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畫西方傳來,成為現代中國一道新的藝術與視覺文化的風景線。中國油畫百年來的發展歷程,彰顯了幾代油畫藝術家的理想與抱負,在引進、普及與傳播的同時,自覺地注入了中國油畫家的文化追求,使這一外來畫種不僅成為豐富中國美術構成的新的類型,更成為反映社會現實、彰顯文化精神的載體。從“油畫”到“中國油畫”,既在時間上穿越了世紀的長河,更在精神內涵上體現出中國文化借鑒、吸收、融合外來文化的強大的生命力。

在中國油畫的百年歷程之中,中央美術學院——包括她的前身國立北平藝專和延安魯藝——在油畫的研究、創作和教學上占有代表性的位置。穿越歷史的帷幕,理性地梳理中央美術學院這所藝術學府與中國油畫的關聯,展示中央美術學院幾代油畫家所做出的貢獻,有利于對油畫在中國的發展歷程形成更透徹的認識,在今天新的文化條件下弘揚優秀的藝術傳統,推動中國油畫和中國美術新的發展。中央美術學院在中國的具象油畫發展歷程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在不同的歷史時期,許多著名油畫家創作了具有鮮明時代感的代表作品,精準地反映了中國社會的變革發展和時代文化主潮。
作為“同行——2015美術館聯合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中華藝術宮邀請中央美術學院策劃一個具有學術深度和歷史高度的大型展覽,這就是從4月29日至8月2日在中華藝術宮與公眾見面的“歷史的溫度:中央美術學院與中國具象油畫”大展。展覽以中央美術學院收藏的20世紀具象油畫珍品為主體,以及中國美術館、徐悲鴻紀念館、中華藝術宮等機構和藝術家的藏品,共計300余件,分為“新學啟蒙”、“國家敘事”、“本體精研”和“當代關切”四個板塊,既從歷史的視角勾勒中央美術學院油畫家群體在不同歷史時期的創造,更從油畫藝術與中國新文化建構的關聯入手,呈現油畫的本體價值與文化意義。
實際上,所有今人對于歷史的梳理和對其特征的概括,都交織著“歷史客觀性”的視角和“當代文化性”的情懷。更重要的是,那原本就存在于歷史文化風云之中的藝術理想與踐行方式,本身就是一種生命的力量,在這個畫卷中,矗立著幾代藝術家鮮活的個體生命,含帶著中國社會滄桑變化的深厚印跡,也講述著許多藝術探索的艱辛故事,由此使得一個展覽就像一部可視的歷史“大書”,提示著人們在感受中懷想,在閱讀中思考,在那拂面而來的溫度中展開寬闊的學術研討與交流。無論是近年來發現的李叔同的《半裸女像》,第一位留英畫家李毅士的《陳師曾像》、《王夢白像》,第一位留法畫家吳法鼎的《旗裝女人像》,以及其他眾多20世紀初留學歐美習西畫歸國并先后任教于中央美術學院前身“國立北平藝專”的重要油畫家如林風眠、衛天霖、王臨乙、常書鴻、龐薰琹、徐悲鴻、吳作人、肖淑芳等的油畫精品,還是新中國成立后一直處于主流地位的胡一川、王式廓、董希文、高虹、蔡亮、侯一民、詹建俊、孫滋溪、吳冠中、許幸之、韋啟美、羅工柳、李天祥、趙友萍、林崗、龐壔、俞云階、何孔德、杜鍵、聞立鵬、馬常利、袁運生等畫家的作品,在歷史與現實相逢的瞬間所產生的美感不僅讓觀眾滿足,而且必將產生深遠的意義和巨大的影響力,并超越學術層面而上升為廣泛的文化層面和精神層面,幫助藝術界內外的人士以國際的視野審視中國,以中國的立場評判世界,尋求真正的文化自覺和自信。
中央美術學院院長范迪安指出:實際上,“啟蒙”、“敘事”、“精研”和“關切”這四個主題作為關鍵詞,以相互交融、整體貫穿的方式存在于百年中國油畫的發展歷程之中。甚至這些追尋和理想至今也并沒有結束,在新的文化語境中,它們仍然作為油畫表達的不同維度,有著深入展開的可能和必要。
江左流韻:明代吳門書法特展
4月27日至7月26日,南京博物院舉辦“江左流韻:明代吳門書法特展”、“江南風華:明代吳門繪畫特展”兩個大展,精選的院藏130件書畫作品幾乎涵括半部明代書畫史。
“吳門書派”的出現,并不是一個偶然現象,當是蘇州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必然產物,有著深刻的時代背景。吳門繪畫在繪畫技法上取得了一系列的新突破,沈周的減筆寫意、陳淳的大寫意花鳥畫的出現以及周之冕勾花點葉技法的生成,都標志著中國畫領域在這一方面的最新進展。尤其在花鳥畫領域水墨大寫意繪畫技法的出現,對后世繪畫的發展更是產生了極為強烈的影響,催生了我國明清大寫意花鳥畫時代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