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寫作學與翻譯策略

【摘要】近年來，在翻譯理論中，譯者的目標語寫作能力被反復強調，更有“翻譯是重寫”或“重新表達”的論述。而只有當譯者以獲取目標語讀者相同的語用感受為取向、采用恰當的翻譯策略時，才能更好實現翻譯的實踐目的。本文從翻譯寫作學這門新興的學科入手，討論原語翻譯與目標語寫作結合的必要性，然后依據翻譯寫作學對翻譯策略的歸結，討論翻譯寫作學與翻譯策略的關系。

【關鍵詞】翻譯與寫作的關聯 翻譯寫作學 翻譯策略

關于翻譯與寫作的關聯已有不少的討論。有關翻譯策略最近更是有許多真知灼見。筆者認為，翻譯寫作學的成功創建和選擇正確的翻譯策略關系密切，因為好的譯文離不開源語言的基調（異化翻譯策略），更離不開高品質的目標語寫作規范（歸化翻譯策略）。楊教授對翻譯策略的再次分類是一次創新，更是一次突破。在翻譯過程中，為實現翻譯寫作學的實踐應用，譯者應了解其構建及筆法梳理，靈活運用翻譯策略。

一、翻譯與寫作

1.翻譯寫作學的形成。楊士焯教授發展了前輩翻譯家們關于“翻譯，也是一種創作”的思想，把翻譯與寫作更緊密地結合了起來。“翻譯寫作學”的概念是楊士焯教授于2006年在其編寫的《英漢翻譯教程》（北京大學出版社）的第八章中首次提出的。在2008年的《寫作》雜志第三期中，楊教授又發表了《簡論翻譯寫作學的建構》一文，簡述了翻譯寫作學包括概念、性質、系統和功能等的建構體系。在2012年出版的《英漢翻譯寫作學》專著中，楊教授全面論證了“翻譯寫作學”這一概念。他從英譯漢的角度提出，翻譯與寫作關系密切，結合起來更有利于培養譯者英譯漢的翻譯能力。如何提高、訓練和培養學生在翻譯中目標語的寫作能力，把翻譯與寫作有機地結合起來，是翻譯實踐研究的重要課題，也是楊士焯教授提出的“翻譯寫作學”的要義。

2.翻譯寫作學的基本構建。翻譯寫作學不僅僅研究翻譯寫作法，它要建構自己的理論體系、訓練體系和教學體系。

楊教授的《翻譯寫作學》一書，第一章從“理論性質”、“理論基礎”、“研究任務”等方面，詳細對比了翻譯與寫作的異同點；第三、第四章詳細闡述了國內外專家學者對翻譯過程中再創造（寫作）問題的認識、研究現狀及最新進展。在第二章，楊士焯教授詳細論述了翻譯寫作學的基本構建以及這門學科的具體內容。楊教授指出，翻譯寫作學由基礎理論和文體翻譯理論組成的。文體翻譯理論又包括文學文體翻譯和實用文體翻譯。其基礎理論又具有如下特征：1、揭示翻譯寫作結合的基本規律。這項學科的基本任務是闡明翻譯寫作規律，知道翻譯寫作的實踐。2、“感知、運思、表述”構成了翻譯寫作的三個核心內容。翻譯，如同創作，是一個非常系統的，從“感知”到“運思”再到“表述”的過程，把思維活動作為主線，重新制作精神產品。這個三個概念，也是翻譯寫作學的重點和核心，標志著翻譯與寫作結合的重要性。

3.翻譯寫作學強調母語的修養，極度重視雙語修煉。

4.翻譯寫作學是強調翻譯實踐和技巧運用的基礎課。應有計劃地進行系統學習。

此外，楊教授還重點論述了翻譯寫作學與寫作的共性要求。指出“翻譯寫作學不僅研究怎么譯，還研究怎么譯得好。”因此，翻譯與目的語的寫作密切聯系；而要用目的語寫作，也要求譯者有好的目的語寫作能力。在這里，楊教授還強調，“目的語”一般就是指“母語”。因為，譯者的外語寫作水平再高，運用外語能力再強，也難以與其母語的寫作能力相媲美，所以，通常翻譯家都主張從外語譯成母語。

