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存華,李婷,韓家彬
(1.北華航天工業學院經濟管理系,河北廊坊065000;2.新疆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新疆烏魯木齊,830000;3.遼寧工程技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遼寧葫蘆島125105)
2014年3月,林毅夫在由北大商業評論、新華都商學院聯合主辦的第二屆諾貝爾獎經濟學家中國峰會上指出,35年來我國收入差距越拉越大是因為窮人補富人。此前在美國紐約股票交易所舉辦的“中國經濟2010”論壇上,他當時認為中國面臨的經濟壓力依舊很大,特別是存在貧富差距較大。他接著直言,同世界上其他發達國家相比,中國的貧富差距還更嚴峻,而且具有越來越大的懸殊度[1]。收入差距不僅影響到經濟可持續發展,還有可能造成社會成員的心理失衡影響社會穩定。但是,過大的收入差距并不必然導致社會成員的心理失衡,引發社會矛盾,快速的收入流動性可以大大減少不同收入階層之間由于收入分配不平等所產生的社會心理壓力和社會矛盾。因此,分析影響居民收入流動的原因,促進居民間收入合理流動,有利于科學的制定縮小居民收入差距的對策,對于當前我國政府正在制定的收入分配改革方案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新疆在我國西北地區乃至全國都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2009年的“7·5”事件以及2014年的“莎車事件”等表明,沒有新疆的社會穩定,就沒有全國的社會穩定,國家安全也就沒有保障[2]。因此,分析新疆農村居民收入的流動性,研究影響新疆農村收入流動的因素,加快新疆農村不同收入群體間的收入流動,有利于減少不同收入群體之間由于收入分配不平等所產生的社會心理壓力,有利于更好的維護邊疆社會穩定和國家安全。
有關收入流動的研究方面,王海港(2005)研究了1989年到1997年間我國城鄉居民收入總體流動性,他采取CHNS數據分析后,認為要縮小收入差距,需要積極利用收入流動性的長期效應[3]。尹恒等人(2006)分析了1991年到1995年以及1998年到2002年的我國城鎮居民的收入變化情況,從整體特征上看,認為我國城鎮居民的流動性呈現下降的態勢[4]。Khor和Pencavel(2006)則探討了1990年到1995年間的城鎮居民收入流動性,認為我國收入差距的拉大與收入流動性的上升幅度,要高于歐美高收入國家的收入流動性幅度[5]。孫文凱、路江涌、白重恩(2007)基于1986年到2001年間的六省農村數據分析,認為農戶收入流動程度趨于先增大后漸漸步入穩定態勢,與年度不均等相比,1995年以后的持久收入不均等變小的程度較為顯著,農村收入流動一直比城市收入流動要大,在1986年到1990年間,平均收入較高省份的農民收入流動性大;農民收入性呈現有條件收斂的趨勢[6]。綜上,受數據資料的限制,目前國內關于居民收入流動性的研究還較少,而對新疆農村收入流動性的研究還未出現,以上學者的研究為本文研究新疆農村收入流動的影響因素提供了思路和方法上的借鑒。
依據阿瑪蒂亞·森的權利理論,居民收入的變動取決于以下方面:第一項權利是居民資源稟賦擁有量的權利,第二項權利是居民可交易或者可交換的權利,第三項權利是居民能夠選擇繼承和選擇轉移的權利。我們把上述理論形成可用于實證的結構體系,第一項權利以可以衡量的人力資源和物質資源來代替;第二項權利以其所處的市場經濟經營環境來代替;第三項權利則能夠可以應用其社會保障來代替[7?8]。
農村收入流動的影響因素承接上述分析結構體系,主要分為人力資源、物質資源、經營環境以及社保四大類。在四大類之下,第一大類用與勞動力相關的數量、受教育年限、技術級別和職務來代替;第二大類以農戶家庭經營土地的數量、水資源豐富程度、基礎設施狀況來表示;第三大類指標以其從業結構、外出就業數量、從業類型、生產類型、其他創收渠道以及農產品和農資價格來代替;第四大類指標以農戶經營負擔、農戶自然災害保險、農戶家庭意外遇險救助和農林牧漁補貼來表示。
為了完成影響新疆農村收入流動相關因素的研究,我們采用了問卷調查的方法,設計問卷500份,有效問卷480份,獲得了研究影響新疆農村收入流動因素的第一手資料。在所設計的調查問卷中,我們共設計了32個問題,根據研究的需要問題大致可以劃分為四大類:第一類問題主要是集中調查新疆農村居民物質資本的變動情況,第二類問題主要是集中調查新疆農村居民人力資本的變動情況,第三類問題主要是調查新疆農村居民所處的市場經濟環境類的變量,第四類問題主要是調查新疆農村居民的社會保障類變量。
調查問卷的有效性檢驗方法包括信度和效度檢驗兩方面。信度是指問卷的可信程度。目前最常用的方法是應用Alpha信度系數法進行量表的信度評價,一般該系數的取值范圍[0~1],若該系數大于0.9,即表明該具量表有很好的信度;若該系數大于或等于0.8且小于0.9,即表示該量表的信度能夠接受;若該系數大于或等于0.7且小于0.8,即要求對量表里的部分項目進行修訂;若該系數小于0.7,則要求刪掉有些項目。我們先分析問卷的可信度,采取SPSS17.0進行測評,來判斷我們設計問卷的穩定性與可靠度。效度是指問卷正確測量研究者所要測量的變量的程度。效度檢驗可用因子分析中的Descriptive里面的KMO和巴特利檢驗,若KMO的值大于0.5,即認為,在檢驗通過因子分析的效度,下一步能夠執行因子分析。當巴特利檢驗的P值小于0.001,即認為,因子的相關該系數矩陣屬于非單位矩陣,在獲得最少因子之后還可以對于大多數方差進行解釋,效度檢驗即順利通過[9]。檢驗結果見表1。

