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紀律教育的歷史演進與經驗啟示

摘要：黨的紀律教育是黨的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推進黨風廉政建設的一項基礎性工作。在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不同歷史時期，我們黨的紀律教育大體經歷了早期探索、全面推進、創新發展和改進完善四個歷史階段，給我們留下了豐富而寶貴的歷史經驗和現實啟示。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黨的紀律;紀律教育;歷史演進;經驗啟示

中圖分類號：D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15）05-0045-04

基金項目：2013年度國家行政學院重大課題“新形勢下廉潔政府建設研究”（13ZBZD005）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王軍仁（1973-），男，河南固始人，中國紀檢監察學院科研部副教授，清華大學法學博士，研究方向：廉政法學、廉政教育。

2014年10月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鄭重指出要嚴明黨的紀律，還特別強調“黨的各級組織要積極探索紀律教育經?；⒅贫然耐緩健薄Ｒ虼耍谛碌臍v史條件下，研究我們黨紀律教育的歷史沿革及有益經驗，無疑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我們黨是靠革命理想和鐵的紀律組織起來的馬克思主義政黨，黨的紀律教育是黨的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推進黨風廉政建設的一項基礎性工作。在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不同歷史時期，我們黨始終高度重視黨的紀律教育，建黨90多年的歷程充分證明，加強黨的紀律教育是我們黨的一大政治優勢，是黨的事業攻堅克難、不斷從勝利走向新的勝利的可靠保證。

一、中國共產黨紀律教育的歷史演進

1黨的紀律教育的早期探索階段（黨的“一大”——新中國成立）。我們黨歷來重視紀律建設和紀律教育。黨的“一大”就初步制定了黨的紀律，還突出強調了保密紀律問題。黨的“二大”通過的第一部黨章在第四章專章規定了黨的紀律，以黨的根本大法的形式宣示黨的紀律的權威性，也是以黨章這一特殊形式向全黨進行的紀律教育。1926年8月，中共中央發布《堅決清洗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這是對黨員進行反腐倡廉教育包括紀律教育的重要文件，有力地推動了革命的發展。[1]黨的“五大”成立了中央監察委員會這一我黨歷史上第一個紀律檢查機構，為黨的紀律建設和紀律教育提供了組織機構保障。

1927年10月，毛澤東領導秋收起義部隊在向井岡山進發時規定了三項紀律。1928年1月，部隊進駐遂川縣城后又宣布了六項注意。此后，逐漸形成了著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們黨又逐步對其內容做了統一規定，[2]還譜成歌曲廣泛傳唱，成為我黨我軍進行紀律教育的有效形式。

1941年至1942年，抗日戰爭進入非常困難時期。為了克服嚴重困難，我們黨從1941年起在全黨開展了整風運動。這次整風在全黨范圍內普遍進行了一次包括紀律教育內容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政治教育，使全黨達到了空前的團結和統一，為奪取抗戰最后勝利奠定了思想和組織基礎。整風期間，中共中央先后下發了《關于在職干部教育的指示》《關于延安干部學校的決定》《中共中央關于在職干部教育的決定》等專門文件，教育全體黨員干部遵守黨的紀律，堅決同各種不良傾向作斗爭。1941 年7 月，在建黨20周年之際，中共中央政治局通過了《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明確要求要在全黨加強紀律的教育，對于增強黨性和強化紀律教育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3]1942年2月，中共中央發布了《關于在職干部教育的決定》，明確提出改進作風的任務，教育全體黨員干部要切實遵守黨的紀律。1945年6月，黨的“七大”通過的新黨章不僅規定了紀律處分，還規定了獎勵，這為黨的紀律教育增添了新的創造性內容。

1945年9月，中央發布《關于加強軍隊紀律堅決執行城市政策的指示》，要求軍隊應嚴整政治紀律，認真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1946年2月，中央發布《中央關于注意愛護古跡的指示》，要求“教育軍政干部與軍民群眾注意愛護公共財產”。1946年7月，中央發布了《中央關于加強各部隊紀律教育的指示》，認為加強一切部隊的紀律教育“是為至要”，并規定“任何部隊在每一次行動前必須進行一次公開的全體的紀律教育”。[4]95這一系列決議和文件，對于加強軍隊紀律教育、保障軍事勝利起到了重大作用。

