有48個，其中28個是政府委托；（8）行業數據統計的有7個，其中6個是政府委托；（9）其他的有9個，其中8個是政府委托（如圖2所示）。

圖2　上海市級科技學會社會化職能承接情況（2013年）

根據上述數據分析可以判斷，上海市級科技學會雖然在社會化職能承接方面得到發展，但是大多數是以政府委托為主的。社會化職能承接功能是對科技學會發展具有支撐作用的延展功能，因此，社會化職能承接能力是科技學會的延展能力。

四、科技學會能力結構“動態螺旋模型”分析

在理論推演、案例分析與實證調研的基礎上，本文提出科技學會能力結構的“動態螺旋模型”，如圖3所示。

圖3　科技學會能力結構的動態螺旋模型

第一，科技學會的能力構成是有層次性的，分為服務于組織目標與宗旨的核心能力，包括學術發展能力、會員服務能力、科學普及能力；保證組織良性運轉與持續發展的重要能力，包括科技服務能力（科技咨詢、科技評價、科技培訓）、學術規范能力；與其他各類主體互動衍生形成的起支撐作用的延展能力，包括社會化職能承接能力。

第二，科技學會的能力邊界是與行政組織、營利組織及其他類社會組織的互動中保持動態變化的。如科技學會與政府的互動中，加快政府職能轉變的進程會有助于科技學會更多地承擔相應的政府轉移職能，其社會化服務能力的邊界就會擴展。科技學會在與營利組織的互動中，營利組織對加快科技成果轉化的作用，使科技學會與營利組織之間形成了動態性的曲線邊界。科技學會在與其他社會組織的互動中，由于其所具有的專業性，經常會以“專業指導機構”的身份被引入到其他社會組織（如城鄉社區服務類社會組織、公益慈善類社會組織）的功能實現中去，此時其能力邊界與其他類社會組織會形成交叉。

第三，科技學會的能力結構模型是動態的，處于持續的發展變化之中。隨著時間的演進，外部社會環境與科技學會內部發展都會提出新的功能要求，會有與之相對應的新的能力進入到能力結構中。此時，科技學會既有的能力結構會被打破，有些能力會被內卷到其他層次的能力中去。延展能力層次中的有些能力（如社會化職能承接能力）可能會內卷到重要能力之中，重要能力層次中的有些能力（如科技服務、學術規范能力等）可能會內卷到核心能力之中，成為科技學會實現自身宗旨與價值的基本元素；而核心能力層次中的有些能力可能會因發展需求的變化而降到下一個層次。

在科技學會能力結構“動態螺旋模型”構建的基礎上，將為合理地探索科技學會能力評估指標體系及能力提升建設路徑提供可行的標桿尺度。

注釋

①本項問卷調查的數據已在《上海市科技學會發展報告2014》（上海科學普及出版社，2014年）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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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With the raising of modern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capacity，a new perspective to study the capac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 has been established.This paper was based on the organization function theory，organizational legitimacy theory，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theory and the complex adaptive system（CAS）theory，explored the capacity formation mechanism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 and established the“function-capacity”analysis framework.In the end，the“dynamic spiral”model from three dimensions of function，boundary and sequence was constructed.

［Key words］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governance capacity；capacity structure；model establishing

The Capacity Model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 Governance

ZHANG Liang，LIU Rong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237，China）

本文是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國家治理現代化視野下社會組織能力建設研究”（批準號：15BGL168）、上海市軟科學研究項目“上海科技類社會組織在全球科技創新中心建設中的作用定位及實現路徑研究”（項目編號：15692101600）的部分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