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弓
廣州,這是一個包容的城市,在這個連空氣都不能自由呼吸的時代,她卻以莫大的胸懷,包容了劉佑局這個思想異見者。
劉佑局,作為中國著名的文化學者和書畫家,他首先是一個有著獨立自由思想的媒體人。多年來,他對中國體制革新的呼聲從未停止過。2011年,他退出中國書協,更以筆為刀,深入對社會的丑惡、文化的腐敗進行無情地揭露和批判。但,這振聾發聵的聲音對這個麻木已久的社會似乎不起作用。媒體環境的桎梏一再套住他奮爭的雙腳,濃重的霧霾不斷遮蔽他自由的呼吸。
在這個時代的大合唱和交響中,作為一個樂隊,她可以允許金燦燦的銅號發出不“和諧”的尖嘯;也可以在歌唱太陽時,神圣的音樂會殿堂突然失去所有的燈光,然后將聚光集中在雪白的墻上看一只美麗的蝴蝶。但是,這畢竟是個偌大的中國大舞臺,在這舞臺上的所有人身上都背負著沉重的文化行囊。
于是,他用飽蘸著生命激情的五彩渲泄在另一個充滿藝術新生的世界,并成了他表達獨立自由思想的最佳方式。他本是一個優秀的詩人,一個成功的書法家,在走到黑白的巔峰之際,卻轉型成為一個杰出的畫家,并開始了他漫長的幻象主義的繪畫之道。
華美的樂章總是有悅耳的序曲作前奏,劉佑局先生的幻象主義繪畫藝術是浸淫書法數十年后的必然升華,他的華麗轉身,是對自己早期的繪畫藝術沉淀一定時間后的集中綻放。沒有豐富的閱歷,沒有斗士的勇氣,沒有自由的精神,縱然有絕純的調色板,多彩的顏料,精致的筆觸也無法描繪出劉佑局精彩的藝術人生。
劉佑局先生用他手中的筆,在傳統的宣紙上不守法度地那么恣意揮灑,顛覆性的創作方式將老祖宗留下的陳規涂得面目全非,他這種亙古未有的畫法似乎與中國傳統的繪畫技法漸行漸遠,但是,他并沒有因為反叛“祖訓”而遠離公眾的視線,恰恰相反,他那遠去的身影正在將眾多國人的眼光牽引到另一個思想更加自由的藝術世界,他將用他的幻象主義繪畫作品,改變世界對中國繪畫藝術的看法。他說,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一個太陽。因為,他的心中有兩個太陽:一個是東方的,一個是西方的。那么,拋開政治理念是否可以這樣理解,他的幻象繪畫藝術,就是東西方兩個太陽交融后的結合部?在這個部位,他仍然在尋找突破,仍然在尋找靈感,仍然在尋找光源。如果有一天,當天空中的那兩個太陽合二為一時,這才是他的幻象主義繪畫藝術真正大放異彩的時代,這也是幻象主義繪畫大師橫空出世的時代。
|作者系紀實作家、著名獨立評論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