表1 新疆農村收入流動性數據信度和效度檢驗表
由表1可知,根據信度檢驗值可以判斷,農村居民所擁有的人力資源類變量、物質資本類變量、經營環境類變量和社會保障類變量的Alpha值都位于0.7~0.8之間,表明新疆農村收入流動性的調查樣本數據通過了可信度檢驗,調查數據是可信的。根據效度檢驗的標準,如果巴特利檢驗的P<0.001,則說明因子分析的效度通過檢驗,由檢驗結果可知以上各類變量的P值基本上都小于0.001,表明調查數據通過了信度檢驗。通過對調查數據的信度和效度檢驗可知,我們調查所得到的數據是可靠的,可以用來進行影響新疆農村收入流動因素的分析。
按照我們的理論體系結構,人力資源狀況通過勞動力數量、受教育年限、技術能力和職務來表示。勞動力數量是影響家庭收入的重要因素,在調查問卷中我們把勞動力數量劃分為四個等級;職務是衡量人力社會資本水平的一個重要指標,很多學者在收入問題的研究中都把是否黨員作為影響收入的成因[10?12],在調查問卷中我們把新疆農村居民的職務狀況劃分為兩個等級;學歷教育是形成人力資源的主要源泉,在調查問卷中我們把農村居民的學歷教育水平劃分為五個等級;技術能力是勞動者人力資源水平的重要體現,在調查問卷中我們把農村居民的勞動技能劃分為兩個等級。具體統計結果見下表2。

表2 人力資本狀況對農村收入流動的調查統計
對調查結果的統計分析可知,新疆農村家庭所擁有的勞動力數量直接影響到其收入的變動,如表2所示,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其所擁有的勞動力數量相對較多,而收入向下流動或停滯的家庭其所擁有的勞動力數量相對較少。在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擁有3人以上勞動力的家庭所占比重為33.3%,而收入向下流動和停滯的家庭其比重僅僅分別為24.3%和25%??梢钥闯觯r村家庭擁有勞動力數量的多少直接影響到其收入的變動。
職務是影響新疆農村家庭收入流動的重要因素, 通過調查結果顯示, 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其家庭成員都是干部和非干部的,所占比重分別為46.3%和53.7%;13.8%的干部家庭成員和86.2%的非干部家庭成員,其收入流動呈現向下趨勢;16.3%的干部家庭成員和83.7%的非干部家庭成員,其收入流動呈現停滯狀態。橫向對比發現職務是影響新疆農村家庭收入流動的重要因素,一般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其家庭成員有干部身份的較多;而收入向下或收入停滯的家庭,其家庭成員非干部身份的較多。
受教育水平是反映人力資本水平的一個重要指標。調查統計結果顯示,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其成員具有大專以上文化程度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15.8%,收入向下流動和收入停滯的家庭中大專以上文化程度的家庭分別占調查總數的10%和7.6%。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家庭成員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35.1%,收入向下流動和收入停滯的家庭中家庭成員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比重分別為22.5%和13.6%。對比分析可以發現,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其家庭成員的受教育水平普遍較高,而收入向下流動和收入停滯的家庭其家庭成員的文化程度普遍較低。
技術水平是影響收入流動的重要因素,調查結果的統計顯示,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其成員有技術的占調查總數的比重為37.8%,而30%的有技術能力的家庭的收入流動性呈現下降趨勢和11.1%的有技術能力的家庭的收入流動性出現停滯。這反映出技術水平直接影響到新疆農村居民收入的流動,如果該家庭擁有技術的成員較多,則家庭收入增長較快,反之,其家庭可支配收入向下流動或者徘徊不前。
通過分析還發現,收入流動性上升的家庭勞動力一般具有數量相對較多、平均受教育年限也多、技術能力較高和擔任一定的社會職務,這些特征說明人力資源能夠對新疆農村家庭的收入流動性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依據理論分析框架,新疆農村居民的物質資本通過土地數量、水資源狀況和基礎設施狀況來表示,其中,家庭經營土地數量劃分為五個等級;新疆農業是典型的干旱灌溉型農業,水資源狀況對農業生產起著決定性作用。因此,在調查問卷中,我們把水資源狀況劃分為五個等級;基礎設施狀況我們主要用農村地區的交通狀況來表示并劃分為兩個等級,各指標的劃分情況及數據統計見表3。
