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月 陳興述 蔣水全
媒體報道的公司治理作用:基于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視角
王月 陳興述 蔣水全
本文以2010-2013年我國國有和民營企業排名前100的上市公司為樣本,以中國社科院發布的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和環境責任指數為依據,實證考察了媒體報道對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和環境信息披露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媒體報道越多,企業社會責任信息和環境信息披露水平越高。但進一步研究表明,媒體報道在不同所有權性質的企業中發揮的作用具有顯著差異。本文的結論對加強我國的社會責任治理和引導媒體正向作用的發揮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媒體報道 社會責任 環境責任 信息披露
改革開放30年來,以市場化和產權重塑為基本特征的轉型升級改革,造就了我國舉世矚目的經濟增長奇跡。然而,我國經濟增長更多依賴于廉價勞動力及高能耗的增長方式。目前看來,這種經濟增長方式已經嚴重拖累了我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和轉型升級。如頻繁出現的“霧霾”天氣,以及不斷被曝光的“毒奶粉”、“毒果汁”等食品安全事件,使人們對我國經濟增長方式和企業社會責任履行產生了普遍擔憂。在這樣的環境下,如何促進企業履行并披露社會責任,已成為社會各界共同關注的話題。目前,政府正積極尋求有效機制以促進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并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和措施來明確對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要求。然而,對于改制中的國家而言,建立和完善法律制度耗時久遠 (李培功、沈藝峰,2010),應當重視法律外替代機制的的作用(Coffee,2001;Stuhz & Williamson,2003;鄭志剛,2007; Hilary & Hui,2009)。因此,尋求法律外的有效機制來對法律不能完善之處進行補充,將對社會責任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近年來,媒體作為搜集和傳播信息的平臺,在公司治理等方面的作用日益凸顯,已被不少學者認為是法律外的第三方監督機制。那么,媒體關注能否改善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情況?在不同所有制企業中,媒體發揮的作用是否相同?為了能夠客觀地回答上述問題,本文選取 2010—2013年中國國有和民營排名前100的上市公司為樣本,對媒體報道與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
隨著對如何解決代理問題的探索不斷深入,媒體這一外部治理機制在保護投資者利益方面所起的作用得到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以Dycket al.為代表的西方學者們將媒體引入了公司治理的研究領域。Dycket al.(2008)的研究認為,媒體作為信息傳播的中介,通常會利用自身優勢來收集、整理、加工信息,再傳遞給廣大需求者,從而減少信息的不對稱,起到保護投資者利益的作用。國內外學者在對媒體發揮公司治理作用的路徑進行研究后發現:媒體對信息的傳播能夠將被報道的上市公司推上“高臺”,使其行為隨時受到社會公眾的關注與監督,從而有效約束上市公司的行為,保護投資者利益(Lodge & Hood,2002;于忠泊等,2011)。媒體曝光使公司受到更多的關注,其后又是通過何種機制來影響公司治理?Dycket al.等(2002)對媒體的作用機制進行研究后認為,媒體能夠通過聲譽機制來發揮其公司治理功能,他們通過對媒體負面報道的影響進行研究后發現,負面報道的意義在于其能夠使社會公眾迅速了解負面事件,從而觸發聲譽機制,進而對投資者起到保護作用。李建標等(2010)從理論角度進行分析后認為,媒體發揮公司治理作用主要是借助聲譽和市場等機制,并且公司的公共關系管理水平和媒體的客觀程度都會影響這種作用的發揮。李焰(2013)的研究也表明,媒體監督能夠通過聲譽機制起到保護投資者的作用。聲譽機制在媒體報道和公司治理之間的傳導作用已經得到了不少學者的研究和證實。本文認為,聲譽機制在媒體報道和社會責任信息披露之間同樣發揮了積極的傳導作用:第一,媒體報道使企業的活動更多暴露在利益相關者面前,從而降低了企業與外部的信息不對稱性。媒體曝光引起的關注會增加企業的合法性壓力,企業為了維護其聲譽,會嚴格約束其各項行為,同時積極披露社會責任履行情況;媒體的負面報道也會提高行政機構介入企業負面事件的可能性(李培功,2010),企業為了避免產生更多不利影響,會加強對社會責任的履行及信息的披露;此外,媒體關注也會影響高管人員的聲譽(Dyck & Zingales,2002),從而改善高管人員的行為,并間接影響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第二,現代社會中,企業發展不僅依賴于先進的生產能力和管理水平,還依賴于良好的企業聲譽。良好的聲譽有助于提升企業品牌形象,進而幫助企業取得利益相關者的信任;良好的聲譽還能夠改善企業與監管部門的關系,減輕其面臨的監管壓力。媒體對企業關注恰為企業提高聲譽提供了契機,較多的媒體報道會引發社會公眾對企業的關注,企業為了獲得良好聲譽,會主動披露積極、正面的信息。企業積極地履行社會責任,同時有效地披露責任履行情況,不僅能幫助企業降低融資約束,也能夠提高公眾對企業的認知度,從而建立良好的企業聲譽(劉計含等,2012)。因此,媒體關注能夠提高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設H1:
H1:媒體報道數量越多,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越高。
《中國企業社會責任研究報告》根據責任管理、市場責任、社會責任和環境責任四要素構建理論模型,并借鑒國內外已有的評價體系,計算出社會責任發展指數,該指數代表了企業社會責任的整體信息披露水平及發展現狀,由模型中的四項指標的各自得分按其權重加總后計算得出,每一項指標分別代表企業在不同方面的社會責任發展情況。然而,企業社會責任各個方面是非線性相關的(金潤圭等,2008),媒體報道能否對社會責任的具體組成部分發揮作用,仍需要進一步研究。近年來,國家高度重視生態文明,實行了一系列的環境保護制度,與此同時,社會公眾的環保意識也日益增強。政府和社會公眾對環境保護的重視對我國企業在環境和資源方面履行社會責任提出了更高的目標,企業積極履行和披露環境責任,有助于樹立正面的社會公民形象,從而有效提升企業聲譽。媒體對企業的報道恰為企業的信息傳遞提供了良好的渠道,這使得被報道的企業更加有動力去積極履行其環境責任,并且借助媒體這一渠道向社會公眾傳遞這一信息。因此,本文提出假設H2:
H2:媒體報道數量越多,企業環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越高。
產權異質性是否影響以及如何影響企業社會責任履行和信息披露也是學術界研究的熱點。如張俊瑞等(2010)的研究表明,國有企業本身代表著政府的部分形象,所以政府有動機促使國有企業履行相關社會責任并披露相關信息;章衛東等(2014)、劉星等(2015)也指出政府出于政績考核的需要也傾向于將解決就業問題、環境治理、公益衛生等政策性負擔轉接給轄區內的國有企業,所以,國有企業相較于民營企業而言,其履行了更多的社會責任。然而,也有學者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觀點,如曹玉貴等(2011)研究認為,民營企業有更強的動機披露社會責任信息樹立“形象”、繼而通過履行一定的政策性負擔,強化與政府、公眾的關系,從而防范政治風險,并取得競爭優勢。事實上,企業披露社會責任信息的動機也會影響媒體報道作用的發揮。對于國有企業而言,政府與企業之間形成的軟約束框架可能會削弱媒體中介的治理作用,使其產生的正向影響減少甚至消失。而民營企業則不同,由于缺乏政策支持和隱形政治擔保,民營企業有更強的動機和壓力去規避媒體報道給民營企業帶來的負面影響,故當民營企業被媒體中介關注時,民營企業更有動機積極履行和披露企業社會責任,從而挽回形象、迅速止損。由此,提出假設3:
H3:相對于國有企業,媒體報道對民營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影響更大。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根據2010-2013年的《中國企業社會責任研究報告》,選取了4年內連續位于國有企業前100名和民營企業前100名,并且在滬、深上市的公司為樣本,并剔除了數據不全的企業,最終得到64家公司4年的相關數據。社會責任與環境責任的指標來自《中國企業社會責任研究報告》。媒體報道的數量來自手工收集,本文參考李培功(2010)等人的做法,選取了《證券日報》、《中國證券報》、《證券時報》、《中國經營報》、《上海證券報》、《21世紀經濟報道》、《經濟觀察報》和《第一財經日報》這八大主流財經類報紙作為媒體報道的來源,分別輸入公司的全稱及簡稱,采用“標題”、“主題”、“關鍵詞”進行查詢,將結果進行羅列。同時,本文過濾了證券分析師的意見以及同時涉及多家公司的報道,最終得到媒體報道的數據,其他財務和非財務數據來自于國泰安數據庫。本文數據處理主要采用Stata12.0等軟件。
(二)模型構建與變量定義
為了研究媒體報道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相關關系,并驗證媒體報道與環境責任信息披露的關系,本文構建以下模型:

其中,模型中的因變量為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及環境責任指數,這兩項指標分別代表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整體披露水平以及環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自變量為媒體報道數量,用八大報紙對各企業報道的總數的百分之一來代表。在對已有文獻進行研究后,本文發現現有研究分別從企業內部和外部對影響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因素進行了研究,如沈洪濤(2007)、Deegan & Gordon(1996)等學者研究證實了公司規模和所在行業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Becchetti et al.(2008)的研究證明企業績效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正相關;馮麗麗(2010)研究了股權集中度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關系,結果表明股權集中度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水平顯著相關。此外,企業性質對企業行為也具有很大的影響。基于現有研究,本文選取了公司規模、收益情況、現金獲取能力、財務杠桿、治理結構、企業性質和行業屬性作為控制變量,變量具體定義見表1。