二、翻譯寫作學與翻譯策略

1.歸化翻譯策略。由美國翻譯理論家勞倫斯·韋努蒂首先提出的歸化和異化翻譯這兩大翻譯策略長久以來一直是翻譯論壇上討論的兩大熱門話題。歸化翻譯指遵守目標語文化當前的價值觀，對原文采取保守的、公然通話的方法，使之符合本國準則、出版潮流以及政治路線的翻譯策略。因其運用目的語文化易于接受的表達法，較異化翻譯而言，歸化翻譯使譯文更通俗易懂，更適合于目的語讀者。作為歸化翻譯的代表人物，奈達從語用學角度提出了功能對等，強調翻譯的交際功能，重視讀者的接受，即強調原文和譯文讀者反應的對等。他認為，因可以有效避免語言和文化的沖突并實現有效的跨文化交流，歸化是一種不可缺少的方法。他認為，“目的語讀者對譯文信息的接受與源語讀者對原文的接受應大體一致”。歸化翻譯策略在翻譯理論領域有著舉足重輕的地位，在文化傳播中更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許淵沖認為上述譯文都是“比原文表達力更強、也是更精確的語言形式”。許先生曾說：“我國歷史悠久，有豐富的文化遺產，在和外國文化結合的時候，往往可以結出更加豐碩的果實。世界文學史上，波德萊爾把愛倫·坡的作品從英文譯成法文，‘公認譯得比原文更好。

2.異化翻譯策略。異化翻譯在保存原語文化風味與核心價值觀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20世紀80年代后，異化譯法逐漸興起，并漸為世人接受。異化翻譯是相對在翻譯史中一直占主導地位的提倡最大限度淡化原文的文化、地域、歷史色彩的歸化翻譯而言的。異化翻譯更善于將原語語言形式上的文字、文學以及文化信息忠實地保留下來，使目的語讀者既可以領略異域文化所特有的韻味，也可領略作家個人的寫作風格，它竭力保留原文的內容和形式、包括文化意象和語言表現形式，譯文很大程度上保留及再現原文的異域性。翻譯在某種程度上被稱為“再創作”，但異于創作，就在于其能原汁原味反映異域文化。

3.翻譯寫作學與翻譯策略。在論述翻譯寫作學時，楊士焯教授認為，翻譯研究經歷從內部研究向外部研究的跨越，逐漸脫離傳統翻譯研究的范疇，形成一門新興獨立學科。其好處不言而喻，它擴大了翻譯研究的范疇，完善了翻譯研究的理論性發展。

在著作《翻譯寫作學》的第五章，楊教授批判性分析了“直譯、意譯”的翻譯方法和“異化、歸化”的翻譯策略，并對這些研究術語進行了詳細梳理、互通與歸結。最后整合出翻譯寫作學的基本筆法：直譯、意譯和歸譯：

直譯（literal translation）：譯文的語言表達形式，在目標語規范容許的范圍內，基本上遵循源發語表達的形式而又忠實于原文的意思。也即在譯文中保留源發語的文化觀念和價值觀，特別是保留原文的比喻、形象和民族、地方色彩等。

意譯（free translation）：譯文忠于原文的意思，譯文的語言表達形式完全遵循目標語的規范，但它既舍棄原文的比喻、形象和民族、地方色彩，又不采用目標語中相應的比喻、形象和民族、地方色彩來替代。它采用的是非比喻表達方式。

歸譯（domesticating translation）：在譯文中把源發語種的文化觀念和價值觀，用目標語中的文化觀念和價值觀來替代，特別是把原文的比喻、形象和民族、地方色彩等用目標語中相應的比喻、形象和民族、地方色彩來替代。

并明確指出“作為語篇翻譯的整體指導思想，我們應堅持把直譯當做翻譯的基調，當涉及語篇內容具體詞語的操作時，能直譯盡量直譯，不能，則取意譯或歸譯。”

三、結語

關于翻譯策略的爭論一直沒有停止，翻譯家更是各執一詞。翻譯寫作學從一種全新的角度對翻譯進行了全市并對翻譯實踐進行了指導，它“針對當前翻譯研究過于理論化、外延化而有失去指導翻譯實踐作用之虞而設立的。”同時是兼顧原文作者、翻譯人員和目的語讀者多變關系的理論。楊教授對翻譯策略的梳理和整合，發展了前輩翻譯家和翻譯理論家關于直譯和意譯、歸化和異化翻譯的概念，把兩者之間的“對立”關系化解整合，拜托了直譯與意譯、異化與歸化的糾纏，把語言層面操作和文化取向統一起來，為我們的翻譯實踐活動進行了有力指導。可以說，《英漢翻譯寫作學》可以說是一部開創性的翻譯研究著作。

【基金項目】2014年度河南省軟科學研究計劃項目（項目編號142400411036）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李雯（1985-），女，河南鄭州人，華北水利水電大學外國語學院助教，研究方向為英語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