因為一直處于戰爭時期，這一階段紀律教育的內容以軍事紀律、政治紀律、組織紀律為主，即使涉及廉政紀律、財經紀律、生活紀律等內容也都是圍繞軍事作戰展開的。這一時期，我們黨進行紀律教育的場所和形式除了戰場，主要是農民運動講習所、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陜北公學等。在黨的“四大”上，我們黨還明確提出了“設立黨校，系統地教育黨員”的要求，各地各級黨校紛紛成立，黨校系統日益成為對黨員進行紀律教育的重要陣地。此外，我黨我軍還因地制宜地創造了歌曲、說唱、標語、板報等軍民喜聞樂見的紀律教育形式。當然，也要看到在這一時期，我們黨雖然高度重視紀律建設和紀律教育，也卓有成效地開展了一系列紀律教育活動，但在建黨之后近20年的時間里基本上還是處于革命時期自發的探索階段，尤其是尚未將紀律教育提高到戰略高度，自覺地在全黨范圍內開展。

2黨的紀律教育的全面推進階段（新中國成立——黨的“十一大”）。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開始執掌全國政權的中國共產黨面臨著國際國內嚴峻形勢的考驗。在和平建設的全新歷史條件下，一些黨員干部經不起權力、金錢的誘惑，開始滑向違紀違法的泥潭。據統計，從1949年到1951年底，北京市屬機關和企事業單位內部就查處貪污分子650人，貪污總金額達15億元（舊幣）。[5]對此，我們黨有著清醒的認識，深刻認識到加強紀律建設和紀律教育的重要性、緊迫性。1949年11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剛剛成立一月有余，中共中央就制定了《關于成立中央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決定》，[6]決定成立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并將“在黨內加強紀律教育”明確規定為中央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重要職責，同時確立了紀律教育在黨建工作中的職能和地位，使紀律教育進一步走向健康發展的正確軌道。此后，全國各級紀律檢查機構在各級黨委的領導下，緊緊圍繞整頓黨的作風、抗美援朝、“三反五反”和城鄉社會主義改造等項運動，在查處違法違紀案件的同時開展黨的紀律教育活動。尤其在“三反五反”運動中，各級紀委通過具體案件的處理，系統地進行黨的紀律教育。

1956年9月，黨的“八大”通過的黨章規定，對于犯錯的黨員“黨就應當采取治病救人的方針，把他們留在黨內加以教育，幫助他們改正錯誤”。很顯然，對犯錯誤黨員的“教育”包括紀律教育，且應以紀律教育為主。1963年至1966年，中共中央在全國城鄉開展了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即“四清”運動。通過思想教育包括紀律教育，減少了干部隊伍中的腐化現象，純潔了干部隊伍尤其是農村黨員干部隊伍，對于加強黨的建設、遏制腐敗現象起到了積極作用。

“文革”開始后，黨的各級紀檢機關普遍受到沖擊并陷于癱瘓、半癱瘓狀態。1969年4月，黨的“九大”通過的黨章取消了監察委員會，黨的紀律和權威遭到空前的破壞。1973年8月，黨的“十大”黨章背離了八大的正確綱領，把以階級斗爭為綱貫穿始終，對于紀律和紀律教育均未作出規定?？傊?，無論在理論上還是在實踐上，“文革”都對黨的紀律建設和紀律教育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在這一時期，隨著社會主義建設的逐步展開，黨的紀律教育內容也相應地發生了轉變，不再以軍事紀律等內容為主，而是以財經紀律、廉政紀律、政治紀律、生活紀律等作為主要內容。在黨的干部教育方針政策的指導下，黨的干部教育培訓工作初步形成了以黨校教育為中心的干部教育培訓體系，黨的紀律教育也相應地主要采取黨校教育的方式。同時，還不斷推動干部紀律教育的正規化，建立干部教育培訓制度，在內容、對象、重點等方面做出了比較全面的規定，為黨的紀律教育提供了必要的制度保障。與此同時，我們黨明確將紀律教育列為中央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主要任務之一，有組織地在全黨范圍內開展黨的紀律教育活動，并開始在紀律教育的內容、形式、手段等方面邁入經?；?、制度化的發展新階段。