(一)相關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表2報告了兩類企業的描述性統計。由表2可知,2010-2013年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得分都較低,其中,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指數均值為0.493,民營企業均值為0.264,國有企業總體披露水平高于民營企業,且不同國有企業之間信息披露水平的差異小于民營企業。就環境責任信息披露而言,兩類企業的對比同樣出現了這種差異。筆者認為,這是由于相對于民營企業,國有企業承擔了較多的政策性負擔,在稅收、就業、環境保護等方面也承擔了一定的社會責任,因此,國有企業具備多披露社會責任信息的條件。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的媒體報道數量均值分別為0.396和0.397,總體而言,媒體對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均具有較高的關注程度,但兩類企業媒體報道數量的標準差都很大,說明媒體對不同企業的關注程度存在較大差異,且這種差異在民營企業中更為明顯。
(二)相關性分析
表3報告了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從表3可以看出,媒體報道與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和環境責任信息披露均呈現顯著正相關關系,這初步驗證了本文的假設。進一步觀察可知,企業的資產收益率、公司規模以及資產負債率均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和環境責任信息披露顯著正相關。變量間的相關系數最大為0.555,小于0.6,初步估計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表1 變量的定義與計算方法

表2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表3 主要變量的相關性分析
(三)實證結果與分析
表4報告了模型1和模型2的回歸結果。從表4第2列可知,媒體關注與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回歸系數為0.09,且在1%水平下顯著,這說明媒體報道越多,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越高,假設1得到了驗證。在模型1的回歸結果中,公司規模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顯著正相關,這和國內外主流學者的研究結論一致。資產負債率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顯著負相關,這與陳文婕(2010)、孫清亮(2011)的研究結論不一致,一般來說,企業財務杠桿越高,其所面臨的來自債權人的監督與約束越多,因而企業會提高其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然而,債權人也可能限制企業履行較多的社會責任來保證其具備一定的償債能力,來自債權人的約束會影響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情況,并間接對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產生影響。由模型1的回歸結果可知,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顯著負相關,這是因為控制權過于集中,會導致內部控制失效,從而使大股東的行為缺乏監督。此外,在模型1的回歸結果中可以看出,企業性質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具有顯著的負相關關系,這也進一步說明國有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情況優于民營企業。
從表4第3列可知,媒體報道與環境責任信息披露在1%的水平上顯著正相關,說明媒體報道越多,企業環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越高,假設2得到了驗證。究其原因,當前處于轉型升級階段的我國,正在努力探索構建和諧社會,因此環保理念也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政府和社會對環境保護的重視必然會影響企業的行為,這使得環境責任更容易引起企業的高度重視。在模型2的回歸結果中,行業屬性和社會責任信息披露不相關,其他變量回歸結論與表4基本一致,這也進一步驗證了前文結論的穩健性。