新疆是我國的農業大省,家庭經營性收入占農民家庭收入的80%以上,這表明新疆農村家庭收入的流動必然與其土地經營規模有關[11]。根據調查問卷的統計結果可知,在被調查的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經營2.67公頃以下的家庭占65.1%,而經營2.67公頃以上的占34.9%;收入向下流動的家庭中,經營4.67公頃以下占的77.3%,而經營2.67公頃以上的占22.7%;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中,經營4.67公頃以下的占68.2%,而經營0.67公頃以上的占31.8%。通過各類家庭收入變動趨勢的對比分析可以發現,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其土地經營規模較大,而其他類型的家庭土地經營規模相對較小,這驗證了經營土地數量多寡直接影響到收入的變動。

表3 物質資本狀況對收入流動的調查統計
新疆農業屬于典型的灌溉農業,水資源的狀況直接決定了新疆農業的生產水平。在問卷中我們把水資源狀況劃分為水資源豐富、較為豐富、一般豐富、缺水和嚴重缺水五個等級。通過對調查結果統計分析可以發現,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所處地區水資源較為豐富的比例高達84.3%,而收入向下流動和徘徊不前的家庭所處地區水資源較為豐富的比例分別為66.7%和77.8%。這反映出水資源豐富與否直接影響到家庭的收入流動,水資源豐富的地區收入提高的可能性較大。
交通基礎設施狀況對農村居民收入流動有一定影響。我們調查了新疆農村家庭交通便利性的狀況,調查結果顯示,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有31.1%的認為其所處的地區交通較為便利,收入向下流動的家庭中有30.3%的認為其所處的地區交通較為便利,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中僅有17.8%的認為其所處的地區交通較為便利。通過對比可以看出,交通基礎設施的狀況對新疆農村居民的收入流動性有較大影響,尤其是那些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所處地區交通極為不便,使得其收入水平長期徘徊不前。
城鄉二元經濟結構對新疆的影響表現在,農村居民屬于弱勢群體,在經營交易中的地位較弱,農民在外出務工時,由于戶籍的限制,在經營種植和養殖農作物時,由于農產品天然的弱質性,這些經營環境都對農村居民收入有較大的影響。因此,在評價經營環境影響新疆農村居民收入的要素時,選取從業結構、外出務工數量、從業類型、生產類型、其他創收渠道以及農產品和農資價格等細分指標作為評價影響因子的依據。其中,外出就業人數劃分為五個等級;從業環境劃分為兩個等級;生產類型經營方式劃分為三個等級;作物類型劃分為兩個等級;職業類型劃分為三個等級。

表4 市場經濟環境對新疆農村收入流動的調查統計
新疆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對家庭收入變動有一定影響。通過對調查問卷的分析可知,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沒有外出打工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71.1%,沒有外出務工的家庭收入向下流動的比重為60.6%,沒有外出務工的家庭收入處于停滯狀態的比重占的62.2%。雖然后兩類家庭外出打工較多,就業結構較為合理,但新疆工資性收入占農村家庭總收入的比重較低,因此,就業結構的變動對新疆農村家庭收入流動的影響較小。
農村居民外出就業環境是影響其外出打工積極性的重要因素。通過對調查問卷的數據統計分析發現,外出就業環境對新疆農村剩余勞動力外出就業有一定的影響,在被調查的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有47.5%的家庭認為外出就業容易,有52.5%的家庭認為外出就業困難;在收入向下流動的家庭中,有59.5%的家庭認為外出就業困難;在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中,有66.7%的家庭則認為外出就業困難。
我國行業間收入差距較大,行業的差別對收入流動有著重要影響。由調查問卷統計分析可知,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從事農業和非農業生產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比重分別為47.5%和52.5%;收入向下流動的家庭中從事農業和非農業生產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比重分別為75%和25%;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中從事農業和非農業生產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比重分別為66.7%和33.3%;因此,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從事農業生產的相對較少,從事非農業生產的較多,而收入向下流動和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從事農業生產的較多。這反映出行業差別對新疆農村居民收入流動有較大的影響。
