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我的熱愛

陳國耀

音樂與節油賽其實很難聯系起來，但羅坤給我們上了一堂課，就是熱愛與執著

參加通用中國舉辦的“巡綠中國——千里原音之旅”之前，我不知道通用還有一個連續舉辦了四年的節油比賽，甚至我更不知道羅坤是什么人，公關稿的介紹是這樣的：“歷時五年多，足跡踏遍普洱市景東縣、江城縣等偏遠鄉鎮，是“普洱聲音”的收集者、采集者、整理者。”

親身經歷才更深刻

對普洱的認知除了當地有名的普洱茶葉之外，就是云南特有的熱帶雨林景觀，動植物的多樣性不但大開眼界，更可以滿足我探秘的欲望——當我看到羅坤的介紹時，本以為我們要到雨林里探險，去尋找大自然的聲音。然而，事實不是這樣的。

看到行程安排，心想這次又是一段“刷油耗”的自駕游，頓生無聊。不過——你們一定知道這里有轉折——在羅坤的酒吧里聽完他唱的歌和故事之后，我竟然對這個男人充滿了興趣。原來他收集的不是大自然的聲音，而是普洱當地的少數民族歌聲。為了尋找音樂創作靈感，羅坤經常會去少數民族的村落里作客，雖然他聽不懂當地的語言，但只要少數民族一亮起嗓門，他們之間的溝通就沒阻礙了，音樂果然是世界語言。

音樂是相通的，但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想通一件事，音樂和汽車是可以相通的，但音樂和汽車節油賽怎么聯系起來呢。為此我特意咨詢同行工作人員，雖然他們的觀點我不太認同，但有一句話我很認同——能夠一下子弄明白的事就太沒意思了，有意思的事情你才會更投入，更執著。

羅坤要比我想象中更執著，他用了五年時間收集了過千首音樂，這過程本身就是一段段很有故事的故事，只是這不是我們此行的重點。在車上他給我們放他收集的“聲音”——相比起音樂，他說用聲音來形容少數民族的歌聲更貼切。“很多少數民族都沒有自己的文字，老一輩的人都不認識字，很多歷史都是靠口口相傳，所以他們唱的不是歌，而是故事，講他們民族的歷史，講他們的生活。我錄制拉祜族的《牡帕密帕》整整用了七天，一個調子反復循環，四五個人交換著唱，每天錄八個小時。它講述的是沒有天和地，沒有萬物生靈的時候，天神前來創造世界，創造他們祖先……”

老實說，當下在車上聽電腦播出來聲音實在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即使用最好的錄音設備，用最好的音響，都比不上現場聽一句……”羅坤的一句話，讓我對旅程更期待了。

讓所有人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可能是相互了解不太深，也有可能是我們都在聊汽車的話題，羅坤和我們坐在科魯茲里顯得有點沉默，只有當聊到少數民族的時候，羅坤的話匣子才打開。“從一開始出于好奇收集少數民族的聲音，走得村落越多，越發現這種聲音正在消失，隨著老人離去，而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到最后就什么都沒有了，自己就覺得有責任去延續這種文化……”

行程最后一天，羅坤帶我們來到他口中經常提起的少數民族村落——拉祜村。“進村的這條水泥路是今年剛修好的，政府撥的款——這個村子有一位村民靠唱歌做上了人大代表，村子出名了就吸引著大家來看，于是就有了這條路。”的確，進來的第一印象是很新，房子雖然是瓦片頂，但看得出來是剛建好不久。村子的中央是一塊廣場，幾位村民正在搭建表演舞臺，正對面的三層樓已經蓋好了，這里是觀眾臺。

休息的間隙，村民為我們表演節目。對他們來說，表演不是工作而是樂趣，準確來說應該是生活，他們臉上寫著發自內心的快樂。當中一首《打獵歌》就是之前我們在車上聽到的現場版。歌聲一起，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到十名村民卻有交響樂團的雄偉氣勢——不是我在夸張，有機會大家真的要去欣賞一下，絕對比什么音樂會好聽多了。

結束表演之后，我提出再聽一次《打獵歌》，被拒絕了，“少數民族同一時間不會再唱第二遍，這是他們的風俗。”當我向羅坤詢問“網上會有他們的視頻或者聲音嗎？”“這就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之一……但在網絡上聽的效果怎么都比不上現場聽的，我想把他們帶出村，給全中國人民唱。”

突然間我明白了音樂和汽車原來這么相通，雖然音樂與節油賽其實很難聯系起來，但羅坤給我們上了一堂課，就是熱愛與執著，這不就是雪佛蘭品牌的精神嗎？熱愛少數民族，熱愛他們的聲音，熱愛著就想讓全中國人民知道他們的聲音，就像通用中國想讓消費者知道，美國車不再是油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