3黨的紀律教育的創新發展階段（黨的“十一大”——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拔母铩眲倓偨Y束，黨的各項事業百廢待興。1977年8月召開的黨的“十一大”雖然沒能徹底扭轉“文革”后的徘徊局面，但重新設立黨的紀律檢查機關，尤其在內容上增加規定了“加強對黨員的紀律教育”[7]的內容，這是黨的歷史上第一次在黨章中明文規定紀律教育，對于深入推進紀律教育工作具有深遠意義。1982年9月，黨的“十二大”通過的黨章規定中央和地方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要經常對黨員進行遵守紀律的教育，直到黨的十八大通過的現行黨章都是如此規定的。1983年2月，中共中央還發布了《關于加強黨員教育的通知》，強調“黨的紀律是執行路線的保證”，要讓黨員懂得加強黨的紀律是“提高黨的戰斗力的關鍵”。[4]95這一時期，中央紀委作為黨的紀律教育的主管機關，高度重視黨的紀律教育工作。1983年4月，中央紀委發布《關于充分運用宣傳工具加強黨性、黨風、黨紀教育的通知》，認為加強黨性、黨風、黨紀教育是各級黨的組織和紀檢部門的重要任務。1988年3月，在十三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上，中央紀委提出紀檢機關要發揮保護、懲處、監督、教育四項職能，其中紀律教育是紀委履行教育職能的重要內容。1994年，中央紀委監察部制定并發布了《黨風廉政教育工作綱要》，明確了新時期黨風廉政教育的指導思想、方針原則等重大問題，為開展黨風廉政教育包括紀律教育提供了基本依據。1997年9月，黨的十五大進一步提出，反腐倡廉“教育是基礎，法制是保證，監督是關鍵”。1999年，我們黨開展了以“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為主要內容的黨性黨風教育活動。為配合“三講”教育活動的順利開展，中央紀委同年4月發出了《關于在“三講”教育中領導干部要對照廉潔自律各項規定進行自查自糾的通知》，規定領導干部對照廉潔自律各項規定進行自查自糾是“三講”教育的一項重要內容。此后，中央紀委又頒發了《關于利用胡長清等重大典型案件對黨員干部進行警示教育的意見》，通過剖析典型案件開展警示教育，在紀律教育方面取得了積極成效。

這一時期，黨的紀律教育主要圍繞政治紀律、組織紀律、人事紀律、群眾紀律、財經紀律、生活紀律、保密紀律等內容展開。黨的紀律教育在采取黨校、行政學院及其他干部教育培訓機構教育培訓方式的同時，各地創建了各級各類警示教育基地進行生動的紀律教育，還創造性地開展了紀律教育周、紀律教育月、三紀教育等豐富多彩的形式。此外，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戲曲、說唱、標語、板報、書畫等形式也日益成為黨的紀律教育的有效載體。與此同時，我們黨開始在黨章中明確規定紀律教育問題，并把紀律教育列為紀委的重要職責之一。通過全黨和紀委的辛勤努力，紀律教育的內容日漸豐富，紀律教育的形式日趨多樣。更為重要的是，隨著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取得偉大成就，紀律教育也日益規范化、制度化。

4黨的紀律教育的改進完善階段（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黨的“十八大”）。進入21世紀以來，國際國內形勢發生了一系列新的深刻變化。一些黨員干部宗旨意識淡薄，紀律意識削弱，我們黨面臨的執政、改革開放、發展市場經濟和外部環境考驗更加嚴峻。根據新的形勢任務和要求，2003年10月，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明確指出要堅持標本兼治、綜合治理，注重思想道德教育，建立健全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的教育、制度、監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2005年1月16日，中共中央印發了《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堅持教育、制度、監督并重，強調教育是基礎，制度是保證，監督是關鍵，三者統一于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之中。中共中央先后于2008年6月和2013年12月下發了《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2008-2012年工作規劃》和《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2013-2017年工作規劃》，要求黨員干部認真學習黨章等黨內法規和國家法律法規，增強法制觀念和紀律意識。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是我們黨在新形勢下對反腐倡廉工作做出的重大戰略決策，對于加強黨的組織紀律建設、提高黨員干部的遵法守紀自覺性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2010年6月，中央又下發了《2010-2020干部教育培訓改革綱要》，推進辦學體制、運行機制、內容方式、師資管理等方面的改革，要求結合形勢和任務大力加強黨性黨風黨紀教育。[8]在這前后，中共中央先后在全黨范圍內開展了以實踐“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主要內容的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實踐活動和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這兩次馬克思主義集體教育活動同時也是生動的黨的紀律教育活動，改進了廣大黨員干部的思想作風和工作作風，進一步增強了拒腐防變和抵御風險的能力。