家庭經營方式是影響農村居民收入流動的重要因素。調查結果顯示,在被調查的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傳統經營、現代經營和混合經營的比重分別占47.5%、20.3%和32.2%;在被調查的收入向下流動的家庭中,傳統經營、現代經營和混合經營的比重分別占69.2%、12.8%和17.9%;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中,傳統經營、現代經營和混合經營的比重分別占56.9%、25.9%和17.2%。
種植作物類型是影響新疆農村居民收入的因素之一,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種植經濟作物和糧食作物的家庭分別占66.7%和33.3%;收入向下流動的家庭中,種植經濟作物和糧食作物的家庭分別占63.4%和36.6%;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中,種植經濟作物和糧食作物的家庭分別占45%和55%。通過各類家庭對比可以看出,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在種植作物類型上以經濟作物居多。
我國農村地區缺乏社會保障,農村的養老一般依靠子女,絕大部分農村地區沒有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和失業保險,許多農村家庭因病致貧、因災害致貧的事件時有發生,相對來說農民抵御風險的能力較弱。為了反映社會保障對新疆農村家庭收入流動的影響,我們選擇家庭負擔、家庭變故、經商失敗、因病致貧、自然災害致貧等五個指標來研究社會保障水平對新疆農村居民收入流動的影響。統計結果見表5。
對問卷調查統計分析可知,在被調查的收入向下流動的家庭中,有33.3%的家庭是由于家庭變故導致收入向下流動;有21.2%的家庭是由于經商失敗導致收入向下流動;有48.5%的家庭是因病返貧,導致收入向下流動;有51.5%的家庭是由于自然災害導致收入向下流動,當然在以上諸因素中可能有幾種因素同時存在導致收入向下流動,因此各因素的百分比相加不等于100。在被調查的收入停滯的家庭中,有10.3%的是由于家庭變故導致收入停滯,有22.2%的是由于經商失敗導致收入停滯,有30%的是由于家中長期有病人導致收入停滯,有28.9%的家庭是由于自然災害導致收入停滯。通過對家庭收入向下流動和收入流動停滯的兩類家庭進行統計分析可知,農村的醫療保險、意外事故保險和自然災害保險覆蓋率較低,導致新疆農村家庭因社會保障權利的缺乏而使得收入向下流動或停滯。

表5 社會保障水平對于新疆農村收入流動的調查統計
家庭負擔影響農村收入流動的統計結果顯示,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中無需要贍養老人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35.56%,而收入向下流動和收入停滯的家庭無需要贍養老人的家庭占調查總數的比重分別為18.18%和31.11%。這反映出農村家庭的養老負擔對收入的流動有一定影響,那些負擔輕的家庭,其收入更容易向上流動。這也反映出農村的社會保障缺乏是影響農村居民收入流動的重要因素。
收入差距是不同群體間收入流動的結果,決定收入高低的因素同樣影響到收入的流動。因此,我們運用權利分析方法從人力資源和物質資源水平、所處的市場經營環境以及享有的社會保障四大方面,構建了研究新疆農村居民收入流動性的分析框架。通過對調查問卷的統計分析發現,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其擁有的資源稟賦較多,利用外部資金進行生產的能力較強,在外地就業的機會較多,能夠充分的享受到政府補貼,家庭養老的負擔較輕。換句話說,收入向上流動的家庭其經濟發展權利較為健全,而收入向下流動和收入流動停滯的家庭所擁有的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水平較低,適應市場經濟發展環境的能力較差,尤其是在享有社會保障方面權利的缺乏,表現在調查問卷中,那些收入向下流動或停滯的家庭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病、因自然災害、因意外事故或家庭變故等因素導致收入下降或收入徘徊不前。因此,建議借助一帶一路經濟帶發展的大好形勢,積極利用新疆有利的土地資源、光熱資源,利用航天航空遙感技術,發展綠色新能創意農業,發展生態旅游觀光農牧業,鼓勵當地農村居民敢于創新,走新能源、新技術與新農業協同發展的道路,同時需要為當地農村居民多提供就業培訓的機會,拓展其獲得收入的技能,擴大其適應新時期發展的空間,多提供當地較為健全的醫療設施及醫療服務水平,完善社會保障機制,促進其具有更多收入向上流動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