為了檢驗H3,本文將樣本進一步按產權性質進行分組回歸,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由表5的第2列可知,媒體報道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回歸系數為0.10,且在1%的水平下顯著,說明在民營企業中,媒體報道與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呈顯著正相關,但由表5第4列可知,在國有企業中兩者的關系并不顯著,由此可見,媒體報道對民營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影響大于國有企業,假設3得到了檢驗。筆者認為,出現這種差異的原因主要在于:相對于民營企業而言,國有企業與政府之間的天然紐帶使其更容易獲得政策與融資等方面的外部支持,即便出現負面事件,國有企業也可能通過危機公關來緩解負面影響,因此國有企業并沒有針對報道作出及時、有效的反應,這使得媒體報道的治理效應降低。而民營企業則不同,民營企業相對于國有企業缺乏政府的支持,這使得民營企業更加重視維護企業形象,從而與政府、消費者等利益相關者保持良好關系。當媒體關注程度較高時,民營企業出于各方面考慮,會針對報道作出及時反應,披露更多的社會責任信息。
(四)穩健性檢驗
為了提高研究結論的穩健性,本文還做了以下敏感性測試。先是根據樊綱等(2011)提供的“法制化進程”指數將樣本組劃分為兩組,然后再分組檢驗前文的模型(1)(如下表6)。由表6的檢驗結果可知,與法制化進程較快的樣本組中Num的系數估計值更大,顯著性水平更高。同時,還使用Chow檢驗對兩組回歸中Num項系數的組間差異進行分析,所得P值為0.016,具有統計學上的顯著性意義。上述檢驗說明:與法制化進程較慢的地區相比,在法制化進程較快的地區,媒體報道對社會責任信息披露的正向促進作用更顯著,即媒體報道和法制化建設在促進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方面存在互補關系。究其原因,可能的解釋是隨著法制化水平的提高,企業“危機公關”的難度加大,故企業更加關注媒體的報道,從而增強了媒體報道的正向促進作用 ,上述穩健性測試佐證了前文結論的穩健性。

表4 媒體報道與上市公司社會責任信息披露

表5 媒體報道、產權異質性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
本文選取 2010—2013年中國國有和民營排名前100的上市公司為樣本,考察媒體報道對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整體披露水平和環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1)媒體報道對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整體披露水平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媒體報道使企業面臨更多的監管壓力,同時,也擁有更強烈的披露動機,因此,媒體報道數量越多,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整體披露水平越高;(2)媒體報道對企業環境責任信息披露有顯著的影響,當前政府和社會公眾高度提倡踐行環保理念,企業也更加重視環境責任信息所產生的影響,這為媒體發揮正向作用提高了良好的契機;(3)在不同所有制企業中,媒體發揮的作用具有顯著差異,其中,媒體報道對民營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水平具有顯著正向影響,但在國有企業中,兩者卻不具有顯著關系。本文的研究結論不僅豐富了媒體報道和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方面的相關文獻,也對企業和政府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根據上述結論,本文提出以下建議:(1)政府應當高度重視媒體報道的治理作用,雖然我國媒體所處的法律環境、制度環境和西方國家有著本質區別,但我國媒體在公司治理方面仍然發揮了重要作用,成為了法律以外重要的替代機制。政府應當在明確相關法律條文的基礎上,制定完善的政策和措施來提高媒體行業自由度,以保證媒體的報道能夠客觀中立、可靠。(2)本文的研究結果表明,國有企業在社會責任履行和信息披露方面優于民營企業,但媒體報道對民營企業的社會責任披露影響更大。政府應當進一步深化經濟體制改革,確保市場對國有企業提高經營效率切實發揮作用。對于民營企業而言,政府在完善相關法律規范的同時,也應當重視法律外其它機制的作用,從而提高民營企業履行和披露社會責任的積極性。

表6 媒體報道、法制環境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
作者單位:重慶工商大學會計學院重慶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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