這一時期，黨的紀律教育在依靠黨校、行政學院及其他干部教育培訓機構的同時，開始探索建立專門的紀律教育培訓機構。2010年10月11日，中央紀委直屬的中國紀檢監察學院掛牌成立，學院積極探索黨的紀律教育培訓方式改革，推廣研究式、案例式、體驗式、模擬式等新的紀律教育教學方法，實現了黨的紀律教育工作在新的起點上新的發展。

隨著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實踐活動和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的開展，以及連續兩個“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工作規劃”的進一步貫徹實施，黨的紀律教育的針對性和實效性逐步提高，紀律教育的規范化和制度化建設日益成熟，我們黨的紀律教育逐漸步入完善階段。

二、中國共產黨紀律教育的歷史經驗和現實啟示

90多年來，我們黨堅持不懈地加強紀律教育，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也積累了寶貴的經驗。認真研究和總結這些歷史經驗，對于提高黨的紀律建設水平，進一步加強黨的紀律教育，都是非常必要的。

1要把紀律教育放在社會主義集中教育實踐活動中同步開展，才能增強紀律教育的有效性。中國共產黨90多年的奮斗歷史，是一部帶領中國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歷史，也是一部不斷加強紀律建設和紀律教育的歷史。1942 年2 月開始的延安整風運動首開黨內馬克思主義集中教育的先河，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又多次結合當時的工作實際開展了系列的馬克思主義集中教育活動。從高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到延安整風中發布《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黨的文件第一次強調紀律教育;從“三反五反”通過典型案件教育廣大黨員干部到“三講”教育活動中利用胡長清等典型案件對黨員干部進行警示教育，我們黨始終將紀律教育作為社會主義集中教育活動的主要內容，在每次社會主義集中教育活動中，都會強調加強黨的紀律教育的重要性。比如，在“三講”教育活動中，為了提高廣大黨員干部的紀律意識，江澤民同志專門在中央紀委全會上做了題為《切實加強和堅決維護黨的紀律》的重要講話，明確指出當時黨內存在的違反黨的紀律的現象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即思想政治方面、組織人事方面、經濟工作方面和群眾工作方面，強調必須嚴肅黨的政治紀律，必須嚴肅黨的組織紀律，必須嚴肅經濟工作紀律，必須嚴肅群眾工作紀律。[9]這四個方面應該說抓住了當時黨的紀律方面存在問題的要害，在教育活動中緊緊抓住這四個方面的突出問題，并且有針對性地在這四個方面加強紀律建設和紀律教育，使黨員干部進一步增強了紀律觀念和紀律意識，提高了拒腐防變的能力。

總之，我們黨這種結合集中教育活動開展紀律教育的優良傳統不但豐富了社會主義集中教育活動的教育內容，也是開展黨的紀律教育的有效形式，使紀律教育取得了很大成效。

2要正確處理執行紀律與開展紀律教育的關系，才能增強紀律教育的自覺性。黨的紀律教育歷史和紀檢工作的實踐證明：沒有嚴格執行紀律作保證，紀律教育就顯得軟弱無力;離開了紀律教育，執行紀律就難以收到預期的效果。[10]

一方面，沒有嚴格執行紀律作保證，紀律教育就顯得軟弱無力。比如，在“三反五反”運動中，各級紀委通過具體案件的處理，大大強化了對黨員紀律教育的效果。時任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的朱德同志就曾指出，“通過典型案件的處理，有力地開展防止和反對資本主義思想對黨的侵蝕的斗爭，并把隱藏在黨內的反革命分子、階級異己分子、蛻化變質分子繼續清除出黨，從思想上、組織上兩方面鞏固和純潔了我們的黨?！盵11]3133191952年6月，朱德還在向中央報送《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關于全黨紀律檢查工作的總結報告》中指出，“‘三反’運動開展以來，有效地揭露了黨員干部中的嚴重違法亂紀行為。根據華北、華東、東北、西南、西北五個地區六月初的報告，揭發出的貪污分子和有貪污行為者中，黨員占165%，其中有2萬人左右被開除黨籍?！础\動對于我們黨來說，是一次有領導的、發動群眾的、全體規模的、有系統的紀律大檢查運動，使廣大干部受到了教育和考驗?！绷硪环矫妫x開了紀律教育，執行紀律就難以收到預期的效果。多年來，有的地方紀委雖然查處了不少案件，但由于單純地執紀查案，沒有自覺及時并有針對性地通過辦案對黨員干部開展紀律教育，結果是“懲一”不能“儆百”，違紀違法行為仍然屢禁不止。故此，只有把紀律教育自覺地貫穿于紀律檢查工作尤其是查處違紀案件之中，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這就深刻地啟示我們，紀檢機關在履行執紀監督等主要職能的過程中，只有同步開展黨的紀律教育，把紀律教育同嚴格執行黨的紀律很好地結合起來，既要抓緊查處大案要案，做到執紀必嚴、違紀必究，又要把紀檢工作重點放在“教育為主”的基本方針上，才能提高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的紀律觀念，增強接受紀律教育的自覺性。

3要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的思想路線，創新紀律教育的內容，才能增強紀律教育的針對性。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是我們黨在領導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過程中逐步豐富和發展起來的思想路線，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我們黨的一切工作都應堅持這一思想路線，紀律教育也概莫能外。只有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一切從黨的工作實際出發，大膽創新，才能與時代發展同步，才能在實踐中不斷豐富和發展黨的紀律教育內容。因此，始終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對堅持和創新我們黨的紀律教育工作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

其實，縱觀我們黨紀律教育的整個發展史就會發現，黨的紀律教育發展過程本身就是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的具體體現，反映了紀律教育的內在規律，其內容自始至終都具有明顯的與時俱進的時代特征。從戰爭年代重視軍事紀律到解放戰爭時期強調入城紀律和群眾紀律，從建國初期強調財經紀律和政治紀律到全面開展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系統推進紀律建設，黨的紀律教育都留下了深深的歷史印記。其中，以革命戰爭時期形成發展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最具代表性。在革命戰爭時期，“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主要是針對人民軍隊建設而豐富發展起來的;到了建國以后的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則主要是針對黨政干部的。它的形成和完善就是個逐步形成發展的過程，其具體內容在不同時期具有不同的時代特點和不同的適用對象。到了改革開放以后，隨著工作重心的轉移，我們黨開始重新重視財經紀律、人事紀律等內容。在深化改革的歷史新時期，我們黨日益強調政治紀律和組織紀律的重要性，嚴明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同樣體現了與時俱進的時代特征。隨著形勢的發展和時代的變遷，紀律教育的具體內容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實踐中不斷得到充實、豐富、發展和完善，教育的針對性日益提高，教育效果也日益顯現。

4要積極探尋適應時代需要的紀律教育新形式，才能增強紀律教育的適應性。從戰場上開展紀律教育到逐步形成以黨校教育為中心的紀律教育體系，我們黨的紀律教育越來越正規完善。從形式簡便的歌曲、標語形式到課堂教育、演講座談、詩文創作、書畫展覽、文藝演出乃至現代化的電化教育和網絡教育形式，我們黨紀律教育的形式日益豐富多樣。這些紀律教育形式適應了不同時代對紀律教育的不同需要，與紀律教育內容日益契合，推動了黨的紀律教育的規范化和多樣化，使紀律教育的治本功能充分顯現，進一步提升了黨員干部的紀律觀念和自覺遵守黨的紀律的意識。

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必須推陳出新，積極探索創新紀律教育的新載體、新形式和新方法，既要堅持運用在長期實踐中積累的好做法，也要適應新形勢新任務的要求，探索信息技術等最新科技與紀律教育有機結合的途徑和手段，增強紀律教育的說服力、感染力。比如，案例式教育就是近年來我們黨逐步探索出來的紀律教育的有效形式，中央紀委十八屆五次全會就指出，要深入剖析十八大以來查處的典型案例，用好用活反面教材，發揮警示、震懾和教育作用。前不久，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還推出了大型專題欄目《懺悔錄》，選取黨的十八大以來查處的典型違紀違法案件，通過剖析案情及違紀違法者的心靈懺悔，給黨員干部以深刻警示。有的地方還根據當地情況和實際，結合當地的歷史文化將黨的紀律教育內容制作為輕松詼諧的動畫或錄制成形象生動的視頻，再利用網絡傳媒的優勢上傳到互聯網上，使廣大黨員干部輕松獲得有效而及時的紀律教育?？傊?，只有積極采用適應時代需要的紀律教育新形式，才能真正減少紀律教育的說教性和滯后性，切實增強紀律教育的適應性，使黨的紀律教育真正發揮“受警醒、明底線、知敬畏”的治本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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